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較結束後,這些青年修士一個個瘟頭耷腦,他們的師長也感到臉無光,一羣精英居然沒一個能打過小女娃,實在是丟人之極,儘管他們看出丫丫是化形的靈獸。
“秦道友,你看…”
“前六實在不敢保證,只能是保十爭六!”
“好!”衆長老也知道有點強人所難,所以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還有兩年時間,我會對他們進行集訓,另外再列舉一份材料清單,他們的裝備太差需要升級!”
“這個都沒問題,材料各門派負責準備!”
……
修仙無法速成,但是短時間內提升一點戰力還是很有希望的。
秦川首先摸清了這些青年的特點,憑心而論,他們的修爲都很紮實,悟性也不錯,最缺少的是鬥法經驗和麪對生死考驗的膽魄,還有一點是不懂得配合,喜歡各自爲戰。
找到了癥結所在,決定把這些人帶到外海拉練,一同過去的還有沐小雅和秦雨澤母子,夫妻團聚,還能順帶培養一下兒子,何樂而不爲?
把一幫蜜罐子里長大的修士,放在到處是強大海獸的外海歷練,這其蘊涵着不小的風險,萬一這些各派精英有個好歹,他也是不好交代,不過不到生死時刻,他決不出手相助,爲的是讓這些修士更加鐵血,更懂得互相配合協作。
起初,那些青年面對是了成羣的低階海獸,然後是六七階的化形妖王,再然後是深海八階,甚至九階的妖尊級海獸。
換成一般人,這些精英或許會產生強大的牴觸情緒,但是秦川的傳經歷他們早有耳聞,有人還把他視爲偶像,所以,儘管很辛苦,儘管充滿了危險,但是他們還是選擇了服從,尤其有一次,他們親眼目睹了秦川瞬殺一頭九階妖尊的過程,更讓他們折服!
生死搏殺能讓人成長,同生共死會形成友誼,特訓的效果十分不錯,不過秦川對自己兒子的表現不是十分滿意,這小子性格隨母親,並不是個殺伐果斷的人,好在也傳承了他的良好基因,在煉器和制符都十分有天賦,年紀不大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制符大師了。
既然孩子不喜爭鬥,他也不再強求,在閒暇的時候指點其煉器,至於制符,自有沐小雅指點,如今沐小雅已經達到準宗師級的制符水準。
自從有了金星草和極品金靈石,製作極道仙光符的材料湊齊了,秦川沒有太多時間放在制符,因此,交給了沐小雅,而沐小雅在制符的天賦本來高於他,這些年極道仙法光符的制符成功率已經接近三成,替劫符達到兩成,而隨機傳送符的成功率已經超過了五成,如果不是缺少其它仙符的材料,成恐怕還會更高。
一年半以後,材料收集齊全,秦川開始改善這些青年修士的裝備,這也是最快提升他們戰力的途徑,同時還要準備秘密武器。
等海外集訓回來,青年修士的面貌已經變了樣,一個個面容剛毅,彷彿剛從戰場回來的老兵,這讓那些聯盟長老,不得不對秦川的調教手段交口稱讚。
兩個月後,瀚海一支由三十幾人組成的隊伍駕馭寶船向北荒大陸駛去,經過近一年多的航行纔到達了目的地。
北荒大陸地廣人稀,人類多是以部族的方式聚居,沒有修仙門派,城市也少的可憐,而他們的修仙聯盟實際是部族長老會。
部族長老會所在的城市名爲蒼狼城,這座巨城並不遵循依山傍水的風水格局,位於林海、荒漠和草原之間,從城牆的斑駁痕跡來看,此城不久前還經歷過戰火的洗禮。
一行人的到來引起了守城修士的注意,很快有人迎了出來,接洽的事自有李長老和風伯庸等人,不需要秦川操心。
城市的人流量不算大,獸騎、獸車來往穿梭,修士的穿着普遍以獸甲爲主,建築風格更是粗獷,以石制建築最多。
瀚海修仙聯盟的團隊被安排在一個單獨的院落,除了院間一座高大的殿宇,其它只有三排簡陋的石室,從這一點,北荒和雲萊真的沒法,好在大多數修士並不計較這些。
第二天,北荒部族長老會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歡迎儀式,早一步到達的冰洲,炎洲、青龍和雲萊的代表派人蔘加了這個儀式。
當晚,有熟人來拜訪秦川,第一位是青龍大陸的顏長老,二人曾打過交道,顏長老走後又來了兩位當地的熟人。
“秦道友,你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好讓咱們盡一下地主之誼啊!”
“如果知道佔道友和豹仙子在此,我是一定會叨擾的!”
“那好,今天我請客,咱們去大吃一頓!”佔龍豪爽道。
三人寒暄了幾句,一起了街,雙方邊走邊互相打量,讓秦川驚的是,豹女也成了元嬰後期的大修士,這足矣說明修仙界從來不缺乏天才人物。
“在這裡吧,大福酒樓的烤全駝是一絕!”三人到了一座二層的酒肆前,酒肆的下層是開放式的,正對着大街,有兩桌客人喝的正歡暢。
豹女向老闆要了個樓的雅間,三人樓不久,又有兩男一女進入酒樓,其一個人高馬大的青年說道:“這裡的環境雖然簡陋一些,不過菜食還是不錯的,孟道友和妙真仙子不妨嚐嚐!”
“仇道友客氣了,妙真她不喜葷腥,來點素淡的行!”
“你們不用顧及我,一杯清茶足矣!”
……
秦川渾然不知隔壁來了三個熟人,不久後酒菜送,味道不錯,只是佔龍點的清一色的肉食,他有點不太習慣北荒人大口喝酒大快吃肉的風格,和佔龍幹了幾碗酒後笑道:“我已經感受到了北荒人們的熱情,咱們還是慢慢來吧!”
“你們那種吃飯方式太不爽利!”
“佔龍,各人習慣不同,咱們也要照顧一下客人的感受,秦道友,我敬你一杯!”
“仙子,請!”
兩人幹過之後,豹女也不是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終於扯到了正題,“這次請秦道友,除了給你接風洗塵,還想請道友幫忙煉製一批丹藥,不知道方不方便幫忙!”
秦川早猜到喝酒是個藉口,“仙子要煉什麼樣的丹藥?”
“以前道友曾煉過的化嬰丹、造化丹、昊元丹,還有一些其它五六品的靈丹!”
“沒問題,不過我要抽三成!”
“本該如此,只是…要煉製的數量有點大~”豹女心虛的說道。
“無妨,仙府開啓還有一段時間,在這期間我都有空!”秦川並沒有在意她的話,高階丹藥的材料難尋,數量再大能有多少?
“那太好了,這是材料清單!”
秦川接過玉簡掃了一眼,不由倒吸了口涼氣,“豹仙子,你們哪來的這麼多材料,難道打劫了某個超級修仙門派的寶庫?”
豹女臉色微微尷尬,“實不相瞞,這是北荒一百零九個部族百餘年的積累,原本我們每隔一段時間會派人拿着材料去雲萊請人煉製,但是最近百年,北荒、南荒都在和妖族開戰,直到去年戰事才結束,昨天聽到你來的消息,所以…”
“好吧,看來我這段時間有事幹了!”秦川只能苦笑,有煉手的機會固然好,但是持續不斷的煉丹十分枯燥乏味了。
二人見他答應下來,彷彿完成了一項重大任務,徹底放鬆起來,開始頻頻敬酒,大家的生疏感也藉着酒力逐漸消散。
“老秦,回頭咱們去角鬥場切磋一場如何?”佔龍已經喝的有點高了,秦道友也變成了老秦。
“以後有時間再說吧,如果我被你打傷了,沒人替你們煉丹了!”
“虛僞,以前你是不顯山不露水的,結果弄了個十三洲大第一,現在修爲我還高,我更打不過你,不過你得小心點姓孟的小子,這傢伙實力躥升了一大截!”
“姓孟的?”秦川不知道他指的是何人。
“孟純陽啊,對了,還有那個小尼姑,豹女都敗在了她手!”
“什麼小尼姑,是妙真!”豹女不高興的插嘴道。
“對對對,以前曾敗在你手的那個!”
秦川微微詫異,“他們來這裡幹嘛,難道也是要進仙府?”
“那倒不是,他們是談生意來了…”
“佔龍,你少喝點!”豹女暗捅了佔龍一下。
“對對對,有點暈!”
看二人惺惺作態,秦川感覺這裡邊有問題,不過也沒打算追問。
酒喝的差不多了,三人起身,佔龍正要去結賬,隔壁雅間也走出三人,結果雙方打了個照面。
“咦,豹女,你們怎麼在這裡?”高大青年一看到豹女立即兩眼放光。
“我們怎麼不能在這裡?”佔龍翻個白眼道。
另一邊,孟純陽也看到了秦川,眼立即爆發出無窮的寒芒,彷彿一道道利劍要將眼前的人洞穿成篩子。
“你瞪我幹嘛,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大家是敵非友,秦川沒必要給對方好臉色。
“南無大自在祖佛,秦道友又何必咄咄逼人?”妙真對他的觀感一向不好,不過她師尊靜鈺師太卻非常欣賞眼前這個人。
“我說妙真師太,你已經出家了,應該不問世事,現在出頭管這種閒事,莫非準備還俗嫁人了?”
“道友說話未免太刻薄了!”
“你既然做了還怕人說嘛?這與當****還要立牌坊何異?”
這話無疑說得十分惡毒,妙真胸脯起伏,算她修養再好也受不了此等侮辱,旁邊的孟純陽早憋不住了,“姓秦的,有種的咱們城外決鬥,不死不休!”
“沒問題,我很願意送你路!”
“何必城外,城內的角鬥場也可以決生死!”佔龍惟恐天下不亂,豹女和仇虎不知是出於何種心理,並沒有前勸架的意思,所以一場決鬥似乎不可避免。
蒼狼城的角鬥場是僅次於部族長老會大殿的宏偉建築,一進入這個穹蓋空間,聽到震耳的呼喊聲,心鬥法臺,兩人正在進行慘烈的搏殺,其一個頭長角的赫然是名妖修。
在鬥法臺前必須先登記,如果是決鬥還要立下生死書,一方不死另一方絕不下臺。
在秦川和孟純陽要簽訂生死書的時候,妙真忽然出言制止了,剛纔她也是被氣壞了,眼下已經恢復了理智,孟純陽雖然較兩百年前實力大幅度提升,但是秦川也不會沒有進境,何況論修爲,孟純陽已經落入了下風,此次他們過來是來和南荒、北荒做交易,如果孟純陽死了,她回去也不好交差。
“如果有人喜歡躲在女人背後,不用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你…妙真,你不要攔着我!”孟純陽已經被刺激的面容扭曲。
“還是我來吧,不過不是生死相搏,而是切磋,秦道友以爲如何?”
“沒興趣,跟你一個尼姑打,說出去好說不好聽!”
“既然道友不願意切磋,此事作罷!”
孟純陽還要說什麼,被妙真嚴厲的眼神制止了。
眼看一場熱鬧看不成了,佔龍惋惜道:“一點都不男人!”
“佔道友,莫非你們不想煉丹煉器了?”妙真冷冷的道。
“哼,你們般若禪院是貪得無厭,煉丹的事不用你們操心了!”
秦川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涉及到煉丹,心知自己一不小心趟了渾水,眼神掃了一下豹女。
仇虎聽到佔龍如此說,不由眼前一亮,“老佔,聽你的口氣找到人煉丹了?”
“嘿嘿,找到了又如何?我不告訴你!”
“瞧你那小氣樣,快說說,大不了我把法寶還你!”
“真的?先拿出來!”
仇虎取出一柄電弧繚繞的大錘,“說吧!”
“當然是老秦了,他可是丹道宗師!”
“此言當真?”
“騙你幹嘛,還記得次我們得到的那批丹藥嘛,其實是從老秦那換來的!”
孟純陽和妙真聽了二人的對話,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們此次隨聯盟參加大的修士而來,主要是受宗門和家族委託,與南荒、北荒各部族商談幫其煉丹煉器事宜,由於之前條件開的有點苛刻,一直沒能協商一致,沒想到半路會被人橫插一槓子,如果洽談失敗,回去後他們顏面何存?更讓他們無法接受的是,搗亂的人竟然是秦川,此時可算是新仇舊恨交織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