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莊園落在伊州市北部郊區,它是伊州市最豪華的莊園,也是無數新人們最夢寐以求的結婚聖地。
當然這裡一般是不會對外開放的,只接受那些富豪以及有地位的官員們的預定。
能夠在海天莊園裡舉辦婚禮,對於伊州市的小老百姓們來說能吹一輩子!
當然對於伊州市的地下霸主之一寧家來說,租下這裡並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但對於海天莊園的工作人員們來說,這場婚禮到的實在是太過突兀——哪家辦婚禮的不是半年甚至是一年前就敲定了?
但偏偏周寧兩家的婚禮硬是在三天前突然通知的,搞的他們都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海天莊園畢竟是整個伊州市最上檔次,最豪華的婚禮舉辦地,各種設備都是現成的,工作人員們加班了兩天,倒是把一切都弄的井井有序。
雖然現在時間尚早,但莊園內已經人聲鼎沸,工作人員走來走去,忙忙碌碌。
莊園被一條長長的紅色地毯分割開來,地攤兩旁擺放着兩行心形白蠟,左右兩邊都是賓客的位置,按照每個人的身份地位進行排座。
在賓客位置前方的正中心,搭建了一個兩米多高的臺子,臺子不大,是專門爲新人準備的。
在臺子的左邊,是一個高十來米的假山,假山上裝點了各種飾品、鮮花,假山旁則有很多餐桌,有各種食物,有小孩子在那裡跑來跑去,嬉戲玩耍。
臺子右邊則是一個噴泉,光芒四射,而在更裡邊,則是建築羣,寧家的人就住在裡邊。
現在整個莊園內,到處都被鮮豔花朵裝點,遠遠看去,就好像是一個花園,充滿了生機。
“這邊,這邊,沒見着這一排的桌子沒在一條直線上嗎?這樣會影響美觀的!”周文厚拿着一個大喇叭,不斷催促,臉上掛着微汗,一副很努力的樣子。
自從將周家的產業資料交給寧遠航後,他就被委以重任,專門負責這次的婚禮,並讓他做婚禮司儀。
“這個小人!”寧家有些人不屑的道,“不就是有寧遠航支持嗎?一個周家人居然敢在我們面前顯擺,回頭找個機會直接弄死他!”
“噓,小點聲,那老東西出賣了周家的產業,才能活下來,現在周家的資產還沒有理清楚,寧遠航是不會動他的。”
“寧遠航也是個敗類,認賊作父,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噓……這話你也敢說?你不要命了?不管怎麼說,沒有寧遠航那個假父,我們也吞不下週家,姑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呢?還不趕緊做事?”周文厚走了過來,一臉陰沉,他不知道這兩人在說什麼,但他這兩天聽到的閒言碎語已經夠多了。
現在一見到人在嘀嘀咕咕就會聯想到自己,他心裡明白,他的風光只是暫時的,表面上看起來威風八面,但是因爲他現在還有利用價值。等到利用價值用完以後,就有可能被寧家拋棄。
那兩人看了周文厚一眼,談不上恭敬,轉身就走,氣得周文厚差點想把手裡的喇叭砸過去,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心裡不斷暗示自己不要動怒。
他現在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必須死死抱緊寧遠航這條大腿,向他證明自己是有價值的,要不然他就完蛋了。
“周文厚,你怎麼還在這裡?趕緊去換衣服,等會婚禮就要開始了!”寧遠航推着輪椅過來。
他今天一身白色西裝,胸前彆着一朵鮮紅如火的玫瑰——如果不是一條腿上打着石膏,不得已坐在輪椅上,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一位風度翩翩的白馬王子。
但寧遠航的心裡其實並不是那麼開心,原因是他們這三天來,一直都沒有找到沈默,他和謝天仇推測,沈默應該不在伊州市。
這樣一來他們的計劃就白費了!
“好好好!”周文厚見寧遠航來了,立馬露出一臉笑容,弓着身子離開。
見周文厚走了,寧遠航臉色一沉,自語道:“沈默,你最好是像條狗一樣躲起來了,不然的話,我一定會找到你,讓你享受一下什麼叫做絕望!”
他們原本也查到了沈默家庭的資料,但沒想到他那個病重的老媽竟然被安排在省醫院的特護病房。
這也沒什麼,一個特護病房可以攔住很多人,甚至能夠攔下外勁後期的羅達舉,但絕對攔不住謝天仇這樣的高手。
不過他們還沒來得及再次動手,就得到了來自賀家的警告。
現在的寧家和賀家相比,還是差太遠了,就算有謝天仇撐腰,那也不夠。
所以寧遠航和謝天仇都只能硬生生把這口氣給嚥下來,只能暗自裡在心底狠。
“賀家!沈默!等着吧,總有一天,我寧遠航會將你們統統踩在腳底!”
上午十點的時候,賓客們66續續到來,前面來的都是一些不那麼重要的人,有市裡的各行各業老闆,也有周寧兩家一些層次不那麼高的商業合作伙伴。
寧遠航沒心情去招呼這些人,就讓周文厚去招待,他則坐在保安室裡看監控,今天他們佈置了很多手段,要是沈默不來,那他們就白費了心思。
“老周,怎麼不見寧家大少啊?不是他結婚嗎?人去哪了?”周文厚的一個朋友問道。
“對啊,老周,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怎麼連個人影都沒見着?”早有人不滿了,他們在伊州市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新郎居然不出來迎接一下,這算怎麼回事?
“我怎麼覺得今天這陣仗有點不對頭啊!”
有心細的人現園子裡出現了很多陌生面孔,一個個板着臉,愛理不理的模樣,按理說來參加宴會的人,他們大都認識,但這情況似乎有點讓人捉摸不透。
周文厚不斷抹着汗,他知道的更多,但怎麼敢說?他穿梭在人羣中,不斷陪笑道歉,一圈下來,腰都直不起來了。
“那小子不來了嗎?”周文厚的雙眼不時瞄向莊園大門,心裡有些悵然若失,他想對方來,又不想對方來,情緒複雜得很!
就在衆賓客談笑的時候,大門的迎賓聲洪亮響起:“hn市白正信,白二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