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神教,務必要將它連根拔起,徹底剷除,不能讓它的流毒繼續禍害天下,既然確定了目標,那沒什麼話好說的,我會吩咐軍部派人去剿滅他們的。現在我們還是回到天晶大陸這邊,怎樣對付小魔神丁乙,你們有什麼想法沒有?”道源問道。
沈輕衣道:“國師,既然霧海是小魔神丁乙最在意,又極力想要掩飾的目標,我們何不將主戰場移到霧海去,我們可以引蛇出洞,將他吸引到霧海,然後連同霧海的創世神教一起剿滅。”
上官麟道:“霧海面積不小,島嶼衆多,冒然採取行動,只怕會打草驚蛇,會有大量的漏網之魚。剿滅創世神教難度不小,這需要好好籌劃一番,纔可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再說,霧海遠離各個大陸,就算是我們將霧海所有的島嶼,全部轟沉進大海,天晶大陸這邊,也會要好幾天才知道。以小魔神謹慎的個性,萬一他不上當,我們也拿他沒辦法,既然是引蛇出洞,我想我們還是摸清楚了霧海那邊的情況後,精心佈置一番,纔好將他們一同覆滅。”
道源點了點頭,他望向何穎。
何穎道:“現在是用到世家子弟的時候了,這一次我們不妨送一些聰明伶俐的世家子弟去蜃海,這些世家子弟,凡人和修士各半,我們派他們打入創世神教內部……我不主張現在就剿滅創世神教,那是小魔神在地表的暗着,同時也是他狡兔三窟的退路之一,他遲早會去那裡的。我們不妨再有耐心一些。”
沈輕衣道:“我們不能被動的等小魔神上門,我們不妨還是按原計劃,敲山震虎,加強追緝力度,嚴厲打擊創世神教在海外的擴張發展,即便是霧海,我們也要裝作不知,實施同樣力道的查緝。在這種情況下,小魔神一定會因爲我們的大陣仗,擔心他的老巢安全,勢必會偷跑過去,我們可以等他裝進我們的口袋之後,在發動絞殺,務必將他,還有創世神教一舉殲滅。”
道源思忖好大一會兒,這才道:“諸位的法子,都是極好的,不過這裡面還要講究一個火候,小魔神丁乙,我敢說,這一次他是剛剛冒出頭沒多久,我們下手重了,會將他直接嚇得縮回地底世界去,下手輕了,他根本就不在乎,着實很難拿捏好力度,想要吊着他,不讓他躲回小世界,同一時間,我們還要完成在霧海,以及霧海周邊的佈局,難度可不小。”
衆特勤的組長連忙向道源道:“請國師指派任務。”
丁乙沒想到,金滿囤這麼難纏。看得出來,這個金山茶場的金管事,是存心想要挽留自己,在金山茶場爲他賣命了。丁乙知道,主要原因還是因爲自己太高調了一些。丁乙不禁暗暗搖頭。
丁乙之所以如此做派,一方面是要方便他行動,另外,有些時候,不是低調就能掩飾自己行藏的。
丁乙在金山茶場,高調行事,尤其是他露了一手精湛的製茶技術,這使得他,成爲了金山茶場不可或缺的最尖端人才。真的到了需要掩飾自己行藏的時候,丁乙相信即便自己什麼都不說,金滿囤也會竭盡所能的幫自己打掩護。
再則,道源他們四處追緝自己,天晶大陸大了去,像金山茶場這樣的工坊,頂多,只會是派過來,一兩位玄級宗師,過來查看,自己完全可以應付。區區五六天,一晃就過去了,說不定,道源的人查不到這邊,也不是不可能,沒什麼好擔心的。
丁乙完全是敷衍金滿囤,看得出來,金滿囤還是非常有誠意的,不過製茶技師,只是丁乙掩飾自己身份的一個角色,丁乙怎麼可能會留下來呢。
丁乙和茶場的五個技師住在一起,這是茶場的集體大通鋪,這五個技師,其中還有兩個是和丁乙一起被招聘進來的。
丁乙在這裡面年紀最輕,偏偏技術最好,不論是原先的三位技師,還是新來的兩位技師,他們對丁乙也是莫可奈何。
黃金葉,尤其是極品黃金葉‘金玉滿堂’,百分之一的出品率,都算是不錯了,沒想到丁乙這麼生猛,竟然將這個特優黃金葉的出品率,提高到五分之一,衆人除了感嘆一聲後生可畏,再也沒什麼好說的。
丁乙不僅製茶技術好,他還是一個練家子,僅僅憑着一把斧頭,在兩三個鐘頭內,就能將原木製成五六張桌子,案臺,十幾把椅子,衆技師可不敢找丁乙的麻煩。再說丁乙性子看起來有點冷,其實爲人還是不錯的,吃晚餐的時候,他能將伙房婆子做的菜餚分給大家,這說明這個年輕人心地還不錯。
“沙島,你這麼有本事,怎麼會來金山這種窮地方呢?一個月才四五塊銀元,以你的身手,去城裡,隨隨便便怎麼也能賺十倍吧,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技師費沉在丁乙送走金滿囤,回來時,忍不住問丁乙道。
“我喜歡簡單的生活,再說錢夠用就好。”丁乙淡淡回道。
“金貔貅,有沒有跟你說要調漲你的薪水?”另一位技師黃櫨問丁乙道。
丁乙點了點頭。
“金管事,答應下個月給我雙倍的薪資。”
黃櫨道:“沙島,要我說你什麼好呢,你這也太老實了,要是我,肯定要跟他索要十倍的薪水,小沙,不是我在背後胡說,你值這個價,你知道黃金葉幾個級別,價格相差多少嗎?你知道一斤金玉滿堂城裡賣多少錢嗎?”
丁乙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他們的話。這兩個三四十歲的製茶技師,都是有家有口的人,看來他們的生活壓力,都不小。
黃櫨又問丁乙道:“小沙,你成親沒有?”
丁乙點了點頭。
黃櫨奇怪問道:“你既然成了家,爲什麼你不向金貔貅索要多一點的薪資呢?”
丁乙其實並不想和衆人談自己的私人問題。不過他看到衆人都是一臉好奇的望着自己,只好撒謊道:“我老婆家非常有錢,不需要我賺錢養她,我之所以來這裡當一名製茶師,是因爲我老婆喜歡喝茶,我想要練好製茶的本事。”
衆人完全不懂丁乙了,大家都是苦哈哈,窮人和富人的生活層次不一樣,丁乙這種特立獨行的做法,衆人雖然可以理解,但是卻沒辦法接受。
費沉這時移動身子,捱到了丁乙身旁。
“你是贅婿麼?你老婆平時給你多少零花錢?”
丁乙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看費沉涎着臉,發黃的眼珠子流露出一種特有的小市民的市儈精明,他微微一笑。
“我不是贅婿,我雖然沒有我老婆賺錢多,但平素並不缺錢,而且我向我老婆開口要錢,她從來都沒猶豫過。”
說道這裡,丁乙將手伸進自己懷中,再伸出手來時,他的手上赫然出現,七八枚金燦燦的金幣。
費沉貪婪的嚥了一口吐沫,其他人的眼神,這時也都被丁乙手上的金元深深吸引住了。
費沉他們沒想到,他們中間居然隱藏着一個大富翁。
費沉眼珠子滴溜溜亂轉,似乎在想着什麼,半晌,費沉問丁乙道:“沙小哥,我看你似乎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又會木工,又會泥瓦匠活計,製茶也是我們裡面最強的,不知道你會不會賭錢?”
丁乙笑道:“我要是不會賭錢,怎麼娶老婆,其實我最大的本事就是賭錢。”
費沉急忙問道:“那不知你最擅長賭什麼?”
丁乙道:“猜枚。”
費沉大喜過望,連忙問道:“沙小哥,你要是真的有這個本事,你能不能提攜一下,我們幾個窮兄弟。”
丁乙道:“十賭九詐,再說賭錢,並不像你們想的那樣簡單,這個我還是建議你們最好不要沾染上賭癮,你們不像我這樣的身家,這年頭賺錢不易,你們沒必要……”
黃櫨道:“沙島兄弟,我這輩子就沒遇到過像你這樣閤眼緣的兄弟,我們雖然是初次見面,但總覺得冥冥之中,我們有着很深的交情,我想莫非我上輩子就是跟沙島兄弟你混的?”
丁乙一口隔夜飯都快要噴出來,這也太肉麻了。
丁乙假意推辭說道:“小賭怡情,隨便玩玩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擔心你們沉迷賭癮,這總是不好的。”
費沉他們連忙向丁乙發誓,丁乙看這幾個人似乎都有些心動,他又道:“金山這邊我不熟悉,等哪天有時間,你們帶我去,我不敢說進賭場百戰百勝,基本上少有失手的。”
黃櫨道:“擇日不如撞日,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就去,好漢坡那邊有個賭局……”
丁乙插話問道:“一般賭多大?”
黃櫨道:“一場下來怎麼也有百十金元吧。”
丁乙不屑道:“這種小場子沒什麼玩頭。”
費沉道:“要不我們去不夜城,路程雖然遠一點,不過那邊玩得比較大,那是修真者罩着的場子,我聽說那邊一晚上輸贏都上萬。”
丁乙道:“這樣的場子,纔有玩頭。”
丁乙大手一揮,包括費沉在內,所有的製茶技師面前都落下一枚金元。
“要去的話,大家一起去,別說我沒有關照諸位。”丁乙笑吟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