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起來的馬午,身體都是顫抖着,他不能前進一步,就這樣的情況下。斬仙大陣,又一次的朝着馬午攻擊過去。
這個時候,那些光柱還沒有碰到馬午的身體,馬午就筆直的倒了下去,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他了。
馬午倒後,光柱都是擠壓到他的身上,終於一直勇猛的馬午,這個時候,完全的沒有了精神。
爲了冀州,這句話,一直在冀州王的嘴邊說起,他沒有閒着,一直的重複這句話,好像要記住這句話一樣。
“你這又是何苦呢,你一直說爲了冀州,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實力這麼弱小,不說爲了冀州,就是爲了一個城,你的力量也是有限的,明知道自己不能爲之而爲之,你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螳臂擋車,你知道嗎?”冀州王此時卻是教訓起馬午來。
現在馬午一動不動,情況冀州王也不知道,說不準馬午連意識都損失了,但是冀州王還是要說。
“你想過沒有,你一個人怎麼能夠阻止這一切,難道依靠一個人的力量。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拯救的是什麼樣的一個東西,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人其實,是不需要救的,因爲他們根本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冀州王越說越激動。
“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當你聽說後,一定會改變你的想法的。”冀州王對着死一樣的馬午繼續說道。
冀州王講起了他的故事。
他本來是冀州的統治者,享受無盡的光榮和榮耀,之所以能夠享受這些,不單單的是他的身份,更是因爲他的成就。
因爲他,整個冀州都是統一起來,沒有任何的戰亂,也是因爲他,整個冀州慢慢的實力開始在整個大陸上,獲得了其他八個州的認可。
開始,他也是跟馬午一樣,他能夠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整個冀州。爲了冀州的一切,他會做出任何的犧牲。
但是,因爲一件事情,完全的改變了冀州王的看法。
冀州王已經將冀州變的這麼強大了,但是他還是不滿足,他要將冀州變的更加的強大。人的慾望一旦產生,就難以剋制了。於是,冀州王就獲得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他知道了命皇和魔神之間的戰鬥,也知道靈風城四個城中的寶貝。
四件上階靈器,對着冀州王自然是有足夠的吸引力。
他第一個來到靈風城,經過一番的困難,重要獲得了山河社稷圖。
得到這個器的冀州王,實力大增,同時他的野心也更加的膨脹。一個這樣的靈器已經給了自己這麼大的力量,他要是獲得了其他的三個,那將是什麼樣的情況。
抱着這樣的想法,冀州王終於來到了天風城,他要獲得狂斬。
冀州王,知道天風城中有古怪,這裡是命皇和魔神戰鬥的地方。
按照命皇和魔神的修爲,兩個人應該是很難決出勝負的,但是最後卻是魔神敗了。只要不是傻子,自然都知道命皇一定是有着其他的手段。要不他怎麼能夠勝利。
冀州王決定要獲得狂斬的時候,他擔心自己要是獲得了,但是損耗很厲害,被別人給趁虛而入,那麼就完蛋了,他身上還有山河社稷圖,他不能讓這個東西被其他的人獲得了,他就重新的把山河社稷圖放到了靈風城。
當然,從靈風城獲得山河社稷圖後,那個保護山河社稷圖的元神罩已經被自己毀壞了,他就自己重新的做了一個。
做好一切打算後,冀州王就開始尋找狂斬了。
此時,冀州王停了下來,因爲馬午有反應了。馬午的手開始動了起來,他要扶地起來。
但是,無論馬午怎樣的嘗試都是沒用。他現在連撿起一根草的力氣都是沒有,還怎麼能夠撐起自己的身體。
這個時候,馬午的心魔又一次的開始誘惑馬午了。
“現在這個樣子了,你快點接受我的力量吧。要是上次你接受了,一切早就是結束了,你那裡還能夠這樣的麻煩,弄的自己現在什麼也不是,而且還隨時就要喪命。”
對於心魔的話,馬午沒有像上次那麼脆弱,他幻想中,直接一下子將心魔給撕裂,然後繼續的堅持要站起來。
看着馬午還是這樣,冀州王真的怒了。
“傻瓜,傻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死,你這樣做,值得嗎?我告訴你,我本來能夠獲得狂斬的,但是就是因爲遭受到了冀州人的暗算。”
“當你去爲他們拼命的時候,結果卻是被他們當做了壞人。那種心情你知道嗎。爲什麼你還有救冀州,他們都該死。要不是他們,我怎麼又會在這裡忍受數百年。”
“當初,我已經獲得了狂斬,但是就是當我出來後,卻是被他們給困在了這裡。”
冀州王痛苦的回憶着,他辛辛苦苦的爲了整個冀州,最後卻是被整個冀州當做了要毀滅冀州的人,從而召集大家將他鎮壓到了這裡。
誰也不會承受這樣的痛苦,爲了別人,卻是被別人算計。
馬午還是在堅持。手指一直動着,這個時候,他使用了先天之氣,只是將自己身體的傷恢復,但是力氣還是沒有恢復一點。
“你……你認爲是他們背叛了你,你有什麼證據,而且你已經有了山河社稷圖,還想要狂斬,你的野心已經膨脹了,要是讓你獲得狂斬,你一定會接着獲得其他的東西。”馬午虛弱的說道,“不是因爲他們背叛了你,而是你已經放棄了自己。”
聽見馬午這麼一說,冀州王像是受到了雷擊一樣。
他一直不明白爲什麼,爲此他已經怨恨了幾百年的問題,如今卻是被馬午一句話給說破了。
其實,冀州王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那些最忠心的熟下,還有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最後會背叛自己。他一直不願意承認是自己變了,變的是他們,但是這個時候,馬午並不是當時的人,說出的話,自然是很有信服力。
“你說的對,當時確實是我野心膨脹了,甚至有了入魔的徵兆,我的那些屬下和兄弟想必是忍着極大的痛苦纔將我囚禁到此的吧。”
冀州王看着馬午,他重新的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他忽然發現,馬午是不是上天故意給自己安排的,來糾正自己。
斬仙大陣,此時又一次的發動了,三十六道光柱再次的朝着馬午過去。這次以馬午的狀態,他根本沒有機會阻擋。就算是他能夠恢復,但是他卻是沒有力氣去動用元神之力了。
“馬午,這些光柱不但會攻擊你的本身,它們還會吸取你的生命力,現在你沒有力氣,就是因爲你的生命力已經被它們吸收完了,要是再吸收一下,你就會真死的。”冀州王也是提醒馬午。
這下,光柱已經碰到了馬午,不知道馬午有沒有將那些話聽進去。不過,在冀州王看來,馬午是沒有活命的機會了,他感覺到了一股悲傷,此時的他重新的變成了以前的那個冀州王了。爲馬午悲傷,因爲馬午是他冀州人。
關鍵一刻,馬午居然動用了唯一的一點的生命之力,他利用這最後的一點生命之力,開始催動了雙手中的斬仙刀。
這是一個大膽的決定。
已經沒有生命之力的馬午,那就是一副屍體了。他動用了最後一點,無疑是自殺,但是他就是要靠這最後一點的生命之力,用來催動斬仙刀。只有斬仙刀被他控制,那麼他就能夠獲取生命之力。來維持自己被吸收走的那些生命之力。
似乎就是那麼一瞬間,死亡從馬午的身邊掠過。
冀州王看着突然起來的馬午,一臉的驚愕,他已經吃驚太多了,按理已經習慣吃驚而不會輕易的吃驚,但是這個還是再次的讓他吃驚。
仔細一瞧,冀州王大聲喊了起來:“生命之力。你身上涌出來了生命之力。”
沒錯,從馬午的雙手上,一直源源不斷的涌出生命之力,灌溉着馬午的全身,而那些光柱則是完全的沒有作用了。這補充的生命之力,要遠超過光柱吸收的速度。
此時,是一個好的機會,馬午就雙手再次的發力,朝着那層元神罩再次的攻擊而去。
兩把斬仙刀。發出明亮的光芒,劃出兩條平行線,朝着元神罩刺去。
撕拉一聲。
元神罩不可思議的劃出一道小口子。
“冀州王,快點出來,我只能維持一會兒,你趁着現在出來。”馬午也對着冀州王喊道。
“算了,你還是不要浪費生命之力吧,我是不值得救的。”
“你難道認爲自己錯了,不敢出去了嗎?我告訴你,現在冀州還是尊敬你的,而且你只是野心大了,但是你並沒有犯錯啊,現在冀州正需要你,你的迴歸,一定會使得冀州更加的團結。我來這裡就是要救你的。出來,跟我走吧。”
馬午很艱難的勸說冀州王,但是冀州王卻是嘆了一口氣,然後整個聲音第一次顫抖道:“你來晚了,要是幾十年前,我也許會出去,但是現在不能了,因爲我已經死了。我是一個死人,死,就是什麼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