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們已經被困在了這山峰之內。
其四周全都是禁止。
蘇不昧呆呆地瞅着眼前這一切。
“這裡有人來過,他肯定不是尋常人。居然將這些禁止解除之後又加了些禁止,真是狠毒之致啊。“蘇不昧喃喃地說道。
“那咱們怎麼辦?“魏炎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
“哼,怎麼辦?咱們現在還能怎麼辦,除了向前還能怎麼辦。“說着蘇不昧便盤膝坐了下來。
魏炎也不知爲何坐了下來。
如此這般半年的時光過去了,這半年來魏炎在蘇不昧的教導下已經多少對這禁止有所瞭解了。
所謂禁止其實就是一種功法,只不過這種功法與其他功法有所不同。
禁止就是以施術者的意念以載體,以特定的方式,組成一張張虛無變化的禁止網。
簡單地說這禁止便有若神念一般,只不過它是以神念爲橋樑,裡面往往融合了施行者的一生所學,是了修爲越高的人其所施的禁止威力越大。
像虛冥神這種人物,即使是其死了,其神念也會歷經千萬年而不滅,神念不滅,那禁止當然也不會消失。
更有甚者,其所施行的禁止還會自身發生不斷的變化,也就是說它們會自我升級,自我修復。
但這樣的禁止至少現在還沒有修士遇到過。
破解禁止的方法有三種,第一便是讓施術者自己破除,第二便是憑藉自己高深的修爲硬闖,強行破解,以剛克剛。
第三便是研究,把此禁制的製作原理以及規則瞭解到一定程度,就自然可以破解。
而當初這蘇不昧能夠順利從這虛冥界逃脫,靠得就是這第三種方法,研究!
只不過目前這一切又發生了些變化,當年他在虛冥界時,遇到的禁止並沒有如此複雜。
眼前這禁止分別就是被人破壞過,但那人似乎對這禁止瞭如指掌,甚至其施行禁止的手段比這虛冥神還要高上一籌!
蘇不昧盯着這一切,不禁犯起難來。
當年他爲了研究這禁止那可是花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
“難不成這一次還得再花費二十年嗎?“蘇不昧雙眸中露出絲絲驚詫之色。
良久之後,這蘇不昧漸漸平靜了下來。
“大不了再研究二十年就是了,更何況現在還有個人陪伴自己,當年自己可是獨自一人,那種感覺現在想起來還歷歷在目。“想到這蘇不昧的心情漸漸有了好轉。
“魏炎,你聽着這虛冥界到處都是殺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面定然還有其他人,否則那神秘人也不會把咱們二人送進來,想必這裡面有什麼天大的陰謀。不過以目前的情況還看咱們還是要先脫離此峰再說。不過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在這裡面你誰也不能相信,這裡面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蘇不昧淡淡地說道,臉上那白骨竟然變得有些紫黑起來。
魏炎聽着這前後有些矛盾的話,只是一個勁地點頭。
時間緩緩地而過,轉眼間又是七天。
這七天蘇不昧將身體附近的禁止重新研究起來,好在他先前有過這個經驗。
蘇不昧手拿玉簡將這每一步都記得清清楚楚,七天之內他一直都在做這個工作。
第八日他開始仔細琢磨,分析這裡面的規律。
“看來這裡曾經被破壞過,但又被修爲極高者重新修復了起來。”蘇不昧一邊分析着,一邊給魏講解着,此時他掩然已經將魏炎當做他的徒弟看待了。
魏炎學得也很認真,再加上他從小便開始學習易經,戰術。
此時聽得這禁止佈置方法倒和那易經八卦,戰場戰術有幾分相似之處。
時間慢慢過去,十天後。
蘇不昧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只見他右腳向前邁動了三步,隨後有若幻影一般向前奔去。
瞬間他們四周的大地彷彿都開始顫動起來,魏炎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仔細盯着蘇不昧那身影。
只見他時左,時右。
好似在跳舞一般!
接着着大地便平靜下來,那有若實質一般的禁止消失了。
頓時魏炎四周十步之內變得開朗起來。
蘇不昧帶着魏炎向前走了幾步之後,蘇不昧他沒有猶豫,同樣又將自己研究出來的新的禁止之法,將那空洞的禁止處給補了上去。
魏炎一怔,對於他這一舉動很是不解。
“你這又是爲什麼呢?”魏炎喃喃地問道。
“爲什麼,爲了你我二人的性命。”說這話的時候,蘇不昧那雙眼有若萬箭一般向魏炎飛來。
魏炎一怔之後,便不再吭聲。
這第一步被破解了,可接下來的禁止卻似乎變得更加複雜了。
蘇不昧不禁犯起難來,這一次他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依然一無所獲。
拿着那玉簡,蘇不昧開始沉思起來。
“到底關鍵是啊呢?這個禁止極其像是一個圈套,一旦出現一丁點的差錯,那後果……”想到這蘇不昧不禁有些膽寒起來。
良久之後,他把目光投到了魏炎身上。
這一瞬間,他從魏炎身上彷彿瞧到了自己當年的身影。
自己當年就是和他差不多,也是這個表情,一幅執著剛毅之色!
忽然,蘇不昧開始有些心動起來。
“魏炎,你還記得我在你體內注入的那火蜂蛹吧”蘇不昧淡淡地說道,臉上竟然露出一絲凝祥之色。
雖然只是一絲,可魏炎還是瞧了出來。
“記得,哦,對了,現在十天的週期早就過去了,你還沒有給我解藥呢。”說着魏炎整張臉不禁變得如紙一般。
“哈哈……”蘇不昧大笑,卻沒有說話。
當日魏炎記得這蘇不昧說過這火蜂蛹一旦破蛹而出便會吞食其五臟六腑。
可現在卻……
魏炎不禁怔住了,吃吃地說道:“難道你給我注入的不是火蜂蛹?”
“哈哈,老夫果真沒看錯人。老夫怎麼會捨得給你注入火蜂蛹呢,那隻不過是一粒丹藥罷了。”蘇不昧笑着說道。
“那你每隔十天給我的解藥又是什麼呢?”魏炎繼續問道。
“那也是丹藥,我給你的噬魂da法心決你看了沒有?”蘇不昧問道。、
魏炎點了點頭,道:“看是看了,不過……”
“不過什麼?”蘇不昧問道。
“這法術太過陰險了,我並不想學!”魏炎小嘴一呶地說道。
“陰險,你知道什麼叫陰險,我告訴你這只不過是我們保命的手段罷了,怎麼能算是陰險呢。好了老夫不跟你說那麼多了,既然你看了,那就好辦了。現在時候也差不多了,今日老夫就給你將那精,氣二魄召換出來。
說着,蘇不昧一拍虛幻袋頓時,頓時前方出現幾道命魂,這幾道命魂正是蘇不昧用噬魂da法得來。
只見他雙袖一拂,頓時兩道靈符飛了出來,一瞬間那幾道命魂便開始互相吞食起來,最終只剩下了兩道。
在魏炎的頭頂上方不停地遊蕩着。
緊接着蘇不昧命令魏炎咬破舌頭吐出精血。
魏炎沒有猶豫而是按着他說的做了。
魏炎的精血,破空而出直接打在那兩道命魂之上。
緊接着那兩道命魂好似受到了什麼召換一般便向魏炎的喉輪,生殖輪飛去,最終消失不見了。
魏炎只覺全身一顫,好似有兩道元力注入一般,那種感覺就好似吞食了無數黃靈丹一般。
這時的魏炎不禁露出感激之情。
蘇不昧一瞧,故意不屑地說道:“不用感激老夫,或許這一切都是緣分吧。如果你不是遇到了老夫,估計你……”說到這,蘇不昧便笑了起來。
其實自蘇不昧第一次見魏炎時,便知道他的七魄中少了二魄,只是他沒有說而已,他慌稱是火蜂蛹的毒蟲,那隻不過是幫助魏炎恢復身體脈落的丹藥。
修煉噬魂da法的蘇不昧深知這魂魄之道。
人的三魂當中,天地二魂常遊在外,唯有命魂獨留人身。天地命三魂並不常相聚首。七魄中兩個天魄,兩個地魄和三個人魄,陰陽相應,從不分開,並常附於人體之上。人的七魄,實際上就是藏密所說的位於人體從頭頂到胯下會陰,穴的中脈之上的七個脈輪,七個能量場。其中天衝魄在頂輪,靈慧魄在眉心輪,氣魄在喉輪,力魄在心輪上,並同時與雙手心和雙腳心相連。中樞魄在臍輪,精魄在生殖輪,英魄在海底輪。
若想幫這魏炎幻化出那精,氣二魄只有先將其七個變形的脈輪扶正才行。
是了這蘇不昧纔給魏炎每隔十天吞食一次丹藥。
如今時光匆匆,魏炎這七個脈輪已經如常人一樣正常了。
終於,今日蘇不昧成功地幫魏炎將這精,氣二魄幻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