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九爺當時大怒捋袖子吼道:“老二,跟老七不對付,拿侄媳婦撒氣,你找揍是不!”
“行了,你們倆別一見面就吵!”寧大爺頭疼的喝罷,又和氣的讓魚幼薇趕緊帶寧墨非去永清堂。
魚幼薇順利的帶着寧墨非衝進永清堂,直奔西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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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婆婆仍舊眼皮耷拉的坐在那裡,魚幼薇衝進來說“我要找老祖,墨非快死了”,她連眼皮也沒擡,卻打開了通道口的陣法。
進入通道後,就被陣法將外面的聲音隔絕,通道里安靜異常。頂上的夜明珠發出瑩瑩的白光,照在寧墨非毫無生氣的臉上能看出有隱隱的黑氣繚繞。
衝到地下二層,在那堵擋路的雕花石壁前停下,魚幼薇把寧墨非放下,獨自往回走了十來米的樣子,在牆上摸索,希望可以誤打誤撞找到通往書房的傳送門。
“在找什麼?”
木婆婆的靈識傳音在耳畔響起,魚幼薇脫口說:“書房傳送門。”然後才驚覺這老太婆在地面居然能察覺到地下二層的情況,如果不是借用外力偷窺,而是僅憑靈識探測的話,她的靈識該有多強悍,換言之她的實力有多強橫?難怪永清堂如此重地竟然看不到什麼護衛!
眼前一花,魚幼薇發現木婆婆已經閃現在面前,手在牆壁上摸索片刻,牆壁上出現門形閃光。
“寧老頭出門訪友,半月過後才能回,需要找人給墨小子治傷,你得找別人。”木婆婆淡漠的說完,閃身不見。
“老祖出門如果沒對家裡其他人說過的話,那就說老祖是給墨非採藥去了。”知道木婆婆能聽得到,魚幼薇說完,抱着寧墨非進了傳送門。
進入那個像殿堂的書房,把寧墨非安置在屋中間的木榻上,魚幼薇才鬆了口氣。
寧墨非了無生氣,像一尊冰凍的玉石像。身體表面有淡淡的黑氣繚繞,體溫比寒毒發作時更低,但他沒有流露的痛苦的表情,就像是睡着了。
坐在榻沿,回想着他挺身而出擋飛來斷劍的一幕,魚幼薇伸指撩起他額前的垂下,指腹摩挲着他的眉眼,輕嘆:“呆子,要挺過這一關,幼薇跟你玩妖精打架。”以身相許,就是要與他相守一生,這,也是一輩子的承諾。
地面的西梢間,寧大爺抱着寧國棟走到門口卻不敢直闖,站在門檻邊恭敬的說:“木婆婆,我七弟傷得很重,麻煩通知老祖宗。”
木婆婆冷冷的說:“走了,給墨非找藥。”
寧大爺絲毫沒有懷疑木婆婆的話,只以爲自己給七弟檢查身體耽擱了時間,使得老祖先走一步,同時也因爲老祖走得太急,他也更相信寧墨非快死了。連他都相信,整個寧府上下沒人懷疑寧墨非瀕死,而老祖更因寧墨非出門找救命的藥去了。
夜幕降臨,江寧府卻更熱鬧。拍賣場事件的餘波就是全城戒嚴搜查。
江寧府寧家獨大,項存勖所代表的皇族影響力在這裡比寧家倒要弱一些,但也不容忽視,平時雙方或有摩擦,上次在寶丹閣嘲笑寧墨非的黃衣女子就是項存勖的妹子。此次,雙方精誠團結,爲緝兇差不多把江寧府整個翻過來。
查到拍賣場的內賊是蘭湄,去抓捕她時,發現她已經逃之夭夭。不過這場梨庭掃穴般的搜捕行動,卻把她在江寧府潛伏的同夥抓了近百人。
夜色下,搜捕行動如火如荼的展開,寧家卻又出了變故。
藥園的東北角突然塌陷,塌陷的洞口裡飄出一道黑色獸影,霧氣拖在身後襯托出黑影更加高大。
“那是什麼?”看園的藥僮尖叫。
“是黑巫!築基期下的退後,其餘人跟我來!”負責巡邏的寧六爺見多識廣迅速作出應對,同時一道神雷符扔出,雷光劃空而過,巨大的黑影也嚇得縮回去。
“黑巫是什麼?”有年輕的寧家子弟問。
“想知道黑巫是什麼,就過來啊?”
塌陷的洞口裡傳出女人的聲音,猶如一條毒蛇,傳入發問的寧家子弟耳中,他心驚肉跳,臉色漸漸慘白,身體也開始發抖。
洞口的獸影逐漸清晰,能看清那是一種貓形妖獸,嘴巴尖長,背生尖刺。它嘴裡吐出濃濃的黑煙,有個藥僮揮舞藥鋤衝上去,剛進黑煙圈皮肉就開始潰爛。
“煙有劇毒,開啓陣法,不能讓毒煙擴散!”寧六爺驚急吼道,卻還是遲了一步,黑煙漫過的土地呈現焦黑色,靈氣濃郁的藥園雖因小白熊的破壞藥材都被毀了,周圍參天林木卻保存下來在黑煙瀰漫中紛紛枯萎,最要命的是怪獸跑出了藥園。
“六叔,必須殺死這怪獸!”有個寧家子弟喊道。
明知怪獸不好應付,寧六爺也不得不硬着頭皮組織人擊殺它。
大家都不敢近距離攻擊,都用法力遠程攻擊,各種法力形成的彩浪淹沒了貓形怪獸。它很快被斬下一條腿,斷肢處卻沒有血涌出來,而明受傷後它更瘋狂,漆黑大眼死死的盯着眼前這羣人,嘴裡黑煙噴涌得更急。
“這是黑巫控制的傀儡!”
陳風忽然大叫,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寧墨非的大哥寧伯文等人。
“竟然是黑巫,不知道來的是什麼等級的黑巫?”寧伯文問。對於黑巫,他也不陌生。知道墨巫擅長以獨門秘法煉製屍體成傀儡。高等黑巫,可驅使百具以上的傀儡,中等的黑巫驅使的傀儡數目減半,低等墨巫則只能驅使一具傀儡。”
藥園地面震顫起來,以黑洞爲中心,陰寒邪惡的氣浪朝四面八方涌去。
“千萬別逞強,仲文叫你們家的人退吧,退出寧府再想辦法。”陳風警告說:“看這貓形妖獸的實力,控制它的黑巫搞不好是高階,受到它這蝕靈黑煙的侵蝕,不死也廢了。”
寧六爺傲然道:“寧家子弟誓與家園共存亡!”他的心腹都原地不動,寧伯文看他們如此,也拔劍站過去。
“別犯傻,黑巫不是普通的敵人。”陳風情急大吼。
“怕死,就快逃命去吧。”寧六爺輕蔑的說。但他很快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