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煊府邸的狀況,那怎叫一個慘字了得。
一羣氣勢洶洶的糙漢子衝了進去,那是逮到人就是一頓揍。
不過這羣糙漢的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女眷儘量不碰,就逮着男的揍。
畢竟揍了女眷的話可能會有麻煩……哦,也沒什麼麻煩,因爲南翎在一羣糙漢子們當中還看到了一個冷若冰霜的大姐姐,專挑古煊府邸中膽敢反抗的女眷下手,手段極其兇殘。
南翎都驚了,只覺得這羣蠻橫之人在場,他都沒有什麼發揮的餘地?
“哎,古叔叔他們也太兇殘了吧,我都沒什麼可以做的了。”
他感慨了一句。
路過的震當時就聽到了,他拍着南翎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做得已經夠多的了,回頭再帶些好酒去給你喝。”
這時紅樹也湊了過來說:“組局了?行,我也來。”
立刻就有人紛紛響應,這羣人看起來最愛的就是喝酒、吃肉以及打架。
“轟!”
就在此時,隨着一聲爆炸傳來,一個人影便這麼倒飛着出現在了南翎面前。
這時梵妮剛炸飛了一個傢伙,然後還不過癮又衝了上去揮舞起了自己的拳頭。
真是的,明明是個金丹修者,打架的時候卻偏偏喜歡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不過南翎注意到周圍的‘兄弟們’好像都是用拳頭來解決問題的。
震拍着他的肩膀說:“這叫互毆,最多被抓起來關兩天,但是用了傢伙那就是行兇了,那可是大罪。”
南翎聽了大爲震撼,這麼豐富的經驗是怎麼回事?
隨後他猛地意識到了自己先前的行爲好像有些問題,於是問:“那我怎麼辦,我剛纔駕駛飛舟直接撞了上去……”
震對他筆劃了一個大拇指說:“你是真的勇,不過伱放心,最差的情況就是讓初古學府給你開除學籍罷了。”
“你得知道,這初古學府作爲古域的最高知識傳承之地,它的學籍在必要的時候還是很頂事的。”
南翎聽了立刻心領神會的‘哇哦’一聲。
這時古宸正好路過這裡聽到了他們兩個的低聲交談,無言地說:“震,你就不能教這孩子些好的嗎?”
“他可是沫自己選的丈夫!”
震立刻神情一正,隨後說:“沫的選擇,我絕對支持。”
說着一胳膊已經勾住了南翎又問了一句:“我們關係可好了對吧?”
南翎連連點頭道:“那是,咱倆誰跟誰。”
古宸當時嘴角都要抽筋了,他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無力呻吟一聲,隨後說:“我懶得理會你們,不過小南你這事情要想脫罪也是有機會的,只要想辦法將之做成是一次‘事故’就行了。”
南翎瞬間就開了竅,他說:“做成事故?那簡單,我的智核被人黑了啊!”
古宸:“……”
“真的假的?”
梵妮這時已經把一個古煊的兒子揍成了豬頭,然後走過來說道:“當然是真的,你是不知道,那古清妃小婊砸竟然利用她的權限控制了小南的智核!”
南翎立刻又說:“我的智核現在內存負載已經達到了81%,出點問題應該很正常吧?”
古宸聞言當時就愣住了,隨後立刻對梵妮說:“你說話注意點,那種侮辱性形容別總是大大咧咧地套在清妃小姐的身上,她的身份終究不是我們可以比擬的。”
用更容易令人理解的方式來形容一下古清妃和古梵妮兩個姑娘,那麼古清妃就屬於是宗家大小姐,而梵妮就是古氏一支分家的大小姐。
一般來說,分家的作用都是拱衛宗家,這很現實。
當然,雙方階級也並非不可逾越,反正古宸和梵妮父女都有跨越這條界限的潛能……那就是修爲!
只要他們任何一人能夠進入元嬰期,那麼無論此前他們在古氏中是什麼身份,那麼都有資格參與到最核心的決策層去。古宸沉吟了一下是說:“這是個好消息,如果真的如同你們所說,那麼這次咱們這事非但不會受到什麼損失,反倒還能夠有不小收穫。”
隨後神色一展道:“今晚我做東,大家也難得在一起聚聚了。”
一羣漢子轟然叫好,看起來對於這種有老大牽頭的聚會十分熱衷。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艘特種飛船急速掠過,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中。
緊接着飛船中有人魚貫而出,清一色的火紅長髮,都是古氏血脈的傳承者。
他們一個個盡是金丹修爲,神色冷峻目光如刀鋒一般掃過全場。
其中爲首一人怒喝道:“住手!”
然而沒人停下。
古宸見狀冷冷一笑,才單手握拳道:“給執行隊的元術隊長一個面子,都停下吧。”
古元術的五官算得上是出衆,事實上這些大族中人這些年一代代的基因調製、優化,面容方面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只是這位家法執行處的元術隊長這五官湊在一起卻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覺,讓人完全不覺得他有多好看,反而還有些嚇人。
這古元術冷笑着對古宸說:“真是難以想象,我這個家法執行處的隊長說話竟然還不如你管用。”
古宸淡淡地說:“如果他們真聽了你的就停下來,那還算是我的追隨者嗎?”
“我古氏人人豢養門客,你也有你的追隨者,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纔是。”
古元術說:“那你縱容追隨者襲擊古氏族人,這個罪責你是否承認。”
古宸坦然道:“我承認。”
古元術說:“很好,既然你承認了,那就麻煩跟我們走一次,請族老論罪吧。”
說着就示意左右要上來拿人。
梵妮見狀神色焦急,南翎卻拉住了她說:“莫急,沒見其他人都不着急嗎?古叔叔自有應對。”
梵妮這才消停了一些。
這時沫也來到她身邊,她也沒說什麼。
可是對於梵妮來說,南翎和沫這一左一右站在她兩側,她就覺得心裡安定了不少,好像任何困難都有辦法闖過去。
只見三個家法執行隊的人剛觸碰到古宸的身體。
結果古宸體內靈力巧妙地一個扭轉,這三名金丹就都一個踉蹌錯身跌步開來。
古宸冷冷負手道:“這有什麼關係,不就是襲擊同族嗎?他們那邊沒死人,最嚴重的判罰就是流放戍邊而已。”
“我懶得跟你走一趟了,你回去就讓族老按照最嚴重的來判罰好了,你看老子皺下眉頭就算輸!”
一股濃濃的滾刀肉氣息撲面而來。
古元術氣急,他說:“你是不怕,那你就不爲你女兒考慮一下?”
梵妮眉毛一挑,然後歡快地說:“你們快點把我爹發配戍邊啊,然後就沒人管我了!”
古宸差點就繃不住了,隨後他一臉蛋疼地看向古元術說:“你看,我現在除了這麼個女兒就什麼都沒有了。”
不知爲何,這場面一下子就讓人同情起來了。
南翎覺得古宸叔叔也是神奇,明明應該是走的滾刀肉路線,可爲何偏偏能夠走成賣慘路線呢?
這……
看了看沒心沒肺的梵妮,南翎覺得這事還是很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