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老早就想讓我嫁到他們家,和爺爺提過幾次,爺爺都以我年紀小爲藉口拒絕了。這回阿元哥得罪了血影魔,這件事情可大可小。阿元哥是爺爺最鍾愛的弟子,也是族中最強壯的武士,二十年來最有希望脫胎成人的白禺。風長老若以此作要脅……。”
夭夭擡了一下美目,又飛快低下頭去。
“你便是因爲不想嫁人,纔跟我……那樣的嗎?”楚煌嘆了口氣。
夭夭惶然看他一眼,點點頭又搖搖頭,輕咬嘴脣,說道:“我們白禺族沒有人類那麼多禮法約束,越是強大的白禺越有支配的權力。如果不是因爲我爺爺是族長,我也沒有選擇的可能。現在整個白禺族都被血影魔控制了,如果留在族中的話,我早晚會被他……糟蹋掉的。”
楚煌問道:“聽你們的說話,好像都對這個血影魔畏懼的很,他到底是何來歷?真有那麼可怕嗎?”
夭夭清澈的眼眸中閃過恐懼之色,“叫他血影魔是因爲大家看不到他的身體,只有一片血紅的影子。被他咬過的人要麼變成血靈,成爲一具行屍走肉,要麼,化爲一灘血水。他手下有許多血靈,能發出讓白禺頭痛的聲音,可怕得很。”
楚煌看她韻致楚楚,憐意大起,輕撫她柔順的烏髮。
夭夭身子微僵,就勢靠在他胸前,白皙的臉蛋貼在胸口,“楚相公,你是夭夭見過最好看的男子呢?昨天阿元哥跟爺爺說你如何如何的神通廣大,夭夭就在想,是不是上天可憐我,賜給我一個夫郎呢?聽爺爺說,人間的好男子不會讓真心愛他的人流淚,楚相公,你會疼我護我嗎?我那麼主動把自己給了你,你會不會認爲夭夭輕浮?”
楚煌覺着懷中的溫軟嬌軀微微顫抖,低頭一看,夭夭早成淚人一個,珠淚沾溼了前襟。楚煌輕輕托起她雪嫩的俏臉,細細將頰上珠淚吻去。
“楚相公……。”夭夭眼眸微眯,臉蛋好像紅透的蘋果。
楚煌暗自一嘆,輕啜她瑩潤的小耳,低聲道:“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夭夭明眸一亮,伸臂摟住他脖頸,輕輕道:“我聽爺爺講過,這首詩講一個正值年華的女子,持家有方,人人都想娶她。楚相公肯要夭夭了嗎?”
楚煌笑道:“咱們早就合爲一體了,我怎麼捨得不要你。我家夭夭可是搶手貨,不是剛剛走了三個競爭者嗎?”
夭夭俏臉緋紅,眼眸中直欲滴出水來,膩聲道:“昨天阿元哥說相公有一把蛇矛,碩大無朋,能生吞白禺,撕裂血靈。夭夭不知輕重,都被相公整治壞了。”
她說着眨眨明眸,一臉羞意伏在他胸前,手指盡在胸口打轉。
楚煌暗叫要命,伸手在她挺翹的臀股上捏了一把,狠聲道:“是啊,相公這把矛慣會降妖伏怪,昨天竟然有隻小妖精不知死活送上門來,纏着我鬥了半夜,也不知她服了沒有。”
夭夭輕叫一聲,赧然道:“相公你好壞呢,知道是我了還將錯就錯,人家那裡現在還疼着呢?……原來你跟孫茗姐姐的關係不尋常呢?怪不得她看着我兇巴巴的呢?你以後可不能讓她欺負我。”
夭夭抓着他大手輕輕搖晃,有些撒嬌的口氣。吊帶衫下波浪微動,隱現兩團雪柔,大概匆忙出來沒有用綾綢束胸。楚煌臉上一熱,夭夭身段輕軟,柔弱無骨,兩團胸乳卻經他親手鑑定,規模絕不在孫茗之下。
楚煌知她誤會了自己跟孫茗的關係,也不好跟她解釋自己跟孫茗還沒到那一步。摸着她柔滑的臉蛋含糊微笑。
“夭夭,我看你不像白禺族人呀,都沒有尖尖的白耳朵。”楚煌笑着問道。的確,夭夭肌膚如雪,五官精緻,說她是人類絕對沒人懷疑。
夭夭眼眸一黯,嘆口氣道:“不敢欺瞞相公,夭夭的確是人類呢?我父親五十年前就脫胎成人,他修爲有成之後到中土闖蕩,又認識了我娘。聽爺爺說,我娘可是人族中着名的美人呢?”
楚煌沒想到自己歪打正着,心道:夭夭的父母既然都在中土,又爲何將夭夭丟給爺爺撫養呢?這中間怕還有些曲折。
楚煌怕說到夭夭不快處,見她笑得開心,點頭道:“能生出夭夭這般美人,你娘自然也是極美的。……那三個傢伙既然敢下樓拿人,想必風長老也該到了,咱們要不要上去聽聽他們怎麼說話,若是白天族長真的將你許給了那幾只笨貨,相公就只好帶你私奔了。”
夭夭正要說話。樓梯上轟隆大震,一團黑球順着木梯骨碌碌滾下來,卻是風長老那矮胖的老三。
小哥麻利的爬了起來,擦了把汗,看到夭夭睜圓的眼眸,大爲尷尬,“夭夭……”
樓上傳來一聲嬌叱,楚煌微微皺眉,一緊夭夭纖腰,飛一般掠上樓梯。
“夭夭……,哎,小子,你把夭夭帶哪裡去,小心一點,這樓梯不結實。”小哥氣喘吁吁爬梯急追。
一樓上人頭涌動,五六條黑壯白禺幾乎將空間塞滿了。孫茗兩個站在門口,一個笑意盈盈的提鐗叉腰,一個柳眉倒豎俏臉陰沉。
“還有誰想娶我們兩個?”孫茗冷喝一聲,怒意不息。
楚煌一按梯欄躍了過去,問道:“你們沒事吧?”
孫綽淺淺一笑,孫茗神情微鬆,待看到她身邊的夭夭,又是眉頭大皺。
“這些都是什麼人,大早上就堵在門前聒噪?”
夭夭連忙上前扯着她衣袖,嬌聲道:“姐姐,不好意思啊。今天四大長老來和爺爺商議昨天的事,這些都是他們的後輩,白禺族久居森林,行事不及人類溫和識禮,有冒犯的地方請你看在相公面上,不要計較。”
孫茗看她穿着比昨天保守一些,又聲音嬌嫩,言語溫柔,便沒有拂袖而去,聽到後來,不由娥眉一緊,“爲何要看楚煌面上?他何時跟白禺族交情這麼好?”
夭夭面頰紅透,期期艾艾地說不出話來。
孫綽心頭一動,微笑道:“白姑娘,昨晚多謝你給我們姑侄兩個騰出房間,卻不知你在哪裡過得夜?”
夭夭大感羞赧,手足無措向楚煌看去。
孫茗心頭咯噔一跳,她性情要直一些,卻非愚笨。見此情景哪還看不出她跟楚煌之間有些不尋常,“難道你們……?”
夭夭心頭微慌,小聲道:“姐姐,你跟相公相好在前,我不敢搶你的位置。你們人類的男子不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嗎?”
“誰是你姐姐?”孫茗俏臉煞白,指着楚煌質問:“楚煌,你可對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