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穿山龍鯉獸,六階巔峰靈獸,周身皮筋血肉骨髓,無一不是上好的靈材,尤其是一身皮甲,堪稱是準七階的靈材!
如今的穿山龍鯉獸死的不能再死,便是連神識都被鬼頭一口吞噬,蕭勉自然再無顧忌,大刀闊斧地開始肢解屍體。
虧得星磁神劍鋒銳,也虧得蕭勉力大,更虧得此地深處死之沙洲,無人打攪,蕭勉這才能安心手頭的採集工作。
隨着時間的消逝,小山似得穿山龍鯉獸屍體逐漸縮小,變成了一堆堆骨骼、血肉、經脈以及一整張無頭皮甲。
直到日薄西山時,蕭勉才完成了整個肢解工作。
從穿山龍鯉獸屍體上得到的衆多靈材中,最讓蕭勉滿意的自然是那張大的過分的皮甲,前番蕭勉已經將噬靈腐毒煉化入體,若是能夠將這一張穿山龍鯉獸的皮甲煉化,完成新一輪的《萬毒纏身咒》的修煉,蕭勉的防禦力將提升一籌。
另一樣讓蕭勉喜出望外之物,便是穿山龍鯉獸的妖丹!
此妖丹通體土黃,雖然穿山龍鯉獸已死,但是妖丹上時不時的還有一絲流光暗轉,顯得通透靈粹,煞是喜人。
這一枚妖丹雖然算是六階妖丹,但因爲穿山龍鯉獸已經頻臨突破的關係,其上已經有了些不同的變化,此物若是落入某些煉器宗師手上,可能會造就一件初階土屬性法寶。
當然還有那條軟舌鞭和四柄五指利刃,軟舌鞭本身就是低階法寶,主要功能還不是攻擊,而是纏繞和拉扯;四柄五指利刃雖然品階稍次,但若能找到土屬性的高階靈材稍加煉製,日後也不難將之重煉一番,順利進階成法寶指日可待。
喜滋滋的將一應靈材分門別類的收入寒石盒子中,蕭勉取過一大塊穿山龍鯉獸的肉塊,生火燒烤,大快朵頤。
其間蕭勉還放出了青菁,一人一獸,好不逍遙。
若是穿山龍鯉獸泉下有知,得知這個自己內定的食物——在自己眼裡渺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人類小子,正在肆無忌憚地吃着自己的血肉,怕是要再氣死一次不可!
不過穿山龍鯉獸雖然死了,但是他的主人卻沒有死。
萬宗城中,役獸流駐地的大門口,齊志齋臉色鐵青的瞪視着正堵着役獸流大門的白玉溪。
早在數天之前,白玉溪一回到萬宗城,便第一時間找上了役獸流,二話不說,大打出手,卻沒能逼出齊志齋來。
眼見齊志齋如此能忍,白玉溪又不好對役獸流駐地內那些築基期修士大開殺戒,憤憤之下,便堵在了役獸流大門口。
這一堵便是三天,不想今天晌午時分,齊志齋突然現身。
齊志齋是不得不現身,因爲就在這一天的晌午時分,他突然心頭一跳,而後沒來由的吐出一口本命精血。
顧不上擦拭脣角的血漬,大驚失色的齊志齋連忙伸手入懷,取出一塊玉佩。
就見這塊玉佩被雕刻成了一頭穿山甲的形狀,只是此時玉佩中間出現了一道深深地裂痕,顯得猙獰而慘烈。
這塊玉佩,便是穿山龍鯉獸的本命靈獸牌!
玉佩碎則靈獸亡,反之,靈獸亡則玉佩碎!
難道是穿山龍鯉獸出現什麼意外了?
這不可能!
白玉溪明明就在役獸流駐地外大鬧,除卻白玉溪這等準元嬰修士,誰又能是自己那頭本命靈獸的對手?
難道在追捕蕭勉的過程中,遇到了什麼意外?
該死的!
該死的蕭勉!
該死的死之沙洲!
卻原來就在蕭勉和穿山龍鯉獸先後進入死之沙洲之後,齊志齋派出的巡天鷹卻怎麼也不肯進入其中,也因此,穿山龍鯉獸獸雖然憑藉着自己的嗅覺跟蹤到了蕭勉,但是遠在萬宗城的齊志齋等人卻失去了蕭勉和穿山龍鯉獸的行蹤。
如今時隔三日,齊志齋本以爲穿山龍鯉獸必定已經完成了任務,正在返回萬宗城的路上,齊志齋甚至都想好了,只要自己的本命靈獸迴歸,勢必要給白玉溪一個大大的教訓!
不想等來的,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便在這時,又是一聲碎裂,穿山龍鯉獸的本命靈獸牌徹底斷裂成兩半,這是穿山龍鯉獸形神俱滅之兆!
至此,齊志齋心頭的最後一點僥倖也蕩然無存。
出事了!
肯定出事了!
該死的!該死的!
當初說的一個比一個好聽,事到臨頭,竟然讓我役獸流一家面對白玉溪的挑釁?
好!
我不好過,也不讓你們好過!
此時的齊志齋,心頭固然是恨死了蕭勉,恨死了白玉溪,但何嘗不是恨死了萬天風、席宗俊和殺神三人?
就是在這種盛怒之下,齊志齋主動走出役獸流駐地。
此後,齊志齋和白玉溪兩人大打出手,一個是元嬰老祖,卻因爲最得力的本命靈獸死亡身受重創,實力大損;一個是準元嬰修士,憋着一肚子火氣,鎮天尺攜怒而出,戰力驚人。
此消彼長,兩人竟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元嬰修士級別的大戰何等慘烈,不過片刻,整個役獸流駐地險些被夷爲平地,但也引來了萬宗城高層的注意。
白家老祖白浩南親臨戰場,一巴掌將白玉溪拍飛出去,同時一掌將齊志齋推回到役獸流駐地內,竟是兩不相幫。
在其後趕來的各方勢力干預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當晚,就在蕭勉大快朵頤的饕餮着穿山龍鯉獸的血肉時,白玉溪和丹丘生聚在一處,對月暢飲。
“齊志齋坐不住了,八成是他的本命靈獸出了問題!”
“嗯!不過蕭勉還沒有那個能力,難道是采薇小姐……”
“不可能!三姐雖然是金丹修士,但實話說,她的戰力恐怕還不如你那個怪胎師侄呢!”說到這裡,白玉溪也是一臉茫然,顯然他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變故讓已經打定主意做縮頭烏龜的齊志齋突然爆發了。滿飲一杯之後,白玉溪笑道:“不管如何,這至少說明,他們兩人應該沒什麼大礙……”
“……,或許吧!”
此後兩人再沒有談論關於蕭勉和白采薇之事,但是兩人內心卻都是和明鏡似得:穿山龍鯉獸出了意外,並不能說明蕭勉和白采薇就一定是安全的,萬一連人帶獸被一鍋端呢?
心頭雖然擔憂,兩人卻都沒有表露出來,因爲他們根本不知道蕭勉兩人如今在什麼地方。就算知道了,白玉溪會爲了白采薇的安危趕過去,丹丘生卻不能打斷蕭勉的遊歷。
既然是遊歷天下,那便要接受天下的磨礪!
翌日,死之沙洲中,蕭勉漫無目的的跋涉着。
司南、地圖,甚至連身爲修士的方向感,在號稱死之沙洲的荒漠中一無是處,便彷彿有什麼詭異的能量籠罩着。
在吃飽喝足休息了一晚之後,蕭勉便踏上了新的征途。
雖然分辨不清方向,但蕭勉認準了一個方向,筆直前進。
死之沙洲號稱長三十萬裡、寬三萬裡,以蕭勉的速度,便是他不幸的選錯了方向,橫跨三十萬裡也不過是月餘時間——在有青菁相伴的情況下,些許寂寞,蕭勉不以爲然。
當然前提是,中間沒有遇到任何意外!
不過很快,蕭勉就不得不放棄了繼續趕路的打算。
烈日當空,驕陽似火,整個沙漠好似一個大熔爐,便是蕭勉素來心志堅定,此時也感到揮汗如雨,頗有些不適應。
無奈之下,蕭勉不得不取出青木飛舟,將之沉入沙漠地表之下,而後自身鑽入飛舟,暫時躲避烈日的燒烤。
這一躲便直到日薄西山,日頭稍緩時,蕭勉這才繼續趕路。
疾馳了兩個時辰,蕭勉再度停下來腳步。
日間好似熔爐的沙漠,此時卻變成了一個冰窖,寒風凌冽,刺骨剮肉,生疼陣陣。
蕭勉不得不如法炮製,又在青木飛舟中度過了一夜光景。
此後,總算被蕭勉摸索出一些規律。
凌晨卯時準點出發,至巳時休息至酉時,而後繼續趕路直至戌時,這纔再次休息,簡而言之,便是躲開冰火雙重天。
如此一來,蕭勉行進的速度自然大爲減緩。
就在青木飛舟中休息的時間裡,蕭勉開始煉化穿山龍鯉獸皮甲的工作。相比起此前蕭勉煉化入體的所有靈材,穿山龍鯉獸的皮甲無論是品質還是品階,都堪稱最高水平,因此,這是一項艱鉅而長期的工作,同時,也是回報豐厚的工作。
有好幾次,蕭勉幻想着自己煉化完成穿山龍鯉獸的皮甲之後,顯化物性,肉身防禦力怕是要直追金鐘罩了。
每每此時,蕭勉都會不自覺的發出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