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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斑豹騰雲駕霧,載了三個人卻毫不費力,在孫綽的指揮下,一會兒穿越雲層,一會兒在山野間低飛。孫茗姑侄兩個貼抱一起,咬着耳朵時而指點山河,時而咯咯直笑,好不愜意。
楚煌雖是坐在孫茗身後,卻與她隔着半尺間距,雙手牢牢抓着花斑豹皮毛,天風吹得冷颼颼的,仰也不是,俯也不成,花斑豹順着姑侄兩個的玩興時緊時慢,比起太史紫儀的闢水金睛獸可要潑辣許多。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姑侄兩個談興稍減,花斑豹慢慢穩健起來,這幾日奔跑打鬥未有稍歇,楚煌精神一鬆,眼皮不由重了起來。竟在花斑豹上,萬里高空,不知死活的打起瞌睡。
孫茗把下巴擱在孫綽香肩上,掩口打個哈欠,忽覺肩上被什麼東西抵了一下,倏又離開,稍停,又抵了過來,如此數四。孫茗本有些睏意,待得想明白身後還坐着一個大男人,心頭一激靈清醒過來。
“這個淫賊,他真敢無恥作弄於我。”
孫茗羞憤難禁,立時想一個巴掌將楚煌扇下坐騎,摔他個粉身碎骨。
“姑姑,趕了半日,有些乏了,天色將晚,南都路遠非一日可到,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吧。”孫綽聲音從耳邊傳來,孫茗強忍怒氣,點了點頭。
孫綽一拍豹頭,花斑豹覷準一處山頭落將下來。
孫茗正覺那東西又要頂來,將身一閃,劈手欲抓時。卻見楚煌整個身子栽將下來,似乎如夢方醒,思及坐騎尚在高空,高舉兩手驚呼。
孫茗眼明手快,手臂一長,抓住楚煌後心。
孫綽疑惑地看了兩人一眼,問道:“怎麼了。”
孫茗想明白楚煌定是困得緊了,在豹上打起瞌睡,被自己一閃,收勢不住,幾乎撞下身來。心頭失笑,怒氣登時泄了,將楚煌丟在地上,板起臉道:“不知死活。”
孫綽手搭涼蓬,四處張望,看到西邊遠處有一條細練般的小河蜿蜒,喜道:“姑姑,楚相公,那邊有條小河,咱們過去吧。”
孫茗娥眉一舒,笑道:“這幾日正好乏得緊,看看河水清澈時,好生梳洗一番。”
孫綽輕點頭,朝楚煌招招手,“楚相公快來。”
“他一個臭男人,理他作甚。”孫茗在豹頭上輕拍,那豹撒開四蹄,飛也似的去了。
楚煌就在山頂一翻身,四肢平舒躺了下來,月似銀盆,星如瓔珞,彷彿觸手可及。楚煌見月華明淨,一絲雲氣也無,心胸一暢,低聲道:“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我足。管他水清與水濁,要當濯時直需濯。”
姑侄二人驅豹西行,不一刻趕到小河邊上。小河清澈見底,游魚細石,直視無礙。真是個:聲喧亂石中,色靜深鬆裡。漾漾泛菱荇,澄澄映葭葦。幾可入畫。
孫茗兩人趕了半日路,大感睏倦,哪有不歡喜的道理。當下,兩人棄了坐豹,便在河邊洗臉濯足。
孫綽拉開束髮金環,披散一頭清瀑也似的烏髮,浸入水中濯洗。孫茗褪下鞋襪,露出柔美的腳掌和蔥玉般密實的腳指。捲起褲腿,輕輕放入手中,雙眸微眯,脣角勾起一絲笑意。
孫綽正取出一隻象牙篦子細細篦頭,見狀‘卟哧’笑道:“姑姑喜歡時,便洗個澡得了,有我在一旁看着,也不妨事。”
孫茗粉頰一紅,她本有此意,輕咬嘴脣,摸出‘分光鏡’,在背面輕撫,這鏡子正如日,背如月,皆有無窮妙用。她念動咒法祭起,‘分光鏡’定在半空將小河射住,河邊雲霧大起,結成一個幻陣。
孫綽微訝的看了她一眼,她素知姑姑獨行特立,見她果真要下河洗澡,抿嘴輕笑,也不深怪。
孫茗將身上道袍、紈褲脫了,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嚴絲合縫,亭亭如蓮。
“你來不來。”孫茗回頭問了一句。
孫綽雪頰微熱,輕搖螓首。
孫茗下到水中,又將褻衣丟到岸上,只留下一件紫色金絲牡丹肚兜,披散頭髮,撩水清洗。
孫綽偷眼看去,只見孫茗大半個身子深埋在清水中,只露出光潔如玉的豐腴臂膀,明月初升,水波澄靜,水下的胴/體若隱若現,誘人已極。
孫綽聽她悅耳輕笑,再非板起臉的冷淡模樣,指下並不甚涼的河水愈發誘人起來,長髮篦好,撥動着牙篦頓時有些百無聊賴。
孫茗瞅了她一眼,笑道:“阿綽,過來給姑姑擦擦背嘛。”
“哦——。”孫綽下意識應了一聲,回過神來,自失一笑,解了紅襖長裙,疊在一起,懷抱着潛下河去。
孫茗白她一眼,掩口笑道:“讓你給我擦背,你兩手都拿着衣服,怎麼是好?”
“丟在岸上怕不穩便。”孫綽凝眉說了一句,把裙襖放在河中的大石上。伸手將孫茗長髮掠開,露出一段雪淨無瑕的粉背,掬水從她粉頸上流下,低聲讚道:“姑姑的肌膚真好呢?”
孫茗嚶嚀一聲,有些臉紅,輕哼道:“我自幼修行,老得慢些又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也趕了一路,爲何不就河中洗洗,就咱們兩個還矯情什麼?是不是怕姑姑看了你的妖嬈身段會自慚形穢呀。”
“我如何比得了姑姑。”孫綽咯咯一笑,輕按她的粉背忽的貼了過來,夠過香肩往肚兜下面一瞅,咋舌道:“好大呀,跟雪梨似的。”
孫茗一呆,一把抓住她手臂,探手去解褻衣,佯怒道:“好你個小妖精,都會欺負姑姑了。”
“實實不敢了,饒命啊。”孫綽慌忙掙拒。
她怕不小心扯壞了褻衣,爭搶之間便抵擋不住,衣帶扯開,露出大紅的水蓮花抹胸,香肌雪膚,胸乳賁起,顫巍巍讓人垂涎。 *潢色小說?都市小說
孫茗神情一呆,捋着她髮絲,輕嘆道:“阿綽都成大姑娘了,將來不知誰家兒郎受用這如花似玉的身子。”
“姑姑心裡還喜歡那路師兄嗎?”孫綽問道。
孫茗眼眸一黯,輕輕搖頭。
孫綽還欲再問,一個聲音遙遙傳來。
“——孫綽,——孫仙子”。
孫綽側耳細聽,笑道:“楚相公找過來了,我過去吧。”
孫茗一拉她玉臂,撇嘴道:“別管這淫賊,讓他找去吧。”
孫綽搖頭笑道:“那怎麼行呢?”
“——孫仙子。”聽聲音楚煌已離河邊不遠,只是幻陣遮蔽,聞其聲卻難見其人。
“楚相公,是你嗎?”孫綽應了一聲。
“是——孫小姐,你們沒事吧?”楚煌聞聲鬆了口氣,連忙問道。他在山頂躺了一會兒,瞌睡勁兒早被孫茗那一摔驚散了。這荒山野地的畢竟不是個去處,況且孫翊因他而死,若能爲孫綽稍分憂煩,似乎也並非壞事。左思右想,還是祭起玉辰衣掠身飛來。
在河邊遊蕩片刻,只見到處煙籠霧罩,楚煌看出河中被人佈下幻陣,微微皺眉,不禁爲孫茗姑侄擔心起來,連忙順着河沿高聲呼喊。
“楚相公,我們沒事。幻陣是姑姑自己佈下的。”孫綽嬌聲應了一聲,湊到孫茗耳邊,低聲笑道:“姑姑,楚相公還挺關心你的。”
“去——。”孫茗推她一把,也不由‘卟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