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想那魚婦,可不就是傳承之上古血脈的水屬性大妖?
得到鬼頭的確定回答之後,蕭勉這才撕下了那個瓷瓶上的封靈符,拔開瓶塞,蕭勉往那化龍池中倒入一絲渾水。
那渾水之中,便蘊含着數以萬計的食人魚魚苗!
約莫着倒出五分之一,蕭勉這才罷手,重新封存了瓷瓶。
別看只是小小的五分之一,蕭勉用來盛裝這些渾水的瓷瓶本就是容量頗大,食人魚的魚苗又異常細小,五分之一的渾水落入化龍池中,暈染開來,變得略有些迷濛之色。
此後,蕭勉才得知要孕育這些食人魚,怕是要耗費七七四十九天。
左右無事,蕭勉便在這裡靜修。
因爲擔心萱草,鬼頭則離開了此處,前去保護萱草。
只是在離去之前,蕭勉交給他一塊鐵塊,好生吩咐一番。
七七四十九天,一晃而過。
看着在化龍池中游來游去的上百條怪魚,蕭勉的臉色陰晴不定。
本來按照蕭勉當日投入化龍池的魚苗數量,不說數以萬計,至少也是一萬上下。
不想這些食人魚在化龍池中,猶自不忘吞噬萬物的本性,也不知是餓極了還是怎麼,竟是彼此吞噬起來。
情急之下,蕭勉割破手指,以鮮血餵養那些怪魚。
以至於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只剩下了百條怪魚。
此時的怪魚,樣貌和當日在龍虎潭中所見的食人魚又大不一樣:當日的食人魚,好似一片芭蕉葉,巨口白牙,好不駭人;如今的怪魚,體形修長,渾身鱗甲,牙尖嘴利,雖然絲毫也沒有所謂的龍形,但也和當日的食人魚大相徑庭。
顯然,所謂的化龍池就算沒有化龍的功效,但至少是有效果的,而且成型之後,食人魚之間的吞噬也就停止了。
看着化龍池中大小不過一指長短的小魚,蕭勉卻又犯愁了:該怎麼帶走這些小魚兒?
最後無奈之下,蕭勉將一條小魚兒實驗性的放入了靈獸環中,不想那小魚兒看着嬌嫩,很快便適應了靈獸環。
如此一來,蕭勉放心大膽的將那上百條小魚兒一股腦的送入了靈獸環中,大不了日後時常看管着也就是了。
虧得蕭勉這個靈獸環品階頗高,內部山川河流一應俱全,這才能夠容納這些水屬性的小食人魚。
培育這些小魚兒足足浪費了四十九天,蕭勉可經不起再來一次,所幸這處秘境異常神秘,旁人就算能夠下潛到千丈深處的潭底,沒有龍屬血脈之力怕也無法打開那兩扇石門。
若那些小魚兒真的生猛,來日再跑一趟也就是了。
這麼想着,蕭勉離開了化龍池所在的石室。
浮升到寒潭,蕭勉一路潛行,找到了萱草和鬼頭。
此後衆人一路東行,在鄖西城辦理了相關的入境手續,交納了一定的費用,便算是正式進入了楚郡地界。
說來也巧,便是在鄖西城中,蕭勉又遇到了那月極天!
此時的月極天,頗有些渾渾噩噩。
蕭勉本不欲多事,不想正好見到樊思成帶着三五人在挑釁月極天,言辭間謾罵不已,甚是難聽。
“哼!月極天!你是失心瘋了嗎?就因爲水月仙子當日沒有拿正眼瞧你,你就懷恨在心,出言中傷她嗎?”
指着月極天的鼻子,樊思成破口大罵。
月極天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你口口聲聲說水月仙子貪圖你的寶貝?咱們鄖西城地界上,誰不知道你們月魔宗早就是一窮二白,哪裡來的什麼寶貝?真要有什麼寶貝,你師父當年也不會不藥而亡!”
本來已經不打算解釋的月極天,在聽到樊思成說起自己的師父時,陡然神色一變。
“水月劍閣!水月仙子!水千月!哼!道貌岸然!”
“你!好小子!事到臨頭,你竟還敢如此公然詆譭水月仙子,竟然連水月劍閣都不放在眼裡,你是想死嗎?”
“死?哈哈!月某人好歹也是我月魔宗當代宗主,從不畏死,樊思成你又何必以死相逼?”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月極天昂首挺胸,大聲疾呼:“我笑你們這些七尺男兒,竟被一名蛇蠍心腸的水月仙子所惑!我笑你們這些名門正道,竟被一個沽名釣譽的水月劍閣所攝!與爾等共存於鄖西城,我月極天不屑爲之!有要殺我的,城東一見!”
言盡於此,月極天昂然走向了鄖西城的東城門。
衆人被月極天爆發出來的氣勢所攝,一時間竟無人敢攔截他,良久之後,衆人紛紛散去,唯有樊思成神色不善。
眼見樊思成帶着幾個同夥緊跟着月極天而去,蕭勉眉頭一皺,卻在這時,萱草的聲音突然響起。
“哎呀!我想起來了!這人不就是當初……” WWW ⊕TTkan ⊕℃o
“怎麼?你見過他?”
“大哥還記得嗎?當日我曾經告訴你有個金丹修士來了五龍河,就是他啊!可是他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也不怪萱草一時沒有認出月極天,實在是不過月餘未見,本來自命風流的月極天竟是落魄到了如斯田地。
蕭勉聞言一愣,仔細一想,倒確實有這麼回事。
如今看來,月極天應該是早就趕到五龍河了,怕就是衝着那寒潭深處的兩塊天地玄黃石而來呢。
罷了!
看在那兩塊天地玄黃石的份上,便救他一救又何妨?
打定主意,蕭勉讓鬼頭暗中保護萱草,自己則先行一步,緊隨着月極天和樊思成等人,走向了鄖西城的東門。
不片刻後,鄖西城東城門外。
月極天和樊思成,互不相讓的對峙着。
兩人本就頗有宿怨,如今也不知這月極天發什麼神經,竟然數度公開批駁水月仙子和水月劍閣,這才受到了整個鄖西城修行界的敵視,樊思成自然是要好好得踩上一腳了。
最好能將月極天徹底踩死,那才解氣呢!
抱着這種想法,樊思成懶得和月極天胡攪蠻纏,二話不說,便取出自己的飛劍法寶,朝着月極天猛攻過去。
月極天雖然明言不怕死戰,但也不可能伸着脖子讓樊思成砍,拼盡全力,月極天和樊思成鬥了個旗鼓相當。
兩人修爲相近,知根知底,此番大打出手,倒也是平分秋色。
只是樊思成畢竟有好友壓陣,此番出手,自然是不遺餘力;反觀月極天,卻只是孤身一人,如何能不留三分餘力?
如此一來,時間一長,本來勢均力敵的兩人漸漸分出了高下。
樊思成得理不饒人,一味得強攻猛擊。
月極天節節敗退,敗局已定。
以他和樊思成之間的惡劣關係,敗即是死!
那一瞬間,月極天不敢毫不退縮,反倒是越戰越勇,將試圖棒打落水狗的樊思成反向壓制。
樊思成臉色大變,直到此時也有些後悔。
這月極天也不知吃了什麼瘋藥,他要找死自己何必攔着?如今自己強出頭,雖然逼住了月極天,但若他臨死反撲,或者自爆了金丹,自己可也是得不償失啊……
一念及此,樊思成朝自己的同伴使個眼色。
與樊思成同行的幾人,平日裡也都是鄖西城修行界的無賴角色,如今見了樊思成的眼色,那三人對望一眼,也不管什麼俠義道德,就這麼陰笑着便要聯手將月極天滅殺當場。
這可就給了蕭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藉口……
“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爾等如此以多欺少,不怕引來諸多同道的鄙視嗎?”
越衆而出,劍指三人,蕭勉仗義執言。
正在苦鬥的月極天和樊思成都是一愣,待他們看清蕭勉的樣貌,前者驚喜交加,後者驚疑不定。
樊思成那三個同伴可管不了這麼多,他們本就是金丹高階修爲,平日裡在鄖西城修行界也頗有些名氣,加之幾個狐朋狗友聚在一起,便是尋常金丹頂階修士,輕易也不敢招惹他們。
如今眼見蕭勉這個同階修士敢如此當面叫罵三人,三人對望一眼,盡皆是目露兇光,神色不善。
當下捨棄了月極天,三人朝着蕭勉發動了攻勢。
一言不發,大打出手。
倒是省了我不少麻煩……
就這樣,蕭勉半真半假的和那三人打鬥起來。
按理說,那三人盡皆是金丹高階修爲,三人平日又時常聯手對敵,默契十足,合力之下,便是對戰金丹頂階修士,也並非沒有勝算。
可是隨着打鬥的深入,三人卻越打越是心驚。
對面那多管閒事的修士,明明不過是金丹高階修爲,可是在三人合作無間的圍攻下,竟然遊刃有餘。
不經意間,那人還打了個哈欠……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惱羞成怒之下,三人紛紛放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本事。
如此一來,便是蕭勉,也不得不認真應對。
三十六片五靈壁,傾瀉而出。
每十二片五色靈璧形成一個圓球牢籠,將三人中正在發動秘術的兩人困死當場,一人僥倖逃脫,卻被一道混沌色的劍光斬落了頭顱,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與此同時,組成那兩個圓球牢籠的十二片五色靈璧,不住往內側擠壓,將內部兩名修士活生生的擠壓成了肉醬!
一時間的腥風血雨,讓現場衆多看客鴉雀無聲。
便在這時,剩餘的十二片五色靈璧滴溜溜的飛旋到樊思成身邊,將正自微微發抖的樊思成困在圓球牢籠中。
隨手一揮,蕭勉擒住圓球,大笑着離開了鄖西城。
死裡逃生的月極天陡然醒悟過來,後頭眼見身後的鄖西城中,又衝出了不少金丹修士。
猛一咬牙,月極天緊跟着蕭勉,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