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萬塊靈石啊!一羣林家基礎學院的學員裡面居然有有人能夠拿出二百萬塊靈石,如果這話不是從太華嘴裡面說出來,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二百萬塊靈石,就算是淅川大靈脈之中數得上號的幾位有名修士,都不一定能拿出來這麼多靈石來!
即便有人能夠拿出這麼多靈石來,那也是他們經歷了幾百年,甚至是數千年的積累,可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林家基礎學院的煉丹師學徒,他怎麼積累?肯定是大家族出來歷練的弟子!所有人的心中都在這麼想,甚至一些思維比較發散的都把林青當成是林家某個派系的小公子了!
不過這些人恐怕根本也想不到,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林青確實是林家的小公子……
“哈哈!沒想到在我手上居然能賣出一套甲子部的住所,尊貴的客人,你還有什麼要求,二百萬塊靈石的交易,就算讓我贈送您一件極品法器都行!”
太華的話又在人羣之中激起一陣驚呼聲,極品法器,雖然在場很多人身上都有那麼一兩件,可這些極品法器級別的法寶,那是宛如他們命根子一般重要的東西,所有人都非常的眼紅,一件極品法器級別的法寶,對於他們而言,吸引力不是一般的大!
“嘖嘖!太華大人,這可是二百萬塊靈石的交易啊!才一件極品法器而已……”林青輕笑了一聲,聲音甚至有些輕佻。如果在之前這麼和太華說的話,肯定會有一大羣人跳出來指責林青,可現在卻沒有一個人敢吭聲。因爲他們都被林青的財力所折服!能夠隨隨便便拿出二百萬塊靈石,買下一處住所的修士,他確實有資格和太華用這種語氣說話。
而這個時候,最爲緊張的就是龍靈了!她雖然極力剋制,但卻剋制不住身體自然而然的顫抖,她怨毒的看着汪倫西,那目光即便是臉皮厚到汪倫西這般的人兒。也感覺到渾身不自在。
“倒是我夢浪了,一個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二百萬塊靈石的人兒,又怎麼會看中一件極品法器呢!不如這位客人你自己說。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夠做主的,我都答應你!”
也許是賣出去了一套價值二百萬塊靈石的住所,也許是被林青雄厚的財力所折服。太華居然一點都沒生林青的氣。反倒是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同林青說笑着。
而林青這個時候則玩味的看了一眼龍靈,這一眼看得龍靈心驚肉跳,龍靈突然走到林青的跟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猛地指着汪倫西大聲說道。
“這位大人!,都是他,都是汪倫西,剛纔我那麼做全部都是他指使的。跟我沒關係啊大人,都是他。都是他把那模型弄掉地上碎掉了!”
面對龍靈的突然指控,汪倫西有些驚慌失措,不過怎麼說汪倫西也是一位有身份有地位的初級煉丹師,而且臉皮之厚,無人能及,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因爲驚慌失措而顯得慌亂的表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一種蔑視的目光看了看龍靈,然後才拱手對着太華一拜,這纔開口道。
“太華大人明鑑,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雖然這人剛剛在您這裡買了一套價值兩百萬塊靈石的甲子部住所,但他的朋友碰壞那件居所模型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還請太華大人看在淅川大靈脈煉丹師協會分會的面子上,一定要秉公處理此事!”
讓林青沒有想到的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汪倫西還是一副這樣的嘴臉,似乎龍靈剛剛所說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林青饒有興致的仔細打量一下這位汪倫西大人,雖然他極力掩飾,但是林青還是從他的僵硬的面容裡面看到一絲緊張。
“怎麼,你汪倫西可以代表淅川大靈脈煉丹師協會分會?就算是你爺爺汪明化來,他也不敢這麼說吧!”太華的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一個初級煉丹師竟然敢扯起淅川大靈脈煉丹師協會分會的虎皮做起了大旗,這膽子也太大了吧!而且就算是淅川大靈脈煉丹師協會分會又能怎樣,不見得太玄閣會怕了他們!
可饒是太華這麼說,他心裡也不免有些顧忌,修行者之中沒有任何人想要去得罪煉丹師,畢竟任何修行者都離不開丹藥,離不開煉丹師。
林青看出了太華心中的顧慮,他扭過神來,一臉笑意的看着汪倫西,輕聲道。
“這位汪倫西煉丹師閣下,你就這麼確定,這件破碎的住所模型跟你沒有半點關係,那龍靈的一切指控都只是她自己胡編亂造的,這住所模型是我朋友打碎的?”林青接連幾個問題,讓汪倫西一陣心虛,尤其是林青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是讓他有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既然閣下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麼,難不成是做賊心虛不成?”汪倫西聲音之中充斥着一股針鋒相對的味道。
“做賊心虛,嘖嘖嘖嘖!煉丹師的榮譽感都被你給丟盡了!既然閣下說這東西是我們這些人弄壞的,那你袖口之上口子是怎麼來的?口子上面沾染的色彩,爲什麼和模型碎片上的一模一樣?”
林青冷笑着看着汪倫西,從一開始林青就發現了汪倫西袖口之上一個褶皺處的小裂口,不用說,這個小裂口肯定是因爲觸碰到那個住所模型,模型掉在地上的時候,被拉扯出來的,可笑的是這汪倫西,指使龍靈污衊莫北,到最後卻連自己身上的痕跡都沒有清理乾淨!
“口子!你說什麼口子?”汪倫西下意識的把那隻手收了起來,一臉慌張的看着林青,滿口否認,而一旁看着的太華直接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汪倫西的那隻手。拉出袖子,一個微不可見的小口子出現在衆人的面前,果然那一抹綠色和地面上破碎的模型之上的顏色一般無二。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林青的聲音之中充斥着冷笑。
“我就說是他弄掉了那件模型。區區百十塊靈石的東西,居然還污衊我,真是無恥之極!”
人羣這個時候嗡的一下炸開了!這可是一個大新聞,汪倫西在淅川大靈脈煉丹師分會之中可算是一個風頭無二的人物,在二十歲的那年,就通過了煉丹師協會分會的初級煉丹師考覈,成爲了一名初級煉丹師。最近一直有風聲說,汪倫西正在準備中級煉丹師考覈,一旦通過了。以他二十五歲的年齡,恐怕會是淅川大靈脈煉丹師協會分會歷史上,最爲年輕的煉丹師之一,加上他還是汪明化長老的孫子。所以。走到哪裡都是人羣之中最爲耀眼的存在。
這是一個在衆多淅川大靈脈女修的眼裡完美一般的存在,是她們的夢中情人,是衆多淅川大靈脈年青一代修士們的榜樣,這樣一個人身上是沒有污點的!可今天在這裡,這個年青一代修士的榜樣,居然做出了這樣一件事情出來!所有人都看向他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呵呵!你說的是這個口子啊!這是之前煉丹師的時候不小心劃破的,至於這上面的顏色,那純屬巧合了。那是煉丹材料的一種,像你這種煉丹師學徒。我跟你說是什麼材料,估計你也不懂,怎麼還有什麼其他的疑問沒有?”
“額,我服了,林青,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無恥的人兒!怪不得以前看的那些凡俗衆人寫的小說裡面,只要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形象高大,帥氣,上檔次的人兒,到了最後都是陰毒,下賤,損招盡出,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你居然還有藉口反駁!我還以爲那些都是凡人胡編亂造的,沒想到今天親眼見識一個!佩服!佩服啊!”
馮世豪這話一說完,汪倫西的臉上就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兩下,就算他再怎麼厚顏無恥,被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樣數落,他也不可能不知爲所動!可即便是這樣,汪倫西仍舊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一手指着馮世豪義正言辭的說道。
“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就這樣對我橫加指責,這樣不好吧!”
然而就在這時,誰都沒有注意到,太華的神色突然一變,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太華的腦海之中。
“汪明化那老傢伙雖然虛僞了一輩子,但是也是一個敢作敢當的人兒,怎麼會弄出來這麼一個孫子出來!不過區區百十枚靈石,這廝就如此丟人現眼,真是!太華,打開屋子裡的留影陣法,老夫倒是要讓大家看看汪明化究竟教出一個什麼樣子的孫子!”
這聲音剛一落下,太華不顧所有人的疑惑,一股精純的真元力從他雙手之中匯聚出來,而後一個有一個複雜的印決被他打出。
“林青,怎麼回事,我看他好像再開啓什麼陣法,難道?”黃千珊有些遲疑,這個節骨眼上太華開啓陣法太讓人捉摸不透了,難不成這太華屈於汪明化的壓力?難道要對我們不利?一個有一個念頭從黃千珊的腦海之中閃過。
“哈哈,我就說太華大人不會爲了兩百萬塊靈石就丟失了心中的公正!讓你們離開就是不聽,這下子陣法一開啓之後,誰也走不了了!”
汪倫西一聽黃千珊的話,頓時心頭一喜,指着林青幾人得意洋洋地說着。
而不明真相的人們,都以爲太華要對林青幾人不利,林青則是一臉篤定的看着太華不斷的打出印決,而同樣的其他幾個人也表情很平淡,畢竟是陣法嘛!如果是其他東西對林青而言,可能還會有點麻煩!但陣法而已!一個能夠在散仙佈置的陣法之中自由出入的人兒!面對登仙期修士的陣法,有什麼好緊張的?
隨着太華最後一個印決的打出,屋子裡面的空間突然變得暗了下來,一道道光滿從屋子的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慢慢的一幅全部都由光芒組成的幕布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哎呀,好神奇!這是什麼陣法?”
“就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法!就算是宗門的護宗大陣都沒有這般光景!”
人羣議論紛紛,只有汪倫西想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頓時臉色一黑,悄悄地隱匿在一個人影之後,轉身就要離開!而這個時候,太華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汪倫西你要幹什麼?”
聽到太華的聲音,汪倫西努力在臉上做出了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幾分的笑容,他強行壓下聲音之中的顫抖開口說道。
“大人,我突然想到煉丹師協會還有些事情,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大人處置了,我得先行離開!”汪倫西這個時候死的心都有了,他怎麼會想到這太玄閣之中居然還有留影陣法這麼高端的東西。
留影陣法一般佈置在宗門的傳功場所之中,即便是淅川大靈脈大大小小的宗門數十個,可也只有川雲劍宗這個實力最爲強橫的劍道宗門纔有一個,可川雲劍宗之中的那個留影陣法是用來記錄宗門參悟出特別劍意的高人留下來的劍意的!
而太玄閣這裡只不過是一個買賣場所,居然在一個買賣場所之中佈置這麼負載的留影陣法!這實在是!汪倫西本來也以爲是一個攻擊,或者迷困的陣法!但是一看到那天地靈氣組成的幕布,他瞬間就想起自己在爺爺的筆記之中看到的關於留影陣法的記載!
留影陣法啓動之後形成的幕布會自動播放出這裡之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想到這個功能,汪倫西的頭髮都直了,自然得轉進時間離開這裡!
他能想到,太華自然也能想到,在太華目光的注視之下,汪倫西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呆在這個註定讓他感覺度日如年的地方。
很快的!在人們的讚歎聲之中,光幕之上出現了屋子裡的情景,隨着光幕上人影聳動,時間一點一點的推移,汪倫西的臉色也一點一點的難看起來,終於,汪倫西閉上了眼睛,低下了頭,光幕之上出現了他不小心弄碎模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