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瞧到那些修士都落荒而逃之後,魏炎便收起了龍璽,隨即便着西北方向飛去。
時光飛逝。轉眼間,一天便過去了,魏炎也不知自己此刻飛到了哪裡,但冥冥之中,魏炎感覺自己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竹林,一大片的竹林!
瞧到這一幕,魏炎不禁用雙手揉了揉眼睛,但隨即之後,他便驀然了。
這片竹林,魏炎曾經來過,這竹林便是那幻幽林的入口。瞧到這詭異的竹林之後,魏炎當然不會傻到再進入的地步。
他眨了眨眼睛,隨即便向着遠方飛去了。
當魏炎來到一座不知名的山峰之後,他便停了下來。
尋找了一個山洞之後,魏炎便將裡面好好收拾了一番。
隨即便在洞口打上了一個禁止法陣。
做好這一切後,魏炎便盤膝坐在了山洞之中,
一番吐納之後,魏炎的神情漸漸恢復到了正常。
片刻之後,魏炎便將那蛙狀物體從虛幻袋中取了出來。
再一次拿着這東西,魏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從前到後,這隻有拳頭大小的物體,魏炎已經打量了不能再打量了。
就在魏炎想要將這拳頭大小的黑色物體收起來時,驀然間從這蛙狀物體中飛出一道金光。
與此同時,魏炎便聽到了一聲尖脆的鳴聲。
呱!
當然了,雷蛙這一次沒有噴吐天雷,它也不會在魏炎面前噴吐天雷。
魏炎兩眼一瞪,不禁想起了什麼。
想當初魏炎第一次見這雷蛙時,若不是火靈護主,再加上那雷蛙的真身庇護,只怕他已經死在那一道天雷之下了。
如今他魏炎再次瞧到這雷蛙,這一幕竟然不由得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片刻之後,魏炎不禁又想起了包飛虎的死因。
天雷!
這一連串的線索最終使得魏炎明白了個大概!
關於這雷蛙的記憶,在那天谷的記憶中並沒有提到,是了,魏炎想了又想,理了又理,心中還是多少有些不解!
雖然不解,但魏炎冥冥之中已然猜到了這雷蛙的實力!
片刻之後,魏炎也不知道自己觸動了哪裡,又或是自己無意中打出了什麼法決,驀然間那雷蛙便再次化做一道金光飛到了那只有拳頭大小的蛙狀物體裡。
凝神許久之後,魏炎便將這蛙狀物體收到了虛幻袋中。
做完這一切後,魏炎又取出了一道玉簡。
這玉簡正是那範真在生死關關,將它擲給了魏炎。
魏炎拿着這道玉簡,不禁再一次想起了範真那眼神,那勾起他往日記憶的眼神。
“也不知父王現在怎麼樣了,大哥和二哥他們還好嗎……”魏炎不由得再一次想起了那放在內心最深處的人!
許久之後,當魏炎平靜之後,他便仔細端詳起這道玉簡來。
起初,魏炎還以爲這道玉簡之中記載着什麼心法之類的東西,但當他瞧過之後,他整個人不禁驚呆了!
這玉簡分明就是一道遺書,一道與衆不同的遺書:
“當道友拿到這玉簡的時候,想必我範真已經不在人世了。我範真這一輩子,好事基本上沒做多少,可以說幾乎爲零。乘火打劫,殺人奪寶的事,我乾的多了,也正因爲如此,我纔會樹下許多敵人。我知道自己有一天,肯定會死於非命,但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好了,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我範真原來也算是二級修真國裡的一名後起之秀,只可惜造化弄人,讓我竟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道友如果能夠看到這,那真是我範真莫大的造化了。
我範真死了就死了,並沒有什麼大不下的,但我還有一個女兒,對她,我充滿了內疚與自責。我知道,她恨我,恨我拋棄了他們母女,可當時我也是情非得已,若不是那樣,只怕仇家會把他們當做發泄的對象。
無奈之下,我也只能這麼做了!
可這並不代表我不愛他們,我正是因爲愛他們,所以才選擇了離開!
可這一別,誰知意成了永別,當我再次回去尋找他們母女的時
但所幸,我的女兒還健在人世。只是我找了將近兩百年的時間,都沒有一絲關於她的消息。如果道友,能夠幫我找到女兒,那我範真就是在九泉之下,也會銘記於心。
道友儘管放心,這一切絕對不會讓道友白做。這玉簡內藏有我範真這一生的修爲精華,但卻只能用我女兒的精血才能將其打開,只要道友能夠幫我找到女兒,替我這個不稱職的父親向她說聲對不起,那就足夠了。
我女兒叫蒙欣,她從小就乖巧可愛,並且其左手上有一顆紅痣……”
當魏炎將這玉簡上的內容瞧完之後,魏炎驀然了。
也不知爲何,他的雙頰上已經多了兩行淚水。
或許魏炎是被這份父愛給打動了,
或許他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亦或是他……
………………
就在魏炎所在的山峰千里之外,此刻正有十名老者,向着那幻幽林飛來。
“奶奶的,你說這事還真他奶奶的怪,這纔多少年啊,這幻幽林竟然又該修復了。這往常都是一百年一修,可這一次明明才五十年,又要修復,真是氣煞老夫了!”說這話的是一個光頭老者,這老者身穿一身破布爛衫,長得可謂面寬耳闊,那張嘴更是異常之大,在這十人當中着實很是突出。
“我說李大嘴,你就不能消停一會,這一路上你停過沒有,你就算嘴比我們幾個大,但也不置於這樣吧,這連罵帶吼地,都一路了,你就不能讓我們幾個耳根子清靜一下!”說這話的這位,長得是身材秀才,一襲白衫,眉宇間透射出絲絲書生氣息。顯然是對這叫李大嘴的老者的意見保留了許久時間了,否則此刻他也不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這話一說完,其餘幾人顯然都是一幅滿不在乎的樣子,彷彿他們已經對這一切都習以爲常似得。
“也呵,我說黃老怪,今天你是不是還想跟你大嘴爺吵上個三天三夜啊,我就說了,你能把我咋的,要是不服,你就明說,別老是在老子面前裝文弄墨啊,老子跟你明說了吧,就你那套,三百年前我都玩夠了!”這叫李大嘴的老者一幅不以爲然的樣子說道,那嘴巴里的吐沫星子更是跟下雨似得,向外噴個不停。
其餘幾人一見這種情形啊,就知道他們就兩個死對頭怕是又要咬起來了。
而那叫被做黃老怪的白衫老者,一聽這話,那氣得是眼紅脖子粗啊,要不是他們幾個有任務在身,只怕他早就跟這李大嘴鬥起法來了。
“我說李大嘴,等把這幻幽林修復完畢之後,你給我等着,我黃復生要是不讓你好看,那我這黃字就倒着寫!”這白衫老者帶着怒意,冷冷地說道。
衆人一聽這話,那臉上的笑容更是無法遮擋了。
“好,好。那我們八人到時候給你們做裁判,到時候誰要是輸了,那可得請我們幾個喝酒啊。”說這話的老者啊,他長得一幅胳腮鬍子,那雙眸子競是清如河水,顯然和他的外表有些不相稱。
李大嘴一聽這話,急忙反駁道:“奶奶的你個田老兒,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關你們八個甚事,老子沒找你們事就算好了,竟然還想讓老子請你們喝酒,真是他媽的癡人說夢!”
這一襲話並不太長,但那吐沫星子卻好似滔滔江水一般,已經讓所有的人都不禁避而遠之了。
哈哈哈,這長得一幅絡腮鬍子的田老兒大笑了三聲之後,隨即向着衆人瞅了幾眼,最後便將目光放在了李大嘴身上,隨即喃喃地道:“我說李大嘴,老夫剛想說得很明白,老夫是說你們誰輸了,誰請我們幾個喝酒,難道你是怕輸不成,又或者是還沒有比,就知道自己要輸了?”
這田老兒之所以說這話,他就知道這句話必然管用,這李大嘴是什麼人,他在清楚不過了!
果不其然啊,這李大嘴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他雙眉一皺,眉宇間透出絲絲怒氣,顯然已經怒到了極點。“放你奶奶的狗屁,我李大嘴什麼時候輸過,奶奶的,黃老怪你給老子聽好,等咱們忙完了正事,老子非得讓你將這酒錢全部出了!“
這話一出啊,當場的所有人頓時便都笑了起來,當然了這黃老怪也是一臉笑意。
“好,那咱們一言爲定,到時候要是輸了不認賬,那,哦哈哈……“黃老怪嘴角一收,隨即便淫笑地說了起來。
就這樣,這十人在笑語聲中向着幻幽林的方向奔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