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肖兄!這回卻是李某人連累你了!”
“李兄!肖某技不如人,不必多言!”
卻原來,爲了掩人耳目,蕭勉索性化名“肖青雲”。
若無季無常一事,蕭勉或許還會考慮用本名遊歷中州,但從季無常的隨身物件中,蕭勉得知這季家卻是秦郡四大世家之一,就算要用本名,恐怕也要等到蕭勉離開秦郡了。
雖有些憋屈,但比起身死的季無常,這又算得了什麼?
再說蕭勉和李玉京,如今正被那三名女子所挾持。
直到將自身真元衝入蕭勉體內,封鎖了蕭勉的丹田和十二正經之後,三名女子這才真正地如釋重負,因爲對於尋常修士而言,封鎖丹田之後,便無法再自如的動用周身真元。
三名女子也算小心謹慎,竟是三人同時出手,在蕭勉體內設置了紅、藍、黃三色三重真元鎖。
但對蕭勉而言,這些許微末伎倆卻不過是形同虛設。
且不說蕭勉的三清歸元體本就可以逆靈歸元,將三色真元鎖化解不費吹灰之力,就算不如此,三色真元鎖能夠鎖住的也不過是蕭勉練氣一脈的真元,對煉體和煉神毫無影響。
蕭勉若是願意,一拳一個,就能送那三名女子歸西。
自以爲是的禁錮了蕭勉,三名女子轉而又對那意圖逃跑的李玉京一頓痛揍,打得李玉京哀嚎連連,再不敢胡言亂語。
最後還是那紅衣女子制止了同伴的暴行,就見那紅衣女子隨手拋飛一方錦帕,將之變幻成了一片寬大的飛毯。
威逼着兩人走上飛毯,三女駕馭着飛毯,疾馳向南方。
也就是在飛毯上,蕭勉和那李玉京倒是攀談起來。
“李兄,她們會不會把咱們……”說着話,蕭勉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李玉京聞言一愣,好整以暇得打量了蕭勉一番,這才苦笑道:“這倒不至於!以肖兄的品相,倒是安全得很,不過李某人可就麻煩了……下場不好說啊……”
“品相?這是何意?”
“這……,哎!羞於啓齒!羞於啓齒啊!”
李玉京的搖頭晃腦,惹來了那黃衣女子的怒視。
“羞你媽啊!男歡女愛,天地通泰,此乃人倫大事,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話雖如此,那黃衣女子上下打量了蕭勉一番,卻也是微微點頭:“不過你小子長得還真安全……”
至此,蕭勉總算是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
合着,這紅雲窟便如當日的狐姬嶺,分明是一處淫窟!
只是自己的品相,真的有那麼安全嗎?
若非惦記着此前三名女子使用過的那三色流光,蕭勉還真想大打出手,將這以貌取人的黃衣女子好好揍一通!
叫你以貌取人!
“李兄!此前你沒命的逃跑就爲了這事?你就別愁眉苦臉了!看這三位小姐都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兒,想來她們的大姐也必定是傾國傾城,如此兩情相悅之事,你又何必推脫?”
“我!肖兄……”李玉京纔想爭辯,黃衣女子卻拍着蕭勉的肩膀,大加讚許:“呦呵!不錯嘛!你小子,雖然長得不怎麼順眼,這份識時務者爲俊傑的心態倒是蠻好的嘛!不錯!不錯!我家大姐,不光模樣長得俊,一身金丹高階修爲更是不俗,若是此番閉關順利,大姐甚至可以進入金丹頂階都不一定,紅雲窟周圍方圓千里,誰不知‘一枝紅’的大名?”
“一枝紅?你家大姐這名頭果然不俗!”
隨口這麼敷衍着,蕭勉卻心頭大定:金丹高階修爲就能在紅雲窟呼風喚雨,如此看來,蕭勉此前的猜測果然沒錯。
顯然就算是在中州,也並非每個地方都是人傑地靈,便如這紅雲窟,就是無人問津之處。
當然,那是針對元嬰老祖而言。
紅雲窟附近,就算盤踞着些金丹修士,修爲也應該不高。不然金丹高階修爲的一枝紅,也不能佔據紅雲窟了。
若是如此,蕭勉有何懼哉?
須知歸海在金丹高階修士之中已經算是戰力驚人,就算那一枝紅如歸海一般同樣能夠越階挑戰,蕭勉也不怕他。
套出了自己想要的情報,蕭勉便不再多言。
這李玉京,看似人模狗樣的,之前卻妄圖趁着自己和三名女子纏鬥之際獨自逃脫,品性實在不值得蕭勉深交。
入了紅雲窟,蕭勉不過是看看有沒有什麼油水,若能得到此前三女施展的那種三色流光的修煉法門,那自然是最好,至不濟,從紅雲窟中探聽一些中州的情報也是好的。
至於李玉京是生是死,蕭勉才懶得多管!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此後,一路無言。
日薄西山時,飛毯載着五人降落在一片桃林花海中。
因爲早就將赤煉霞那張地圖銘記在心,稍一對照,蕭勉就知道這片桃林花海中便存在着桃花瘴,旁邊就是紅雲窟。
果然,飛毯直接將五行送到了一處石窟前。
石窟依山而建,洞口高達十丈,黑漆漆、陰森森的,便好似一張擇人而噬的吞天巨口,主洞周圍,分佈着更加細小的四五個小洞,好似一朵盛開的桃花,點綴在石壁山岩上。
“風林無鳥宿,石窟有龍蟠。其他不論,單單是這紅雲窟本身,就算不是洞天福地,恐怕也是別有乾坤啊!”蕭勉這話纔剛說完,三名女子還沒說話呢,洞窟中就傳出一聲略有些清冷的話音:“三位妹妹從哪裡請來的這等附庸文雅之輩?也不知是否又是銀樣鑞槍頭,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呢!”
言辭間,一個倩影飄出洞窟,那人一身素衣,體態婀娜,只是面容前遮蓋着一層薄紗,望之雲山霧罩,看不真切。
“二姐說笑了!這貨不光是敗絮其中,都敗到外邊來了!”伸手指着蕭勉,黃衣女子哈哈大笑。顯然在黃衣女子心目中,金丹中階的蕭勉根本不入她的法眼。白衣女子這纔看向哭笑不得的蕭勉,仔細一瞧,臉色微變,轉而卻朝着黃衣女子笑罵:“抓個真元不濟的李玉京哪裡需要這麼長時間?是不是難得出去一回,趁機遊山玩水,貓抓耗子呢?”
白衣女子這話說的李玉京又羞又憤,卻又發作不得。
顯然這白衣女子的身份比那黃衣女子還要高,恐怕是僅次於那一枝紅之下的人物,修爲也是實打實的金丹高階。
即便是李玉京沒有被制服,以他金丹中階的修爲,恐怕也不敢和這白衣女子正面爭鋒,更別說如今人爲刀俎了。
“還不趕緊去見過大姐?”
白衣女子一聲令下,那三名女子這才如釋重負。
當下帶着李玉京和蕭勉,一行人走進了紅雲窟。
眼看着蕭勉離去的背影,白衣女子神色變幻不定。
再說蕭勉,在三名女子的引領下,很快就見到了傳說中紅雲窟的當家人、黃衣女子等人的大姐——一枝紅!
乍見一枝紅,蕭勉的小心肝不由得一顫。
倒不是一支紅的修爲如何驚人,實在是她長得太別緻了!
蕭勉本來也不是以貌取人之輩,若是換個場景見到這位大姐大,他或許也不會這麼大驚小怪。實在是此前所見的四名女子,雖風情迥異,但俱是沉魚落雁之貌,閉月羞花之容。
其實對於結成金丹的女修而言,面容姣好纔是應當的。
畢竟受過小天劫的淬鍊,修士**上總會有些改善和改良。
按照常理推斷,這位紅雲窟的大姐大怎麼着也不該如此難看。醜到像一支紅這麼驚天動地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難怪,那李玉京寧死不從了……
乍見那一支紅,蕭勉連忙低下頭去,倒不是因爲對方難看到極點的長相,而是他害怕冷不丁的笑出聲來。
餘光瞥見李玉京,眼見那偏偏濁世佳公子也是低垂着腦袋,臉色煞白,蕭勉就樂不可支,暗道報應不爽。
叫你小子跑!?
這回看你往哪兒跑!
再說那一支紅,似乎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蕭勉的存在。
“玉郎!聽她們說你出外遊山了,奴家真怕有個什麼好歹,這才趕緊讓三位妹妹去找你,虧得你回來了,不然夜幕降臨,更深露重的,奴家更要擔心了!”言辭間,那一支紅已經一陣風似得刮到李玉京面前,舉手便摸着李玉京泛白的臉頰,好生呢喃:“快要奴家看看:沒着涼吧?沒受驚吧?”
“沒!沒!沒!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忙不迭的搖着頭,李玉京一字一退,那一支紅卻步步緊逼。
“玉郎!你熱嗎?怎麼滿頭大汗啊?來!奴家給你擦擦……”
“不用!不用!我不熱!就是有點……有點……”東躲西藏的,怎奈如今的李玉京被封閉了真元,就算不被封閉真元,他也不是金丹高階的一支紅的對手,也因此,他如何能躲得過一支紅的鹹豬色魔手?情急之下,李玉京大聲言道:“那什麼!遊玩一天,我也有些餓了,不知可否先行進食?”
“哎呀!瞧奴家這記性!來人,備酒宴!”
話雖如此,一支紅卻還是狠狠的捏了李玉京的俊臉一把。轉身之際看到蕭勉,這纔好似突然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皺了皺眉頭,一支紅卻並沒有過問蕭勉的身份。
在一支紅眼裡,便彷彿只有那可憐的李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