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墨的目中閃現一絲愁色,隨即收斂了下來,只是看着姑蘇閻,朝着內室喊道:“月娘,把我的泣血茶端出來吧!”
不多時,月娘緊着走了出來,手上端着一杯清茶,只是顏色呈紅色,顯得有些詭異而已,姑蘇閻湊近聞了聞,眉頭高高的皺了起來:“果真是泣血這玩意,倒是可以補了你的氣血兩虧了!”
月娘擡眼看了看姑蘇閻,又看了看宇墨,不着痕跡的退回了內室,只留下宇墨和姑蘇閻,只見姑蘇閻雙目複雜的看着宇墨:“其實你只要與我說實話,我必定會幫你掩埋一二的,何必自己孤身而去呢!”
“任何時候,任何人都是靠不住的,只有自己,永遠不會出賣自己!”
看姑蘇閻還要說話,宇墨緊趕着又開了口:“你我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小女子我可以叫你一聲哥哥,其他的,自然都是不能逾越的!”
姑蘇閻走上前,一把扯住宇墨的手腕,眼中噴射着怒火滔天:“你的心是黑的吧,比毒寡婦還要厲害幾分呢!”
時間悄然而過,轉眼間又呆了一日,第二日的清晨,雪輕揚慢慢的走到宇墨的洞府前,拋出一張符咒,對着符咒講了幾句話,那符咒咻的飛進了防護罩裡,自己把身上的狐裘緊了緊,呵出重重的白氣!
“道友不施展防護罩,倒用這肉體承受寒氣,豈不受罪!”
雪輕揚擡起眼簾,平靜的看着宇墨,在轉向他的肚子:“修仙之人,大多隻修功法,卻把肉體疏漏了,我這麼做,雖然不能強化肉體多少,總是好於無吧!”
隨着雪輕揚往龔雪藏的洞府走去,路上雪輕揚也和宇墨說過了幾句,那最後一句,卻讓宇墨開始有些擔心了!
“老祖宗閉關出來了,實力彷彿更上了一層樓,卻對你懷了孩子的事情,好奇的不行,說着也是姑蘇家的血脈,要送你幾味益氣補血的藥材呢!”
繞過了幾個彎,龔雪藏的洞府近在咫尺,只是那龔雪藏,卻並未在洞穴裡,只站在洞外的石頭上,今日的龔雪藏,穿着一身的白紗,越發襯得不食人間煙火,只是見識了龔雪藏邪術的宇墨,對這個男人,還是有些恐懼!
龔雪藏轉過頭,那面上的飢黃之色消失不見,面上隱隱罩着一層流光:“是小友來了,過來吧,清揚,你先退下吧!”
雪輕揚剛剛邁出去的腳,生硬的退了回去,詫異的垂下腦袋,緩緩的退了回去!
宇墨走到龔雪藏身邊,一臉恬靜的笑意,雙手自覺的撫摸着肚子,倒真有幾分爲人母的樣子,龔雪藏示意宇墨坐在石頭上,直瞧着宇墨的肚子:“那姑蘇小兒本事不小,我閉關不過幾日,就有了孩子,等你回去後,姑蘇家長媳的位置定是穩如泰山了!”
宇墨輕輕的笑着,如沐春風:“只要孩子健康平安,我還是希望他能閒雲野鶴的活着,只是有着我父親那樣的外公,怕是也要踏上生死修仙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