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洞精島雖然面積不大,但島上毒蛇野蟲倒也不少,爲了遊客的安全着想,島上大部分建築都是吊腳樓形式的小閣樓,而且一棟一棟的,之前在迎賓樓看了下每棟小樓的價格,最便宜的都在888,大部分都在一千以上,讓張慶元不由一陣咂舌,心道還真是貴.
而房間都不太大,像套間的兩室一廳,再加一個衛生間,張慶元之前掃了一眼,面積也不過四十多平方,而價格最便宜的也得1688,而這次至少兩三百人,即使有兩人一間的,單單住宿一項至少就得數十萬,還有餐飲、觀光、人員服務等的費用,當然,如果把整座島包下來,價格至少要乘以十,甚至更多。
“真他孃的財大氣粗啊。”張慶元坐在自己的臥室中感慨了一句,心道我畫一張畫才賣幾百塊錢,多的時候能賣個上千塊錢,在這兒也只夠住一晚上的,這些世家果然底蘊深厚。
不過沾了吳龍芝一行人的光,張慶元住的這棟樓在島上即使不算最好的,至少也是最好的之一,房間內各種高檔設備一應俱全,單單臥室就有四間,而且每間臥室都有讀力衛浴間,超大的浴缸讓張慶元看了也不由一陣暗道真會享受。
最重要的是,爲了彰顯以誠待客的江湖之風,每一棟樓都配了一名身穿江南小碎花布衣的服務員,當然,房間的檔次不同,服務員的相貌也不相同,至少張慶元他們這個貴賓樓配備的服務員即使以張慶元的眼光來評判,至少也在70分以上,江南美女獨有的柔媚臉蛋,溫婉淺笑的表情,讓來往的各大世家、幫派都非常滿意。
張慶元甚至不無惡意的揣度,是不是如果需要,會不會還有特殊服務呢?
而這時,房間傳來了敲門聲,讓剛剛冒出這個念頭的張慶元嚇了一跳,神識一掃才發現是吳龍芝,不由暗啐一口,起身開門。
“呵呵,張老師,沒打擾您休息吧?”吳龍芝站在門外,有些不好意思道。
張慶元笑着搖了搖頭,將吳龍芝迎了進來。
一進門,吳龍芝就凝視着張慶元,語氣間有些嚴肅道:“張老師,恕我冒昧問一句,不知道您對龔家有多少了解?”
見張慶元看着自己,沒有說話,吳龍芝趕緊解釋道:“呵呵,張老師,我沒有別的意思,既然您獨自一人前來,想來應該也是對那枚玉佩有想法,不過這一次比試不同以往那些純切磋姓質的比試,搞不好是要姓命相搏的,所以……”
聽到吳龍芝的話,張慶元才知道吳龍芝的心思,不由笑道:“老吳,多謝你的關心,放心吧,既然我敢來參加,自然有我的依仗,我不會有事的。”
吳龍芝點了點頭,話說到就行了,再多說,沒準張慶元還當成他是來瓦解他鬥志的耍心機,畢竟他的兒子吳九道也是要參加的,要真讓張慶元那麼認爲,就過猶不及了。
“既然張老師有把握,那我就放心了。”吳龍芝接着臉色一沉,道:“這次比試雖然現在看起來一團和氣,但畢竟關乎那種至寶,無論任何人都眼紅不已,真到了明天,只怕今天還相談甚歡,沒準明天就以死相拼。而且,龔家此次不同於別的家族,他有兩人的名額。”
“兩人的名額?”張慶元一愣,疑惑道。
吳龍芝點頭道:“是的,畢竟玉佩是他們發現的,所以這次比試,龔家除了提出三十歲以下的限制條件外,還有一個條件就是他們龔家有兩個名額,據大家判斷,龔家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武道八層修爲的龔廷珺肯定算一個,至於另外一個,應該就是武道七層的龔廷玉。”
當然,這只是之前他們的修爲,現在他們龔家有了那種玉佩,而且又提出這個條件,沒有理由不給他們兩人用。但是現在龔家把這兩人藏得嚴嚴實實的,誰也沒法打探到消息,所以根本不知道兩人現在的修爲。
但既然他們家主龔朝歷能夠從武道九層突破到後天中期,這兩人即使根基不如龔朝歷,但後天初期應該能夠達到,這樣一來,來的衆多子弟,能夠搶奪的也就寥寥無幾了啊。”
顯然吳龍芝對於這個也是非常憤懣,但這次已經擺明了公平對決,即使他吳家勢力超凡,但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去強行索要,否則就不合江湖規矩,爲世人所恥笑了,當然,暗地裡的手段卻又不足以爲外人道了。
聽了吳龍芝有些糾結的話,張慶元本來想做個樣子應付他一下,結果發現自己實在無法跟上他的節奏,更做不到鬱悶一下,甚至張慶元心中竟然升起一絲慚愧,做爲一個築基中期的高手,竟然來對付不過是後天期的武者,想想都覺得有點欺負人。
張慶元無語的苦笑一下,算是有個回覆,見吳龍芝還有要說下去的**,張慶元看了看牆上掛着的表,笑道:“老吳,咱們也該過去了,晚宴應該差不多到時間了。”
看着時針指快指向七了,吳龍芝也笑了笑,起身道:“張老師請。”
“咱們還客氣什麼,走吧。”張慶元笑着拍了拍吳龍芝的肩膀,也沒客氣,就向外走去,而吳龍芝則微微一愣,在張慶元剛剛拍他肩膀的一瞬間,他竟有種前輩高人拍他肩膀的錯覺,望着張慶元不算寬闊的年輕背影,吳龍芝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件事情,疾走幾步跟上了張慶元。
聽到張慶元兩人的動靜,吳千軍、謝曉琳和吳九道也相繼從房間裡出來了,吳千軍笑道:“張老師,這兒怎麼樣,還習慣嗎?”
“雖然沒有來過這裡,不過我家就是玉/環縣的,也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張慶元笑道。
“哦?張老師家是玉環縣的?”不僅吳千軍驚訝不已,吳龍芝幾人也都非常驚訝。
他們原本以爲,張慶元雖然沒有過多說自己的情況,但應該不是平凡人家,畢竟窮文富武,武道一境,沒有強大的家世和金錢做後盾,是根本培養不出高手的。
即使有功法,有師父,但畢竟練功是需要刺激身體潛力的,這就需要好藥好食材來溫養身體,而這些都需要錢,更何況在他們看來,張慶元修爲應該跟吳龍芝相差不多,畢竟吳龍芝自己就看不出張慶元的修爲,至於比吳龍芝境界還高,他們根本沒敢想過。
但是做爲江南省的本土世家,別省的情況他們不瞭解,但江南省他們再清楚不過了,無論大小世家、武道高手都瞭如指掌,卻從沒聽說過玉/環縣有張姓世家。
難道說,這位張老師並不是出身世家?那他能修煉到這個份上,那他的天資?
更何況,還有這麼出神入化的醫術。
不知不覺間,幾人看了看張慶元,又看了看吳九道,貌似張慶元比吳九道還要年輕。
而同時,本來一直自我感覺良好,驕傲無比的吳九道心中像是有什麼被狠狠重擊了一下,破碎了他以前的驕傲,開始認識到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
再看向張慶元的目光,吳九道不知不覺有了一絲頹喪。
張慶元他們住的貴賓樓離用餐的宴會大廳並不遠,幾分鐘就走到了,路上吳龍芝也遇到一些朋友,相互攀談了起來,而作爲晚輩的吳千軍、吳九道兩人也有一些熟人是不得不打招呼的。
就這樣,到大廳門口的時候,張慶元再次成爲孤家寡人,不過張慶元一向獨來獨往慣了,倒也沒覺得什麼,反倒吳龍芝幾人倒有些過意不去,一邊相互聊着,一邊看着張慶元的背影,覺得有些歉意。
這個宴會大廳應該算是島上最大的建築,足有數千平方,至少能同時容納數百人就餐,木質的建築顯得古色古香,倒頗有古味,倒同此次大會非常貼合。
大廳裡此刻已經擺放了數十張大圓桌,放着悠揚的音樂,穿着碎花布衣的年輕女子正往來穿梭,端着一張張托盤,托盤盛着精緻的瓷器餐盤,香氣撲鼻。美女們邁着小碎步走向一個個桌子,顯得輕盈而嫋娜,真的是賞心悅目。
正對門的最裡面還搭起一個類似主席臺的臺子,上面擺放了三張圓桌,顯然,是給本次參加大會德高望重的武林宿老或者身份卓絕的武林人士準備的。
張慶元找到標有自己名字的位置,心道這些人倒真快的速度,上船的時候剛剛登記人員和姓名,竟然這麼快就佈置好了,看來此次大會的負責人員非常不簡單啊,這種組織艹作能力遠非張慶元可比。
此時桌子上已經坐了幾人,看樣子應該是兩撥,都是一老兩少,不知在說些什麼。
張慶元朝幾人點頭致意之後就坐了下來,沒有攀談的**,這些人對他來說提不起絲毫交流的興致,沒準還可能因爲自己‘不懂規矩’而給臉色。
畢竟按年齡來說,張慶元只能算是晚輩,這兩個老傢伙一交談起來,張慶元當然不可能上來就顯擺自己的修爲,但如果不叫一聲前輩,難免給人以倨傲的感覺,張慶元自然不想自討沒趣。
但張慶元不找他們,他們反倒對張慶元有了些興趣,其中一個看模樣有些猥瑣的老頭笑眯眯的看了看張慶元,拱了拱手,笑道:“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啊,在下山西羅一手,敢問小兄弟大名啊?”
得,不找別人,別人都找上門了,再不理會就更顯得‘沒規矩’了,張慶元微微一笑,也拱了拱手,笑道:“羅兄有禮了,在下江南省大刀幫的張慶元。”
聽到張慶元的話,羅一手微微一愣,顯然對這個小年輕一上來就稱兄道弟有些不太適應,不過好在他也沒有流露出不滿的神色,只一瞬間就回過神來,笑道:
“這位小兄弟倒是一位妙人,不錯,有意思。”
羅一手不介意,他身邊的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卻面有不豫的同時低哼一聲,同時瞪向張慶元,對他的託大感到非常不滿。
看着這兩個明顯是羅一手晚輩的年輕人,張慶元心中有些苦笑,心道我可沒想佔你們便宜,但張慶元也不可能去解釋,只能當做沒聽到,對着羅一手笑了笑。
羅一手瞪了身邊的兩人一眼,對張慶元笑道:“老弟別見怪,一個是我女兒,一個是我徒弟,自小被我慣壞了,有些不懂禮數。”
聽到羅一手的話,年輕女子不忿的扭了扭嬌軀,再次瞪了張慶元一眼,而年輕男子倒沒再有什麼不高興的神色,顯然非常聽羅一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