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巖對自己是有絕對自信的。
他的晉級極爲特殊,可以說是史無前例,體內有三顆金丹,剛晉級時就能對付歷天這種資深金丹,並且還遊刃有餘。
不過,一心很難二用。
黑翼獸也不弱,並且數量不少。
一旦開戰,孟巖無法分心太多。
他現在是隊伍中的絕對主力,要解決黑翼獸,就需要他全力進攻,畢竟,光是防禦是殺不死兇獸的。
而全力進攻,勢必就無法照顧同伴的周全。
紀小敏和趙長風的實戰能力有限,兩人都沒怎麼經過實戰,在金丹級戰鬥的經驗方面,多少是有些欠缺的。
面對黑翼獸,孟巖也擔心他倆的安危。
畢竟,他就一個人,而黑翼獸足足有七頭,即便最弱的幼年體,實力也不比紀小敏和趙長風弱。
同樣,他也擔心角女。
孟巖也不知道角女能不能撐得住。
角女說道:“我能應付,你不用操心我。”
聽到這話,孟巖放心了不少。
角女這麼說,那就是有把握的。
很快,戰鬥就爆發了。
孟巖揮動問仙劍,直接衝向了最強悍的那頭黑翼獸。
劍光閃爍,劍氣縱橫。
黑翼獸異常的敏捷,動作極快,扇動翅膀以極快的速度走着z字形的軌跡,一邊避過劍光,一邊撲向了孟巖。
孟巖連番攻擊,但黑翼獸的速度太快,始終沒能奏效。
同時,另兩頭成年黑翼獸似乎察覺到了孟巖的強悍,也側翼衝了過來,讓孟巖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隨後不久,紀小敏、趙長風也被黑翼獸纏住。
兩人不敢分開。
他倆背靠背,而黑翼獸則繞着他們圍攻。
角女也被黑翼獸纏住。
戰鬥開始後,迅速的就變得激烈無比。
孟巖壓力最大,最強悍的三頭黑翼獸在圍攻他,而他的反擊卻很難奏效。
紀小敏和趙長風相對而言,實戰能力最弱,因此,雖然面臨的圍攻不算強,但卻被打得左支右絀。
角女那邊還好,面對兩頭黑翼獸的圍攻,她還能穩住陣腳。
兇手的持續戰鬥能力很強。
它們是憑藉身體天賦在戰鬥,遠比人類修士有耐力。
這麼拖下去,局勢很不利。
特別是紀小敏和趙長風,是比較弱的環節。
而黑翼獸最令人討厭的地方就在於,它們的速度極快,被盯上的話就跑不了。
因此,四人只能全力應戰。
孟岩心裡有些着急。
他知道久戰不利,想要迅速的擊殺一頭黑翼獸。
可是,黑翼獸實在是太敏捷了。
它們雖然不掌握空間之道,但是實戰起來,移動速度絲毫不弱於掌握了空間之道的孟巖。
而黑翼獸採用的就是他們最擅長的圍獵方式,先消耗獵物,等到獵物撐不住的時候,就是他們反動致命絕殺的時刻。
孟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水裡掄大錘,渾身的力氣,但是使不出來。
行走星空,金丹境還是太弱了些。
很多局面都會顯得很無力。
如果再給孟巖一段時間成長,情況肯定會好很多。
他的進步速度已經很快了,但限於時間有限,掌握的手段的確不夠豐富。
這大概就是星空修士會想盡辦法豐富自身手段的原因吧。
因爲星空裡的危險實在太多,局面也是各種各樣,多一些手段,便能多一分保命的本錢。
孟巖的攻擊手段還不夠強力。
空間之道的確厲害,但空間之道並不擅長直接攻擊,孟巖也沒有掌握相應的攻擊絕學。
玄真體當然也很厲害,但孟巖對玄真涉及不深,現在還只是瞭解皮毛。
劍修當然極爲強力,但還是老問題,孟巖是個半吊子劍修。
他的很多手段,都是自保。
現在,自保倒是綽綽有餘,可說到殺敵,他就有點傻眼。
而更糟糕的是,戰鬥的靈機波動在空蕩的星空擴散,逐漸引來了周圍的冒險者。
封印之地這邊本來就有各種冒險者,而戰鬥的地方又距離隕石帶這個必經之路不太遠,只要不能速戰速決,勢必就會引來旁人。
冒險者,本身就是在冒險。
他們可不怕戰鬥,也不怕風險。
他們玩的就是火中取栗。
一旦引來了旁人,局勢就會變得複雜。
冒險者羣體裡,什麼樣的人都有,很多冒險者還兼職做劫匪。
看到孟巖等人陷入不利,落井下石之輩大概率不會少。
情況很不妙。
孟巖越發意識到,越拖越糟糕。
他甚至在猶豫,要不要動用問仙劍,施展元神級的攻擊。
只要施展元神級的攻擊,這幾頭黑翼獸那就是小兒科,瞬間就會灰飛煙滅。
可那是自己的底牌。
元神級的攻擊,那是擊殺元嬰後,煉化精血才能施展。
而且只能施展一次。
就這樣用掉底牌,孟巖很不甘心。
星空裡危險太多,他需要這樣一張底牌,不能輕易動用。
“不行。我得冷靜。冷靜的想想。”孟巖飛快的開動腦筋。
角女也意識到局面不利了,似乎在下某種決心,傳音道:“孟巖,這一戰結束後,咱們就分開吧。”
孟巖一愣,目光有些不解。
角女則開始施展術法,四象之力逐漸蓄積。
她說道:“四象之力,是特殊的人、特殊的血脈才能用,標示性很強。現在這局面,必須得儘快解決,只能靠四象之力了。而一旦施展四象之力,身份的事情就瞞不住。即便我不返回角宿星,角宿星也會來找我。”
孟巖明白,四象之力涉及到身份。
而角女有極其特殊的身份。
這方面的事情,角女說的不多,但孟巖早就猜到了。
這也是角女不願意施展主修功法的原因,因爲一旦施展,她的身份就藏不住。
在這個地方施展四象之力,消息是瞞不住的。
殘留的四象力量,標示性極強。
他們可沒有本事清場。
“等等,彆着急,我有辦法。”孟巖不希望角女冒險。
他能看出來,角女是輕易不想動用四象之力的;他也能感覺到,角女這麼做,其實是把自己陷於危險之中。
“你有辦法?”角女問。
孟巖本來只是隨口撒謊,但是當角女詢問時,他忽然來了靈感,瞬間福至心靈,似乎想到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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