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手持青鸞劍,突破重重海水,路漫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再沉重。波濤洶涌的海水又算什麼?
害怕
恐懼
這些在路漫看來都又算得了什麼呢?她早就不懼怕這些。
海水的聲音越來越輕,她用青鸞劍開闢了一道劍域,劍域之外路漫看到了師傅、師兄師姐、茈薛真君、辛羽師姐、還有提着燒雞的常燁……還有
正在舞劍的葉錚
神色冷峻
彷彿是迎着月光而舞
清冷的月光打在他臉上
銀色的劍影越來越快
路漫閉上眼
沉溺的海水,逐漸消去……
路漫突然覺得眼前有光,她微睜開雙眼,只見光由一圈圈逐漸暈染開成一大片光。
她被最後的海水沖刷到地面上,她出來了!
眼前重新出現了剛纔的參天大樹,地面潮溼,彷彿被海水浸泡過一般,冒着溼氣。
路漫全身早已經溼透了,她使了個淨身決,不管怎樣,還是先把衣服弄乾。
她長嘆一口氣,想必這就是第一重秘境了吧,可也不知道其他幾個人怎麼樣。
她沿着路一直前行,兩邊皆是高達幾百丈的大樹,濃密的樹葉重重疊疊竟透不過一絲光來,讓人不免感到壓抑。
路漫討厭這種感覺。
嘶——
嘶——
路漫似乎聽到了不同尋常的聲音,她側過身看去,竟是一條約摸一丈長的暗紅色大蛇,三角形的頭上帶有點點暗青,它盤旋在一顆樹上,眼睛一直盯着路漫,正在不斷慢慢滑動。
它吐着信子,發出了危險的信號,似乎是在警告路漫闖入了它的領地。
路漫深呼吸幾口氣,面帶討好之意,“我無意闖入這裡,蛇大哥,我這就走,這就走。”路漫擡腿就打算往前跑,她討厭這種滑膩膩的東西。
那蛇卻突然動怒,加快速度朝着路漫襲去。
說時遲那時快,路漫想都沒想拿出青鸞劍,朝着過來的大蛇砍去。
那蛇也是極爲靈活,閃過了路漫的第一劍。
蛇重重的摔在地上,路漫感受到整個大地都爲之一震。
路漫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應對這條蛇,可路漫並無把握。
她從未真正與人交過手,何況是這條蛇,況且她並不知道這條蛇有何本領。既然能被放到重華秘境裡,想必不會太差。
路漫長吸一口氣,盯着那條大蛇,七寸!
七寸在哪兒?
路漫突然想到,打蛇應該打七寸。她應該去攻打這條蛇的七寸才行!
路漫握劍的手緊了又緊,一滴汗順着路漫的臉龐劃下。
要上了,青鸞劍!
路漫巧使靈力,輕輕一躍,將劍對準了大蛇,大蛇靈活的想要閃避,可無奈它體積太大,還是被刺到了。
可這條蛇卻毫髮無傷,青鸞劍只在它的身上擦出了淡淡劍光。
蛇大怒,張開了自己的嘴,毒液順着兩邊的獠牙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路漫此刻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她一定要打敗這條蛇纔可以啊!
路漫再次出招,這一次她不再是單純的劍法,她將靈氣灌入青鸞劍中,混合着長生訣中的劍法一起,插入大蛇體中。
這一次大蛇沒有來得及躲避開,被路漫插到地上,動彈不得。
路漫跌坐在地上,冷汗直冒。
如果剛纔她沒有打敗這條蛇,估計她已經成爲這條蛇的果腹之物了。
大蛇不停的扭動自己的身體,彷彿還因爲痛苦而□□,這樣的場面在路漫眼中讓路漫感到有些不適應。
最終,大蛇逐漸化爲了一團青煙,慢慢向上升去,而青鸞劍正直直插在泥土裡。
路漫歇了一會,方有力氣站起身來,走到剛纔大蛇消失的地方,拔出青鸞劍。
使了個口訣,將青鸞劍收起來。她拍了拍衣裙上沾着的泥土,擡起頭。
眼前的路又開始變幻,出現了兩條路,一條蜿蜒曲折,放眼望去彷彿是斷崖;另一條平坦而綿長,陽光灑下一片餘暉。
這難道是一個選擇題?
路漫有絲懷疑這是瀾亭真君又設下的陷阱。
兩條路
一條看似是絕境,另一條看上去像是救贖。
路漫想,不如反其道而行之,說不定恰可以絕處逢生!
想通後,路漫臉上一笑,踏上了那條蜿蜒曲折的小路。
前方坎坷
可她無懼
她相信
堅定的信念終會讓她找到純方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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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華門
今日的光華門似乎有點不同尋常。
整個門中有絲微妙,有些低氣壓。
臨淵回來了
自去年他出去遊歷以來,一直了無音訊。若不是長明燈之燈火一直閃耀,恐怕雲渺真君還以爲這個徒弟已經隕落了。
臨淵是雲渺真君最得意的徒弟,單金靈根,如今三百餘歲,元嬰中期修爲,也是三千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臨淵長得用路漫的話來說就是妖孽,可偏偏是一副清冷不可沾染的樣子。被路漫調侃,冠以光華之光的稱號。
此刻,臨淵正半跪在主殿裡,他的前面正站着雲渺真君。
“你可真是個好徒弟……出去一年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若不是你的長明燈亮着,我怕我還以爲我這個好徒弟沒了。”雲渺真君此刻是氣上頭了。
“師傅恕罪。”臨淵低着頭,看不清楚表情。
“罷了!你這個性子我也沒法管。”
臨淵不發一言。
雲渺真君見臨淵這個樣子,便揮揮手,“你退下吧。這幾日好好呆在雲渺峰。”
臨淵心下一喜,“謝師傅。”他終於可以去找她了,想到她,臨淵眼中充滿了暖意。
他大步跨出殿門,迫不及待的朝着雲渺峰飛去。
漫漫,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