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土的太陽光輝,並不光芒四射,楚毅眯着眼睛觀察了一會。
他如今,已經將日影聖體第一重修煉完畢,這一重,並不困難,畢竟他的底子在那。
可第二重,卻需要太陽火。
金烏之火暴躁,太陽火卻熾熱,一般照射萬物的,便是太陽火。
只是這光芒太稀薄了,哪怕是楚毅,都無法提煉出來。
“看來必須要找到一些蘊含太陽火的寶物,否則的話,只能前往太陽星。”
而以他現在的實力前往太陽星,無異於死路一條。
楚毅帶着胖子,和申清麗三人在城門口匯合。
只不過剛到的時候,便見一羣公子哥同樣在附近,這些人都來自青峰域的各大勢力,也有些身份,只是見了申清麗,一個個低眉順眼,有些諂媚。
申清麗不僅是青峰域第一財主的女兒,同時太過漂亮,那一雙美腿,令無數人族垂涎不已。
而且,所有人都聽說,那天機宗宗主命不久矣,很有可能將一些傳承和財富,交給申清麗,也因此,現在諸多公子哥都想要和申清麗有些交情。
申清麗站在中央,如一尊女神,那些公子哥討好她,她有興趣的時候,也只是隨意附和一些,更多的,便是敷衍。
只是,這般惺惺作態,反而讓這些男人的熱情更加高漲。
申清麗心中冷笑,在她眼裡,這羣人,不過是土包子,她從來沒有想過嫁給這些人,她的目標,是青峰域第一宗門的核心弟子。
只有那等人傑,才配得上她的貌美如花。
“你們遲到了。”見楚毅二人趕來,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走吧。”楚毅淡淡的說道。
申清麗聞言,冷哼一聲,轉頭上了一輛輦車。
“申小姐,我們和你一起去吧,我這保鏢,可是道府巔峰的存在,最擅長野外探險。”
“黑暗算什麼,我身上有我父親給予的法器,能夠抵擋黑暗臨身。”
那些公子哥連忙前去討好。
也有兩三人,冷笑着看向楚毅:“罪民,你給我聽好了,哪怕你是魂巫,可得罪了我們的女神,你最終只是死路一條。”
“還有你,死胖子,不要色眯眯的看着申小姐,他不是你這等貨色就能夠隨意看的,小心挖了你的眼珠子。”
楚毅根本沒將這些人的話放在心上,胖子更是眼神飄忽不定,吹着口哨。
兩人乘坐一輛比較破舊的輦車,跟在衆人身後。
到了黃昏,天色遙遙,黯淡了下來,黑暗已經展露頭角。
“申小姐,這附近有一處山洞,我們便在那過夜。”楚毅提議道。
“山洞?哈哈哈!”突然,一個公子哥大笑起來,“我們還需要在山洞過夜嗎?”
“我們仙界之人,又不是罪民,本來就不太害怕勾魂使者,更何況,我們身上有法器,能夠鎮壓黑暗。”
他很自信,因爲這幾人,從罪土一路走來,都在黑暗中露宿。
楚毅皺眉:“這裡不同,快要接近禁地了。”
“所謂禁地,不過是你們自封的,我們便不怕,罪土之人,這是上天對你們的懲罰,又不是對我們的懲罰。”
“申小姐,我們就在這裡露營,我準備了一些食物,可以燒烤。”
他身材健碩,舉止紳士,乃是一個五品宗門首席。
“陳少說的對,何爲罪土,不過是罪民的囚籠,我們只是來參觀的,根本不必懼怕。”
申清麗掃了楚毅一眼,見對方不說話,戴着金色的面具,心中更是不屑了。
“既然如此,那就在這裡露宿,我輩修士,豈能連這一點膽量都沒有?”
“申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
“我等這就去準備。”
幾位公子哥佈置了一些陣法,用來驅趕勾魂使者,又搭起燒烤支架,生起篝火。
他們的納物符何等之大,裡面都能放下數百戰艦,很快,這裡就成了一個露營之地。
黑暗降臨,四周陰森森一片,然而此地卻是歌舞昇平。
那位陳少起身:“申小姐,我敬你一杯,幸得相識,不知道世間還有像你這般女中豪傑。”
“客氣了。”申清麗也大大方方,“諸位,這一次如果能夠得到寶藥,我天機宗,自然不會虧待各位。”
她一飲而盡。
諸位公子哥露出喜色。
他們自問,憑藉自己的本事,是不可能將對方收服,可如果能夠獲得申清麗的青睞,從天機宗手裡漏出一點資源,就足夠他們這些勢力受益無窮了。
“哎,我家怎麼就不是大富大貴呢。”胖子灰溜溜的說道,喝着悶酒,臉上有一絲緋紅。
“這位道友,我敬你一杯,也感謝你今日帶路。”申清麗突然走了過來,所有人的目光,也落在了楚毅的身上。
卻見這女子笑吟吟的樣子,着實不懷好意。
她舉杯,一飲而盡。
“我不喝劣酒。”楚毅面無表情。
他戴着面具,有些冰冷,一時間,這火熱的氣氛也是冷了下來。
他哪裡不知道,對方這舉動,無異於將自己往火上烤。
自己在他們眼裡,只是一個罪民,何德何能,能夠讓申大小姐敬酒。
“美女敬酒,你竟然不接?”陳少冷哼一聲,目光幾乎要將楚毅活活撕裂。
在這諸多人中,就只有他,最有可能追到申清麗。
“因爲我沒素質啊。”楚毅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看向他。
“……”
陳少臉皮子一抽,一時間,後面一大段話就被堵在了喉嚨裡。
月天刃張了張嘴巴,只覺得楚毅怎麼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我就是沒素質,那你還瞎比比什麼。
楚毅懶得理會這幫人,他的神念,隨時注視着四面的動靜,已經能夠清楚的察覺到,一些勾魂使者在接近。
可外面的陣法配合一些法器發光,將黑暗驅逐,這纔沒讓勾魂使者進來。
“好好好!”陳少被堵住了,心頭憋着難受,如果這不是帶路人,他可能早就出手了。
“罪民,你挺有膽量的,希望接下來你遇到危險,你不要向我們求救。”陳紹說完,拂袖離去。
“呵呵,好自爲之。”申清麗輕蔑一笑,踩着長靴離去。
“這幫人還真是囂張,哎,兄弟你受苦了。”
只是,胖子的話音剛落,卻見陣法發光,有什麼東西,攻破了第一層陣法。
“不好!”
楚毅的神念探出,頓時便頭大如鬥,只見外面,密密麻麻的,人影聳動,全是身影。
一道道鐮刀砍在陣法之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罪民,你是在看不起我的陣法嗎?”一位身材削瘦,走路搖擺的年輕人拿着酒瓶,不屑的看向楚毅。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卻見一道寒光閃過,他的腦袋,便從脖子上被勾了下來。
沒有鮮血,也沒有痛呼。
那腦袋哇哇直叫:“我的腦袋,我的腦袋離開身體了。”
他的身體也跟着跑了過去。
“小心!”
衆人驚呼,只覺得渾身發毛,一道鉤子,將那人的身體也勾了出去,旋即便是慘叫連連。
“陣法破了一道口子,不過好在問題不大,將那口子補上就好了。”
申清麗冷靜道。
“罪民,你前去,用這塊石頭補上缺口。”
楚毅原地不動。
申清麗不由得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她在仙界,何等風光,竟然會被一個罪民無視。
而就在此時,嗖的一聲,一道流光劃過,一隻比較瘦小的勾魂使者,穿過缺口,直接進入了裡面。
“戰鬥!”
申清麗前方,那位僕人飛身擋去,手中的雙刀獵獵作響。
可是,下一秒,他哇的一聲慘叫,只見他的眼珠子掉落在地,被勾走了,臉上出現了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