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得住就行。”
大舅來後不久,大舅媽和表哥也很快到了。
最後來的,是開小汽車的二舅一家。
他們一到,也就能開飯了。
不得不說二舅媽是真會挑話題,趁着林爸端菜過來問:“哎建國啊,你大哥家人呢?沒看見他們麼,我這一圈看下來,怎麼就來了我們這邊的親戚。”
林爸:你猜他們爲什麼不來。
“我們兩家不來往了,所以沒喊他。”乾脆也別藏着掖着。
“啊。”二舅媽這足戲的驚歎聲,“咋了?出什麼事了?你家兄弟……”
大舅沒讓她把話說完,“這麼多菜還堵不住你的嘴啊,吃就是了。”
對林爸和林媽來說,今天是又忙又開心,招呼各位親朋吃了飯,帶着他們參觀房間,大家熱熱鬧鬧的說說話。
過年的時候,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熱鬧。
提到過年,上次過年林爸大年三十都在愁林曉的學費,哪裡能像今天這樣開心。
這日子過的,舒服到頂了。
吃過午飯又留客人吃晚飯。
吃完晚飯還接着聊,總之有說不完的話。
這天,對大部分人來說,就是個平常的日子。
但對維穩會的人來說,這一天絕對非同尋常。
其實早些時間,協會成員就能感受到自上而下的壓力。
越是高層表情越是凝重,交代下來的任務也越來越莫名其妙。
直到這天的早上,協會裡的所有修煉者都被要求在手機上存入一個電話號碼。
修煉者們正不解的時候,卻聽文職人員說,“這是柳先生的手機號碼,務必存上,仔細覈對一下號碼對不對。”
“柳先生?”那可是大成之後的修煉者!一般人都難得見到他,更別說能有他的手機號碼了。
文職人員看有那手快的,當場就要撥過去,趕忙阻止,“千萬別亂打!這號碼給你們是跟明天的任務有關係,如果妨礙了柳先生真正想要接聽的電話,那後果,你們可以承受嗎?”
什麼承受,誰敢得罪柳白花呢。
但是,“什麼任務?”
“這我就不知道了。”文職人員繼續覈對自己的名單,“等會兒應該會通知你們去開會,到時候就知道了。”
果然沒多久,就接到了會議通知。
一般來說,協會很少通知開會。
近十年來,除了上次內部整治時開過一次,剩下的就是今天這回了。
修煉者們跟着通知來到會議地點,開門才知道,協會內部居然有這麼大的會議室。
再看會議室裡坐着的人,好傢伙,什麼時候青寧市有這麼多修煉者了?
“進來的儘快找位置坐下。”在側面站着維持秩序的居然是方老。
這究竟是什麼會議,這麼大排場。
有好事的湊到前排去看,發現前面兩排都是上了年紀的修煉者,再一瞧他們的修爲,全是不知哪裡找來的大佬。
這人摸回自己好友身邊,悄聲道:“這麼大的場面,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友人:“別胡思亂想,江門都散了,還能有什麼事啊?我估計就是要重新弄個什麼比試,咱這種野路子出來的就別想了。”
“真的?”
“當然。”
會議室裡的人越來越多,那麼多的座位一個個全部坐滿了,後面來的人只能搬個小凳坐在角落裡。
終於後面的門裡不再有人進來,會議室前方的門被打開了,有人從那邊進來,並且直接走上了主講臺。
“這是誰?”離得遠後面的人根本看不清。
沒等旁邊的人仔細觀察,就聽到臺上的人說話了,“今天叫各位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麻煩各位。”
“聽這聲音,有點像柳先生啊。”
這時候有人從前排問回了消息,“臺上的就是柳先生。”
“哎,旁邊的別說話了!”
柳白花的聲音,通過話筒清晰的傳到在場每一位修煉者耳中。
“各位也知道,最近我們一直在找各地的有關大洞的記錄。”隨着柳白花的聲音,他身後的投影亮起,上面閃過各種照片。
“這些就是我們已經找出來的,有關大洞的記錄。
各位一定很好奇,找這些洞幹什麼,雖說現在找到的記錄還不算多,但我有一個推測,12月22號,也就是明天,很有可能會再次出現這樣的大洞。”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震驚。
柳白花繼續說:“明天就要麻煩各位,到各處去尋找這樣的大洞,找到後第一時間聯繫我。
各位應該都存了我的手機號碼,等明天若不是跟大洞有關的事,不要撥打這個號碼,如果有人惡意搗亂,以至我錯過大洞的消息,別怪我直接廢你修爲。
下面我來說一下,大洞出現在不同地方的應對方式……”
這場會開了兩個多小時,會議結束,大半的修煉者直接聽傻。
有不少人找資料的時候,就一直以爲那東西就是瞎編的,沒想到有一天,會有人告訴他們,那麼恐怖的東西,真的會出現在他們生活中。
柳大經收拾好資料,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到後排還有些人沒走,“幾位,散會了,都回去休息吧,養足精神才能應對明天可能發生的事。”
“小柳先生,剛纔您師父說的事情,您也聽到了?”
柳大經點頭,“當然聽到了。”
“柳先生說的是真的嗎?真的會有那種大洞出現嗎?”
柳大經沒有給出絕對的回答,“有很大的可能。”看他們神色凝重,表情緊張,就說:“也有可能不會出現,各位不必如此緊張,明天到指定的位置,隨時聽指揮就行,師父跟我不會讓你們陷入危險的。”
有柳大經保證,提着的心才稍稍落回。
自會議結束後,所有參會修煉者全部準備起來,只等明天。
晚上十一點左右,林芫家留的最晚的客人也要回家了。
馮嫂子扶着喝醉了的林勇建,“叫你少喝點,沒見過你這樣,吃過飯還接着喝的。”
“我高興,我替建國高興!”
“行,你高興着吧!”馮嫂子損他:“我不扶你,看你怎麼爬回去。”
說是這樣說,實際上扶着林勇建的手就沒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