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是道法有成,日行千里,加之三人中只有靈風下過幾次山,秦小飛和白如意自入無量山都是一直在山中苦修,再加掌教臨行不讓聲張,所以三人行得也不甚急,往往一路荒野飛行,看天色晚時,便找處人煙投宿.
只因白如意生性冷若冰霜,靈風似是話也不多,獨獨只苦了生**動的秦小飛,五六日行來,三人話不過數十句,好在這時,看看太陽快要落山,不遠處剛好有一座大城的倫廓,秦小飛神色一喜,想着可以找個店小二聊聊解下悶了,於時趕上前去,對着白如意道:“師姐,咱們在那處城廓休息如何?”白如意微看了下天色,點了點頭,只見靈風的臉上也露出些笑意,秦小飛不由心想,看來這靈風師兄也是悶的很了,只是這傢伙可真能鱉,每次都讓自己提出來.
不一會三人來到一座城外,只見高大的城門,紅色的磚牆,雖是傍晚,人流卻似是格外的多,人們都在趕着城門關閉時,或進或出,只有兩個城護懶懶地支着長槍,看着過往的人流,秦小飛三人在人流中似慢實快倒也無人注意,可就在三人剛走到一座“東來客棧”時,秦小飛忽然聽到輕輕地“噫”的一聲驚異,靈覺立刻向四周散去,卻毫無所見,不由心中吃了一驚,明明就在耳邊不遠處,怎地又不見一絲痕跡?不由向二人看去,只見靈風和白如意也是臉色微變,知道和他境況一樣,不過,轉瞬,靈風又帶着絲微笑,口中卻嚴肅地輕道:“小心”,秦小飛見他臉色如常,心中暗道,這靈風的應變能力倒是不差.
三人緩步進入客棧,一個看上去幹瘦卻很精明的小斯,已飛快迎來,低腰笑臉“各位客官,裡面請,我們這有城裡最好的上房,最佳的美食……”靈風手輕輕一撓,裁了他的話頭,道:“三間上房,一桌素食,要快”眼向那小斯一橫,那小斯吐下舌頭,乾笑着不敢多語.秦小飛看着那小斯的皮態,忍不住差點笑出聲來,偷看了一眼白如意,沒來由一嘆,還是千年玄冰啊.
三人進過晚餐,靈風對着白如意道:“師姐,要不要設個防禦陣法,以防不測”白如意輕看了靈風一眼道:“師弟經驗甚豐,凡事做主好了,不用在意掌教之言。”靈風見她語氣淡淡,然面容嚴肅,當下點頭道聲,是師姐.已着手在三人客房四周匆匆佈下“通風逆向陣”,功有通風報信,轉敵目標之能.乃無量山有名的防禦陣法,適於應急之用.
夜深星沉,旅客早眠,秦小飛三人多年習性,安然打坐,然而安寧的夜忽被一陣冷煞之氣驚醒,熟睡的人在夢中不自主地縮着身子拉緊了被子,白如意身如光芒一閃,人已在空中迎風而立,秦小飛、靈風也瞬間而至,只見空中竟站着一隻數丈高的白熊,烈烈寒氣從它全身散出,然而它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雙目冷冷地望着三人,靈風輕叫一聲:“北斗雪熊?四大神獸之一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就在這時,又有三道身影而至,秦小飛的目光怔怔地看着一位身着雪白素衣,面容絕世,手中合看魔鏡的女子,這不正是—永青?突然他的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有些發澀,十年,轉眼已是十年了!
十年相思十年苦,往昔佳人還憶否?
然而永青看到他癡癡的眼睛,只是微微一呆,那清亮的眼神便已靜如古井之水.秦小飛一時不由心神俱動,身子一趔,幾欲摔倒,靈風身形一動,將他扶住,驚道;“師弟,你沒事吧”秦小飛心中發苦,好在他道法已有根基,強振精神道“多謝師兄,我沒事”
王永青身子幾不可見的一抖,微微側目過來,不想,她身邊一個奇異平靜的聲音如風吹來:“師妹,此人甚是面熟,不過,還是先抓了神獸再說。”,衆人不由看向一位身材高長,面容極其冷俊的年輕人,不想那人毫不爲動,只是盯着北斗雪熊,神似未覺,倒是他身旁那位面色微青之人厲目惡視着秦小飛,大有挑戰之意。
看着那冷俊的年輕人和王永青默合的講話,秦小飛的心中沒來由一酸,正想,自己這是怎麼了?突然耳邊響起一聲雷吼,只見那雪熊趁秦小飛三人失神,已化白光直衝而去,那冷俊的年輕人大喝一聲,當先追去,那面色微青之人和永青等,也顧不得他們,起身便趕,秦小飛怔怔地看着那飄飛而過的倩影,一時,無奈中倍感心灰,忽然,遙遙地,那清亮的目光遠遠地撫過他的臉,似乎還有一絲淡淡的嘆息……
秦小飛全身如電,一點他說不出的東西在心田遊動,那是什麼???
天上的星光忽閃忽閃着眼,正哧哧地偷笑;靈風吃驚地看着發呆的秦小飛,道;“師弟,你認識這些人?”“哦,哦,我,我不認識”,白如意臉如寒霜地道:“秦師弟,自重,不可誤了道心”秦小飛立時臉色蒼白,“是,師姐”“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是”靈風、秦小飛同聲應道,只見白如意已然入房而去,靈風嘆息一聲,拍着秦小飛的肩膀,微笑道“沒事,我剛出道下山時,好像和你一樣”說着竟露出神秘的笑意來,秦小飛臉上一紅,心中卻是大爲感動,兩人心中一下子親近了許多.莫名其妙地互相對着“呵呵”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