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徐辛茹的出現,導致全班的心都躁動起來,根本沒幾個聽課的。
他們都在私底下猜測,徐辛茹找沈默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談?難道僅僅只是因爲對方是高考狀元,所以要單獨指導?
下課鈴聲一響,沈默便在一羣冒着綠光的狼眼中,悠然自得地走向辦公室。
徐辛茹擡頭,微笑道:“你來了?”
“你要單獨指導我什麼?”
沈默走了進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徐辛茹聞言,便想到了剛剛開的玩笑,不由俏臉一紅。
她白了沈默一眼道:“你這麼不正經,到底要不要聽案子的事情?”
沈默很自然地坐下,點頭道:“說吧,你們有什麼進展?”
徐辛茹苦笑道:“哪裡有什麼進展,我這是來做臥底的!”
沈默詫異看她一眼,問道:“你們上次不是說要搞什麼禁忌手段嗎?怎麼?難道沒用?”
“所謂的禁忌手段,其實也就是招魂!”
沈默聞言一愣,招魂?前世他就聽說過這種手段,據說人死七天後,魂魄會回到屍身旁。
一些精通此道的修士就用一些手段,將魂魄招來,進行問話。只是這些手段屬於禁術,不是想招就能招的。
因爲這種術法對施展招魂的修士會有很大的傷害。不然的話,像這種命案全部扔給二十局就行了,絕對比公安部門更加迅速準確。
沈默問道:“你們不會什麼都沒問到吧?”
“沒有!”徐辛茹臉色難看,“我們嘗試了很久,一直沒有招到死者的亡魂。”
“什麼意思?”沈默聞言,心念一動,他隱約猜到了其中的些許緣故。
“死者的魂魄被人攝走了!”徐辛茹有些膽寒,因爲這種手段太過殘忍。
“自從發現有攝魂魔功的痕跡後,我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因爲招魂不是那麼容易使用,所以張淼淼死的時候,我們來不及檢查。
但我們也留了一個心眼,讓相關人員準備了一下,以防後患。沒想到,兇手還真的殺了第二個人!”
“嘎嘣!”
沈默冷哼一聲,雙手捏得嘎嘣作響。因爲他想到了上次謝飛在擂臺賽的時候,帶來的那一口槐木棺材。
不論是槐木棺材還是攝走魂魄,都屬於那種缺德的手段,爲所有人所不恥。
華國人從古至今講的是人死爲大,生前恩怨再大,死了後也要給予尊重。
爲什麼三國時期曹操那麼強大,雄霸一時。但是他手底下爲他賺取軍費的摸金校尉卻依然是一支極其隱蔽的部隊?
甚至連曹操都要爲他們進行各種粉飾,就是因爲挖人祖墳這種缺德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他曹操絕對會被各大世家活生生逼死。
恐怕就算他曹阿瞞以死謝罪天下,那些個書生,也會把他釘在恥辱柱上****罵,年年罵,口誅筆伐!
而攝人魂魄這種事情,比挖祖墳更嚴重。謝飛和這兇手都是在斷人後路,要人永世不得超生!
沈默覺得自己要是見到了這個兇手,定然要將其粉身碎骨。像這種把事情做絕的人,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更何況,對方還殺了張淼淼。郭紹陽雖然不說,但他又怎麼不知道對方的心思?
沈默看向對方,問道:“既然沒問到什麼東西,你又來幹什麼?”
徐辛茹道:“我是這兩起案子的直接負責人,而學校又是案發地點,我當然要過來看看。
況且,我們覺得這兩起殺人案有很大的相似性,既然如此,兇手很有可能還會繼續殺人,所以我過來做臥底!”
沈默想了想,覺得也不無可能。他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倒是沒想到對方還真膽氣,有點巾幗不讓鬚眉的樣子。
徐辛茹沒好氣道:“你這什麼眼神?看不起我嗎?”
沈默連忙搖頭道:“絕對不可能,只是你的實力那麼強,做臥底會不會有些屈才啊?”
“要不你來?”
“那還是你來吧,這本來就是你的職責不是?”
徐辛茹聞言,頓時氣得牙癢癢,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不過她還是提醒了一聲。
“雖然目前死者都是女性,但不排除男性也會被害的可能性。所以,你最近小心一點!”
“哼,希望他別遇上我,不然……”
沈默心中已經起了殺心,對這種人,根本沒有留手的可能性。
“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能夠施展這種魔功的人,修爲起碼是化勁甚至更高。”
徐辛茹想了想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夠配合我一起調查這起案件!”
沈默看了她一眼,緩緩點頭。沒多久,他就下了教學樓,卻忽然看到衛宇勳鬼鬼祟祟摸了過來。
沈默疑惑問道:“老四,你在幹什麼呢?”
“啊?三哥?好巧啊!”衛宇勳裝作很吃驚的樣子。
沈默看了看對方,揶揄笑道:“你恐怕是沒懷什麼好心思吧?”
“怎麼會?”衛宇勳看了他一眼,然後看了看左右,湊上來低聲問道:“那個,三哥,我聽說你們院來了一個新的輔導員?”
他一邊說,一邊眨巴着眼睛。沈默一看就知道對方懷了什麼心思。
他回頭指了指三樓的辦公室,“喏,她就在那個辦公室!”
“謝了三哥!”衛宇勳說完,立即就衝上了教學樓。
沈默搖搖頭,這老四還真是……
他剛走沒多遠,就聽到衛宇勳慘叫一聲,那也是因爲他聽力敏銳,一下子就聽到了。
他前腳剛回了寢室,衛宇勳後腳就捂着大腿根回來了。臉色都有些慘白,讓人看着怪可憐的。
郭紹陽見了,卻是一樂,問道:“老四啊,我說你怎麼就非得去招惹那些母豹子呢?”
“我……”衛宇勳握着大腿根,兩隻眼都紅了,一臉憋屈,有苦說不出!
沈默哈哈笑道:“老四啊老四,你這毛病得改,真得改。你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你這命根子真的會壞的。”
衛宇勳哭喪着臉道:“三哥,你也來取笑我。”
蔣天道:“他這不是取笑你,是在給你提建議。不過二哥我也得勸勸你,省點心吧。
你那本來就只是根小牙籤,硬度還是有的。要是踢壞了,真有可能變成一條軟噠噠的小蚯蚓!”
“啊啊,蔣天,老子跟你拼命!敢說老子的是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