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奎發現一處地窖裡關着四個女子,跟韓問旋說了,韓問旋慌忙打開地窖去看,一豎光線射入,裡面的人用手擋着光仰頭來看,突然哽咽的喊道:“大師姐!”
因爲下面的光線問題,韓問旋不能確定她是誰,下面的女子聲音顫抖的有些厲害,她緩了一會兒纔好受一些,隱約看清楚後問道:“是三師妹麼?”
“大師姐,是我,快救我!”女子說完,哇的哭的撕心裂肺的,委屈滔天。
韓問旋先是驚喜再是激動再是心疼,“師妹,我馬上下去救你。”說着她噌的一下就跳入地窖之內。
韓問旋的師父聞聲也迅速的趕到,在地窖之上問道:“旋兒,她們如何?”
海奎用地遁之術鑽入地下後來到地窖內,他雙眼神光熠熠,那三師妹突感到有人鑽出略顯驚恐,“你是誰?大師姐我怕!”
韓問旋怒瞪一下海奎,海奎擺手道:“你別怕,我是你大師姐的朋友,我來救你!”
他看了一眼連接在她們身上的鐵鏈,取出飛劍刷刷刷的就斬斷了鐵鏈,對韓問旋說道:“一個一個把她們送上去!”
“好!”此時此刻,韓問旋並沒有再表現的對海奎有敵視之意,她抱起三師妹飛上地窖之上。
海奎也抱起地下的一個女子,小心翼翼的,因爲她身上有傷,而且昏迷中,所以要格外的小心,他順着地窖口飛出,“你們照顧她們,我下去把另外兩個也抱出來。”海奎說完,轉身又跳下地窖。
很快小心翼翼的把另外兩人也抱了出來。
除了韓問旋的三師妹抱着師父哭的是稀里嘩啦的以外,另外三個昏迷着的女子還是在昏迷。
甄妙語眼眶紅紅的看着痛哭中的弟子,心中很想問怎麼回事,但看到弟子哭的這麼慘,也就沒問出口,只能抱着她,讓她好受一些。
韓問旋雖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但看着她們披頭散髮,身上鮮血結的血痂,那副慘樣也不住的讓她落淚。
三師妹哭到最後,居然睡着了,臉上掛着眼淚,看的甄妙語一陣心疼。
海奎出言提醒,“師姑,我把她們都搬到牀上去睡吧。”
甄妙語看了一眼海奎,眼神中帶着感激,點點頭。
海奎用真元平託四人,把她們都帶到還沒有毀去的茅草屋內,韓問旋找了厚厚的被褥鋪了四張牀,讓四人躺下,但她們鎖骨之上都被鐵鏈貫穿,只能把腰部頭部墊高,儘量不碰到鎖骨。
把四人放好之後,三人出來,甄妙語憤怒的低語道:“畜生,是哪個畜生居然下此狠手。”
海奎一時沉默,那四人修爲都不高,除了三師妹修爲在金丹期,其餘幾個都是築基期,修爲較低,還都是隻能運用肉身神通,被穿了肩胛骨來說,算是把修爲給封住了。
甄妙語罵完之後,看着韓問旋:“旋兒,還有其他發現沒有?”
韓問旋搖搖頭。
甄妙語嘆了一口氣,“那也只能等你師妹們醒過來再說了,你去看看我煉的那些丹藥還有沒有。”
韓問旋答應一聲去找丹藥去了。
海奎看着韓問旋的背影,突然問道:“我看咱這冷月派應該是很長時間了,爲何沒有前輩高人坐鎮?”
甄妙語嘆口氣,“師侄有所不知,我派人丁稀少,到我這一輩,也只有六個徒弟,加上我一共才七人,我師父飛昇失敗過世了,而前輩高人飛昇的飛昇,失蹤的失蹤,所以哪裡還有前輩高人坐鎮?”
海奎聽着她落寞的口氣心中也是一嘆氣,但回味一下,再次問道:“師姑說弟子六人,現在有問旋,還有那昏迷的四個弟子,還少一人。”
甄妙語猛然擡頭看着海奎,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對啊,我沒看到……”她還未說完,就聽到韓問旋的聲音遙遙傳來,“師父……”
二人擡頭望去,韓問旋迅速的朝着他們飛馳而來,幾個起落之後來到甄妙語面前,雙手遞上一張紙。
甄妙語看完之後,雙手顫抖的厲害,氣急的自語道:“孽徒,孽徒啊!”
海奎偷偷的打眼一掃,紙上寫的意思是韓問旋的二師妹被天離宮宮主婁雲飛給禍害了,失去了處子之身,同時婁雲飛逼迫她在甄妙語離開前往濱海市的時候聯合天離宮的幾個弟子把冷月派的老窩給端了,按婁雲飛幾個弟子的意思是要殺了冷月派剩下的幾個弟子,但她不忍,強行阻止,最後天離宮的幾個弟子就把她們給穿了鎖骨丟在地窖裡面,在紙信的最後,請求甄妙語的原諒,她也是被逼無奈。
“孽徒啊!”甄妙語突然仰天長嘆,在剛剛看到幾個弟子那副慘樣之時,她都沒有落淚,現在卻落下了淚水。
“師父,二妹她!哎!”韓問旋欲言又止的說道。
“哎,你二妹真傻啊!”甄妙語身爲一派之長,在自己的弟子面前頻頻落淚,但海奎不解她爲什麼說她弟子傻。
“是啊,二妹真傻。”韓問旋嘆了一口氣,“師父,我只發現了這一瓶丹藥,看來是二妹留下的。”韓問旋說着,手中托出一瓶丹藥。
甄妙語接過丹藥,“我去看看你師妹她們,你再去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發現。”
“知道了師父。”韓問旋答應一聲,看着師父回到茅屋的背影。
“問旋,我有些糊塗,你二師妹怎麼傻了?”海奎一臉的迷茫問道。
韓問旋看着海奎,眼神中充滿了無奈,“二師妹這個人平時性格魯莽了一些,但爲人很不錯,對待我們師姐妹就像是親姐妹一般,從來都是護着幾個師妹們,這一次一定是婁雲飛的逼迫,她爲了保全我派,才妥協的,我知道她一定是被迫無奈!”
海奎聽着韓問旋的長吁短嘆,伸出手按在她肩膀之上,“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宰了婁雲飛這老傢伙的!”
韓問旋擡頭看着海奎,怔怔的看着他,半天不說話,猛下撲入海奎的懷抱中,“我很累,很累,真的,我感覺我有時候支撐不住了,但是我看到師父那樣爲了門派付出,我看了心疼。”
海奎輕輕的撫着她的背,“你們都很傻,你師父也傻,你也傻,你二師妹也傻,都是爲了別人寧願犧牲自己。”
海奎的這句話一出口,韓問旋哭的更加傷心了,海奎只好嘆着氣,一直摟着她,讓她哭個夠。
哭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韓問旋才停了下來,輕輕的把海奎推開,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低着頭說道:“我們進去看看吧。”
“好吧,進去看看!”海奎答應一聲,伸手去扶韓問旋的胳膊,怕的是她悲痛之下沒有力氣走路,可韓問旋卻輕輕的再次把她推開。
海奎訕訕的收回手,待韓問旋走出兩三米遠了,他纔在後面跟上。
韓問旋當先進屋,海奎跟在後面,進去後就看到甄妙語用法術化水正在給幾名弟子擦拭,韓問旋也慌忙撕下衣服的一角,用水浸溼給自己幾個師妹擦拭。
甄妙語並沒有擡頭,“讓她們好好歇息歇息,等醒了,把鎖鏈替她們拔出來。”
“知道了,師父!”韓問旋輕聲答應道。
海奎畢竟身爲男子,在這種場合下畢竟不便,他只好轉身出了房屋,在外面等着。
海奎走到外面,登上一塊大石之上,盤腿坐下,看着這低調的像個小山村一樣的門派竟然遭遇此事,讓他心中對於婁雲飛是憤怒不已,這卑鄙的小人不僅假裝要自爆元嬰逃走,還事先安排好來洗劫冷月派,不知道他與冷月派有何深仇大恨!
“天魔旗,道淸宗那邊的戰鬥如何了?”海奎張口對着空氣說道。
“我見你們心情都不佳就沒有提,已經分出勝負了,那長相怪異的道淸宗老頭輸了,但是仗借身穿仙甲手持仙器逃出重圍,道淸宗弟子死傷很多!”天魔旗的聲音悠悠傳出。
“丘元和丘始兩人呢?”
“丘元在戰鬥結束時已經不知去向,丘始死了。”
“死了?”海奎略顯驚訝,以丘始的本事怎能這麼容易就死了?他隨即問道:“司徒元武還有薛正修呢?”
“追擊道淸宗的老頭去了。”
海奎心頭略顯輕鬆,“那冷月派暫時是安全了,婁雲飛失去了肉身,他需要找肉身奪舍,一時半會兒肯定來不了冷月派,司徒元武追擊東華上人而去,也一時半會兒來不了,那就讓她們在這裡將養一段時間,再離去。”
海奎說着,天魔旗並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海奎繼續道:“不知道那薛正修到底是幹什麼的,我總有種預感,這薛正修不簡單,東華山人當時說了句:果然是你!沒想到你如此的不守信用!那就說明他們原本就認識,而且之前貌似達成了某種協議。”
海奎頓了一下,繼續,“另外,最後來了那麼多門派的高手,若是爲了一件沒見到就道聽途說是寶貝的東西,就來拼命,我總覺得不應該啊!”
“修真界殺人奪寶很正常,不過我看,那東華上人來歷絕對不小!”天魔旗也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