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修掃了一眼衆人,“有哪個是存在三千年以上的門派傳人站出來!”
一個分神期之人站了出來,薛正修甩給他一個玉簡,“看看吧!”
分神期的人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之後,對着衆人說道:“各位道友,這位確實是仙界使者!”
衆人皆驚,都想知道玉簡裡是什麼東西,但玉簡被薛正修收了回去。
“什麼也別多問,知道的自然讓你們知道,不知道的你們想知道恐怕就要引來殺身之禍。”薛正修拿眼光掃了他們一圈冷冷的說道。
衆人一個寒顫,都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仙界在他們心裡都是至高的存在,而且他們也以飛昇仙界爲目標,怎敢得罪仙界使者!
“去找到這個人,挖地千丈也要找出來!”薛正修一揮手,海奎的影像顯了出來,當然,是他沒有換肉身之前的樣子。
周林被舞陽真人封印後就無法與海奎產生交流,海奎換了肉身他還不知曉。
衆人把海奎的樣子牢記於心,薛正修閃身消失不見。
待薛正修離去有幾分鐘後,一個分神期之人確認之後,對衆人說道:“走了!”
“趙前輩,你看到了什麼?”有人問那個看了薛正修玉簡的分神期之人!
“仙界的封仙文!”趙姓分神期修士說道。
“封仙文?那是什麼?”
趙姓分神期修士,“成功飛昇仙界之後,仙界會出仙榜承認你踏入仙人行列,然後你拿着這仙榜到化仙池,入化仙池,體內的真元轉爲仙元,自此,你就是一名真真正正的仙人!”
趙姓修士一說,很多人都是露出恍然之色,有人聽過,有人沒有聽過。
“那天劫呢,天劫不是助我們煉化體內的真元?”有一人不懂問道。
“天劫是物競天擇,淘汰掉無法渡過天劫的,這是其一用意,第二,渡過天劫之人,修爲就會在天劫中得到增長,就能承受的了化仙池的清洗,化仙池把真元轉爲仙元,肉身乃是仙元的容器,若是無法承受就會崩潰,還是失敗,所以過的了天劫之人,必能承受得了化仙池的清洗!”趙姓修士認真解說道:“你看古往今來那些渡天劫之人,大部分都是靠實力渡過,僥倖藉助他人幫助,或者法寶的抵擋,升了仙界,那也是最低等仙人,進入化仙池無法呆上三天之人,全身真元無法全部轉化,這類人在仙界也混不下去!”
衆人有一部分以前還不知道這種事情,立刻就有人露出了悲觀的表情,“若是照趙前輩所言,飛昇後豈不是換個環境繼續修煉修煉再修煉!”
趙姓修士面色鄭重,“不錯,我派飛昇前輩曾言,在下界努力十倍可逍遙四方,在仙界努力百倍方可站於人前,今日我就與諸位道友說一下,其實仙界沒你們想想的那麼好!”
衆人中一個元嬰後期的修士臉色立刻垮了下來,“我以爲成仙以後就可以天地任逍遙了,可聽你的意思,仙界中是不是爭鬥更厲害?”
趙姓修士嘆了口氣不語,但衆人皆明!
過了一會兒,趙姓修士對衆人說道:“大家按照剛纔那位使者大人所言,儘快找到此人,若是不能生擒活捉就不要打草驚蛇,發信號等待使者大人到來,使者大人留了一個符文信號,我交給大家!”他說着單手掐印決以真元在空中畫了幾下,停頓一下,“在最後五指伸開用真元前推,符文就會自動去找尋使者大人,大家切記!”
衆人記下了符文後散去,趙姓修士也朝着一個方向飛去,心中暗道:自第一代飛昇的前輩傳下話來,後輩門派之人,必須壓制修爲,直到無法壓制之時才能渡天劫,這樣一來渡過天劫的實際實力要比直接一路元嬰、分神、大乘到飛昇的實力強很多,在飛昇之後,贏在起跑線上!
仙界的爭鬥慘烈要比想象中的嚴重!哪裡有世外桃源!哪裡有成仙逍遙快活,都是狗屁,但即已踏上此途就不能再退縮,仙界的門派前輩們還在等後輩之人飛昇上去增加實力!哎!
趙姓修士越想神色越低落,但他肩負着門派使命,肩負着到仙界要麼成炮灰要麼成精英的使命,不容他有其他選擇!
海奎還在地下昏迷中,而在嘉陵城以至附近,修行人之間鬧的是沸沸揚揚,都在找海奎,想要挖地千丈把他給淘出來,但更多人知道的是海奎是仙界使者索要之人,找到後能換取仙界使者的利益,而修仙聯盟也在查找屠殺郝家之人,一時這兩件事就是嘉陵修行人之間最重要的事情。
薛正修出現在郝家被屠的地方,這裡現在到處都是警察和部隊士兵,方圓幾裡雖被封鎖,消息也被封鎖,但嘉陵市長需要給上面一個交代,不僅出動了一半的警察前來,所屬的軍分區也派出一個營的士兵前來駐紮協助。
薛正修看着閃爍着警報的車輛還有綠色的大卡車眉頭微皺,“這裡就是最後感應到的地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薛正修看了一眼下方的人,士兵們都在休息,也可以隨地走動,他一個閃爍就出現在下面,控制住一個士兵的心神,那士兵眼中一陣的迷茫,轉而陰鷙,他走向正在小聲談論的警察旁邊問道:“兄弟,這兒發生什麼事了?”
兩個警察擡頭看了一眼,眼中露出奇怪之色,一人問道:“你還不知道?”
“不知道!”士兵搖搖頭!
“聽說這裡的富豪家族郝家被人給滅門了,一把大火燒的連渣滓都不剩,你看看,到處焦黑一片。說不定我們現在站的地方就是死人燒成的灰!”這警察說着,口氣略顯低沉,最後發現對方是一個士兵,自己這口氣根本嚇不倒他,嘿嘿一笑,“具體我們也不知道,接到通知就來了,等着調查唄!”
“哦,多謝了!”士兵笑了笑。
“別客氣!”警察也豪爽的揮揮手!
士兵轉身,眼色一陣的陰沉,突然雙眼眼神又變成了迷茫,奇怪的看看四周。
薛正修再次出現在郝家原址上空,不僅眼神陰沉,心中也陰沉,他敢肯定是海奎所爲,但是死的人連一個魂魄都沒留下來,這樣他根本就不能得知當時是個什麼情況。
他用神通在方圓數十里內細細探查一番沒有海奎的蹤跡,除了下方的那些無關活人以外,沒有其他發現,薛正修想了一會兒,覺得海奎不可能留在此地,殺人滅魂之後,這裡肯定會有修士前來探查,留在這裡肯定是凶多吉少,但此時沒有一個郝家死人魂魄留下,他也不知道海奎去了哪裡,看了四個方向之後,身影消失在空中。
大部分修行人都以常人之心揣度海奎的蹤跡,很多人認爲應該在人少或者荒山野嶺之處藏身,而正所謂大隱隱於市,海奎此時正在嘉陵城市中心的一家酒店下近千丈,所以短時間內他們是找不到海奎了,而且天魔旗隱去了他和海奎的氣息,就算有人在城市裡找,也要費一點力氣。
不過,卻有人直接來找到雲家!
一個六旬老者腰繫葫蘆一身白衣來到雲家大門之外,雲家上下早被雲天恆吩咐低調低調再低調,畢竟對郝家近幾年來微有怨言的就是雲家了。
老者站在門外看了數眼徑直往裡面去,剛跨過大門,在暗影處出現一人,攔在老者面前。
老者面上並無變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去跟你們雲家長輩說,許高遠來訪!”
暗影處出現的那人有二三十歲,剛想說什麼,但卻閉上了嘴,細細的打量了許高遠一番點頭說道:“老人家稍等,我去裡面稟報一聲。”
其實雲家的青年是想問他有事沒,如果沒事攆他走,但想起家主的再三叮囑,所以客氣的跟許高遠說了一句轉身進去。
沒一會兒的時間,雲天恆走了出來,也是細細打量許高遠一番,但他也沒看出來這老者有啥不同之處,頂多就是精神抖擻一些,腰間別着一葫蘆,“老人家不知道有何事?”
許高遠看了雲天恆一眼,“你是雲傢什麼人?”
能有這樣的淡定從容之態,而且問他是雲傢什麼人,此人定不簡單,雲天恆現在就是這樣的想法,而且抱着低調低調再低調的態度,雲天恆柔聲正色道:“我是雲氏集團董事長,雲家家主雲天恆!”
許高遠輕輕嗯了一聲,“我記得你雲家還有兩位元嬰後期長輩吧,我找他們,你去跟他們說我許高遠來訪!”
雲天恆看着許高遠眼神中略帶謹慎,能說出這句話的一定是修行之人,而且看樣子修爲不低,雲天恆對旁邊的青年說道:“小志,帶這位前輩進去稍作休息,上好茶!”
青年答道:“叔叔放心,老人家請!”
“老人家稍等!”雲天恆說着轉身就走,去請雲家修爲最高的兩位前輩去了。
許高遠也不着急揹着手跟着青年進到雲家大堂內坐在客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