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曉光臉色微沉的時候,張慶元淡淡道“
“楊書記,你是一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聽過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句話,有時候太過於計較和算計,反而會把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況!”
張慶元雖然語氣平淡,但話裡透露出的意思卻讓楊曉光一陣心驚,而張慶元的眼神更像是能看清人的內心一樣,直刺楊曉光心底,讓楊曉光眼睛漸漸眯了起來,沉聲道:
“張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什麼意思,我想楊書記對我可能不太瞭解,我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想請問,楊書記,如果別人打了你一頓,然後再對你道個歉,你就這麼算了?”
聽到張慶元話裡的意味,楊曉光勃然色變,陰沉的眸子盯着張慶元,漸漸冷了下來。
張慶元看着楊曉光沉怒的臉色,冷冷一笑,不爲所動道:“每個人做事都要承擔後果,你也不例外,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就想算了,你覺得可能嗎?還是說你覺得自己是省委書記,屈尊降貴的來給我道歉,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就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
張慶元寒聲道:“這不可能!”
聽着張慶元一句比一句囂張的話,楊曉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火氣,怒道:“張慶元,你別太過分了!”
作爲一省之首,轄下數千萬人口,更何況還是華夏東部經濟大省,在古代絕對是封疆大吏。這一怒,氣勢凜然,別說是汪慧珍和袁英梅這些人,就是鄭道飛,甚至是趙楠都心中一驚。
不過趙楠只一剎那的反應就平靜了下來,但其他人就沒這麼好的心理素質了,紛紛面色蒼白的望向張慶元,驚異於張慶元的膽大包天!
縱然是一號首長的兒子。也不可能對一省之首說出如此囂張的話吧,還說要讓他承擔後果?
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麼樣的,但省委書記親自過來道歉,就像張慶元說的那樣,絕對是天大的面子,但張慶元還不肯善罷甘休,他究竟想幹什麼?
難道要把省委書記打一頓?還是撤了他的職?
震驚過後,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汪慧珍家裡的幾人都面露擔憂之色。而袁英梅和鄭道飛、鄭伯仲心中都在暗罵張慶元不知死活,一點不知道進退,即使這次他沒事。像他這麼囂張。以後也絕對是完蛋的趨勢。
季若琳更是臉色煞白的望着張慶元,剛剛那一瞬間她快被張慶元的話嚇死了,害怕過後就是極度的擔憂,猶豫了一下,季若琳咬了咬牙,怯怯的伸出手。拉了張慶元的衣角一下,在張慶元轉過頭看她的時候,她滿眼焦急的趕緊對張慶元使眼色。
“放心吧,我有分寸。”感受到季若琳的擔心和害怕,張慶元溫聲道。
雖然心裡依然砰砰亂跳。更不知道張慶元的信心來自哪裡,但聽到張慶元這簡單的七個字。季若琳心裡好像就多了一種安定,情不自禁的鬆開了拉着張慶元衣角的手。
“我過分?”張慶冷冷的看向楊曉光,寒聲道:“楊大書記,你這官當的也夠可以的,把人的羞恥心也當沒了,但是再怎麼樣,做人也不能無恥到這個程度吧?”
“你——”楊曉光被張慶元的肆無忌憚氣的渾身發抖,臉色一片鐵青。
而在此聽到張慶元如此驚悚的言論,汪慧珍幾人都臉色一變,心裡充滿了駭然,而鄭伯仲和袁英梅震驚過後,看向張慶元的眼神滿也有些變了樣,跟看不知死活的人一樣,冷意中夾雜着不屑。
只有趙楠眼神若有若無的看着楊曉光,眼中不時閃過一絲冷笑。但包括楊曉光在內,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張慶元身上,根本沒注意到他。
鄭伯仲更是從中間看到了機會,當然要在楊曉光面前表現一番,衝到張慶元面前怒斥道:
“張慶元,你怎麼說話的,楊書記親自來給你道歉,你足以自豪了,但你看看你這素質,還是大學教授,簡直地痞流氓一樣!”
“滾!”
張慶元突然看向鄭伯仲,臉色森寒無比吐出一個字,但聽在鄭伯仲耳中卻如同驚天炸雷,震得他渾身汗毛瞬間豎起,滿腦子嗡嗡作響,渾身一軟,‘蹬蹬’的朝後連退幾步才止住身形!
鄭伯仲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但突然腰一躬,一口血從嘴裡吐了出來,臉色瞬間蒼白如紙,腳下再次一個踉蹌!
“伯仲!”鄭道飛大驚失色,趕緊上前扶住鄭伯仲!
看到張慶元一個字把鄭伯仲震得吐血,想到之前季騰國說張慶元非常危險的話,不管心裡怎麼想的,袁英梅和汪慧珍都心中駭然的往後退了幾步,看向張慶元的眼神充滿了驚恐。
眼神從鄭伯仲臉上收回來,楊曉光臉色已經黑的幾乎成了鍋底,暴怒道:
“張慶元,你想幹什麼?你真以爲自己厲害就沒人能治得了你?我告訴你,幾千年來多少英雄豪傑,但卻恃寵而驕、恃才傲物,最後有沒有一個好結局,你一身本事不思爲國效力,反而到處傷人,你這是赤(空格)裸裸在踐踏國家法律,你難道就不覺得心中不安嗎!”
聽到楊曉光一臉正色的話,張慶元頓時冷笑出聲,道:
“楊曉光,就你也配提國家法律?”
說着,張慶元臉色猛地一變,聲音森寒道:“我告訴你,對於你們這樣的國家蛀蟲,修理再多我也問心無愧!”
“昨天我好心好意去給你家老爺子治病,你不相信也就算了,但你卻因此心生歹意,爲了扳倒李道秀,首先拿我開刀,發現對付不了我,轉而對李剛動手,楊大書記,我倒想問問,如此恩將仇報,到底是誰無恥,又是誰踐踏國家法律?”
張慶元聲音不大,卻句句直指楊曉光內心,刺激的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個時候他又怎麼可能承認,寒聲道:
“張慶元,你好一個能言善辯的嘴,我承認我說不過你,但你不要忘了,當初你連續對趙楓三次打擊報復,更藉助黑惡勢力來毆打他,在趙德榮對你怒斥之時,你又藉助李道秀壓制他,讓趙德榮敢怒不敢言,如果不是昨天趙德榮再次看到你失態,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江南省還有這樣無法無天的事情!”
楊曉光聲音發寒道:“到了現在,你不僅不醒悟,反而變本加厲,以爲自己功夫高、醫術高就可以爲所欲爲,仗勢欺人,現在我們大家都親眼所見,你又把伯仲震的吐血,這種目無法紀的行爲,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保你!”
張慶元和楊曉光相較,大家自然更相信楊曉光,不僅僅因爲他是省委書記,更因爲他在省裡的形象一直非常好,再加上之前又有季騰國的電話,所以汪慧珍她們終於‘明白’過來,剛剛季騰國他們離開不是因爲無罪,而是有背景、有後臺,季騰國他們纔不敢抓他!
這樣想清楚了,汪慧珍幾人情不自禁的再次往後退了退,看向張慶元的目光也充滿了畏懼,還有一絲厭惡。
不過,季若琳並沒有退,她心裡自然更相信張慶元,反倒看向楊曉光的眼神裡有一絲憤怒。
楊曉光環顧了一圈,再次看向張慶元陰沉的臉,冷聲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不要以爲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沒人知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這些事情總有一天會讓你嚐到惡果的!”
說完,楊曉光轉過身,對鄭道飛道:“走,回醫院!”
“慢着!”張慶元突然喝道。
楊曉光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張慶元,眼神陰冷道:“怎麼,你還想對我動手?”
張慶元冷眼盯着楊曉光,沉聲道:
“我不像你那麼無法無天,更不會無恥到恩將仇報,現在依然指鹿爲馬、顛倒是非,本來我還想你如果肯就此放手我也就饒了你,但現在看來,對你這種人,所有道理都是講不通的!”
聽到張慶元的話,楊曉光臉色一變,以爲張慶元真要對他動手,但卻發現張慶元並沒有別的動作,而是掏出手機。
張慶元撥出了吳老住處的電話後,根本沒經過警衛轉接,就直接在吳老房子裡響起,這是當初吳老爲了方便張慶元同他聯繫,特意設置的。
電話一通,就聽到吳老爽朗的笑聲:“老弟啊,今天你怎麼有空跟我打電話了?難道……你不會告訴我你現在到京城了吧?”
聽到吳老的玩笑,張慶元苦笑一聲:“吳老,我現在可沒你那麼閒,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幫我辦一下。”
見張慶元這個時候打電話,楊曉光心中一動,以爲他打給某個後臺,只不過,當聽到吳老這個稱呼的時候,頓時一愣,隨即臉色劇變,再聽到張慶元的語氣和內容,差點嚇得魂不附體——張……張慶元竟然跟吳老關係這麼近?
一瞬間,刺骨的寒意從楊曉光背後升起,渾身僵硬,與他同樣狀態的還有鄭伯仲,至於其他人現在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還一陣鄙夷和不屑!
反倒是季若琳突然睜大了眼睛,滿臉震驚之色,因爲她終於確認了自己剛剛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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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在晚上十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