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回到鐵匠鋪,李夜便讓孫耀去打聽其他的地方有沒有類似的事情。
領了指令,孫耀連忙告辭離去,準備和陳峰商議此事。
李鐵匠見兩人神色匆匆,去了又回,待孫耀走後便來到李夜身邊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嘛?”
“清河縣也出現邪祟害人的蹤跡了。”李夜皺眉回道。
他對李鐵匠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畢竟兩人從宜山縣離開,就是因爲邪祟的出現。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他們兩個被邪祟逼的從宜山縣逃離,但是現在邪祟卻已經變成了他進步的資糧。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李鐵匠再次問道。
“我已經讓孫耀去調查了,如果邪祟害人的事情發生的不多,那就說明城裡的邪祟很少,那我們就先在城裡看一看情況再說。”
李夜沒有說如果這種事情已經遍地開花了應該怎麼辦。
宜山縣城現在大霧封城的例子已經擺在那裡了,這不是他一個人能夠解決的事情。
“也罷,那就先看看這裡的情況。”李鐵匠說完,話音一轉,再次問道:“焱炎三疊錘這門功法你修煉的怎麼樣了?”
“啊……”李夜沒有想到李鐵匠竟是會突然問自己功法的進度,頓了一下他才說道:“這門錘法我現在已經入門了,估計要不了多久便能練會。”
“嗯,這門錘法你平時多用點心,等你把這門錘法練熟以後,就來找我,我有事要交代。”
李鐵匠說完,好似怕李夜繼續追問一樣,直接轉身便走了,只留下李夜一個人待在原地發愣。
他確實想問李鐵匠到時候要交代自己什麼事情,畢竟平時自己的武道修煉進度,李鐵匠根本不甚關心。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竟是會關心自己的錘法修煉進度。
難道說這門錘法中藏有什麼秘密?李夜心中靈機一動想到。
原本他修煉這門錘法,只是空閒時間掄幾錘,但是因爲李鐵匠的一席話,李夜卻是準備接下來一段時間儘快把這門錘法練到圓滿了。
……
晌午,鐵匠鋪,陳峰懷抱一個木箱和孫耀聯袂而來。
不過陳峰雖是孫耀的師傅,卻也沒有搶先說話,先由孫耀彙報上午的調查結果。
一個上午的時間,孫耀和陳峰商量過後,便發動了黑虎幫裡所有的幫衆,在整個清河縣城打探消息。
除了某些特殊的地方,黑虎幫衆們進不去,沒有探到消息之外,其餘的地方他們均探聽了一遍。
最後消息彙總上來得到結論,其他的地方均未出現類似的死亡事件。
李夜聽完孫耀的報告後,鬆了一口氣。
這是一個好消息,意味着清河縣的邪祟纔剛剛出現,還沒有蔓延開來。
城裡目前的邪祟不多,他便可以放心的待在城裡,夜裡伺機清除掉害人的邪祟。
理清思路,李夜將目光投向陳峰。
他大概知道陳峰因何而來,但是還要對方自己親口說出來。
陳峰見李夜看向自己,便知道該自己說話了。
上前一步,將木箱打開,陳峰低頭恭敬說道:“這一次過來,是爲了感謝您的出手相助,要不是您殺了霍石,我怕是全家都要遭殃……”
“我出手不是因爲你。”李夜直接搖頭撇開關係,“我是聽到對方想要對孫耀出手,怕波及到了我師傅,才動手的。”
李夜倒不是清高,他是在告訴陳峰,
在他的心中,包括孫耀以及黑虎幫在內,都沒有那麼重要,惹了麻煩值得他來出手擺平。
不過雖然如此,但是陳峰卻是更加的恭敬了。
雙手遞上木盒,再次說道:“不論怎樣,都要感謝您救了我們一家人,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木盒裡鋪着紅色絨布,絨布上放着一株百年的龍鬚草。
這是習武之人補充氣血的大藥,珍貴異常,就連銅人樁青銅階段的秘藥都沒有用上這種高端的藥材,也不知道是陳峰從哪得來的。
“有心了。”點了點頭,李夜默許了陳峰送禮的舉動。
見機,陳峰連忙將木盒合上,放在了院子裡的石桌上,然後退到孫耀的身邊。
片刻後,兩人告辭,李夜也起身離開。
他心中懷疑,清河縣裡的邪祟出現,或是和宜山縣發生的事情有關,他要去看看情況。
出了城,李夜便直奔宜山縣而去。
……
宜山縣外,短短時間裡便是蓋起了一排木屋,木屋裡住的是肖白四家守在這裡的管事和僕人。
自從二十天前,五位無漏武者進了宜山縣城,他們便一直守在這裡,等待裡面的人出來,以及觀察縣城外面的情況。
不過二十天過去了, 縣城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城外依舊每天子時升起大霧,清晨準時退去。
幾個家族負責人都開始變得提心吊膽了起來,最近一段時間不知遷怒了多少婢女僕人。
他們沒有辦法不恐懼,要知道那五位無漏武者,無一位不是青山郡某個大勢力的頂層。
若是因爲宜山縣城的事情,真的都陷在了城裡再也出不來了,那麼他們四家可就成爲大罪人了。
畢竟這件事情是因他們而起,就算他們各有底蘊,明面上可能不會遭到報復,但暗地裡的黑手一定不會少。
李夜還沒到宜山縣城外的時候,便聽到了一高一矮兩個肖家的僕人湊在一起悄悄的閒聊聲。
“你說這城裡到底有什麼東西,會不會晚上出來把我們拖進城……”
“閉嘴,不會說話就少說幾句。”被矮小夥伴的話嚇到,就算站在陽光底下,高個兒僕人也不禁打了個冷顫,“城裡的東西都出不來!”
“你怎麼知道城裡的東西出不來的?”
“當然是因爲……”高個兒突然愣住,旁邊的夥伴也沒有說話,這是哪來的聲音?
順着矮小僕人的驚駭目光,高個兒僕人扭過頭去,便看到一道黑袍身影出現在兩人的身後。
“啊……呃呃呃。”一聲尖叫含在嘴裡,被掐住的喉嚨裡發出嘶啞的咳嗽聲,他的眼裡不禁充滿了哀求和恐懼。
另一邊,低矮僕人卻是十分機靈的自己捂住了嘴巴。
將高個兒僕人放下,任其大口喘息,李夜再次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