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楊凡的嘴角微微翹起，看着下面一臉不解的蒙面女子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來。
的確，他對於下面這些人的心思很清楚，也並不以爲意，但是，他可不是大度的人，尤其是在涉及到自己的時候，要不然也不會打算讓小龍女跟楊素心晚上去把這些傢伙的財富全都給偷走了。
而這個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爲他洗清名聲的蒙面女子自然引起了他的好感，畢竟，兩人可是一夥的，最起碼現在是一夥的。
“交易？”這個時候客棧一樓裡一位不明白情況的武林中人疑惑的看着蒙面女子，“這位姑娘，你剛纔說昨晚盜聖不是偷盜，而是交易，這是什麼意思？”
“哼。”這個時候很顯然已經有些想清楚的蒙面女子雖然臉色看不到，但是，語氣卻是比之前更加冰冷的，如果說之前只是清冷的話，那現在就是寒冷了。
“盜聖很顯然是看上了深海寒鐵，但是司空家卻是良善之家，所以盜聖是不可能無故偷走的，所以他再拿走深海寒鐵的同時，也留下了一門功法給司空家，所以這算是一次交易。”蒙面女子沒好氣的解釋道，很顯然其心情並不好，卻不知道爲什麼還會解釋。
“原來如此。”這個時候不少的人方纔恍然大悟，更有不少的人露出羨慕嫉妒的表情，畢竟，能夠把《九轉築基篇》這種無上絕學散於天下的人拿出來的武學又怎麼可能差了？
對於下面發生的事情楊凡已經不在意了，他現在非常感興趣的卻是那位蒙面女子，要知道他留下功法時可沒有多少人知道，而司空家也不可能到處宣傳，那這位女子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那？
“不愧是盜聖，我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壞人。”
“不錯，不愧是盜聖，原來昨天的事情只是一次交易。”
……。
聽着下面的喧囂聲，楊凡忍不住搖了搖頭，有時候他也不得不感謝丐幫，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有現在的好名聲，有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了。
其實昨天說是交易，也不過是他強買強賣罷了，畢竟，他可沒有詢問對方的意思，而是直接拿走了深海寒鐵，之後留下了一門功法，這本身並不算是一種正義之事，不過他身爲一個小偷，本來就不能要求過多。
相信如果沒有現在的好名聲，那現在的結果就絕對不是現在這樣，最起碼他會招致一頓謾罵。
當然了，楊凡做事還是有底線的，就好比這一次，他是知道司空家並不在意這塊寒鐵，而且對於武學非常渴望，他才如此行事的。
認真地說起來，現在正在修煉他留下的那門出自《九陰真經》中的《白蟒鞭法》的司空家現在說不定正在怎麼感謝他那。
畢竟，相比起一塊用不上的寒鐵，還是一門能增加家族勢力的武學更重要，而且還是一門不比少林七十二絕技差的一流武學。
要知道江湖上把武學從低到高分爲了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絕學這五個等級，絕學就不說了，對於武林中人而言，一流武學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就好比千年古剎少林寺，其大名鼎鼎的七十二絕技其實大部分也都不過是一流武學罷了。
而像是一些小門小派，就連掌門修煉的都不過是二流，甚至是三流的武學，由此可見，一門一流的武學是多麼的珍貴了。
這個時候被破壞了好事的幾人忍不住狠狠的等了蒙面女子一眼，估計如果不是這裡人多，恐怕他們就出手了。
“哼。”感覺到幾人的視線，蒙面女子雙眼一寒，直接擡起了右手對準了幾人。
“嗖。。嗖。。嗖…”伴隨這凌厲的破空聲，一支袖箭從蒙面女子衣袖中射出，在幾名男子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到了幾人的面前。
“噗。。噗。。噗…”幾乎沒有反抗，幾名男子就被袖箭射中了脖子，在鮮血飛濺中倒在了地上。
“…”看着突然暴起殺人的蒙面女子，不要說其他人了，就連楊凡都忍不住一愣，隨後，所有人都忍不住深深的看了蒙面女子一眼，毫無疑問這是一位狠角色。
這一刻楊凡感覺自己被這位蒙面女子給狠狠的上了一課，讓他知道了什麼纔是江湖。
弱者死，強者勝，這就是江湖。
看着從新恢復喧囂，客棧工作人員動作熟練的把屍體收拾好，包括蒙面女子在內都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該說的說，該笑的笑，就好像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言不合，甚至只是感覺到了威脅就直接出手擊殺，以除後患，或許這纔是真正的江湖。”楊凡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感慨之色，他對於蒙面女子輕易地殺掉幾人並不意外，畢竟，那幾個只是不入流的角色，而蒙面女子的實力可是已經達到了二流的地步，在江湖上一二十一個小高手了。
以往的楊凡以爲這個世界那怕是江湖也是有秩序的，所以他行事往往遵循自己認爲的這種秩序。
但是，現在楊凡發現自己錯了，他以前認爲的那些秩序未必不對，也未必不存在，但是，這個江湖更深處，更基本的秩序，也就是規則就是強者爲尊，弱者爲奴。
江湖其實就是叢林，雖然爲其披上了很多光鮮的外表，但是，其裡面遵循的依舊是叢林法則，也就是優勝劣汰，強者爲王。
在這一刻楊凡明白了，他能夠被無數人稱讚，裡面或許有他名聲好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卻是他在終南山一戰表現出來的那超越凡俗的超絕實力。
正是他的實力贏得了這無數的稱讚，至於剩下的只是旁枝末節。
或許這種說法有些偏激，甚至有些魔道的感覺，但是，把江湖那光線的外表扒掉，剩下的就只有這些了。
這一刻楊凡感覺到了一股頓悟的感覺，雖然他的實力沒有提升，更沒有創出什麼絕學，但是，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成熟了，也成長了，心境跟靈魂都有了一次不小的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