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怡紅臉紅紅的,微微羞怯的低下頭,薄薄的嘴脣一直抿着弧度,臉上洋溢着無比幸福的笑容,跟花兒似的。
秦逢陽把話接,“其實你丁姨已經懷孕了!”
“真的?”秦朗一驚,“老爸,你把我哄回來,說驚喜,指的應該是丁姨的肚子吧?”
秦逢陽點點頭,臉上洋溢着和丁怡紅同樣的笑臉,人到中年,又得一,這種喜悅是難以言喻的,思緒回到了十幾年前,秦朗還是嗷嗷待哺的嬰兒的一幕。
“看來你們是早有預謀啊,先上車後補票,對這些年輕人,可不是好的典範啊!”秦朗逗趣道。
丁怡紅含羞道,“已經去醫院確認過,胎兒快兩個月了,其實,我希望她是一個女孩子,給小朗添個妹妹。”
秦朗擺手道:“無論是弟弟或者妹妹,我都喜歡!生出來之後,我保證比誰都疼他們!”
丁怡紅聽得心花怒放。
“丁姨,你把手給我,我替你把下脈。”秦朗又說道。
“咦,小朗,你懂得中醫?”秦逢陽和丁怡紅疑惑道。
話說完畢,兩人都覺得自己的疑惑有些多慮了,秦朗的本事遠遠出乎他們預料之外,加上之前見識他治病的能力,所以,他懂得中醫,一點都不稀奇。
秦朗用診脈結合元氣的手段給丁怡紅檢查了一遍身體,並一邊用元氣給她梳理渾身經脈和細胞,順帶讓元氣通過臍帶,傳給胎兒,好讓她的胎兒發育得更好。
元氣乃生命之氣,胎兒乃生命之初,在胎兒階段有豐腴的元氣滋潤,胎兒出生之後,智力和身體發育都會先人一步,是最當之無愧的比別人領先在起跑線上。
有他在,秦家的血脈日後想不成爲人中之龍都難。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按門鈴聲,惡客登門的架勢,擾亂了家裡的溫馨和寧靜。
劉嬸開門後,傳來一個不耐煩的大嗓門:“尼瑪,我才搬出去多久啊,就把家裡的鎖換了,你幾個意思啊?是不是防我是賊啊?我告訴你,就算我媽和我爸離婚了,我也是爸的親生骨肉,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此人正是秦勝,他並沒有察覺到家裡有人在,以爲和平時一樣,家裡空溜溜的,所以對着劉嬸大動肝火。
“二少爺,換鎖是秦先生要求的,他說要是你回來的,他會給你一把鑰匙的。”劉嬸解釋道。
“這還差不多,那還不趕緊把鑰匙給我?”
劉嬸急忙把鑰匙掏給他。
拿到鑰匙後,他彷彿不解恨,繼續罵罵咧咧道:“哼,那個傻子想獨吞家產,門都沒有,只要我一天沒死,爸的產業就有我的一份!”
聽到傻子兩個字,秦朗眼裡兇芒畢露。
但因爲正在給丁怡紅輸入元氣,所以他的情緒看上去沒有絲毫變化。否則中途突然停止,又或者大動干戈,都會給丁姨的身體造成傷害。
爲了秦勝這個傢伙,不值得。
自從秦勝跟曹豔搬出去之後,他零花錢嚴重縮水,囊中羞澀得要命。他和新泡的小女友也吹了,說他騙子,明明不是富二代,還說是富二代,連開房的錢都拿不出來,就跟他分手了。
曹豔顧着打麻將,唯一的收入就是把以前的名牌包,手錶,衣服之類的拿去典當。久而久之,東西得差不多了,口袋裡的錢入不敷出,眼看着就要一窮二白,連租房子的錢都沒了。
老媽的舊相好朱剛烈也不像以前那麼大方,不僅不給他一毛錢,還經常逼着問曹豔拿錢。
有好幾次,連他那點零花錢也試圖搶去,讓他苦不堪言。從王子變成青蛙,他的徹底顛覆了,所以就硬着頭皮回來了。
即便他知道,父母離婚了,曹豔擔心他會被秦逢陽破產的事拖累,還沒娶就背了一屁股債,主動把撫養權拿過去。
但是親生就是親生,秦逢陽再怎樣,也撇不掉這個關係,也不能不鳥他。就憑着這一點,他就能回這個家,就算死賴着不走,也沒人敢趕他走。
秦逢陽現在要名有名,要利有利,從當初的破產,到現在的死灰復燃,東山再起,曹豔母子,早就私底下商量過挖錢大計。
曹豔她是個人精,在錢方面是磚家,當然懂得如何指示兒子最大限度的從秦逢陽榨取錢財。
秦勝繼承曹豔的衣鉢,是個人精,和曹豔母子連心,所以他回來,也是目的的。
此時,秦逢陽臉已經黑得鍋底似的,他沒想到秦勝和他媽媽一樣,勢利到這種程度,張口閉嘴就是家產,恨不得他翹辮子似的,想想都令人冒火!
他正要站起來,丁怡紅卻按住了他,“別發火,你跟曹豔雖然離婚了,小勝是無辜的。”
秦逢陽深吸一口氣,心中的火慢慢消下來。
“丁姨,也就你能忍,秦勝這傢伙,你不搞定他,他就得爬到你頭上,以後使勁欺負你,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秦朗沒好氣道。
丁怡紅苦笑了一聲:“畢竟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我只是想讓你爸享受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日子。”
秦勝罵完了,便大步跑上樓梯,秦逢陽突然吼了一聲,“你給我過來!”
秦勝嚇得踩空了腳,從樓梯裡掉了下來,翻滾了幾下,撞到一個邊角,額頭都磕腫了。
只是頭受了點傷,腦子沒摔壞,他時間,一咕嚕的爬起來,苦-逼臉擠出勉強的笑容說道:“爸,哥,丁阿姨,你們都在呢?”
“怎麼,我們不在,你還準備把房子給拆了嗎?”秦逢陽厲喝一聲。
秦勝畏畏縮縮的走過來,主動拉下臉,認錯道:“爸,我剛剛說的話,只是開開玩笑啊,別當真啊!”
“這是你的真心話,我怎麼能不當真呢?”秦逢陽氣在心頭,本來繼續呵斥,但是一想到丁怡紅的話,他便忍住了口。
秦勝畢竟是他的親生孩子,即便他和曹豔鬧得再僵,孩子也是無辜的,不應該被捲入這場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