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此時俱雙目已盲,驚怒之下也是各憑本能的對衝過去,各使出法器神通對戰了起來。
兩人都很明白,目前來說威脅最大的並不是暗算自己的那小子,此人的修爲低微之極,即是放任其逃脫,也絕逃不出二人的手心。
所以神念倒是感應到了濮克的躲藏之處,卻並未衝着濮克動手,都是一樣的打算——先解決了目前最爲強大的敵人再說。
那女子用的一條錦帶,白濛濛的光華大放,猶若狂舞蛟龍,上下翻飛,追來的那男子手裡一個圓盤形法器也是閃着刺目的金光,“啾啾”之音大作,旋轉着突襲那女子,以二人的神念之強大,卻是不需要眼睛看,既已感覺到了對方的方位所在。
可憐這山谷處,打得山石亂飛,草木飛折,混亂暴烈的強大氣息,使得周圍的低階妖獸紛紛逃避。
濮克卻是老老實實地躲在大樹上,不敢妄動,他也知道若是想要逃走,自己必先成爲這二人的衆矢之的,莫如小心行事,先觀看其二人的戰況如何,然後再伺機而動,逃之夭夭。
二人激戰之下,卻是那女子因有傷在身,漸落下風。眼見得難以取勝,遂祭起了一個五角錦帕,這錦帕失了一角只是個殘器而已,然而飄上這女子的頭頂時,這女子的身形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宛如沒入空氣中一般。
這詭異的景象讓一邊坐山觀虎鬥的濮克驚愕的合不攏嘴,這是什麼法器?如此的神奇!對了,這不是《鑑器經》上記載的‘朦朧帕’麼?這可是一件古寶啊!
不光是濮克看不到了這女子的身影,就是那男子的神念彷彿也感覺不到了這女子的氣息,手裡的金輪漫無目的的胡亂飛舞,連續不斷的“啾啾”聲,刺的濮克耳膜陣陣作痛。
這男子見得這女子隱匿了氣息,六面光華閃耀的已然護住了周身,緩緩轉動,那金輪也自回到自己身畔,繞身而動,顯然是採取防禦手段,防止那女子的隱身偷襲而爲。
驀然間異變突起,突然飛出一物已是突入那男子的護盾之中,然後又穿透其胸膛,轉瞬間既刺穿其心脈,這男子受到這致命一擊也是大叫一聲,氣勢暴漲,一蓬光華閃爍的飛針四散而出。
一個女子的身影也跌跌撞撞的顯露了出來,渾身是血,兩人幾乎同一間受了對方的致命一擊。
濮克一見大喜,還未等其高興太早,卻見二人的頭頂元嬰浮現而出,小臉上俱是驚怒不已的神色。
男子的元嬰小手法訣連掐,看的濮克眼花繚亂,一柄金光吞吐閃爍的短劍直奔那女子的元嬰而去,那女子元嬰卻是吐出了一個寒氣刺骨的白色珠子,光華閃耀迎向那金劍。
“嘭”的一聲大響,周圍的空氣像是都被震得爲之一空,濮克則是被震的差點從樹上摔了下來,寒氣襲來凍得他慌忙運功抵抗,那金劍的劍氣四散而飛,把濮克身上割出了數十道血口,鮮血直流。
那兩個元嬰經此次一交鋒,身形也是一顫,小口裡“哇”的一口精血噴出,登時小臉慘白,精神萎靡,也是元氣大傷。
兩個元嬰仍然各不相讓,小手法訣連掐,“砰、砰、砰”數下法器的對撞,口中精血連噴,精神也愈加萎靡,已是兩敗俱傷,再也無力相鬥了。
濮克雖然看的心驚膽戰的,卻是勉力運功相抗這
龐大的威勢。
驀然間那男子的元嬰身影一閃便到了濮克面前,濮克嚇了一跳,心裡也是明瞭,此人眼見自己肉身一毀,想是奪舍重生,還未等濮克反應過來,那女子的元嬰也是一閃來到了濮克身前。
“你奶奶的,都看好了我這塊大肥肉了!”濮克破口大罵,一把繡花針又是撒了出去。
兩個元嬰卻是在同一時間瞬移了出去,他兩人吃過一次虧難道還能再吃第二次虧?二人此次卻是有了些防備,不過奪舍的企圖暫時卻是泡湯了。
“你們兩人繼續,誰贏了就讓誰奪舍,你們看好不好?”濮克對着兩個元嬰大喊道。
兩個元嬰均是虛弱至極,此時的狀態若不馬上奪舍,恐怕逃不多遠就會被妖獸盯上,修士的元嬰對於它們來說可是大補。
以現在的實力要是殺死這小子是沒問題,關鍵是不能殺他,殺了他又何曾能夠奪舍?
兩個元嬰對望一眼又乒乒乓乓的戰到了了一起,又打了半天。最後終於精疲力竭,虛弱的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哈哈”收穫時機已到,望着兩個動彈不得的元嬰,濮克大喜,一把撤出了黑水劍,三下五除二把兩個元嬰剁個粉碎,真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兩具屍體的一概物品均被濮剋剝了個精光,就是那女子的屍體也僅給她留下了一身褻衣遮體。
粗略的翻看了一下兩人的儲物袋,更是震驚的濮克白眼一翻,簡直要暈了過去,不算數件靈器、寶器,但是中品、上品靈石摺合下品靈石每人就是幾十萬之多,宛如小山一樣的中品靈石,爍爍光華刺得濮克眼睛一片又一片的小星星。
“發財了、發財了,的的確確發財了,昨天的兩泡鳥屎可真靈!”這時的濮克應經忘記了剛纔險象環生的局面,也忘記了自己身上十多道血口子帶來的疼痛。
那可以隱匿身形氣息的五角錦帕可是個好東西啊!自己豈不是得到了一件保命的寶貝?還有那威力極大的金輪與錦帶,對了,那金劍與白珠子恐怕是他們的元神法器,自己目前的修爲太低了,怕是不能把上面的元神印記去除,肯定是使用不了的。
還有如此多的丹藥,全是些高級丹藥,現在馬上回去整理一下,要不一會要是妖獸來了,自己可是對付不了的,他不知道周圍所有的妖獸均被這強大的氣息震懾,一半會兒可是不敢接近此地了。
那天馬和馬車是自己駕馭不了的,主人已死,就任由它自生自滅了吧,自己弄了回去,看他主人的實力就知道,被她的同門看到了也是會惹禍上身的。
濮克可不是一個要財不要命的主兒,金錢誠可貴,生命價更高,馬車雖豪華,不行也得拋。
將那缺角的錦帕祭了起來,隱匿了自己身形氣息,直奔自己的大本營——白石城而去。
有了這件寶貝再也不需要渾身塗滿黏糊糊的迷腥草汁液,自然也不需要那野草帽子了。
懷着極其激動地心情回到了自己草窩裡。
此次出行因禍得福,不但自己在兩個人的打鬥中突破了數月未曾進步的修爲,還獲取了常人想象不到的巨大財富,真是富貴險中求啊!
暗自感嘆的同時,也是後怕不已,如此強大的實力深深的震撼住了濮克。
實力纔是
衡量生存能力的惟一的標準,無論自己如何計謀百變,在這強大的實力面前毫無用處,若不是那兩個看不出深淺的高手傻了吧唧的性命相博,恐怕自己早就灰飛煙滅了。
還是把這兩個人的遺產捋一捋纔好,在那山谷裡由於害怕妖獸來襲,也沒來得及仔細看看,自己繼承的財產到底有多少。
首先翻開了那男人的儲物袋,中品靈石有三千多塊,上品的靈石也有二十多塊。
除了那金色的輪子‘蝕日輪’是個極品靈器,還有一蓬金針喚作‘麟須針’的竟然屬於寶器系列,這可是濮克連想也不敢想的寶物。
那元神法器‘金宵劍’的級別自然是蘊養在元嬰之內的寶器,而且隨着自己實力的強大也不斷的增長着。
還有此人的法衣‘浮雲法衣’也是件上品靈器,靴子是件極品靈器‘踏虛穿雲靴’,怪不得遁速如此之快。
一個六面法盾雖然被那女子的‘破甲錐‘打穿,可也算是件上品靈器了,有機會讓那百巧坊給修一下。
丹藥十多瓶,瓷瓶之上’聚氣丹‘可以恢復法力,‘養神丹’滋養神識,‘九轉氣血丹’醫療內腑傷病,‘築基丹’供以築基用,‘固元丹’結丹時期用的,‘化嬰丹’、‘凝神丹’、‘悟虛丹’......濮克越看越是心驚,這些丹藥他是知道的,僅僅較爲低級的築基丹便是萬塊靈石難求之物,與此人相比,自己連個乞丐可都算不上。
還有幾塊玉簡,濮克用神識一探,其中竟是極品的修真功法《太素真經》直記載到飛昇期的修煉功法。
而自己從前父母所教的《玄示經》有些房市都可以買到,僅僅記載到築基期,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其餘的玉簡有的則是書信往來的記載,還有的是攻戈之法的註釋.....再看那女子的東西,那些法器自己基本催使不動,因爲自己是金靈根,使用那男子的法器勉強能夠催動。
而這女子的法器大多冰屬性的,以自己那點微末冰屬性法力又如何能催動的起來。
除了那錦帶‘破雲錦’,珠子‘冰魄珠’,‘破甲錐’還屬於自己勉強能用的,還是件寶器呢!
殘破的的五角錦帕‘朦朧帕’也是件寶器,自己還是可以用的,需要風屬性的法力催動,而且消耗法力極少,只要灌注法力就可以用。
至於其他的自己試了半天也催動不了,只得作罷。
一柄冰魂神劍、一隻冰玉手鐲、冰蠶寶衣、冰甲盾這些靈器、寶器自己暫時只能放在儲物袋裡了。
不過他發現了一件極爲古怪的東西,一座小玉山,靈氣極爲古怪,拿了出來便變大了,不過大不過自己的草頂屋子,山上面還種有幾株極缺少的靈草,有冰凌果、九陽參、朱雲草等等,都是些極其稀缺的靈草,卻也不知道是何用處,無奈也只好放進了儲物袋裡。
靈石的數量與那男子的差不多少,只是法器比那男子多一些,丹藥也差不多,增進冰系法力的丹藥卻是多了一些。
她的功法屬於女修功法,也是極品的功法《六陰玉女經》,還有些玉簡卻也是無用了,無非是些修煉心得之類的東西。
只是這些物品讓濮克整整忙活到半夜時分,方纔整理清楚了。
遂帶着甜蜜的笑容進入了夢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