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就進入詭林吧!”
石荇搖了搖頭,安撫道:“芝姐姐,還是休息一日,恢復到全盛狀態,而且我們還要蒐集一些詭林的信息,最好能有一個大致的位置,這樣也不浪費時間。
杜芝一愣,恍然,就急匆匆地拉着石荇往鎮子裡去。
第二日,兩人就要出發,卻有些發愁要將趙珣怎麼辦。
託人照料的話,萬一出什麼事她們在詭林也鞭長莫及,一同上路的話,肯定會非常不方便。
那男修臉色陰鶩,狠狠盯着杜芝和石荇,腳下的齒輪飛離一隻,狠狠滑向阿藤。
阿藤瞬間鬆開,巨大的身體還推了那男修一下,登時變下,躲過了那齒輪的攻擊,跳到了石荇身上。
石荇安撫地撫着阿藤,看着那男修的目光更加冷冽。
“我再問一遍,你在詭林內域做了什麼?”
阿藤聽到,晃動着身子,似乎在和石荇說些什麼。
石荇臉色微變,看向那男修的目光更加不善,喝道:“把你搶走的東西交出來,不然一會兒大妖空出時間來,你想走也逃不脫了。”
男修呸了一下,怒道:“賤民,敢攔本少爺的路,把你那刁鑽的靈植乖乖解除契約交上來,本少爺饒你一命。”
石荇聞言卻是笑了,一邊同杜芝傳音,一邊笑道:“芝姐姐,你看,這裡還有沒斷奶的娃娃呢。咱們早就獨立行走了,這邊還有自稱是少爺的,有些沒出息的人啊,就會仗着家族狐假虎威呢。”
石荇徵詢了墨黎的意見之後,把趙珣送進了芥子空間裡,他剛一進入。就陷入了沉睡。
“芝姐姐,我們走吧。”石荇笑道,在靈眼中溫養。對於趙珣的經脈恢復好處還要大些。
杜芝點點頭,她並未詢問石荇什麼。而是全然的相信。
有很多事情,石荇告訴了小夥伴們,只是,這芥子空間其實可以說是墨黎,她隱瞞了下來,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兄長和師父也沒有告訴。
她們所待的鎮子算是距離詭林較近的一個,大概有半日的功夫。就能趕到。
等到了詭林,石荇才發現此地還挺熱鬧的,差不多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坊市,有許多修士擺起了攤子,售賣各種丹藥、符篆、靈物、法寶等等,不斷有修士進入詭林,還有修士或是負傷或是喜氣洋洋的出來。
她們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集市裡逛着,四處詢問關於梧桐心的事情。
之前的鎮子裡關於梧桐心的信息實在太少了,只有個名字。還有大概的作用,但是要說起在哪兒,有沒有人見過。還真沒有一個這方面的信息。
這集市上販賣的大多都是來自詭林裡的物產,信息當然也就更加真實繁多,只是關於這梧桐心,似乎真的沒有人見過。
一路問過來,兩人都有些失落,真的沒有人知道,還有的想要糊弄她們,說得全是假話。
不過也買了許多在詭林中需要用到的東西,直到走到集市的盡頭。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人,突然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梧桐心啊。梧桐心,上好的梧桐心。低價賤賣了!”
本來滿心失望就準備這麼進入詭林的石荇和杜芝停下了腳步,對視一眼,梧桐心?真的假的?
不過怎樣都要一看,兩人便走了過去,就看到一個不修邊幅的老人盤腿坐在攤子前,大聲叫喊着,可是沒一個人走近攤子。
兩人雖然奇怪,還是走近細看,這一看,又是一番失望。
這哪裡是什麼梧桐心,明明就是普通的靈果,只是看起來靈氣尤爲充盈一些。
兩人搖着頭轉身就走,那老人眼見着客人要走,趕緊攔住。
“兩位仙子,不如嚐嚐我這梧桐心吧,絕對包您滿意。”
石荇笑道:“你這哪裡是梧桐心,分明就是普通靈果,怪不得沒有人在你這裡買。”
說着她還搖搖頭,如果說是普通的靈果肯定還是有人來的,這分明就是修士不願被欺根本就不光顧這小攤子。
老人似乎覺得這兩人雖然不買,但是還算善意,着急道:“仙子,您不如嘗一個,嘗一個吧。”
石荇見老人蹣跚站起,竟是一腿有些毛病,轉身拿起兩個靈果,扔下了一個儲物袋。
見杜芝眉有愁思,石荇將靈果清洗好,遞到了她嘴邊。
“芝姐姐,吃一個。”
兩人吃下靈果,眼裡突然閃過一抹驚駭,有什麼滑過心頭。
杜芝又扔了一袋靈石,一手掃過攤子上的靈果,“這些靈果我們全要了。”
老人笑的樂呵呵的,拿過儲物袋數着靈石。
兩人一連吃了**個,終於確定了心中的猜測,這分明就是最普通的甜平果,怎麼會含有那麼精純的火氣,雖然只有一絲絲,但是真真實實是有的。
“老伯,你這靈果卻是要比我以前吃過的甜,是怎麼種出來的啊?”石荇笑吟吟地問道。
老人摸了摸頭,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方法,我摘下來的時候還正常,在這詭林外邊一擺,就甘甜了許多。”
石荇眼睛掃過,突然落在攤子上,鋪在上面的似乎是……樹皮?
“老伯,你這桌布倒是看起來和別人的不同,花紋挺好看的,是在哪兒買的啊。”
老人心道這麼難看的桌布還有人喜歡,還真是與衆不同,他一把把那樹皮掀起,站起來塞到石荇懷中,正了正表情道:“吭,這桌布是我家傳承了幾百年的古物,上面的還有地圖,據說就是通向梧桐心所在的地圖。兩位仙子買了我這麼多靈果,這地圖就當做添頭送給你們了。”
“吭,多的靈石我就不找你們了。”老人捂緊了儲物袋,老臉有點紅。
石荇一樂。接過那樹皮,略一查探了一番,腦海裡就傳來墨黎的聲音。“你們運氣倒好!”
她一轉手就將那樹皮放進了儲物袋裡,對着老人拱了拱手。又放下一個儲物袋。
“多謝老伯了,我們正是需要這地圖呢。”
謝完,兩人就離開了。
那老人查探了儲物袋之後,再往前看去,視線中已經沒了人影,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忍着笑意快速收了攤子,今天真是賺大發了。
“小荇。那樹皮真的是地圖嗎?”
石荇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高深莫測地說道:“地圖倒不一定,但是這樹皮可真的是鳳棲梧桐的樹皮!”
杜芝同樣也是一臉高興,那麼機會就更大了幾分。
石荇喚出鬆吱,嗅了嗅那樹皮,雖然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份,不過這樹皮依舊柔韌,裡面還殘餘一些火氣,不過極爲淺淡,不仔細查看而且神識不強大的話也難以發現。
而且。這還是墨黎開口所說,確實是鳳棲梧桐,石荇纔會如此肯定。
有鬆吱靈敏的鼻子。就算沒有地圖,也可以找到鳳棲梧桐所在,到那時梧桐心也就有着落了。
那些靈果吃起來如此美味,估計就是因爲擺放在樹皮上的緣故,長時間被浸染的緣故,真是她們運氣好,不過又有誰會發現那普普通通的桌布竟然是鳳棲梧桐的樹皮。
來到詭林的進口,兩人閃身而入,詭林設有幾處進口。同樣也是出口。
蓋因詭林似乎有天然陣法,其他地方若是進入。還不知被傳送到何處。而這幾處是固定的出口和進口,從其中進入可以循序漸進地深入。也是前人開闢出來相對安全的通道。
方一進入詭林之中,空間頓時陰暗起來,周圍平白多了一股陰森之感。
不過石荇行在其中,卻是頗有些如魚得水之意,感官起來再陰暗,但是充足的木靈氣卻是讓她精神充沛,呼吸之間都無比自然。
這恐怕也是一種假象,石荇暗暗想道,說是詭林,其實也並未如傳言那般詭異,只不過這剛一進入就給人的感官帶來的錯覺壓力。
詭林邊緣,早已被前人開闢出來,也並沒什麼危險,也沒什麼太有價值的靈草。
兩人繼續深入,即便沒有地圖,她們當然也能想到,鳳棲梧桐必然是在深處,所以直接深入就可以了。
中途幾乎沒有停留,愈是深入,就感覺空間愈加逼仄,周圍的植物幾乎是密密麻麻,遮天蔽日,明明是白日,卻彷彿夜晚一般只有些許光芒。
不斷有妖植想要襲擊快速經過的石荇兩人,不過攻擊都落空了,兩人都不願在中間浪費時間,能躲得過的就儘量躲過。
兩道遁光照亮了一小片空間,宛如流星劃過一般,經過的修士看着那明顯奔向深處的兩道身影,暗地裡泛起嘀咕:“這百年多過去,竟然又有人敢闖進詭林內域了,勇氣過人!勇氣過人呢。”
兩天之後,兩人的速度明顯降下來了,砍斷攔截而來的一根藤條,石荇面有思索,阻攔他們的植物越來越多,似乎在阻止他們前進一般。
最後阻力實在太大,石荇和杜芝也只能一邊開闢道路,一邊停歇下來休息。
一旦停下來,石荇就發現阻攔明顯緩了許多,雖然還有妖植阻攔,但是那些靈植卻不會再動了。
因此,她們也不願意傷害那些靈植,而是一股氣衝出好遠,就停下來休息。如此往復,雖然耗費時間有些長,不過倒是順利了許多,倒是越來越接近內域。
這天,兩人正在蔥蘢足有上千年樹齡的大樹上休息,突然遠處傳來一陣聲響。
只見前方,遮天蔽日的樹枝藤條如同滔天的波浪一般從遠處翻涌而來,石荇兩人面色凝重,連忙向一邊躲去,這是誰惹到了這麼多妖植靈植,簡直要命了!
但她們躲避的速度再快,也趕不上妖植靈植襲來的速度,很快就到了近前。
“兩位道友,還請相助在下一臂之力,待出去之後必有重謝!”
身後傳來一聲渾厚的男聲,似乎還挺中氣十足的。
石荇微微側頭看過去。只見一個高大的男修腳下踩着兩個齒輪狀的法寶,滾動着向前飛來,速度極快。就連身後的妖植和靈植一時間都難以趕上。
只是掃了一眼,石荇就注意到男修腳下的法寶是靈器。估計是低階靈器。
不過既然連靈器都有,還尋求她們的幫助,石荇和杜芝根本就不搭理他,直接轉身向着側邊飛去,素未相識,她們可不想攙和進去。
“兩位道友,請留步!”
緩慢的聲音如同釋放出音波一般,石荇和杜芝也不知怎麼的。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下意識就停了下來,根本控制不住身形。
“道友,這些惡物就拜託你們了,回頭必有重謝。”那男修臉上閃過一抹不屑冷酷的笑意,腳下的齒輪瞬間加速,復又衝上前去,竟是遠遠地拋開了後面追趕的妖植和靈植。
而被定在原地的石荇和杜芝則是憤恨地看着那遠去的男修,不甘地被靈植和妖植衝沒,甚至連防護都不能做。
在妖植和靈植衝來的時候。石荇身上竄出一根藤條,微微擺了擺,後面席捲而來的藤條枝蔓一滯。便彷彿流水劃開一般掠過石荇兩人繼續向前奔去。
周圍是一片綠色如流水一般,石荇和杜芝驚魂未定,本來以爲至少也是重傷。
石荇感激地就要撫向腰間,阿藤卻是已然不見,她凝下心神,發現阿藤已然隨着植物潮流向前而去。
這時,一道極爲蒼涼的吼聲響徹在詭林中,嘶啞蒼老,帶着強烈的憤怒不甘。
周圍的植物洪流徹底止住。以更加快速的速度撤回,藤條樹葉摩擦着。匯聚在一起彷彿激烈碰撞的海浪一般發出劇烈的聲音,好似和那吼聲附和一般。
石荇適時心神彷彿被攝去了一般。心頓時揪起,莫名的就突然生出一股憤怒和悲傷的情緒,眼角淚水瑩瑩,就愈滴下。
似乎許久之後,她才終於從那種情緒中擺脫出來,其實也不過一閃神的功夫。
清醒過來之後,石荇頓時腦筋飛轉,那吼聲應該是從深處傳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就是直覺覺得和剛纔那個男修有關係。
她心中一陣憤怒,有時候她確實是寧願親近靈植也不願意和人類相處,而且方纔那股蒼涼悲傷的情緒還縈繞在心間,依舊影響着她,但是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想了想,詭林深處不是她現在能涉足的,尤其是現在,裡面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現在的詭林裡似乎升起了一股悲愴之意,也或許是她的錯覺,但福至心靈的,石荇決定去追那個男修。
“芝姐姐!”石荇喊了一聲,杜芝回過神來,也頓時清醒,點了點頭。
兩人便急速趕往前方,石荇能夠感知到阿藤還在前方,並未隨着植物洪流返回。
沒多久,石荇和杜芝就追上了那男修,不因其他,只因這男修正在往回趕。
而和他正糾纏着的是阿藤,阿藤緊緊地纏在那人身上,任憑他如何攻擊都沒有動搖半分。
石荇不禁一樂,阿藤現在也有三階,那男修也是同她一般結丹大圓滿的修爲,就算手中的法寶凝結佔優勢,但是對於阿藤來說,還真和一般的法寶沒什麼區別。
尤其是,那人攻擊越厲害,阿藤得益反而越多。
似乎也是發現了阿藤的這一特性,那男修不再用靈力攻擊,而是拿着手中泛着明亮靈光的低階靈器長劍切割阿藤。
石荇看到心中一緊,加速飛了過去,她不知道阿藤的防禦如何,但這是低階靈器,或許就超出了阿藤的防禦限度。
若是傷到了阿藤,石荇目光一厲,那就和你新仇舊恨一起算!
見石荇和杜芝出現在面前,那男修明顯一愣,似乎想象不到這本應該死掉的兩人怎麼會或者出現。
石荇冷笑一聲:“想不到吧!說!你在詭林內域幹了什麼?”
那男修下一刻嘴角一勾,反而狠狠劃了下去,石荇心頭一緊,手中澄心劍便直奔前去。
阿藤身上突然泛起五彩光華,映得那低階靈器都失去了色彩,反而顯得暗淡無光。
低階靈器砍在阿藤身上。淺淺地嵌進了透明的藤身之中,只留下了一道傷痕,流出了無色液體。
石荇眼睛一紅。她知道,那是阿藤的血!
男修一愣。眼裡閃過見獵心喜的光芒,這是什麼靈植,倒是少見。
他一用力,就要拔出,那低階靈器卻是紋絲不動。
石荇卻是聽到了阿藤的傳音,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安撫的看了一眼有些焦急的杜芝,收回了澄心劍。
男修輕哼了一聲。手上靈氣爆出,再一用力,依舊是沒有一絲動彈。
他似乎同阿藤較上勁了,使出各種手段要拔出那低階靈器,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低階靈器的光芒一點點的變得暗淡起來。
石荇卻是早就注意到這個細節了,那低階靈器的力量以及所含靈力正在被阿藤吸收,但卻是藉由受傷這個原因,這是她不能容忍的。
這個男修倒是古怪,渾身裝備的都是不凡,最差的也是高階寶器。甚至還有好幾個低階靈器,家世或許不凡,不過自身實力卻是普普通通。真打起來,石荇可是一點也不懼他。
況且此人的人品卻是太過低劣,他們無冤無仇,甚至素不相識,竟然如此狠毒,就直接讓她們兩個代她受過。
那一聲蘊含至理的話,估計也不是出於他自己的能力,而是藉助了什麼靈寶。
石荇向來瞧不起這種修士,只一味的依靠法寶。自己也沒什麼戰鬥力,在加上自私就更讓人討厭了。
靈器也不愧爲靈器。雖是低階,但是也已經生靈。對於阿藤那恐怖的他根本無法抗拒的吞噬力量早有察覺,只是先前主人卻是一味的較勁,根本就沒在意。
直到感覺器靈都要化爲能量被阿藤所吞噬,男修終於發現了這異常,盯着愈發瑩潤的阿藤臉色黑沉。
只見他手指放在脣間,似有一道靈光鑽入嘴中,然後嘴脣微啓吐出了一個字,那低階靈器就被順利拔了出來。
被虎口奪食,吞噬的正歡快的阿藤頓時收緊了藤身,將那男修纏的更緊了。
那男修黑着臉喝到:“孽畜,鬆開!速速受降,拜見主人。”
阿藤一動不動,只是收緊的力度更大了,藤身上的傷勢早就沒了。
石荇和杜芝見狀,撲哧一聲笑出聲,這人還真是好笑啊。
正經的主人在這兒站着,他說要收服她的靈植,嗯?還真當她們不存在啊。
杜芝表情一厲,冷笑出聲:“這可真是聽過的天大的笑話,阿藤,再給他點厲害瞧瞧!治一治這不知好歹的狂徒。”
阿藤頓時身形漲大,彷彿巨蟒一般將自己的獵物糾纏起來,愈發收緊,藤尖還甩打出去。
啪!
男修的臉上出現了一道嚐嚐的鞭痕,石荇和杜芝掩嘴直笑,紛紛誇讚道:“幹得不錯,阿藤,打得真漂亮!”
阿藤聞言,更是得意的昂起了藤尖,還要再甩上一鞭。
那男修臉色陰鶩,狠狠盯着杜芝和石荇,腳下的齒輪飛離一隻,狠狠滑向阿藤。
阿藤瞬間鬆開,巨大的身體還推了那男修一下,登時變下,躲過了那齒輪的攻擊,跳到了石荇身上。
石荇安撫地撫着阿藤,看着那男修的目光更加冷冽。
“我再問一遍,你在詭林內域做了什麼?”
阿藤聽到,晃動着身子,似乎在和石荇說些什麼。
石荇臉色微變,看向那男修的目光更加不善,喝道:“把你搶走的東西交出來,不然一會兒大妖空出時間來,你想走也逃不脫了。”
男修呸了一下,怒道:“賤民,敢攔本少爺的路,把你那刁鑽的靈植乖乖解除契約交上來,本少爺饒你一命。”
石荇聞言卻是笑了,一邊同杜芝傳音,一邊笑道:“芝姐姐,你看,這裡還有沒斷奶的娃娃呢。咱們早就獨立行走了,這邊還有自稱是少爺的,有些沒出息的人啊,就會仗着家族狐假虎威呢。”
石荇徵詢了墨黎的意見之後,把趙珣送進了芥子空間裡,他剛一進入,就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