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座院牆，但是曹方卓的心卻已經變了。/\
從最初到來的時候，對這裡感到陌生與好奇。到幾次交往後，感覺到付玉華的熱與關注，以爲所有村民都是這樣。到了最後才知道，那一切不過只是表象，剩下的只有冷漠與苦澀的心。
改革開放引起了國外的資金，華夏的經濟得到了提高，經濟展舉世矚目。可是人們的思想，也被拜金主義和利己主義所腐蝕，這是曹方卓最大的感受。
就連本應純樸的鄉村，都充斥着一切向錢看的思想。
整個國家都在利己主義的思潮中浸泡着，只有那些革命覺悟堅強的人，才能保持着原有的本色。至少曹方卓不認爲自己會是其中一員，自己努力不靠坑蒙拐騙獲利，就是曹方卓最基本的要求。
付玉華有點貪錢，卻並沒有害別人，只不過是貪小便宜。
上次司機的事，的確他的房屋受損，他本人又沒有責任。要司機賠償是正常的，不過，曹方卓認爲一個是要的錢過多，還有一個沒有堅持原則。
那些不該得到賠償的人，做爲生產隊長的他應該制止。但他非但沒有阻止，而且還有點助紂爲虐的味道。
其實，司機就算真的沒錢，付玉華也不會過分的爲難。
不過，他看到司機有錢的時候，他就覺得反正你那麼有錢。拿出這麼一點不算什麼，當然得自己老朋友們獲利。卻沒想到被曹方卓當成了刁民，不願意過多交往。
這種更讓整個付家壩在以後的經濟交往中，失去了外界的支持。
現在天氣還沒有轉暖，農活都在準備中。所以付家壩的人，都三五成羣的閒逛和打牌。關係好的付玉華，他家成爲村民最集中的地方。
農民打牌也是小打小鬧，輸贏不大。更重要的是沒有什麼技術，全靠運氣。一年打下來，輸贏還是在十來塊錢之間。
今天，大家有事沒來打牌，付玉華打算把房前屋子後的地盤收整一下，自家種一點蔬菜。
還沒有出圍牆，外面就傳來腳步聲。擡頭一看，曹方卓跟一個年輕姑娘朝他們家起來。
立即招呼道：“喲，小曹，過了一個鬧熱年啊！這位姑娘是？”
“老付，你家纔是過了鬧熱年。這位女士是縣城裡的大老闆——黃文婷黃老闆。”曹方卓立馬說道。
過鬧熱年只有一種吉利話，每個人見面都要說。不過，他和黃文婷叔侄兩見面的時候沒有想起，畢竟這個春節並不愉快。
“大叔，別聽他瞎說。我就開了一個餐館。”黃文婷說道。
黃文婷的見識可不一般，她明白農村人不會知道，什麼會所之類的東西。說餐館是人都能明白，而且不會有顯擺的嫌疑。
“小曹，不會是帶小姑娘來串門吧？”付玉華說。
這裡有多種意思，從字面理解可以是領着別人到處逛；當然也可是說是讓女朋友見長輩；甚至可能是小姑娘有事，讓他介紹一下。
當然，付玉華猜的就是，曹方卓帶女朋友來和老朋友見面。
“這位是紅林六社的社長——付玉華，是整個付家壩的統治者。他平時喜歡開玩笑，不用太在意。黃老闆是陪他叔叔來的，我在他叔叔那裡進了一千多桃樹。”曹方卓把付玉華介紹給黃文婷。
其實，這根本沒有必要，黃文婷連曹方卓都很少接觸。她主要是在縣城和省城一帶活動，跟這些土老坎是沒有什麼交集。
黃文婷對付玉華點點頭表示了一下。她只是爲了要和曹方卓商量種蔬菜的事，才一路跟過來的。至於付玉華是社長、還是書記都和她沒有關係。
付玉華可是知道樹苗和莊稼是一樣的，栽種要及時，不然成活率不高。於是問道：“一千多根桃子樹，是不是一齊運過來的？要是全運過來，要不少人幫忙才行啊。”
“都運過來了，我來找你也是這個事。能不能在隊裡找幾個人幫忙？”曹方卓說。
這裡的幾個人，可不是具體數，只是說明要找人的意思。
付玉華說：“我還以爲你過來耍呢！你娃兒不耿直，一個正月間，都沒有來我這兒耍過。不過看在你有好事兒，就想到我的份兒上，就算了。你先等哈兒，我給你把人找齊。”
“我老漢兒他們來了，我怎麼好到處跑。老付，你馬上去找人，只要願意來的都可以。給他們說，這次做活50塊錢一個人。”曹方卓說道。
別看現在的農民工，在城裡搞建築的有幾百塊一天。但是農村做事，50塊一天算高價了，尤其是種桃樹這件事，根本就要不了多久。曹方卓先把錢說清楚，是免得有人無理取鬧找麻煩。
付玉華說：“你老漢兒他們來了，更應該來我這兒耍，你們一家人打牌有啥子好耍的。你先回去，把樹苗運進島，我找到人直接進去。”
“要得，麻煩你跑一趟，今天還要整安逸（方言：這裡指出很累的意思，不是指特別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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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方卓，今天第一次聽說你父母的事。你到底是哪裡的人？過年的時候怎麼沒有去縣城耍?還有最過分的是，你沒有打電話向我祝賀。”黃文婷在回去的路上，質問曹方卓。
“我川省的。整個春節都在上網了，沒有想到去縣城。至於爲什麼不打電話給你，我記得你沒有給我你的號碼吧！”
黃文婷說：“難怪那麼懶，原來是蜀都的。我聽說蜀都的人是最懶散的。說到電話號碼，我想問問你，哪有女孩子主動給別人電話的。”
唉，美女說話一套一套的，這做生意用的電話，跟私人電話差很遠，好不？
不過一想，自己問號碼也是問私人的啊！
難道真的是自己不對？
“不公平啊！我都已經說了電話號碼，你沒有給我號碼。應該你不對，不許動，把電話號碼交出來。”曹方卓和黃文婷很熟了，開起玩笑來，也沒有什麼拘束。扮演起了《天下無x》中的那個搶劫犯。
黃文婷也挺配合的說：“大哥，我給還不行嗎？你不會只劫電話號碼吧！要不再劫點別的？”
“嘁！你全身上下，就只有電話號碼有點用。其他的我都看不上。”說完，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說說笑笑的走回堤壩，讓黃老闆很擔心。心想，不要做出什麼出閣的事來哦，不然自己就麻煩了。
他只能打斷兩人的談話，說：“小曹，你想好了怎麼種沒有？”
“沒有！我就一宅男，平時都沒做過什麼？所以種桃樹的事，我忘了規劃。”曹方卓紅着臉，低聲說道。
黃文婷沒有做過農活，但是這麼簡單的事，她不覺得有難度，說：“曹方卓，你怎麼那麼笨啊！想怎麼種就怎麼種？萬一你想種規整一點，就用小屋做中心，隔一點距離種一棵。”
曹方卓一聽，黃文婷的這個辦法有道理。用房子作爲中心，讓桃樹把小島全面覆蓋。有些地方不規整，就空着地方就是了。有了規整的圖形，將來改造成陣法，只需要動幾棵樹而已。不用1000多棵樹都自己一個人去種。
當場樹立起大拇指表示讚賞。
“小曹，桃樹間隔要有六米左右才行。樹太密了就長不大，而且光照也不好。”黃老闆給出了具體數值，以免曹方卓在種植過程中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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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老闆，又要種桃樹了，看來了不少財吧！”有個別村民試探性的說道。
立刻有人附和道：“那還用說，這水庫打上幾萬斤魚，還有那幾千隻鵝。我想曹老闆一年至少能收入幾十萬。”
“還是曹老闆有辦法，一年收入都等於我們幹一輩子。”
付玉華先前以後是開玩笑，後來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了，立刻進行阻止。“說那麼多屁話幹什麼？留點力氣幹活，早點整完了，好回去喝酒。”
付玉華一下就找到他們的命門，這些人都喜歡喝上兩口。告訴他們幹完活，就可以喝酒，他們當然積極了。卻完全沒有聽到，付玉華說的回去喝酒。也就是說，各自回家吃自己去吧！
付玉華和曹方卓先帶人進島，同時也運了五十棵樹苗。黃老闆在堤壩監督，黃文婷知道小船載重有限也沒有去擠。付玉華和工人先挖坑，曹方卓把樹苗放下，又出去運樹苗和工人。
因爲這些老人，幹活很有經驗。他們挖出來的坑大小一致。而且每個坑的距離都一樣，並且坑都在一條直線上。
樹苗運完後，曹方卓、黃文婷、黃老闆都開始幫忙澆水。種下桃樹的第一次定根水是最重要的，它關係到樹苗的存活率。
在聚靈陣中，大家幹起活來也輕鬆，桃樹種下後，也能很快恢復生機。這些都不是他們能感受的，他們都專心做事呢。
最後，桃樹在兩個小時內就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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