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第一輪一共有十六對選手,所以被分爲了上下午兩場。易天與精靈族魔法弓箭手布魯姆的對決被安排在了下午舉行,而地點則是在東南方位的擂臺上。碰巧的是,小易雲今天也是在東南方位的擂臺上進行對決,只不過是被安排在上午進行。
一大早上起來,已經處於了亢奮狀態的易雲不斷地蹦來蹦去,一臉興奮的表情溢於言表,不住地和身旁的安德魯沒完沒了地叨嘮着:“安德魯,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竟然就要參加青年武鬥大賽了!這種機會我以前真是連想也沒有想過啊!那可是全國最出色的三十二個年輕人啊!對了!我的對手是誰來着?好像也是一名魔法師,不過似乎沒有什麼名氣啊?想來我經過第一輪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吧?喂,安德魯!你說話啊?爲什麼不理我!”
低頭擦拭着手中那把劍柄上鑲嵌着一個雙翅展開的天使、劍身上還雕刻着無數道奇異的魔法花紋的亮銀十字劍,一臉無奈的安德魯微皺着眉頭說道:“小云!今天我也要參加武鬥大會的!你就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嗎?只是第一輪而已,你用得着這麼興奮嗎?”用一種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了看易雲,面無表情的安德魯又開始靜靜的擦拭起了自己的十字劍。
這把全新打造的亮銀十字劍是易天這兩天特意爲安德魯購置的裝備之一。雖然沒有時間再到特倫特魔法森林中尋找什麼仙器來打造神兵,不過對於主修大佛寺的純陽真氣、更多地注重於運用內心之氣的安德魯來說,一把被大陸上十大牧師之一的凱米城教會主席卡拉揚加持了加速、雷電、堅硬三重輔助魔法的頂級亮銀十字劍應該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裝備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易雲仍舊是安靜不下來,轉過頭又找到了“藥水怪人”賴特,死纏爛打地問東問西:“賴特哥哥,你去年有沒有去觀看武鬥大賽啊!當時的情況是什麼樣子的啊?”
可此時此刻的“藥水怪人”賴特哪裡還有心思去和易雲聊天。今天他的比試也會在上午進行,比賽的地點是離易雲最遠的西北方位擂臺,而他的對手則是一名已經達到了狂化水平的戰士。
要知道,自從通過他老爸的金錢攻勢進入了伊卡斯貴族騎士學院以後,賴特從來就沒有進行過任何關於戰鬥的訓練。每次的月度考覈他不是裝病就是想辦法用藥水製造一次大爆炸,從而在混亂的情況下逃拖處罰。總之,他的戰鬥能力可以說連一般比較健壯的普通人都比不過,更何況是一個能夠一拳打死一隻棕熊的狂化戰士。
看着滿臉擔心與恐懼的賴特,易天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說道:“你別怕,我會去觀看你的比試。如果真出了什麼狀況,我會救你的!”
回過頭來,擺出一臉哀求的表情,賴特苦着臉說道:“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救我!”
微微地點了點頭,一臉無可奈何的易天朗聲道:“好啦!再不出發可救要被判棄權了!”說着,叫上了蹦蹦跳跳的易雲和面無表情的安德魯,一起走出了大門。
一臉極不情願的賴特慢慢地跟在了後面,嘴裡面還在小聲的嘀咕着:“還不如就棄權好了,至少那樣不會受傷啊!”
當易天四人來到練武場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至了中天。而碩大的練武場上也已佈滿了各個騎士學院前來爲自己的選手助威的人羣。遙遙看去,一片人潮涌動,顯得比抽籤儀式的那天還要多上許多。
不過今天人羣的濃密程度顯然有了地區的分佈。比較被大家看好的選手或者比較大的學院的選手所要比試的擂臺底下就圍攏了比較多的人,而一些比較冷門的選手或者來自凱米城外的小騎士學院的選手們的臺下就顯得比較的冷清。
正中央高大的決賽擂臺下面,一張有七八米高的巨大紅榜已經聳立了起來,上面用碗大的金字寫出了參加筆試的各個選手的名字和籤號,以及他們之間的對決情況。原來除了易天之外,另外三個人全都是在上午參加比試,而地點則分別是在東南、西北、正北三個擂臺。
在叮囑了易雲和安德魯兩句以後,易天便陪着“藥水怪人”賴特走向了西北方的擂臺。
其實對於易雲和安德魯,易天一點也不擔心。以他們如今的實力,通過第一輪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對於這個骨瘦如柴、手無縛雞之力的“藥水怪人”賴特,易天確實着實放心不下。如果沒有他的保駕護航,誰曉得賴特會被打成什麼樣的慘狀。
穿過了密集的人羣,兩個人終於來到了西北方擂臺之下。放眼望去,那略顯偏僻的擂臺左右竟然只圍了幾十個人的樣子,而且看起來也大都是來爲對方加油的。
而在那高高的擂臺之上,一個身穿着裸lou了左邊大半個肩膀、右邊肩膀之上則豎立着十幾顆異常鋒利的鋼針的戰甲,身材高大、渾圓的胳膊足有賴特腰粗的魁梧戰士已經喘着粗氣、蹬着銅鈴般的大眼等待了好久了。
就見他不時地來回走動着,摩擦着如小蒲扇般厚重且粗糙的手掌,略微突出的大眼中閃爍着血色的光芒,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彷彿眼前將要進行的不是一場比試,而是一場屠閃一般。
雙腿已經開始打顫的“藥水怪人”賴特幾乎就要走不動步子了。用手扶助走在他旁邊的易天,雙眼不時地瞟着擂臺上那個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大個子,賴特語氣中略帶哀求地說道:“易天,我看還是算了吧!乾脆我棄權好了!你看那個傢伙凶神惡煞的樣子,我要是走了上去,他還不得一巴掌把我給拍死!”
苦笑着搖了搖頭,易天無奈地看着面現恐慌的賴特輕聲的安慰道:“既然已經來到這裡了,怎麼能不上去呢?你放心吧!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危險我會去救你的!再說了,沒準那個大個子只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也說不準呢?”說着,易天也不禁被自己這毫無說服力的安慰話語給逗笑了,邊笑邊推着走路已經有些打晃的賴特朝擂臺旁走去。
全身無力地順着樓梯一階一階慢慢地挪到了擂臺之上,一連尷尬笑容的“藥水怪人”賴特緩緩地走到了那個面容兇惡的大個子狂暴戰士的面前,語氣中略帶些諂媚地說道:“壯士!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就是你今天比試的對手。不過其實我這個人對於決鬥沒有什麼興趣,只是來走個過場而已。其實你也用不着太認真,隨便打我倆下就可以了。千萬別下手太重!我很不禁打的,要是把我打壞了,那多傷和氣啊,您說是吧?”
從上到地仔細打量了一番正在點頭哈腰地假笑着的賴特,大個子狂暴戰士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哼了一聲,甕聲甕氣地說道:“你這個只會賣弄藥水的怪物!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一愣之下,賴特擡頭仔細望去。過了良久,臉上忽然lou出了一絲詫異的神情,單手略微有些顫抖地指着那個大個子狂暴戰士,嘴裡則結結巴巴地說道:“你是。。。普里特的哥哥庫曼?”
冷笑了一聲,大個子狂暴戰士眼中閃出了一道灼熱的利芒,狠狠地說道:“沒錯!我就是庫曼!以前發生的事情你不會都忘了吧?我最疼愛的弟弟就是被你這個傢伙把前途全都毀了的!我今天就要爲他討回一個公道!你說什麼?讓我下手不要太重?這可是武鬥大會啊!就算我在臺上殺了你也是不會有任何責任的。你今天既然落在了我的手裡,可就別想再逃走了!”
嚇得一連後退了幾步,此刻的賴特真是後悔自己剛剛爲什麼沒有直接棄權。這下來到了臺上,簡直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想跑都跑不了了。
原來這個面像兇惡的狂暴戰士庫曼的弟弟普里特在很早以前曾經是賴特的一任室友。那個普里特由於看不起整天與藥水瓶子泡在一起的賴特,有一次就趁着賴特不在的時候,故意打翻了賴特辛辛苦苦配置出來的一瓶藥水。誰知道那藥水一接觸到空氣,馬上化作了一陣墨綠色的霧氣蔓延了開來,把普里特當場就薰得暈了過去,而且還深深地傷害到了他的內臟,使他從此失去了進行劇烈活動的能力。
後來普里特的哥哥庫曼曾經多次揚言要打斷賴特的腿爲他弟弟報仇,結果卻都一次次的被消息靈通的賴特給躲掉了。誰想到今天在擂臺之上,竟然與他狹路相逢。這下如何能不讓一向膽小的賴特嚇得魂魄都飛到了九霄雲外之中。
惡狠狠地瞪着“藥水怪人”賴特,大個子狂暴戰士庫曼一步步地逼近了過來。而一連恐懼與慌張的賴特則是踉踉蹌強地不住向後退着,一直退倒了擂臺的邊緣,回頭看了看距離高臺十幾米以下的地面,這纔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可誰知就在“藥水怪人”賴特避無可避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氣的庫曼卻如同一隻發了狂的棕熊一般,揮舞着粗壯結實的雙臂,張開了如蒲扇般的大手,一下子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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