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倚用着歪歪扭扭的焰流步跑到村莊外面停下,稍微打理了一下衣服走進村莊。
村莊外圍出奇的安靜,傍晚的夕陽暖洋洋的打在吳正倚身上但他卻感到些許寒意。
“師傅,是不是有些問題?”
吳正倚放慢了腳步後不動聲色的掐訣向項鍊傳音。
項鍊閃爍了一下後傳音給他:
“沒啥事,還記得我說的那股修士嗎?”
吳正倚微微點頭。
“他們就在村子裡。”
吳正倚頓時想到了那畫面:
幾個修士來到這村民面前展現“仙蹟”然後被村民敬仰供奉,再收取一些財物。
“你想多了,只有你們那裡太偏了纔沒見過幾個修士。”
項鍊適時的插話打斷了吳正倚後續的聯想,
“銀城就像一道分割線,隔開了仙凡。在銀城之後,普通人也能經常見到修士的存在。修士們偶爾也會接到鎮漠殿發佈的公開任務來幫助普通人。所以不會出現你想的那種畫面。”
吳正倚燦燦的撓頭。
這時,一隻小土狗突然鑽出衝他喊叫起來。
聚集在村子中央的村民聽見狗叫聲朝着那個方向看去,被圍在中間臺子上的修士給了旁邊同伴一個眼神。那修士從臺上一躍而起,跳過人羣落地後向着狗叫的方向而去。
吳正倚看見小土狗朝他喊叫想要阻止時已經爲時已晚,正要想辦法解決馬上被發現的問題時看見了小土狗上面的樹枝。
那修士很快就到了狗叫的地方,躡手躡腳的躲在牆後用手裡的小鏡子伸出去看向小土狗在的位置,但是剛好一道夕陽餘暉打在鏡子上使得他不得不趕忙收回鏡子。
眼看狗叫聲越來越弱,這修士手指上散發出微弱的靈氣。他一把抓住黃土牆體,兩隻手交替着帶動身體向上爬。
這修士不知道的是,他的一舉一動早就被吳正倚所發現。
剛剛探出來一角的鏡子也是被他的明陽火光閃了回去,而他選擇爬上的屋頂正好是吳正倚選擇的困獸之地。
這修士匍匐在屋頂緩緩向着狗叫聲發出的地方爬去,但那小土狗好死不死的走到了院牆後面一點,剛好卡在了這修士的視野盲區中。
而他想要看見是什麼弄的狗叫喚不停就只能儘量靠近房檐邊探出頭去。
隨着這修士緩緩探出頭看向院牆外被樹枝砸到的小土狗衝着地上的樹枝喊叫的時候,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再次確認了一下週圍沒人後修士從房上輕鬆地跳下,而在屋中等候多時的吳正倚看準他剛落地的時機以手化刀一擊打向後腦……
“小六子怎麼這麼久?該不會又是去誰家摸東西去了吧?”
站在臺上的修士這話一出,底下的村民都開始擔心起來自家再遭洗劫。而被五花大綁丟在臺子上的老村長則是擔憂的看向狗叫聲方向的一處房子。
隨着吳正倚一擊擊中那修士後腦,那人在吳正倚噴發出的靈氣的緩衝下緩緩倒地。
吳正倚擦了一下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而項鍊則在他腦中傳音道: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徒弟!這隨機應變的能力已經不下於我了!”
吳正倚聽着腦內項鍊的誇獎,輕手輕腳的抓起修士提進屋子搜着他身上有用的信息。
“這也什麼都沒有啊!連漠幣都沒幾個。能證明身份的更是沒有……”
吳正倚把這修士當抹布般甩到一旁,
剛好砸中一個櫃子。
櫃子好像被觸動了什麼機關,緩緩向一旁平行移動。
吳正倚好奇的望向櫃子移動後露出的小洞口,從中探出一顆腦袋瓜。
這腦袋剛露出一點眼睛看見吳正倚在外面趕忙又鑽回去。
吳正倚樂了,這裡還能藏個人。
看着那裡面的人努力的拉着拉板把大實木櫃子拉回去但櫃子紋絲不動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
洞裡那人拉了半天發現櫃子沒有一點動靜後,認命般爬出洞來。
只見一位妙齡少女掙扎着從洞中爬出,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認命的仰首閉眼:
“你你,你來吧!要殺要剮隨你便!”
少女仰高了頭露出雪白嬌嫩的脖頸,引頸就戮的滑稽樣子讓吳正倚實在是沒繃住。
“姑娘,你別這樣。我不是那羣山匪。”
吳正倚努力控制表情讓自己不要笑出來,但着似繃的住但又似繃不住的表情看的面前的少女先繃不住了。
就在她要笑出聲時,吳正倚這次反應快了些,先把她的嘴給捂住讓她沒法發出聲音。
少女被突然捂住嘴巴也嚇了一跳,剛剛的笑意也隨之消散。
吳正倚見她不笑了便要鬆開手,但剛一鬆開這少女看見他似繃非繃的表情又要笑出聲,只好一直捂住嘴不讓她出聲。
“現在,我問你答。點頭搖頭就行,明白?”
吳正倚低頭詢問少女,少女點頭。
“你們村遭匪了?”
少女點點頭。
“有幾個修士?”
少女伸出五個指頭。
“五個啊……不好搞。”
吳正倚沉思着,隨後再問道:
“你爲什麼沒有和其他村民在一塊?”
少女伸手稍微拿開一些吳正倚的手輕聲道:
“他們是想來抓我上山去的。”
見少女不再發出太大聲音了,吳正倚鬆手蹲在地上脫下那修士的外衣褲子。
吳正倚一邊說一邊讓少女繼續講:
原來他們那羣修士本來是住在離村子幾裡外的一座山上修行的。
因爲這山剛好在銀城範圍外和石城範圍邊緣,所以平日裡也沒有什麼巡邏修士到這裡,而他們村因爲是在兩個大城之間所以還算富裕。
直到有一天山上那夥修士不知道怎麼起了歪心思,直接把上游的小河給斷了!導致他們種不出糧食來,然後他們來說每次收取過路人費用的七成都要交給他們。
其實若是隻是這樣還好,但最近一段時間村裡經常有女的失蹤。偶爾有人看到了也絲毫不敢說出來,而今天他們又來找適齡少女。
“所以你就藏在這底下了。”
吳正倚換上那修士的兜帽衣服,再把他五花大綁丟到隔壁房間鎖住,讓少女拿了一些食物和水就又回到洞裡先躲着。
而他自己則是穿好衣服按照少女前面大概的描述和自己的見識模仿起這人來。
村莊中心廣場。
“你們今天是鐵了心不交人是吧?”
眼見天色越來越暗,其中一名修士開始威脅起衆村民來。
但另一名好像是他們頭領的修士攔住他,從臺子上站起身,環視四周跪在地上的村民。
隨意挑了一個讓他上來臺子:
“內個,對。就是你,給我上來。”
被點名的男人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看了看凶神惡煞的幾個山匪,咬咬牙從跪着的村民們身旁走上臺子。
男人做好了被狠狠羞辱的準備,雖然這裡處於兩城勢力範圍邊緣但不至於一直嚷這羣人爲非作歹吧?……
男人緩緩地低下頭,看着腹部出現的大洞和涓涓流出的鮮血,還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咚!
男人倒在了臨時搭起的木臺上。
淡棕色的木臺在男人不敢置信的倒下後逐漸變成了深棕色。
四周的村民更是難以置信,自己一直按時按點交着錢給這些修士大爺。結果說殺就殺了,這讓其他村民開始顫抖起來,生怕他再點到一個上去殺了。
那山匪頭領很滿意衆人的態度,點點頭說道:
“最近石城和銀城在忙別的事情,你們是別想着短時間會有人來幫你們了。我也不要什麼,”山匪頭領指着旁邊被捆住的村長,“我只要他的女兒!如果你們明天還不把她送來山上——哼哼,”
山匪手一招又抓上來一個村民,村民在另外兩個掌握手裡努力掙扎想要逃離這裡,但他一個普通農夫怎麼比得過合氣境修士的力量。惹得這倆不耐煩了,一把擰斷這村民的兩條胳膊!
村民被強烈的疼痛刺激的跪倒在地說不出話。
山匪頭領看着剛好跪在自己面前的村民,一隻腳緩緩踩上去。只聽噗啦一聲,那村民的頭顱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炸開,濺了附近跪着看向臺上的村民們一臉紅紅白白的東西。
“你們的下場也會和他倆一樣!”
山匪頭領放出狠話,村民們顫抖着匍匐不起,再也不敢觸其黴頭。
山匪頭領見威懾到位,便要帶着幾人離開去尋那小六子。
剛好,行動鬼鬼祟祟的“小六子”從一處躥出。
山匪頭領看着他問道:
“怎樣?”
“小六子”嘶啞着聲音說:
“樹枝驚到狗了。”
山匪首領點點頭,似是很信任這人。
轉身帶其他人離開,留下滿目狼藉的村莊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