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是佔着上風的時候顧玉清其實還是不着急的,甚至有點悠哉的打着戲耍的主意,只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她錯了,剛纔還是落在下風的那個人,已經漸漸的和她持平了,更甚者,似乎還有點慢慢的開始傾向於上風了,發現了這個事實的顧玉清開始覺得焦慮了,可是越是着急就越是容易出亂,原本密不透風可守可攻的劍招也因爲這個發現而開始有些亂了。
見到顧玉清開始自亂陣腳,春天則是更加的認真了,見到那劍法突然出現了空擋,春天順手揚起鞭子,一勾一卷,短劍瞬間離手。
趁着顧玉清短劍離手的瞬間,春天欺上身去,瞬間扣住了顧玉清的脖子,之後在放開。
才轉向了那邊坐着的三個人:“應該算是我贏了吧。”在她看來,比鬥並不是什麼生死大敵,只要有了輸贏就好,完全沒有必要下狠手。
順手把手上的劍收到儲物袋裡面,春天走向一邊打算把防護罩打開離開這裡,卻忽然感覺到了什麼,猛的往左邊一躲,耳邊又什麼東西插着耳朵就飛了過去,轉過頭才聽見背後傳來的轟的一聲。顧玉清還保持着扔出東西的姿勢,春天冷冷的看着她,這麼不識相的女的還真的沒有見到過。
那顧玉清卻完全不覺得自己做的哪裡不對:“什麼叫做你贏了,哼。明明我纔會是勝利的那個。”
春天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說什麼道理是完全沒有什麼用處的,順手抽出鞭子來便朝那邊揮過去,雖然說她並沒有下死手,但是剛纔還是留了一手的,果然防備的並不是沒有道理,剛纔掠過的時候,春天就已經按了顧玉清的幾個穴道,其實她也不知道穴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只不過小姐這樣教她,她就這樣做了,雖然沒有試驗過,但是就是無條件的相信,這幾個穴道用靈力擊打以後,只要這人再動用靈力,則會照成短暫的行動遲緩。
這也是洛絲絲研究了很久的,雖然說並不能造成長時間的效果,但是比鬥中不過是分秒之爭,自然效果還是不錯的。
所以春天揮出鞭子的時候顧玉清的動作卻是很遲緩的,即使是這樣,春天也並沒有下死手,她的目的不過是讓顧玉清完全失去動手的能力。
卻沒有料到這個時候異變突起,原本站在地下的人中間瞬間有人直接打破了防護罩,招式不收,向春天攻來。
春天這個時候又急又怒,要想收招卻是一時間來不及了,而且即使自己收了手,那邊也未必放過自己,索性心一橫,鞭子向上兩寸,直接想顧玉清臉上招呼過去,即使是修行之人,被這樣的鞭子抽打到了臉上,恐怕也很難消去臉上的傷痕的,春天這一手其實不過是爲了逼得那人不得不先保護顧玉清,在她想來,那人既然現在向他出手,必定和顧玉清有這一分干係,更何況顧玉清也不是個好的,從剛纔的那次偷襲就能看出來。
而原本看見春天受到攻擊一臉得意的顧玉清,看見鞭子朝着自己的臉上打來,不由得驚聲尖叫起來。
這個時候,空中忽然出現一個大大的手掌,那原本像春天攻來的招式就這樣被這個大掌給直接抓住碾碎了。
隨即春天耳邊就想起了一聲輕笑,擡頭就看見玉靈子笑嘻嘻的站在臺下,看着剛纔出招的那人。這不過是瞬間的事情,春天見了這個情況,趁着鞭子招式未老,忽然收力,那鞭子只不過在顧玉清的臉邊稍稍捱了一下,便退了回去。
顧玉清感覺到鞭子碰到了自己的臉,更加大聲的叫了起來,隨後感覺到似乎鞭子並沒有什麼力氣,才停下了喊叫的聲音,她現在 能感覺到自己行動遲緩,但是卻不妨礙她開口說話。
眼神更是惡狠狠的看着春天,嘴裡不停的說着:“應該是我贏的,應該是我贏的。“
春天卻沒有時間理會她,而是看向那邊對峙着的兩個人,一個是師祖玉靈子,仍舊是一臉笑意吟吟,很是無所謂的看着那邊,甚至還有時間向春天點點頭,而另一邊是剛剛攻擊她的錦袍男子,臉上的神色不可謂不凝重。春天知道,這應該是靈力在比拼了,不過只要是人恐怕都能看到是誰佔了上風。
春天見到邊上青雲門的人已經站下了不少,乾脆的收了鞭子,輕蔑的看了一眼顧玉清,隨即跳下了演武臺,向那邊走去,她剛纔記得在邊上看的似乎都是和她修爲差不多的 的青雲門弟子,一直沒有想到玉靈子居然也在,所以剛纔才完全沒有覺得有人能夠攔的下來。
現在卻是不用當心了,很是安靜的站到一邊,等着解釋。
玉靈子和那錦袍男子不過是一觸即收,隨即便笑了:“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顧家的人啊,可真是想不到,這裡也有這麼一個不講理的顧家,可真是浪費了這個顧性啊。“
那錦袍男子一臉怒色:“不過是一次比試,居然就下狠手,想要毀了我顧家小姐的容顏,你們是不是太囂張了點,要知道這裡可是尚武大陸。”
玉靈子笑的更開懷了:“哦,慢說沒有毀了,就是真的毀了,你能奈我何。”說起來青雲門其實就沒有一個膽小怕事的,各個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即使是修爲高了,,也不過是把這樣的性格影藏起來而已,本身還是受不得欺侮的。
不說春天這一次的比試是用的青雲門的名頭,也不說這演武場上面很明顯的事實,就只衝着這個春天是自家徒孫最得力的大丫頭的份上,玉靈子就不會弱了自己的名頭,更何況這很明顯是自己這邊有理的事情。
玉靈子冷眼看着那錦袍男子,凝音成線在他的耳朵邊上說了幾個字,隨即便帶着一衆小輩囂張的離去,只大聲的留下幾句話:“若是明天我看不到誠意的話,想來顧家很願意換個人做家主。”
那錦袍男子在聽到那幾個字以後臉色一暗,等聽到玉靈子後面這句話的時候,則是更加的青白無色。顧不上說什麼,串上演武臺,順手拉起顧玉清,直接離開了。
臺下衆人這才喧譁了起來,什麼叫做囂張,這個纔是囂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