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海做到這一步,燕景長等人也沒有了辦法。
如今看來,好像只剩下了公平競爭這麼四個大字。
真是好笑,他們居然要和墮仙們公平競爭了?
但他們投鼠忌器,萬萬不能和墮仙們在這個時候撕破臉,不然到時候鬧得三界皆知部長在這裡渡劫,不知道暗中還有多少敵人會出手?而且部長在仙界做了那麼多的事,誰知道會不會有嫉恨部長的人在偷偷下黑手呢?
燕景長等人不敢去賭這個可能,所以就只能是他們退一步,免得墮仙拼死反撲。
“好,你們要留下也隨便你們,只是你們以爲可以隨意操縱繁花的人生就錯了。”燕景長有些警惕的看着宿海說道,“若是你們危害繁花,實在不行我們就拼一把,我看你們能不能和我們無止境的耗下去?”
“這話應該我說纔是。”宿海無辜的聳聳肩膀,“我也希望我的敵人可以好好的活下來啊。要是救世部裡沒有了百里繁花,那該多麼無趣啊。”
雪融等人默默的朝着宿海比了箇中指。
呸,這傢伙嘴裡就沒有一句實話,根本就不能相信。
和宿海分開之後,燕景長等人開了一個四人緊急會議。
“墮仙們還是出手了,我們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夏秋山一錘下去,會議桌直接報廢。
天邪施法將桌子恢復原狀。
“居然還和部長定娃娃親?一看就是假的!”雪融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再度報廢。
天邪微微挑了挑眉毛,還是將桌子恢復了。
開會沒有會議桌總是不像個樣子。
“這件事我……天邪你在做什麼?”燕景長話還沒有說完,拐了個彎詢問天邪道。
天邪現在張開了雙手護住會議桌。
“我怕你也把桌子給砸了,冷靜一點。”天邪嘆了口氣。
燕景長輕輕捏了捏桌子。
桌子化爲齏粉。
“好了,你不要關心桌子了,先關心一下部長的事情。”燕景長乾脆將桌子給弄沒了。
“我也沒有不關心啊。”天邪欲哭無淚,只是他想要開會有個桌子而已啊不然一點氣氛都沒有。
“現在墮仙們是如何知道繁花的消息,我們只能之後再去尋找了。問題是,墮仙們來這一招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他們若是想要破壞繁花的渡劫,爲什麼要裝成和繁花訂親的樣子?”燕景長現在更加關心“名分”問題,其他的都可以稍稍往後面放一放。
他好不容易通過重重考驗,即將成爲百里繁花選定的夫婿,突然被墮仙橫插一腳,哪裡受得了?
“我覺得他們可能是想要將部長拉到他們那一邊去。”夏秋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以前不是在墮仙們那裡臥底麼?他們對部長的手腕很是喜歡,認爲比起救世部,部長更加適合當他們墮仙的首領。如今部長失去一切記憶渡劫,若是偏向墮仙那邊,說不定真的能夠被他們做成功。”
說實話,如果說部長一開始就沒有當仙官的話,進入墮仙組織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畢竟部長真不是什麼按部就班乖乖接受命運的人啊。
“秋山說的有道理。”雪融投了夏秋山的意見一票,“不然他們要對付部長,直接去迷惑皇帝,讓皇帝下令殺了部長,就能讓部長陷入到絕境。他們沒有這麼做,反而費盡心機的去接近部長,恐怕就不是想要單純的破壞部長渡劫了。”
“我倒是覺得,或許是因爲他們也不確定自己若是下令下了部長,究竟是幫了部長還是害了部長的緣故。”天邪有別的看法,“就拿景長來說,他當時渡劫的時候我們都以爲他失敗了,沒想到反而成功了。究竟如何才能算渡劫成功,對於每個人來說選擇都不一樣。或許對我們來說以爲的失敗,就是成功呢?墮仙們也不確定部長究竟要過的是什麼劫難,自然不敢貿然出手。相反,若是和部長定親,反而能夠慢慢的更改部長的想法,這一手要更加的穩妥。”
“我覺得恐怕兩種都有可能。”聽完他們的話,燕景長心裡也差不多有了個想法,“不然我無法明白他們這麼做的原因。但他們得知的信息,絕對不可能比我們更多。我們之所以知道部長渡劫的具體原因,是因爲我母親的緣故,其他的就算是司命部部長也未必有我們這麼清楚。所以墮仙們不敢貿然行動,也有我們之前在我渡劫的時候故意設計他們有關,他們擔心我們故技重施,更加要小心謹慎。”
燕景長渡劫,直接搞掉了墮仙組織一個金仙高層。
百里繁花渡劫,說不定就是衝着毀滅墮仙組織去了。
當時墮仙已經吃了一個大虧,哪裡不會防範?
再說了,他們又不是百里繁花,怎麼會知道百里繁花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記憶。若是沒有,他們出手越多,就等於羊入虎口。因此,他們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衆人點點頭,覺得這個可能還是很靠譜的。
“目前還是先確定繁花的想法,我和海公子,她肯定只能選一個。”燕景長咬牙切齒的說道,“今日回去之後我就讓父母去正式下聘禮,先將事情定下來再說。娃娃親怎麼了,父母皆亡,誰知道是真是假?之前我家已經送過一次聘禮,百里家沒有退回,就意味着我也是有機會的。”
雪融等人默默的朝着燕景長豎起了手指,異口同聲道,“這個就靠你了。”
燕景長頓時有了信心。
他一定可以的。
百里繁花半點也沒有苦惱自己多出一個娃娃親的事情來。
且不說這個事情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她也有辦法將之變成假的,所以沒有必要這麼緊張,反而可以先看看這個海公子的來意究竟是什麼樣的,是不是真的只是單純的爲了和她成婚而專門來到京城?
比起這種還沒有發生的事情,還是當下睡覺更加安穩。
只是也不知道怎麼了,百里繁花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很是不好,夢裡她覺得自己好像成了拔河比賽的標的物。
左邊是顏公子,右邊是海公子。
兩個人都穿着新郎紅袍,一人一隻手的拉着她。
她被拉的痛苦,直接大喊一聲醒了過來。
纔是三更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