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色難看,似是很不理解海奎爲何要怒,有些迷茫的說道:“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
“若真能煉出這種仙丹,幹嘛還要辛辛苦苦的修煉!”海奎有些不爽的說道,若是有這種東西,他也要,自己直接升到仙人就行了,何必耽誤這麼長時間。
“我也只是聽說而已。”那人補充道。
海奎一陣的無語,轉頭望向丘始和中年人戰鬥的方向,可以煉出仙丹的鼎也足夠人很多人羨慕覬覦的,不管平步飛昇是不是真的,看看再說,反正他不信,但煉出仙丹應該可以。
丘始和中年人的戰鬥持續了十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分出勝負,以他們的修爲,讓很多修爲低之人目瞪口呆,雖談不上開天裂地之威,但也足以令天地變色。
海水在夜光下閃着波光但難掩黑色,不斷的翻滾咆哮着,每當被法術波及,咆哮的更加厲害。
“亮叔,別讓等太久!”那御劍的少爺在戰鬥開始後已經退了三次,爲了不被波及,但由於一直未分出勝負,有些皺眉的催促道。
那中年男人並未回答,雙手手背向外一推,對內抱圓,深吸一口氣,砰的一下衣衫膨起,就跟脹滿氣的氣球一樣,腳下一踏海浪,身體朝着丘始衝去。
丘始手指掐訣一道真氣自手指飛出,朝着中年男人激射而去。
“古武!”有人低聲喝道。
海奎雖離得遠,但這方圓之地的任何聲音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他盯着中年男子,原來這南宮世家是以武證道的古武世家。
中年男人以身體爲武器不停的攻擊丘始,因爲特殊功法所致,身體堅硬的比玄鐵都要硬,法寶都不能破開。
丘始和他對戰了一會兒,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手中出現一把短劍,只有兩尺三寸長,一劍刺向他的眉心。
中年男人冷喝一聲,雙指成剪一把剪住丘始的短劍。
丘始這把短劍看起來平常無奇,但是被中年人手指夾住後卻突然化作碎片炸裂開來,卻把中年男人的手指給劃破了。
鮮血從中年男人的手上留下,他迅速的後退,衣服也回縮,冷冷的看着丘始,“好,不錯,居然破掉了我的硬氣功!”
丘始哈哈笑了一聲,“這種硬氣功如何不好破,以利破鈍此乃常理。”
中年人不再說話,雙手掐着一種奇怪的法決,身體在空中不斷的顫抖。
海奎又潛入地下,來到之前觀看的好位置之上鑽了出來,盤腿坐在小松樹下繼續觀看。
中年男人顫抖的身體突然分出一個分身和中年男人一模一樣,就連穿的衣服也是一模一樣的,海奎一愣,這是傳說中的分身術麼,海奎摸着下巴仔細觀看。
不僅海奎驚訝,所有在附近的修行之人都驚訝,分神術只有分神期的高手才能做到,明顯這個只有元嬰期的中年男人練就的是第二元神。
所謂第二元神乃是以強大法寶爲核心,以自身神念爲引,以特殊功法祭煉,最終分化出第二個自己,並且具有同樣的神通和法力,並且是以法寶爲體,肉身的強大遠在本體之上,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也遠遠強過原身,這本是上古仙人用來躲避九天雷劫的法門,等天劫來了,第二元神勇敢衝上去接住,即使法寶廢了,主體可保平安。是典型的舍卒保帥裡的小卒子。但第二元神往往難練,不但需要品質極佳的法寶,但往往品質極佳的法寶材料也就越爲堅韌,要想化成自己的肉身模樣簡直比登天還難,品質差了的法寶又沒有用,所以幾千年來練成了第二元神的簡直少得可憐,但一但練成,往往都是手段通天,功參造化的人物。更別說材料,靈藥,法寶奇缺的現代了。
沒想到這中年男人煉出了第二元神,而且他還只是南宮世家的一個家僕,這個南宮世家到底強悍到了何種程度?
海奎對於這種神通羨慕的緊,若是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自己,那就分不清楚哪個是真正的自己,行走於修行界就安全了很多,重要的是,兩個打一個。
這中年男人的身外化身出現後,都是直愣愣的看着丘始,其中一個動了起來,一拳朝着丘始攻來。
海奎神識橫掃那個攻擊的中年男人,心裡哦了一聲,原來是和法力傀儡一樣的東西,唯一不同的是相貌體徵和本尊沒有區別!
只是傀儡需要肉身,而第二元神用各種法寶都可。第二元神煉化的時間要很長時間,需要分分出精神力不斷的控制法寶修煉,日以夜繼的,把那法寶當成第二個自己,當修煉有成之時,就可化爲自己,運用法術都可以。
海奎從以前獲得的記憶中大概瞭解一些這些東西,各門各派上萬上千年來,修煉法門、方法不計其數,大道還三千呢,更何況稱不上大道的無數小道。
本來平手的二人,這一下局面就發生了變化,有身外化身的中年人穩居上風。
丘始在防禦下不斷的後退,臉色也越來越凝重,擋了中年男人一掌之後,快速的後退,同時手上也是不斷的掐訣,嘴中年年有詞,天空之上突然想籠罩了一張面紗一般,本來皎潔的月光漸漸的黯淡了下來,海水發出咆哮之聲越來越厲害,慢慢的還算有些亮光的夜晚越來越黑,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好戲。
海水翻滾的越來越厲害,最後化作數條水龍盤旋着飛速來到丘始的身邊,把他圍在中心,擋住了中年男人。
丘始的這招海奎之前見識過,說是水靈,只是當年丘始只是演示了一下,二人並沒有真正的比鬥,海奎也不知道威力幾何。
海奎神情有些古怪,他覺得丘始和中年男人的法術招數上,都大大的有相似之處,難道這道淸宗也是上古門派?
數條水龍在丘始的授意下發出沖天的咆哮朝着中年男人而去,和他戰在了一起。
在海洋裡,海水最多,水靈就能得到源源不斷的補充,丘始也一扭局面,反而佔據了上風。
海奎嘴角微微勾起,卻不是笑,而是好奇,這丘始的法術古靈精怪的卻力量強大,跟白猿那時的水繩法術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又過了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還是沒有分出勝負,南宮家的少爺等的很是着急了,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起了,着急卻沒那本事出手,卻大聲喊道:“各位伺機而動的道友們,只要幫我南宮家奪得這煉天鼎的話,我南宮家煉出仙丹後,可送出手的道友一枚!”
南宮少爺相當的卑鄙,用了這招怎麼算他都不會吃虧,得到東西了,東西還是他們的,可以送你一枚丹藥,得不到了,你就白出力白搭命。
海奎聽到煉天鼎三個字煞是覺得熟悉,努力一想,周林要找的不就是煉天鼎麼,原來是煉天鼎,他面色古怪的緊,看着丘始,原來在道淸宗的手裡,只是他們和周林又是什麼關係?
盯着丘始想了一會兒,又把目光移向南宮家的少爺,心中大罵其卑鄙無恥,自己實力不濟了,還準備拉着其他人做墊背的。
不過俗話說的好,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總有那麼個小門小派,或者本身自己實力不濟的小人物,會附和高手一下。
南宮家的僕人,中年男人在不少小人眼裡就是個高手,一眼睛賊溜溜的青年蹦出來,來到南宮少爺不遠處,一抱拳,“這位公子,我願意與你合作,希望你兌現諾言,到時候送我一枚仙丹。”
他的修爲在築基後期,連跳樑小醜都算不得,但抓住了南宮少爺的一句話,爲了這枚仙丹,打死也要做做樣子。
“可以!”南宮少爺用鼻孔看了看他,絲毫未多想,就答應了,顯得大氣無比。
這雙眼賊溜溜的青年得到南宮少爺的首肯,笑的燦爛如盛開的菊花一般,對着南宮少爺一個點頭哈腰,“在下高大上,必效犬馬之勞。”
高大上,這名字讓海奎差點把幾年前吃的飯都給吐出來,他長得賊兮兮的樣子怎麼拿得出手,還高大上,心裡雖然這樣想着,但覺得姓名都是父母長輩起的,小時候誰能想到孩子大了以後是這樣子,也就心裡樂呵呵就過了。
高大上跟南宮少爺表了心意之後,挺直了腰身拿他那賊溜溜的雙眼環顧四周,“各位朋友,各位道友,大家就別裝了,既然來到這裡,都是想要得到煉天鼎的,但咱們自己掂量掂量,咱們有幾斤幾兩能拿走這煉天鼎,這南宮世家我想應該有不少人聽說過,乃上古修真家族,底蘊雄厚,他們拿這煉天鼎最合適,剛纔小子我不才,得到南宮少爺首肯,只要幫助南宮世家得到煉天鼎,送仙丹一枚!這可是天大的好處啊!”
高大上說着嚥了一口口水,然後低聲對南宮少爺說道:“少爺,您對大家說一聲。”
南宮少爺會意,“不錯,只要幫忙拿到鼎,我南宮世家就送仙丹一枚,我南宮智說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