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法寶支持不了多久,儘快出手解決。”顏旭手中不停,頭也不擡的對八山掌門說道,現在他不敢泄露一絲血煞劫氣過去。
這玩意對於世間萬物都是一種劇毒,若是數量不多,以新生世界充滿活力的靈氣花費一些代價足以中和掉,可這裡一口氣死了那麼多兇獸,此方世界的本源又受到重創至今沒有恢復,一時間別說中和這些血煞劫氣,就連限制範圍都辦不到。
此時城牆下數萬士兵已經死傷了數千人,並且造成了巨大的混亂,而且一旦被這些血煞劫氣入了城,別管你什麼身份,只要是活物都會盡數化爲血水成爲血煞劫氣的一部分。
到時候血煞劫氣肯定越來越多,萬一一發不可收拾,很有可能整個世界都會完蛋,這對於正常的世界可能性極小,可這個世界的本源早已受到重創,如今都還沒有完全穩固,那有出手的餘地,自然有了滅世之危。
好在八山掌門不論對顏旭的態度如何,如今都在一條船上,畢竟他們與皇城跟此地衆人因果牽扯不淺,也知道這玩意的厲害,更何況顏旭手裡拿的可是一件尋常的法寶,鬼知道什麼時候爆開,到時候顏旭自然討不到好去,他們也得跟着倒黴,甚至有可能因爲在此界造下巨大的殺孽,導致不被此界所容,因此不敢怠慢,趕忙拿出各自的靈寶對上兩個凶神,再也顧不上之前的諸般算計。
八人一分爲二,分爲正邪二組,分別對上兩個凶神,別看這八人待在一起和和睦睦的樣子,可一旦動起手來的時候就分出派別來了。
此時正派一方對上金凶神,畢竟這位一看就知道力大身堅,正適合攻擊力強大的天雷子跟擅長近戰的金剛大師。
四人開戰,金剛大師是當之無愧的主坦,第一時間用起了佛門大法展現出丈二金剛法相,手持金輪,渾身籠罩着一層金光,如同金輪法王再世。
自稱攻擊第一的天雷子當然是主攻手了,此時正手持一柄雷光閃耀的寶劍在遠處蓄勢,一張老臉在雷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嚴肅。
靈霧上人不善攻擊,也不擅長防禦,不過他修行的功法特殊,如同化身靈霧一般將金凶神籠罩在內,靈霧中伸手不見五指,甚至因爲霧氣中蘊含法力,一般的瞳術都無法看破,可是金凶神對此卻無動於衷,目光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直盯着越來越近的金剛大師,偶爾也擡頭看向渾身電光四射的天雷子,就是沒正眼看過靈霧上人一眼。
在一旁掠陣的無雙娘娘見此心中一沉,雖然理論上四個手持靈寶的金丹巔峰強者足以斬殺一個半成品的散仙,但是他們可是頭一次面對這種等級的敵人,而且凶神又非一般的散仙,到底情況如何,就連他們心中也是沒底,只不過擋不住那誘惑,加上此時形勢所逼,不得不出手罷了。
金剛大師苦修金剛法相數百年,早已將這門法決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可完美化身丈二金剛,一拳下去,便是皇城這般堅不可摧的城牆也能打出一個大洞出來,可面對金凶神卻一點把握沒有,畢竟十丈高的鐵疙瘩,就算站在哪裡讓他打也能把他累個半死,可四人當中只有自己最合適擋在前面,總不能讓主攻的天雷子或者麻桿一樣的靈霧上人,再或者說女流之輩的無雙娘娘上來吧,就算他願意,其他三人也不願意,因此只能自己硬上了。
面對金燦燦的金剛大師,金凶神顯然非常感興趣,竟然不顧聲勢越發強大的天雷子,反而專心對上了金剛大師。
一丈高的金剛大師對上十丈高的金凶神,他要敢正面硬剛,估計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因此剛剛靠近金剛大師就轉了一個彎,讓金凶神從天而降的一拳落空。
看到金凶神擡起拳頭後露出兩丈深都能當個游泳池了的坑洞,金剛大師眼皮子亂跳,饒是他修成金剛之身,捱上這麼一拳也得吐血,這金凶神看來並非虛有其表,其重量簡直不可估量,絕對不能硬抗。
可不是嘛,金凶神身高十丈,寬度跟厚度都非常驚人,標準的冰箱體型,這重量恐怕不遜色一艘現代化的戰艦,而且擁有散仙級別的力量,一拳下去,鐵打的金剛也得變成鐵皮。
金剛大師若是敢硬接,可以說當場就能領取直達西天極樂世界的快車票,只能扭動老腰,上演一手略顯風騷的蛇皮走位。
可憐金剛大師一把老骨頭竟然還要做出如此高難度的動作,一張老臉都變得通紅,再也顧不上風度,頓時朝霧中吼道。
“靈霧你這老傢伙乾打雷不下雨,是等着它上鏽嘛!”金剛大師這是把天雷子一併罵上了,畢竟就算他是主坦,可你們也不能幹看着不是,天雷子在那憋大招,他認了,你個老霧是幫忙牽扯對方的,可尼瑪的光是化成一團霧氣圍着對方繞來繞去的是打算幹什麼,增加溼度等對方上鏽嗎!
背後的天雷子手一抖,差點一道雷劈到金剛大師這老貨身上,不過還是忍住了。
霧氣中的靈霧上人搖搖頭,這禿驢還是這暴脾氣,真不知道上代金剛寺方丈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竟然選他做方丈,不過還是出手了,無數霧氣順着金凶神身上的縫隙開始深入其中。
無雙娘娘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突然回想起他們年輕的時候一併下山遊歷的時光,那時候他們也是當代年輕一輩中的風雲人物,風頭還在這一代的四仙俠之上。
別看如今他們幾個勾心鬥角各懷鬼胎的樣子,當年也是生死相交的好友,那時他們都是各自門派精心培養的種子,出於各種關係,相互之間是認識的,後來一併下山遊歷也結下了深厚的感情,可惜當他們逐漸成熟,特別是成爲各自門派的掌門後,他們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門派纔是他們最優先考慮的,在漫長的時光打磨下,友情對他們來說太奢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