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來了,土匪來了”這聲音好像是間波功般,頃刻間整個鎮子裡全都傳開了,一眨眼功夫所有的人都躲藏起來了。
此時的魏炎正坐在院中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聽到外面傳過來了嘶喊之聲,他不自覺地向外瞅了眼。此時這房子的原先主人王大娘正好從此經過,魏炎一眼便瞅見了。
“王大娘,這是怎麼了?”魏炎快步奔了過去問道。
“唉,別提了。”王大娘嘆了口氣道。
魏炎一聽怔了下,臉上現出一幅古怪之色,接着問道:”到底怎麼了王大娘?“
“這不方便還是屋裡跟你說吧”說着魏炎便跟王大娘進了去。
屋內王大娘徑直坐在了椅子上,旁邊坐着便是魏炎。
王大娘一臉苦笑,遂說道:“小炎啊,你不知道。我們這山水鎮呢原先風土人情好的很,可是自打上一次換了那郡守之後,便出現了一系列的荒唐事情。就拿我們山水鎮來說吧,你瞧見外面那些驚慌失措的人沒”聽到這魏炎點了點頭,道:“我怎麼聽他們喊的是土匪啊?”
王大娘笑了笑回道:“土匪,哪門子土匪,其實啊這是郡守大人的二公子他帶着自己的家丁來了。”
聽到這魏炎一臉的茫然,什麼土匪什麼郡守什麼二公子,魏炎兩眼轉了幾圈之後,王大娘便瞧出來了,遂笑着說道:“老婆子剛纔說的那些你是不是沒有聽懂啊?”
魏炎點了點頭。
“這麼跟你說吧,其實啊這土匪就是郡守那二公子。半年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我們這山水鎮便接到了通知,說以後郡守的二公子會不定期地搞些娛樂活動,當時俺們這些村民們都傻了,你想啊這郡守的公子那是個什麼身份啊,人家辦娛樂活動跟我們這些鄉下人有什麼關係啊。可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娛樂活動就是那郡守的二公子隔三差五便會假扮一次土匪,然後來到我們這山水鎮正大光明地搶劫。”
魏炎一聽怒了,憤憤地道:“天底下還有這樣的怪事,郡守的二公子竟帶人來搶百姓的財物?”
“誰說不是呢?他們每來一次我們這裡的居民啊就得倒一次大黴,不管什麼東西被搶了,我們也不敢吭聲這打啐了牙還得往肚裡咽啊。這不今天他們又來了,聽你王大娘的話你可千萬別出去啊,這大門一定要關好。哦,你王大娘得趕快回去了,我家裡還放着幾隻雞呢。”說着王大娘便慌慌張張地奔了出去。
魏炎把剛纔王大娘的話仔細理了下,心裡的怒火頓時燃燒了起來。
鎮外,約有二十多人正騎着健馬向這山水鎮奔來。
“二爺,你說咱們這次能弄到些什麼呢?”一身穿黑色布衫的漢子笑着問到。
“這次啊,肯定得比上次多。”一身穿繡袍的青年男子笑着說道。
“上次咱們可是一共賣了六百多兩銀子呢,這一次小的敢打保證肯定能弄到一千兩。”那身着黑色布衫的漢子淫笑地說道。
哈哈哈哈,那青年男子聽後便大笑了起來。
“駕,駕”
“……”
“二爺,你看那是誰?”那身着黑衣的大漢拿着馬鞭指着前方說道。
“哪兒?”說罷那青年男子便順着馬鞭的方向瞧去,只見正前方百米之外正活生生地站着一人。
那青年笑了笑道:“在這四水郡,老子便是天。管他是誰呢。要是不知好歹,那你二爺就讓他嚐嚐厲害。”
哈哈哈……所有的人都大笑起來。
隨着幾聲健馬的長嘶之聲,二十多騎人馬全都停了下來。
那青年向前一伸脖子不禁笑了,只見擋在他去路上站着一人,此人身着一襲黑衣,臉上罩着塊銀色的面具,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襲襲光芒。
“小子,你難道不知道你二爺是誰嗎?竟敢擋老子的道,老子數到三你要是還不閃開,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說着那青年便開始了數數
“一”
“二”
這第三聲還沒開始數,只聽得那人大喝了一聲:“你聽說過七殺門嗎?”
那青年大笑了三聲,道:“什麼門不門的,老子再數一下,你要是不閃開那就別怪你大爺不客氣了。”
“記住我是殺手張鵬。”說完這幾個字只見那頭戴面具之人便快步向這馬羣中奔來。
“也呵,真是不自量力。都跟老子上”那青年命令道。
頓時二十多人駕着健馬便衝了過去。
只見那頭戴面具之人雙目閃出襲襲寒芒,有若實質一般。
那青年男子好像傻了一樣,只見那二十幾人頃刻間便都從馬上摔了下來。
七玄劍一出,劍劍封喉!
那頭戴面具之人如風一般便來到那青年男人跟前,只,見一道劍光閃過一顆頭顱滾到了地上。
“這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那頭戴面具之人冷冷地說道。
天空之中此時聽得一聲鳥鳴,隨即那帶面具之人便坐到那鳥的背上飛走了。
………………
青州楊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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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放開我。”一女子大呼道,只見這女子明眸皓齒,面若桃花,如出水芙蓉一般的動人。
”只要你從了四爺,今後便可吃香的喝辣的,否則……”說着那人便將這女子向牀上抱去,只見這人長得一臉胳腮鬍子,鼓着個大肚子,有若半成品一般地難以入目。
“畜生,你個畜生……”其聲音悽殘無比!
蓬的一聲屋門便被一腳給踢開了。
那男人回頭一瞧頓時便把手中那女子給扔到了地上,吃吃的說出了四個字:“銀牌殺手!”
那頭戴面具之人冷聲說道:”我是殺手張鵬,你動手吧!”
那男子正是人稱活閻王的楊四郞。
只見他縱身一躍便將掛在牆壁之上的寶劍給拔了出來。
只聽得嗖的一聲那劍便向魏炎刺去,可魏炎卻沒有動彈一下,等那劍尖就要刺入他的胸膛時,只見他身子輕輕一側便躲了過去,楊四郞回身又向魏炎刺來,魏炎同樣又是一閃便再次躲了過去。
楊四郞怒了,隨即便使出了自己的渾身懈數向魏炎刺去。
避其鋒芒,一擊必中!
魏炎只一拳便打中了那楊四郞的喉嚨,隨即便傳來一聲悶響。楊四郞的整個身子向後一仰一口鮮血便奔了出來。
那女子一瞧見這一幕不禁驚叫起來,魏炎走到楊四郞屍體前沒有猶豫新幹線便拿起他手中的劍將他的頭顱給割了下!
啊,啊……那女子一口氣沒有喘上來便嚇暈了過去。
九天之上,魏炎坐在火靈的背上向着遠方消失了。
如此這樣一年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其間魏炎也記不得自己殺了多少人,光是他自己的私自住處就買了好幾處。
這一年的時間火靈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的體形明顯比以前大了近一倍,其索取的食物也不禁多了,每一次出去覓食,總是需要五六天之久,回來之後再隔五六天便又要再次外出覓食。
天空上的魏炎此時正坐在火靈的背上,這一次他們的目的便是東京魏王府,魏炎的家中。
一路上魏炎的心情很是複雜,他的心情高漲到了極點。
“火靈你說我見了父王第一句話應該說什麼呢?我應該以什麼方式去見他呢?……”魏炎邊說邊想,整個人沉浸在自己幻想的那個世界裡,四眼望去,下空一片碧綠,顯然這是一片森林,魏炎順着自己的視線再向前瞧去便隱隱約約地瞧見了那東京城的身影,雖然模糊的很,但魏炎還是一陣親切感。
八歲離家,直到現在十六歲他一次也沒有回去過,在他的記憶裡魏王府已經變得很模糊了,就如同眼前瞧見的東京城一般。
惟一記得清楚的便是他跟父王在花園裡玩耍的場景,在夜空下數星星的畫面。
再向前飛了一段,魏炎便讓火靈降落了下來,暫時他還不想讓別人有關火靈的信息。
“你先去吧”魏炎對着火靈說道,隨即火靈長鳴一聲之後便飛向了九霄。
來之前魏炎早已把自己身上有關七殺門的東西全都放在自己購置的小宅內。
遠遠的魏炎便瞧見了他那日夜思念的王府,遠遠地瞧去門外依然站着十來個大漢,身上均穿着鎖子鎧甲,金光粼粼刺人雙目。每個的身後依然趴讓人心驚的尤獸,魏炎小嘴咧了咧不自覺地笑了。
“三殿下回來了,三殿下回來了。”一僕人高聲說道,隨即便向府內奔了去。
魏炎快步奔了過去,他的心跳得很快,整個人也顯得緊張起來,這一刻他不知在睡夢中想了多少次,可真當這一刻來臨時,他顯得有些侷促起來,甚至他連自己應該先邁哪一支腳也拿不定主意了。
或許這就是近鄉情更怯吧!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在這一瞬間他似乎感到了什麼。
“三弟,你怎麼來了?”魏志跑着衝了過來,一把便將魏炎給抱了住。這一瞬間魏炎只覺全身一震,一股暖流傳遍了他的全身,好似沐浴在陽光下一般。
這便是親情的滋潤!
“父王呢?”魏炎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侷促,甚至舌頭都有些發抖。
魏志對於魏炎的到來顯然也是有些喜出望外,待他平靜後說道:“父王他兩天前就走了,大哥也跟着父王去了。”
“父王走了,又走了。”魏炎喃喃地說道,心裡卻忽然間有種莫大的失落感。
“快跟二哥進屋住。”說着魏志便拉起魏炎的手奔了進去。
兄弟相逢,一番交談過後,魏志已經讓人備好了酒宴,只見八仙桌上便擺滿了各種美味佳餚。
“沒想到三弟轉眼間就長這麼高了。”魏志訝然道。
魏炎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四下地打量着似乎相識的一切。此刻他覺得這裡的一切好像都變了,變得有種朦朧感。一切跟他腦海裡的魏王府都不一樣了。
兄弟相逢,難免要不了喝酒的。魏炎此時的心裡也有種說不出的壓抑感,今天好不容易自己回來了,可父王卻又不……
“難道我與父王這間永遠都是平行線嘛”想到這他便又喝了一盅。
兄弟兩人此時似乎都有些小小的不快,兩人觥籌交錯轉眼間天便漸漸地暗了下來。
“二哥,你醉了“魏炎提醒地說道,此時他也感覺自己多少有些迷糊,不過與魏志比起來,他還是好的。
只見魏風走起路來已然有些搖晃了,在下人的攙扶下他把二哥魏志送到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