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道友,真的只有煉氣階?”
“千真萬確。”
“可我覺得秋道友的氣度,比起金丹真人也不遑多讓呢。”
“道友謬讚。”
“何必如此見外?直接叫我碧漣就好。”
秋長天:………………
這位蓬萊道友打得什麼主意,他如何看不出來?
分明是在饞我這身子!
只是這碧漣雖然不難看,但比之徐應憐、安知素、石琉璃等人的顏值,還是要差上一個檔次。
打個比方,就像是普通一本和清北的區別。
當然,這個不是主要原因,主要還是因爲自己和師妹,已經訂了道侶婚約。
秋長天正有些走神,就聽見碧漣彷彿不經意地試探問道:
“秋道友可有道侶?”
“……有的。”
“聽說是崑崙的鳳凰仙子徐應憐?”
“嗯,是的。”
“看秋道友猶豫了下,應該是訂下了婚約,但還未履行對吧?”
碧漣如此猜測,當然也有她的底氣。
那便是修道之人謹守元陽,在修煉中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倘若已經結爲道侶,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把持不住,雜陰毀陽,影響修煉,所以修士往往對於男女之事不甚熱衷。
秋長天沒有回答,只是苦笑默認,這讓碧漣若有所思。
回到崑崙玉虛峰執事堂,碧漣便進去認證任務完成,繳納報酬。
秋長天在外頭靜候,結果正好看到徐應憐按落劍光降下,和他打招呼道:
“師兄在出歷練任務?”
“是的。”秋長天溫和笑道,“師妹是剛泡了崑崙泉回來?”
徐應憐有些不自然,敷衍說道:
“我也在做歷練任務,剛做完回來。”
秋長天笑而不語,你髮梢末端的水珠還未乾呢!
這時碧漣從執事堂裡出來,便看見秋長天和一白衣女子對話。
那白衣女子清冷絕美,腳踏飛劍爲一抹赤色流光,不是那鳳凰仙子,還能是誰?
碧漣微微猶豫片刻,暫時升起的自慚形穢的心思,很快便被另一個念頭取代了。
“這位可是鳳凰仙子徐應憐?”她微笑着問秋長天。
“正是,我來介紹一下。”秋長天笑着說道,“這位是上次任務裡結識的碧漣道友,來自蓬萊玉清觀。”
徐應憐微微頷首,然後便忽然注意到碧漣帶笑的眼神裡,藏着一絲掩蓋很好的敵意。
她畢竟是七竅玲瓏心的體質,瞬間便看穿了對方的敵意和動機,自然不會傻到在這方面和對方爭……爭他孃的!
沒有人能在任何方面擊敗我!!
沒有人!!!
察覺到了現場的火藥味,崑崙首席.沒有人.秋長天本能地感到有些不安,立刻笑道:
“那就暫此別過吧,碧漣道友。下次歡迎你來崑崙金嶺做客。”
“下次?”碧漣掩口笑道,“所以這次是不歡迎嗎?”
秋長天有些窘迫,我就說個客氣話,有必要這麼較真嗎?
他剛想解釋什麼,便聽見徐應憐淡漠迴應:
“秋師兄下午要和我練劍,若碧漣道友有興趣,自然歡迎加入。”
碧漣無奈,劍術道法都是玉清觀的弱項,若僅僅是論道,她還有些興趣。
對方故意說是練劍,明顯就是拒絕她的意思。
不過這也正好試探出來,這位鳳凰仙子確實在意秋長天,而且獨佔欲也不是一般地強。
真有趣。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叨擾了。”碧漣笑眯眯道,“若秋道友有暇前來東海,必掃榻以待。”
這裡面有兩個關鍵點,一是“掃榻以待”這種曖昧說法,二是隻提秋長天卻不提徐應憐。
徐應憐自然也能讀懂其中敵意,笑容越發冰冷森寒。
碧蓮翩然御劍而起,在空中和徐應憐最後交換了一個眼神:
去你麻痹。
然後便消失在天際,去尋她的師弟師妹去了。
徐應憐轉過頭來,臉色可想而知能有多差,帶着彷彿能凍結一切的眼神盯着秋長天。
“咳。”秋長天咳嗽了聲,莫名有種被老婆抓姦的感覺,便解釋起那個任務來,“之前是因爲她的師弟師妹,在秦嶺探索洞天時被困住了……”
“你不必和我解釋。”徐應憐扭過頭去,諷刺說道,“秋大師兄交友廣泛,師妹怎敢隨意置喙?”
“師妹你聽我解釋……”秋長天話音未落,只見執事堂裡便涌出一大堆崑崙弟子來,似乎是剛組團在裡面領了任務。
“咦,那不是首席師兄嗎?”有眼尖的叫了一聲,結果一大堆人全部呼啦啦地圍上來,七嘴八舌熱情洋溢地問候起來。
“秋師兄好啊!”
“觀秋師兄最近容光煥發,是氣運旺盛之兆啊!”
“秋大首席!我們接了尋找靈草的任務,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啊?”
“秋師兄秋師兄!聽說你還沒有道侶是真的嗎?”
圍觀弟子們又以女弟子居多,話題漸漸便轉向調戲揶揄——反正大家都知道秋大首席溫文爾雅,從來不會因此而生氣。
秋長天尷尬地應付着,周圍到處都是清脆婉轉的笑聲。
徐應憐眼角抽動片刻,便下意識想要默不作聲地御劍離去。
然而轉念一想,這樣灰溜溜地走掉,在外人看來,豈不是自己這個正牌師妹,輸給了這羣不要臉的小婊砸?
“輸給了”……這三個字從腦海裡冒出來,徐應憐便邁不動腿了。
殺氣。
濃重的殺氣。
被衆弟子們簇擁着的秋長天秋大師兄,在外頭某師妹如同惡鬼般的視線中,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
好言好語將這些粉絲們驅散,秋長天才脫身來到徐應憐身邊,只見師妹二話不說,駕起劍光便走。
秋長天連忙御劍跟上,笑道:
“師妹可是吃醋了?”
徐應憐:????????
如果是在小說裡面,大概只能用一連串的省略號,來表達她此時無語到想要罵髒話的心情。
“好吧。”秋長天嘆了口氣,“那看來是嫉妒。”
徐應憐:……………………
她露出某種極其可怕的,“再說一句,連骨灰都給你揚了”的恐怖表情。
“呵,師妹。”秋長天繼續說道,“我突然明白,爲什麼你總是冷着臉了。”
他溫和地笑着說道:
“因爲若不是如此,那麼圍在身邊追求你的同門,只會比仰慕我的人更多,不會更少。”
徐應憐神色稍緩,半晌才道:
“師兄。”
“怎麼了?”
“若失元陽之身,會拖累修道速度。”徐應憐淡漠說道。
“所以,望師兄自愛。”
秋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