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最終還是瞞了藍向善,沒說出莫念北正跟他在一起。
一旁小動作不斷的莫念北,也終於鬆了口氣,朝秦朗展顏一笑:“大侄子,幹得好,姨媽沒白疼你。”
秦朗無奈道:“姨媽,我看藍老哥挺着急的,你還是儘快調整好心情,跟他溝通一下比較好。”
“知道啦!”
莫念北翻翻白眼,有氣無力道。
車子一路開回了平安市,秦朗領着莫念北來到老房子,將她安頓好以後,莫念北就催着秦朗離開。
還不斷囑咐秦朗,千萬不要忘記保密。
秦朗總覺得這事兒乾的有點腌臢,但老媽就這麼一個妹妹,平日裡對自己還極好,既然求他頭上,他怎麼能不幫忙?
離開老房子,秦朗自然不可能學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索性回了一趟別墅,給了老爸和丁姨一個驚喜。
秦逢陽和丁怡紅的小日子過的很滋潤,酒廠走入正軌,也不必事事都需要大老闆躬親,閒暇時間,秦逢陽總是想盡辦法討丁怡紅歡心。
有孕在身的丁怡紅,脾氣多少有點被孕激素改變,可是在秦逢陽周到的照顧下,也總是笑臉常開。
秦朗回到別墅的時候,恰趕上中午,秦逢陽正在忙活着燭光午餐,丁怡紅看秦逢陽手忙腳亂,實在看不過眼,就挺着肚子去幫忙,倆口子在廚房裡有說有笑。
“爸,丁姨,我回來啦。”
隨着秦朗進屋一聲招呼,廚房裡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秦逢陽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嘴上還有點口紅印漬沒來得及擦掉。
“兒子,你怎麼回來啦?”秦逢陽顯得很驚訝,又有點心虛。
“瞧你這話問的,小朗怎麼就不能回來啦?他是你兒子,這是他的家,他不回來這裡,還能去哪裡?”
丁怡紅緊跟着後面走出來,臉紅紅的白了秦逢陽一眼。
“就是嘛,丁姨,你我看我爸這是典型的見色忘子,是不是怕我回來,打攪了你們倆口子恩愛啊?”秦朗調侃道。
“呔,你這臭小子,剛回來就挑你爹我的神經是吧?我跟你丁姨是在廚房裡做飯。”秦逢陽義正言辭道。
“是麼?”秦朗壞笑道:“爸,你跟丁姨做飯,能做到滿嘴口紅印漬,也算是天下一絕了。”
秦逢陽頓時傻眼,趕忙轉過身子,拼命的在嘴上擦着。
嚴父的形象,瞬間崩潰。
“難怪小朗說你,你呀,就是爲老不尊。”丁怡紅臉紅着臉啐了一口,便走到秦朗身前,捧着他肩膀左看右看。
然後心疼道:“小朗,你動不動就消失個十天半個月的沒消息,丁姨知道你有本事,也有許多事做,可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瞧瞧你,又瘦了。”
秦朗無奈的點點頭,心裡卻很享受這樣的關心。
“正好我昨天熬了老雞湯給你爸補身子,待會你多喝點。”丁怡紅道。
“好,謝謝丁姨。”秦朗笑着點頭。
“你這孩子,跟我還說什麼謝不謝的。”丁怡紅慈愛的一笑,旋即摸着肚子,眉頭微微一皺。
“怎麼了,丁姨?”秦朗急忙問道。
“沒事。”丁怡紅擺擺手,笑道:“肚子裡那小傢伙胎動了,這幾天時常胎動,估計以後是個調皮鬼。”
“調皮好啊,調皮的孩子聰明。”秦朗嘿嘿一笑。
丁怡紅臉上露出母性的笑容,轉頭對秦逢陽道:“老秦同志,廚房就交給你了,我跟小朗說說話。”
“沒問題。”秦逢陽做了個OK的手勢,又暗地裡瞪秦朗一眼,這才鑽進了廚房。
秦家的午餐,因爲秦朗的到來,最終從燭光西餐,變成了中西合璧,秦逢陽準備的浪漫氣氛,全給秦朗破壞了。
不過一家人在一起,倒也別有一番其樂融融的親情氛圍。
席間,秦逢陽提到了莫念北和藍向善訂婚的事,顯然,這事兒雖沒通知秦朗,但通知了秦逢陽。
秦朗一聽,就暗暗苦笑,本想把莫念北住在老房子的事提一提,讓丁姨出面幫莫念北化開心結,可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怕泄露了消息,到時候莫念北一生氣,不告而別,再找個地方躲起來,那可就沒人能找到了。
在別墅裡住了一晚,第二天秦朗就離開返校了。
離開平安市前,秦朗又去了一趟老房子,看到莫念北在老房子住的很好,眉心間的憂愁也淡了一些,他也稍稍放下了一點心。
秦朗琢磨着回頭得想個辦法,讓姨媽回心轉意才行,不然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給莫念北身上留下了“暗記”。
這暗記配合他給莫念北的護身符,到時候只要莫念北不是溜到天涯海角,他就能鎖定對方的位置。
回到玄冥大學,已是週一。
秦朗稀罕的去班上上了一節課,看到周圍都是陌生的面孔,他有點生疏,又有點懷念這種氛圍。
可惜,這節課剛上到一半,就有人把秦朗叫出了教室。
來的人,正是藍向善。
對於藍向善的到來,秦朗一點也不奇怪。
藍向善的氣色也不太好,甚至比莫念北還要更差些。
一見到秦朗,就開門見山道:“秦老弟,你實話跟我說,你姨媽真沒來你這裡?”
秦朗遲疑了一下。
雖然現在旁邊沒有莫念北做小動作,可他想到姨媽的再三叮囑,權衡利弊之後,還是搖頭道:“嗯,沒來我這裡。”
藍向善眼賊的很,苦笑道:“老弟,你可是遲疑了,看來北北確實來找你了,是她讓你不跟我說的吧。”
秦朗同情的拍拍藍向善的肩膀,“藍老哥,現在根本不是說不說的問題,就算我告訴你姨媽現在在哪兒,也沒用,關鍵得讓她自己回心轉意,否則腿長在她身上,隨時都能跑,你覺得呢?”
藍向善嘆了口氣,“你說的我都明白,只是擔心你姨媽,所以纔想搞清楚他現在在哪裡。不過聽老弟你的意思,北北現在應該是安全的,那我也就能放心了。”
秦朗點頭道:“姨媽的安危,你不用擔心,倒是怎麼想辦法讓姨媽擺脫對婚事的恐懼,纔是眼前該做的,老哥,你可得好好費心了。”
藍向善抹了把臉,點點頭:“走吧老弟,我還沒吃東西,陪我出去吃點,順便幫我想想辦法。”
倆人出了校門,上了藍向善的車離開。
就在車開走不久,距離不遠的另一輛車也悄悄發動,車裡一個戴着墨鏡的女人,嘴角劃過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