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空氣似乎顫動了一下。
而馮小杰的尖叫聲,也像扼住脖子的鴨子般,戛然而止。
“呃....”
只見他又向前跑了兩步,然後身子猛地一顫,就一頭栽倒在地,再也沒有起來。
京城馮家,馮小杰,斃命當場!
所有人,眼睜睜地看着眼前一幕,如中石化。
先殺沈大勇,後斬馮叔,接着隔空一拳,震斃馮小杰,再加上九條打手的性命....眨眼間,沈默就已殺了12條性命。
更把京城的沈家、馮家往死裡得罪....
“牛人啊。”
無數人發出感慨。
一言不合,就把沈家、馮家的人殺盡,除了缺心眼的蠢貨,也就只有像沈默這般,實力強橫的牛人,才做的出來。
“安妮。”
收拾掉馮小杰後,沈默摟住安妮,輕拍了拍她的香肩,以示安慰。
安妮更是小鳥依人般,將頭埋在沈默懷裡。
就在兩人相依相偎,一起朝門外走去時,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突然說道:
“這、這位先生...您殺了人...現在還不能走....”
當見到沈默似笑非笑地望來,吳章銳汗毛都豎起來了,卻還是硬着頭皮、咬牙說道。
“我靠!”
他身後的那些警察,只覺腦中有一百頭草泥馬,狂飆而過。
“乖乖嘞,這可是連沈家、馮家的人,都說殺就殺的主兒,您這是要把哥幾個,往死裡坑的節奏啊。”
警察們淚流滿面。
“哦?”
沈默臉色依舊,看着吳章銳、和他身後的一衆警察,目光玩味:
“你們,要攔我?”
他身後的警察們,“呼啦啦”一聲,齊齊向後退去,個個頭搖得跟撥浪鼓般,恨不得離吳章銳越遠越好。
還是安妮出言勸道:
“沈默,算了,他們也是按常例行事。”
沈默見狀,只好作罷,答應吳章銳,給他們半小時的時間,可以任意詢問案件的相關疑問。
而半個小時後,沈默就會帶着安妮離開,至於把他們帶局子裡看押,恐怕借他們膽,也不敢這麼做。
哪怕這樣,警察們也是戰戰兢兢,盡數圍在安妮身邊,詢問有關沈大勇的死因。
至於沈默,沒一個人上前詢問的,有這樣一個天煞星在,他們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來賭沈默的耐性。
“這位女士,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有警察小心翼翼問。
當安妮說出名字、並出示相關證件,來證實身份時,在場衆人又是狠狠震驚了一把,震驚之餘,更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愛達號遊輪事件中,安妮不畏**的大義之舉,但凡是稍有點血性的華國人,都會爲之感到驕傲和自豪。
而此時,吳章銳也悄悄的給警察局的局長打了電話,彙報了這裡的事情。
要知道,如今的安妮,可是舉世矚目的公衆人物,尤其是經歷了愛達號輪船事件後,更是引起了各方各界的高度關注。一個處理不當,怕是要被萬人唾罵。
吳章銳可不想擔這種風險。
“只是...既然她是安妮,那麼旁邊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又是誰呢?”
無數人心中產生疑問。
對此,安妮毫無保留,一一答覆,將事情的起因經過,從沈大勇欲圖不軌,到沈默及時趕來的全部過程,詳實說出。
得知了事情起因經過,警察們對沈大勇的行徑,個個義憤填膺。
這其中,自然有討好阿諛之嫌,卻也發自肺腑。
像沈大勇這等豪門闊少,仗勢欺人、欺男霸女,對於他們這些小警察來說,早已司空見慣了。
待一切詢問完後,沈默和安妮正要動身離開時,就聽到門外,一聲冷哼傳來:
“殺了人,還想走?”
只見門外,走進了三個人,爲首一人龍行虎步、鷹視狼顧,睥睨地環視了衆人一圈,最後將目光鎖定在沈默身上。
“是沈老三!”有人驚呼出來。
“沈老三?就是燕京沈家年輕一輩中,實力最高的沈老三?”
另一人也吃驚不小。
“就是他!聽說他年紀只有20歲,可一身修爲卻已到了內勁巔峰,可說是沈家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這話一出,無數人倒吸一口涼氣。
對於修爲的境界,不少人或許不太清楚,可是能在偌大的沈家中,獲得翹楚之稱,一定有他過人之處。
“還不止呢,他可是燕京三公子之一,僅僅慕名來找他的人,每天都絡繹不絕!”
“恩!這個我知道,他們有很多我在電視上都看過,沒想到見到沈老三居然誠惶誠恐,可見沈老三的威望了!”
衆人紛紛驚歎,在燕京,你可以不認識很多人,但是一定要認得沈老三。
之前,他們處理過很多關於沈老三的案子,殺人、監禁等等,但是無一例外,沈老三壓根沒有進過警局。
有一些身負正義感的人,想要把他抓捕歸案,不是被打殘便是直接失蹤。
而他依舊逍遙法外。
因爲這種種事件,導致其在燕京甚至達到了無人不知的境地。
同時,也大大的樹立起了他在道上的威望。
當地,甚至流傳了這麼一句話——親戚、朋友來燕京,第一步就是要認得沈老三!
就猶如開車,你一定要認得豪車一般。
如果在路上遇到沈老三,千萬不要盯着他看。
之前,有一個一米九七的大個子,就因爲低頭俯視沈老三,被當街暴打,過了幾天,有人便在郊區發現了他的屍體。
也不是沒人告他,但是他一切都處理的非常乾淨,完全沒有一點兒證據證明是他做的。
就連法醫都一致認定,這是死於意外,沒有發現任何他殺的可能性。
接着,告他的人也神秘失蹤……
到了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敢再跟他作對,在街上遇到他,你只能低頭,就算是看向其它地方,沈老三都會覺得你是在蔑視他。
他,就是這麼一個無法無天,心胸狹窄的人。
“哼。”
沈老三冷笑一聲,衆人噤若寒蟬,頭紛紛低了下去。
而他,則是長袖一震,一身錦衣華服,襯得他卻是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