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中帶着些許的嘲諷:“你們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人物,哪個敢說手上沒有沾染過鮮血的。”隨即一指圓空大師:“就算是你們屠悲寺的無上長老,當年圍攻我們血魔門的時候,殺得修士也不少,其中更是有我們執法堂長老尹梅。”
“哼,尹梅身爲女修,卻不知道潔身自愛,反而處處利用媚術勾引修士,採補其陽元供自身修煉,他洞府中的陰魂何止百個。”
“那是他們定力不夠。”
眉頭一挑之下瞅着圓空大師,鼻子嗅了嗅:“我怎麼聞到了一股火藥味,啊!我想起來了,你師弟圓冒似乎也是死在我尹梅長老的威嚴之下。”
“如此人物,我們佛門豈能容他。”
就在這時候,原本一直默默無聞的魔修陡然間睜開微閉的雙目,神情帶着一絲雀躍:“他來了。”
圓空神色一變,猛然間搖頭:“你說血魔?”
百里風雲搖頭:“不可能,這裡是迷霧山林,任何元嬰期以上修爲的修士都不可以進入,否則會飛灰湮滅,縱使是你們屠悲寺的無上長老,現如今屠悲寺的大修士,也不敢染指這裡,何況血魔只是元嬰中期的修士,怎會不懼此間的空間壓力。”
圓空神色緩和下來,血魔向來和屠悲寺是死敵,平常在路上,只是遇到屠悲寺的練氣期小弟子,也會仗着元嬰期修士的威力肆意出手,引起了正道許多修士的不滿,可是血魔依然我行我素,要不是他仗着自己的遁術了得,哪裡還會如此囂張。
而那血人,一聽到魔修說血魔來了,嚇得身子發抖,眼睛四處亂瞄,神識也外放出去,可是半響後,依然不見有什麼動靜,指着魔修罵道:“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我師父在何處,這裡可是迷霧山林,差點着了你的道。”
魔修卻不理會血人的辱罵,只是盯着血人髮鬢的一撮紅繩子,呵呵笑着:“道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話音剛落,血人鬢髮間的那縷紅繩子光芒大放,隱隱的透着神光,一道濃烈的紅光沖天而起,紅光消散之後,血人的頭頂顯出一道虛影,是一個三十開外的男子,長的十分俊美,只是十分羸弱,臉色也十分的蒼白,他一看見血人之後,把袖子裡的本命原牌扔到地上:“孽畜,連爲師也敢瞞騙,偷偷修煉禍水東引法決,把爲師的訓誡置於何地。”
血人驚恐失色:“弟子之罪,還請師傅責罰。”
掃了眼衆人,視線在圓空身上停下:“小和尚,今日且饒我我這逆徒一條性命,他回來之後,老夫自當責罰他。”
圓空大師即使面對着元嬰期的修士,依然不卑不亢:“弟子遵循無上長老之命,駐紮迷霧山林,血人道友意圖放出裡面魔頭,老衲需要請教無上長老方可作數。”
“哼,老夫給你臉面,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百里風雲仰頭看着血魔:“血魔大人,如今屠悲寺不同往日,無上長老已然晉身大修士了、”
聽到這句話之後,血魔一時間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