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路大軍將近二百萬,正以秋風之勢掃着大晉帝國這片苟延殘喘的落葉。
當司馬長風得知這一消息之後,他當真怒了。
“如若我再不出手,只害這江山當真就保不住了。”司馬長風此刻正在房內思考着這一切。
一旦白馬郡再失那接下來便只剩下京都一郡了。
其實如今這個行勢,只要是明眼之人都已經明白這結果會是如何了。
兩百萬的大軍,去攻打不足五十萬軍隊的司馬家,四比一這樣的兵力部署結果會是如何,還用多想嗎?
就算你司馬長風有再大的本事,憑你一人之勢難道還能將這兩百萬的大軍給都給殺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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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一點,此時正處於東南水域的吳王孫離分析得透徹無比。
當初他之所以選擇中立,那就是生怕一時投錯了人,到最後……
“可如今,天下形勢已經很明顯了,如若此時再不做決定,一旦魏英得到整個天下,那自己還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嗎?”想到這孫離,一咬牙便做這決定。
東南水域二郡,雖然地處偏遠之地,但卻也不一塊物產豐富之地。且不就這裡糧食如何,單是水產品其便佔據了整個靈界大陸的近九成。
既然做了決定,那就得有所表現。
當初司馬輝將整個赤焰軍都放到了東南二郡,爲的就是怕他也陡然倒戈。
而孫離要想倒戈,這第一關那便是要將二郡之內的赤焰軍給滅了。
也只有這樣,才能表明他自己的誠意。
…………………………
白馬郡外,此刻已經三面受敵。
司馬氏手中的五郡,以京都最爲富饒,但這白馬郡卻是範圍最大的一郡。
南部,魏英將近八十萬的大軍就駐紮在那裡,此刻他正在猶豫着,只因那司馬長風還沒有除掉,如若他當真將整個魏家族人都殺了,那……
私下裡魏英已經叮囑過魏風,魏志,魏炎這三人了。
雖是如此,可魏英還是再次陷入了決擇中!
東部,程瓊,狄莫,秦雲近七十萬大軍駐紮在那裡,隨時等待着魏英的命令。
西部,魏風,朱立將近六十萬的軍隊也駐紮了起來,同樣也是等待着命令。
如若此時,魏英一聲令下,那定可在三日之內攻下京都。
但那樣的話司馬長風肯定會將其族人全部殺死,畢竟這並不是魏英想要的。
忽然,營壘外一人一騎飛奔了過來。
其身上沾滿了鮮血,顯然是死裡逃生,拼了最後一絲體力才趕了過來。
隨着一聲馬嘶,那人便應聲倒了下去。
撲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此時正在巡查軍情的真道子已然瞧見了這一幕。
眸光一閃,他便奔了出去。
真道子來到他跟前,將他扶了起來見他還有一絲氣息,頓時從虛幻袋內取出一紫紅色藥瓶,然後從中取出一粒靈丹,讓那人吞了下。
片刻之後,
那人緩緩地睜開了眼。
“快救二殿下,快,快……”
這話還沒說完,那人便沒了氣息。
在魏英的計劃裡魏志是負責後方運作的,沒想到他卻是第一個出事的。
真道子不禁臉色鐵青了起來,好似真正的風雨纔剛剛開始一般。
此時其身後已經跟來了幾十名將士,真道子對着他們簡單交待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
魏英大帳內。
“王爺,在下分析二殿下現在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我怕這司馬長風以此爲要挾,那樣的話事情可就……”真道子臉色陰沉地說道。
魏英沒有言語,雙臂卻不由得打起了顫。
畢竟這一切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真道子瞧着魏英一時也不知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忽然,一個更可怕的想法從真道子內心深處涌了上來。
“不好,大殿下有危險!”真道子厲聲說道。
聽到這魏英強忍着心中的傷痛,雙眸之中已然露出了十二分的殺意。
片刻之後,他平靜了下來,已然明白了司馬長風的真正意圖。
沒錯,他司馬長風就是要將魏英的三個兒子全都抓過來,然後以此爲質,逼迫魏英退軍!
他司馬長風雖然無法殺盡二百萬大軍,但是卻可以輕鬆地將魏英最親近的人給抓去。
這種下三賴的事情,以司馬長風先前的品性,是絕對不會做的,可如今爲了司馬家的江山,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就在魏英與真道子準備前往魏風與朱立的軍隊時,忽然營帳的上空出現了一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六道子。
“魏英何在?”六道子一幅傲態地喝道。
魏英與真道子一聽其聲,二人似乎便意識到了什麼。
真道子還好些只是一驚,可這魏英竟差點暈倒過去。
若不是真道子在一側急忙扶了一把,恐怕……
魏英深吸了口氣,將一切的沉痛都放在了心裡,臉上的表情又回到了從前。
二人來到營外,便瞧見了御劍而來的六道子。
“嘿嘿!”六道子冷笑了兩聲,隨即便說道:“魏英,這是我家主人給你的書信。”
說着便將一紅色之物從半空中扔了下去,隨即便拂袖揚長而去。
魏英接過那紅色之物,眼前一黑,但還是強自地站了住。
沒有倒下!
……
營帳內,桌子上,擺放着一封血書!
“司馬老賊!”魏英一陣低吼。
此前他就生怕出現這一幕,他還特地提醒魏風,魏志要多加小心,可他們還是被這司馬長風給找到了。
真道子此時也是怒氣沖天,“沒想到這司馬長風竟然會做這等卑鄙之事,竟然以此來要挾王爺。”想到這真道子不禁再次瞧了眼魏英。
只見他此時一臉陰沉之色,雖然他並沒有將內心深處那傷痛之感全部表現出來,但作爲一個父親,他怎能好受得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樣的場面又有誰要瞧呢?
魏英緩緩地站了起來,臉上的陰沉之色更加濃烈了。
“三日這內如若不退兵,那便就別怪老夫手下無情了!”這聲音好似無數利刃一般直插他的心窩!
就在這時,魏炎從外面走了進來。
“父王”魏炎從帳外低聲說道。
魏英一聽急忙將那血書給收了起來,強打着精神,一如其故地說道:“是炎兒啊,進來吧。”
這一瞬間,魏炎彷彿覺察出了什麼,但到底是什麼他又就不清。
在進來的那一瞬間,隱約地他從魏英的臉上瞧出了幾絲憂傷,雖然魏英隱藏得極深,可魏炎還是瞧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