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蕭勉!你想找死嗎?”
面對蕭勉的嚴詞拒絕,紀飛鳳倒還沒怎麼樣,在她面前溫順如羊羔的丁世傑,卻寒着一張臉盯着蕭勉。
蕭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丁世傑一番,淺淺一笑。
什麼也沒說,蕭勉悍然出擊。
若此時蕭勉稍有軟弱,就算他主動交出了熎鳳劍,等待他的,也將是無止境的指摘和攻訐。
唯有在惡狗第一次搶食時狠狠地將它打痛了,惡狗纔會長長記性,以後見到自己,纔會記着要繞道走……
在蕭勉眼中,丁世傑,無疑就是那條惡狗。
或許對紀飛鳳他會言聽計從,但是對除卻紀飛鳳之外的其他人,丁世傑絕對不會吝嗇將之打入地獄。
前番動用那雷火攻擊夜未央時,蕭勉就看透了丁世傑。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不光能夠讓紀飛鳳和丁世傑不敢再小覷自己,也可以震懾蠢蠢欲動的凌天峰和長孫培林。
至於顧傾城,蕭勉壓根就沒將她計算在內。
對於蕭勉猝不及防的猛烈攻勢,便是早就抱着要在未婚妻面前大展雄風的丁世傑,也被打亂了陣腳。
丁世傑固然是雷震宮當代的傑出弟子,然則蕭勉又不是沒有和鍾離音交過手,幾時怕過雷震宮?
既然要立威,自然要立大威。
一出手,便是八把飛劍齊出。
星磁神劍開路,日月雙劍側翼,五行靈劍後續。
三重攻勢一重比一重猛烈,一重比一重難以招架。
丁世傑發動的乙木神雷和庚金神雷,根本攔截不住化成混沌劍光的星磁神劍,以至於星磁神劍從中穿過,先一步打亂了丁世傑的攻擊節奏,使之不得不節節敗退,拼命自保。
如此一來,日月雙劍左右翻飛,日劍化成一道黑龍虛影,與那道庚金神雷鬥得正歡,月劍化成一道白龍虛影,招架住了那道乙木神雷——劍靈顯化之下,日月雙劍的威能倍增!
第三波五靈劍,目標卻並非丁世傑,而是紀飛鳳。
丁世傑畢竟是爲了給紀飛鳳出頭,纔來蹚這趟渾水的。
若是在這種時候紀飛鳳還是任由丁世傑一人獨鬥蕭勉,不光情理上說不過去,便是面子上也不好看。
再者說了,這兩人分明是郎情妾意的一對賊夫妻!
果然,紀飛鳳已然擺開了陣勢,似乎是在發動一項炎極宗的神通秘術。
在失去了最趁手的熎鳳劍之後,紀飛鳳能夠拿得出手的,便是那天鳳一族的妖族真身,然則紀飛鳳畢竟不是妖族,那妖族真身可並非時常能夠動用的,前番爲了抵抗隴陰昱的羅紋玄元袖,紀飛鳳已然動用了過了,短時間內再難使用。
如此一來,紀飛鳳不得不動用神通攻擊蕭勉。
不想五色劍光噴涌,五靈劍已經先一步殺到。
玉容生寒,紀飛鳳暗哼一聲。
面對五靈劍的圍攻,紀飛鳳卻也不敢託大。
無奈紀飛鳳手頭沒有趁手的飛劍,尋常中階法寶又根本無法和重煉之後的五靈劍抗衡,若非紀飛鳳還有神識護體,恐怕早就被形成了合圍的五靈劍找到破綻,一舉重創了。
即便如此,紀飛鳳也是怒火中燒。
炎極宗真傳弟子外加雷震宮真傳弟子,兩人聯手竟然還不是一個蕭勉的對手,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好說不好聽啊!
卻在這時,顧傾城朝着凌天峰打個眼色。
凌天峰正自遲疑間,付西歸冷哼一聲。
青光乍現,七尾青鸞出現在人前。
又是一陣青光過處,付西歸面前出現了一柄宛如青虹的水質飛劍,劍光內斂,靈光充沛,顯然品質不俗。
“劍名青鴻,高階法寶飛劍,可堪一戰否!?”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付西歸的戰意卻一路飆升,話剛說完,那柄青鴻劍便無風自動,發出一陣歡快的劍鳴聲——似乎不光付西歸在渴求一戰,便是這青鴻劍也欲飽飲鮮血!
凌天峰打個機靈,目光錯開了顧傾城別有深意的凝視,也不去看蕭勉和紀、丁兩人的戰團,顧左右而言他。
至於長孫培林,始終是置身事外。
顧傾城負氣之下,卻也無計可施。
要她煽風點火,她很樂意;要她上陣殺敵,她可就不樂意了……
不想就在這時,那始終不曾主動開口說話的黑衣人,出手了。
黑衣人飛出一把飛劍,插入了戰團。
黑衣人的修爲或許不怎麼樣,那把飛劍也不過纔是尋常中階法寶飛劍的樣子,但他的身份畢竟敏感而特殊,不管是紀飛鳳和丁世傑,還是蕭勉,都不得不賣他三分面子。
俗話說:打狗還的看主人呢!
再說雙方此番打鬥,不過是互相試探,倒也沒有真的要分出生死的必要。
也因此,雙方趁勢分開,停止了打鬥。
只是在衆人不經意間,蕭勉卻狠狠地瞥了那黑衣人的飛劍一眼……
那黑衣人阻止了蕭勉等人的亂戰之後,便拋出一塊玉簡,玉簡上射起一陣靈光,顯化出一方靈幕。
黑衣人以手代筆,在靈幕上寫下幾個大字。
大意是說:隴陰昱素來喜歡清靜,如今又正在閉關,衆人若是要鬥劍比法,大可以去鬥戰庭!
鬥戰庭,顧名思義,便是一處演武場。
衆人的目光從靈幕上收回,有心人的目光則在那黑衣人身上停留了片刻。
也不知這人是天生聾啞,還是故弄玄乎……
此後,紀飛鳳和丁世傑聯袂離開了密室。
凌天峰和長孫培林商議一番,招呼上形單影隻的顧傾城,便選擇了一道離去。
如此一來,密室中便只剩下了蕭勉、付西歸和那黑衣人。
“付兄仗義執言,蕭某感激不盡!”
“你是南越修士,我是外海修士,在這中州大地上,咱們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主,若是可能,自當相助。”正視着蕭勉,付西歸話鋒一轉:“再說付某人也不認爲,就算那凌天峰加入了戰團,合他們三人之力,就能傷害到你!”
“付兄也太高看蕭某人了!”搖頭失笑,蕭勉卻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多做糾纏,轉而問道:“付兄有何高見?”
“此地,不宜久留!”
“英雄所見略同啊!”深邃的目光在那黑衣人身上掃了一圈,蕭勉自言自語:“那位隴前輩如今還沒有進階爲大修士呢,就已經不將大修士放在眼裡,我恐怕等到他真的成爲大修士了,便是那位元嬰頂階的朝歌城城主,也鎮不住他!”
“前番長孫培林要走,他許下重諾。”
“那是自然!別說是那長生木了,長孫培林若是不開眼,恐怕就是血濺五步的下場!一旦長孫培林離開了博古齋,整個朝歌城都知道此事,衆怒之下,哪裡還有他的立足之地?”
“你以爲:他真的有長生木?”
“……,誰知道呢!就算他真的有,付兄以爲:他真的會乖乖的將一截八階靈材長生木,無償交給長孫培林?”
“……,誰知道呢!”
相視苦笑一番,蕭勉和付西歸倒是親近了不少。
此後,蕭勉又深深的看了那一動不動的黑衣人一眼,便和付西歸一起,離開了這處密室。
既然已經身處博古齋,蕭勉自然要好好遊歷一番。
這可是殷商境六大城中最大者朝歌城設立的古物展廳,說不定,裡邊就有蕭勉看得上眼的古玩至寶呢。
可惜,鬼頭沒來,不然倒是發家致富的大好機會……
蕭勉才這麼胡思亂想,突然目光一凝,腳步一停。
閃身來到一尊三足小鼎跟前,蕭勉滿臉的哭笑不得。
“怎麼?蕭兄還喜歡這些東西?”
卻是付西歸,看着那三足小鼎,淡然輕問。
蕭勉纔要回答,就見那三足小鼎前方,還豎着一塊巴掌大小的玉版,繞行過去,蕭勉見到了玉版的正面。
一看之下,便是蕭勉,也不由得神色微變。
只因爲,玉版上記載這三足小鼎的歷史……
按照玉版上的記載,三足小鼎名爲——九州!
類似的三足小鼎,足有九尊之多,對應天下九州,五者以應陽法,四者以象陰數,以佔氣象之休否。
換言之,這名爲“九州”的九尊三足小鼎,並不能攻防殺敵,而是一種用來鎮壓氣運的奇門法寶。
如今的天下,分明只有五州,蕭勉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天下會有九州,九州會有九鼎,然則他心頭稍稍默算,便心知自己已經得到了六尊小鼎,分別得自葉老頭、金威能、李三兒、赤媚秘藏、九指神偷的遺物和天下城的一次小型拍賣會。
這一尊,便是蕭勉見到的第七尊三足小鼎!
歷數這些三足小鼎的所得,幾乎就可以勾勒出蕭勉自修道以來,大致的遊歷經過……
甚至可以這麼說:三足小鼎,是蕭勉修道的見證者!
前番拜託黑布分解三足小鼎時,黑布就曾經傳遞給蕭勉一個模糊的訊息——這些三足小鼎內部,似乎鐫刻着一整套大型法陣,只是黑布說不明白,蕭勉也就沒有深究。
如今看來,恐怕要等九州齊聚,才能破解那個大型陣法了……
當然更主要的是,九尊小鼎所用的靈材都是一致的。
換言之,這些三足小鼎,事關星磁神劍的重煉之路!
蕭勉已經得到了一塊八階磁屬性靈材地磁之心,若他再能夠得到足夠分量的高品階天星靈材,便完成了重鑄星磁神劍的準備工作,屆時若有合適的機會,便可以重煉星磁神劍。
一旦星磁神劍完成重煉,必將威能倍增。
只可惜,隴陰昱雖然號稱是在閉關,但蕭勉相信,只要他膽敢動這尊三足小鼎的注意,他必定無法生離博古齋。
按耐下心頭的小算盤,蕭勉趁着付西歸不注意的空隙,在三足小鼎的底座下送入了一枚七情心魔劍!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