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宇墨引進密室之後,莫嗔才彷彿鬆了一口氣,整個身子軟軟的躺在香樟木椅上:“原以爲家裡是最安全的,沒想到被那些自命不凡的修士安插瞭如此多的細作,那豈不是頃刻間就可取我首級。”
宇墨搖了搖頭,雙手交叉胸前,打出一道藍色的靈光,把整個密室都包攏在裡面,宇墨這纔敢安心說話:“不會的,他們認爲你手上有襄水決,絕不會輕易的傷害你,叫這些人監視你,一來如果你沉不住氣,自動把襄水決拿出來查看,他們就可以動手,二來,是覺得襄水決必然在你們莫府,監視你的一言一行。”
莫嗔站了起來,雙目含淚:“老夫幾十年來,一直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的逾越,今日怎會遭逢此難,不瞞前輩,晚輩最小的那個兒子,對明兒是死心塌地,就差沒把心給挖出來了。”
宇墨眼神一亮,好像抓到了什麼線索,忙問道:“你那個最小的兒子住在哪裡,既然事情牽扯到那個明兒,我覺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聯繫似得。”
夜晚悄然來臨,誰也不知道一道鬼影似得黑色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莫府,那些護院,下人,全然沒有發現宇墨。
在莫府的西方有一個庭院,名叫風雨樓,是莫嗔最小的兒子莫名住的地方,那莫名也是可憐,他母親備受莫嗔恩寵,可是偏偏其他幾房太太不滿,悄悄的毒死了莫言的母親,只剩下莫言一個人呆在那風雨樓,可是就是那莫言自小喪母,莫嗔對這個兒子是百般呵護,不忍讓他受一絲一毫的傷害。
幾個起落,宇墨已經穩穩的站在了風雨樓的瓦頂上,掀開一個瓦,風雨樓裡面全都一覽無遺,宇墨不敢用神念查看,怕被有心之人發現自己的行蹤,這個莫家,不知道有多少風風雨雨呢。
風雨樓的內閣,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子坐在桌子前,那男子長的斯斯文文,臉色白皙,看那舉手投足,似乎頗有些脂粉氣,顯然是女兒堆里長大的。
門呀的一聲打開了,明兒身着一襲粉色的羅裙,正眼波流轉的直直盯着莫言,與白天那個端莊的女子完全不一樣:“莫郎!”明兒輕輕的喊了一句,那聲音,直酥到了骨頭裡,說時遲、那時快,明兒整個人依偎進莫言的懷中,柔若無骨的攀附在那裡。
莫言低低的笑了一句:“這麼急,才半天沒見,就想我了。”說着擡起明兒的臉,上下動起手了,只聽見明兒低低的喘息一聲:“莫郎,等會,你爹可告訴你那寶物藏在哪裡了。”
莫言聽到這句話,不知道怎的,臉色沉了下來,鬆開了明兒,在那茶桌上重重的錘了一下:“那老不死的,說最疼我,死後的財產全部都交給我,哪知道他藏了一手,有個獨一無二的寶物藏了起來,明明還是防着我的。”
明兒走上前去,撫摸着莫言的臉頰,口中輕輕的吐出一絲絲、一縷縷粉色的香氣,莫言一聞到那股香味,神情變得呆滯,愣愣的看着明兒,看樣子是被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