“喏!給你了。”
楚風當着她的面將龍骨裝了進去,然後把儲物法寶交給她。
王清婉看着手上的儲物法寶,愣了一下,失聲哭了出來。
爲了這塊龍骨,她失去了太多太多,連最寶貴的尊嚴都沒了,而且,以後她將不再擁有自由……
“你怎麼又哭了?”
楚風頓時覺得頭大,這女人怎麼這樣,給了她龍骨她還哭。
隨後,楚風一把拿過她手裡的儲物法寶。
“你幹什麼!”
王清婉伸手就要搶回來,嘴裡還喊着:“你別動,這是我的!是我的!”
最後實在是着急了,王清婉竟然抓着楚風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只是,失去靈氣的她,身體又被周圍的熱氣侵蝕,還有什麼力氣呢。
楚風拿出一根龍爪,這爪子可比那塊碎骨大上不少,不過和整個老龍比起來,僅僅是九牛一毛。
他當着王清婉的面將龍爪放了進去,然後又丟給她,沒好氣地說道。
“真的是,我搶你的幹什麼,我自己有那麼多。”
“嘿嘿嘿……”
王清婉像捧着什麼寶貝一樣嘿嘿傻笑着。
拿了那麼多龍軀,父親這一次肯定能免過處罰,說不定還能繼續當族長呢。
“行了吧!我們上去吧。”
楚風抓住她,輕輕一躍,就跳了上去。
“等等!”
就要到出口的時候,女子突然阻止楚風出去。
“又怎麼啦!”
楚風不耐煩地問道。
只見女子將儲物法寶交給楚風,想了一會,在楚風疑惑的目光下說道:“你幫我把龍軀交給上面那兩個女孩,如果她們問起我,你就說我死了……”
“你這不活得好好的嗎?”
楚風感到一陣蛋疼,女人爲何能如此麻煩。
“請你幫我,除了你,就沒人能幫我了。”
“行行行!”
楚風一揮手,讓女子懸空,然後自己來到裂谷入口。
“姐……你是誰!”
王家兩位女孩在外等了三天,看到有人出來,以爲是姐姐,隨後才發現原來是個男的。
“我是誰不重要。”
楚風打量了一下她倆,發現之前見過的那個紅甲少女竟然在這裡。
那女人身份不簡單,剛纔出來的時候,聽到她們喊姐,看來,是她們的姐姐。
“這是那個女人讓我帶給你們的。”
楚風將儲物法寶丟了出來,轉身就要走。
面對這些草菅人命的世家子弟,他着實是沒有什麼耐心和好心情。
“你別走!”
紅甲少女喊住楚風,聲音顫抖地問道:“我姐姐……也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女人,怎麼了?怎麼沒跟你一起出來……”
“死了,死得老慘了。”
楚風面無表情地說道:“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到我面前的,她來到我面前的時候就昏迷過去了,雖然我把她救活了,但也沒撐多久。”
“你沒對她做什麼吧!”
她們突然警惕地看着楚風,生怕他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嘁!”
楚風白了她一眼,說道:“面對黑炭一樣的人,你能有性趣?”
“你胡說!我姐姐是最漂亮的人!”
紅甲少女聽到姐姐被燒成了那樣,忍不住哭了出來。
“騙你幹嘛,沒有龍氣護體,又不是什麼奇異種,怎麼可能在熔岩世界裡活下來?更何況哪裡可是佈滿了龍炎。”
楚風冷酷地說道,然後便留下兩個相擁哭泣的少女離開。
“好了,你的要求我也做完了,走吧。”
回到裂縫內的楚風生怕她再提出什麼事情,沒等她回話,便帶着她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邊。
沒飛多久,楚風便在一個小鎮上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這是療傷用的丹藥,這是給你恢復容貌的丹藥,服用後自己找個地方去吧,別跟在我身邊了,我不需要什麼侍女。”
房間內,楚風把話說得很直白。
開玩笑,系統在手,不好好掠奪別人的氣運,想着搞女人,這不是不務正業嗎!
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的!
“謝謝你。”
王清婉默默收下丹藥,然後擡頭看楚風,問道:“主人,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我姓楚名風,楚風,天劍宗祖……算了,還是雜役弟子吧。”
楚風捂臉說道。
這祖傳弟子怎麼也說不出口啊。
“還有,以後不要叫我主人,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也不是我的奴隸!”
“是的,主人。”
王清婉點了點頭,緩緩退去,走進了浴室。
她看着鏡子,看着焦黑的自己,除了一雙眼睛,其他部位都已經成了黑炭,有些地方甚至還在冒油,噁心至極。
剛纔楚風盡力將她護在身後,儘量不讓她看到別人眼中的厭惡的眼神。
“呼!”
王清婉吐出一口濁氣,剛纔她聽到楚風說出自己的名字時,內心震撼了一下。
畢竟,在半個多月前,邀請他進入王家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王家大女王清婉。
這才短短半個月,自己便成了他的奴隸,一想到當初自己信誓旦旦邀請他進入王家的模樣,便覺得好笑。
王清婉摸了一下自己的皮膚,粗糙的手感,還帶有一絲油膩。
就連她自己,在這一刻都覺得自己非常噁心。
“呼!”
王清婉深吸一口氣,然後將丹藥瓶打開,吞服完後,盤腿坐在浴缸裡修煉。
楚風給的丹藥藥效非常好,不一會兒便生效了。
王清婉先是感到一股暖流出現在腹部,然後流向四肢百骸,修復被灼燒的經絡。
內部經絡修復完成後,便到了外層。
她最外層也就是被燒得焦黑的皮膚,突然咔嚓一聲,出現了一絲絲裂痕。
接着,那些黑皮成塊成塊地往下掉,不一會,王清婉身上再也沒有一處死皮。
不僅如此,她那被燒沒了的頭髮再次長了出來,一襲瀑布般的長髮披在肩上,至此。
她從浴缸裡站起,走了出去,走到了銅鏡前,看着恢復了的容顏以及那嬰兒般白嫩的皮膚。
王清婉摸了摸自己的臉,撫摸着那白嫩的皮膚,就像是在做夢一樣,要不是浴缸裡還有一塊塊焦黑的死皮,她絕對會認爲自己做了一個夢。
“呼!希望,主人會喜歡吧。”
她深吸一口氣,裹起一塊浴巾,然後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