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彭澤運的話,孫語琴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而張慶元有些厭煩的冷冷道:“追求人是你的權力,但是,踩着別人去這麼做,就是品質敗壞了,我也奉勸你一句,這個世界很大,別以爲自己有多厲害,總有你惹不起的人,別給自己家老子惹禍。”
說完,張慶元目光森冷的掃了彭澤運一眼,同孫語琴從旁邊繞過去離開了。
聽到張慶元的話,彭澤運一張俊逸的臉頓時漲的通紅,拳頭捏的‘咔咔’作響,但剛剛張慶元的那道眼神如一把鋒利的刀,在他心裡留下了一道印記!
彭澤運雖然想狠狠的把張慶元狂揍一頓踩在腳下,但卻被張慶元剛剛的氣勢所攝,根本不敢有過多的動作,這怒火就壓在心裡,不斷髮酵。
走了一段路之後,孫語琴低聲道:“張老師,對不起,讓您一來就碰上了這樣的事。”
“沒有關係。”張慶元淡淡道:“哪裡都有這種跳騷,不止你們這兒。”
聽到張慶元的比喻,孫語琴微一錯愕,隨即‘噗嗤’一笑,一張白裡透紅的臉頰頓時如鮮花綻放,說不出的動人,如當初張慶元對孫語琴的評價的‘天生媚骨’那樣,魅惑天成,看的張慶元呆了呆,隨後趕緊挪開目光。
站在後面的彭澤運聽到孫語琴的笑聲,心中的妒火再次蹭的一下竄起數丈高,眼眶都有些發紅了。
不遠處門廳裡的兩個保安看到這一幕,兩人對視一眼,嘴角都浮起一絲冷笑,最開始跟張慶元說話的那個保安一臉篤定道:“看吧,有好戲看了。”
“唉,有好戲也輪不到咱們看啊,咱們就是一個小小的保安。他們一年的會費夠咱們掙幾十年的,同樣是人,但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你就知足吧。咱們孫總已經夠可以的了,一個月三千多的工資。風吹不着雨淋不着,太陽更曬不到,還有空調,在杭城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工作。”
“是啊,爭風吃醋是他們有錢人的專利,咱只要能有一個女人看上咱們,只要模樣不是太差。性格溫柔些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而彭澤運站在那裡自尋煩惱的待了一會兒,想了想。又臉色陰沉的追了過去。
而此時,孫語琴已經帶着張慶元穿過主體大樓,來到大樓後一棟靠近浣紗湖的別墅外面。
站在門外,孫語琴猶豫了一下,一臉尷尬的道:“張老師。我父親叫孫正韜,他……他對您收木棉爲徒有些……有些不是那麼樂意,所以……等會兒您見到了他,如果他說些什麼不中聽的話,我在這裡先向您道個歉。實在是不好意思。”
“嗯?這是怎麼回事?”張慶元疑惑道。
孫語琴苦笑道:“張老師……這個,我說了您別見怪啊。”
張慶元擺了擺手道:“沒事兒,你說吧。”
雖然張慶元這麼說了,但孫語琴還是有些忐忑,猶豫了一會兒,才一臉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我父親說,既然木棉是他的外孫女,而且我們蘇家也是武術世家,卻拜別人爲師,讓他覺得很丟面子,所以……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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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孫語琴這麼說,張慶元頓時恍然,笑了笑道:“你父親的想法很正常,如果是我恐怕也會這麼想,我能理解。”
見張慶元臉色沒有絲毫不虞,反而替自己父親說話,孫語琴忐忑的心這才收回了肚子裡,雖然她回來後也跟孫正韜說過幾次,說她親眼所見張慶元的那些恐怖修爲,但孫正韜卻根本不相信,反而氣呼呼的說孫語琴是故意瞎編的,而且說她編瞎話也不編點靠譜的,說的孫語琴極爲無語。
不過,孫語琴自己也知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也確實難以相信張慶元那些神通真的是人力可以做到的,而且當初見到會飛的人用火燒、用劍射穿張慶元的身體,那血濺幾尺遠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但是,孫語琴相信,說出去不僅自己父親不相信,絕對沒有一個人會相信。
至於說起蘇木棉當初的發飆,孫正韜就更是怒斥胡說八道,讓孫語琴當時急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卻又不能讓蘇木棉再爆發一遍,萬一蘇木棉再像上次那樣控制不住的話,那就危險了。
所以哪怕回來幾天了,孫語琴也依然沒有跟孫正韜溝通好。
現在聽到張慶元這麼說,孫語琴也不由鬆了口氣,笑道:“謝謝您了,張老師,那咱們進去吧。”
說着,孫語琴對張慶元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隨後推開別墅的院門。
張慶元點了點頭,同孫語琴一起走了進去,而此時,彭澤運也攆了過來,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緊皺起,不過倒沒有不顧一切的跟進去,咬了咬牙,掄起拳頭狠狠砸在牆上!
而孫語琴剛一進門,裡面就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小琴,誰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孫語琴頓時心中一驚,情不自禁的吐了吐舌頭,但是剛伸出來才意識到張慶元就在身邊,頓時感到臉上一陣燥熱,眼神微微慌亂的躲閃,霞飛雙頰。
而孫語琴剛剛露出的小女兒姿態,張慶元還是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頓時愣住了,但剛剛那粉嫩的舌頭從櫻脣中吐出的瞬間,還是讓張慶元立刻印在了腦海裡,心裡也蕩起一陣漣漪。
只不過,剎那間張慶元就回過神來,雖然心裡依然有些旖旎的情緒,但臉色上已經絲毫看不出來了。想到剛剛的聲音,張慶元對孫語琴做了個口型,沒有發出聲音:“你爸?”
而孫語琴畢竟不是少女,片刻後她也恢復了過來,對張慶元點了點頭,露出一絲苦笑,隨即對立面喊道:“爸,是張老師來了。”
說完。孫語琴對張慶元做了個拜託的姿勢,張慶元明白她的意思,點了點頭。隨即兩人朝裡走去。
“哪個——”裡面孫正韜正想說哪個張老師,但話說了一半。立刻想起孫語琴說的是誰,從沙發上霍然起身,聲音立刻提高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張老師竟然要當我外孫女的師父,還讓我家丫頭這麼推崇!”
話還沒說完,孫正韜就氣沖沖的來到門口,同剛進門的張慶元打了個照面。看到脣紅齒白,年輕的不像話的張慶元,孫正韜立刻愣住了。
“孫伯父,您好。”張慶元點了點頭笑道。既然是蘇木棉的姥爺,算起輩分張慶元自然要比他晚一輩。
而聽到張慶元的聲音,孫正韜眼角顫了顫,一臉沉鬱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隨即轉向孫語琴,眉頭緊皺道:“這就是你給木棉找的師父?”
孫語琴對張慶元露出一絲苦笑,看向孫正韜道:“爸,就是張老師,好了~我早就跟你說了。張老師修爲高深,木棉能被張老師收爲徒弟,那是木棉的福氣。”
聽到孫語琴的話,孫正韜立刻臉色一板道:“行了,別在我面前說這些沒用的。”說完,孫正韜看向張慶元,眼神帶着審視的意味,緩緩道:
“不知張先生師承何處,修習的是哪家功夫啊?”
“呃……”張慶元頓時被噎着了,心想我如果說出來豈不是更要被你說成胡說八道,腦中一閃,立刻道:“孫伯父,我師父他老人家幾乎不出世,在江湖上幾乎沒有走動,說出來想必孫伯父也沒聽說過。”
看到張慶元最開始那片刻間的遲疑,孫正韜心中的疑惑不由更深了,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師父不出世,那他的功夫總該有流派吧,敢問是哪一流派呢?”
見孫正韜還在這兒喋喋不休,孫語琴生怕他再問下去把張慶元問火了,不由皺眉道:“爸,你這是幹什麼,張老師第一次來咱家,你就弄得跟查戶口似的,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見孫語琴再次幫腔,孫正韜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隨即訓斥道:“姑娘家的,不懂不要隨便插話,既然張先生要做木棉的師父,我作爲木棉的外公,總得討教一番,免得木棉誤入歧途吧?”
說着,孫正韜對張慶元露出一絲笑容,道:“張先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張慶元終於明白孫語琴之前話裡的意思,感情這老傢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是鐵了心要拆穿自己這個‘騙子’的本性,想到這裡,張慶元也知道自己不拿出點真本事,恐怕孫正韜還會沒完沒了。
雖然張慶元對蘇木棉喜愛異常,但不代表他對孫正韜有太多的尊敬,之所以稱他爲伯父,還是看在蘇木棉的面子上。張慶元一直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孫正韜三番五次的詢問,問的張慶元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所以,聽到孫正韜的話之後,張慶元淡淡笑道:
“看來孫伯父對我還是不相信啊,既然這樣,空口白話說不出個所以然,咱們還是手底下見個真章吧,也免得孫伯父擔心。”
聽到張慶元的話,孫正韜心裡大喜,他正準備找藉口試試張慶元的水,沒想到他倒主動提出來了,剛要答應的時候,孫語琴卻大驚失色的道:
“張老師,不要!”
“沒事,我有分寸,不會傷到伯父的。”張慶元一臉淡然道。
聽到張慶元的話,孫語琴是鬆了口氣,而孫正韜卻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臉色都青了起來。
喘了口粗氣,狠狠瞪了孫語琴一眼,對孫語琴這種長他人威風,滅自家銳氣的行爲感到極爲氣憤,看向張慶元,沉聲道:
“哦?看來張先生很有信心啊,既然這樣的話,那我說不得倒要討教一番了!”
說完,孫正韜忽然道:“對了,還不知道張先生善於徒手還是兵器?如果是兵器的話,我這院子裡十八般兵器都有,你可以任意挑選。”
張慶元擺了擺手,道:“不用,我徒手就行了,至於孫伯父擅長什麼,儘管使來。”
聽到張慶元如此大的口氣,孫正韜再次被氣得七竅生煙,本來他擅長棍術,但張慶元都徒手,他一個長輩,怎麼好意思用兵刃,臉黑成一張鍋底,悶聲道:“那咱們就都徒手吧。”
說完,孫正韜就帶着張慶元來到院子裡,面對着張慶元擺出一個起手式,但是,再次讓孫正韜氣得幾乎吐血的是,張慶元緩步走到離孫正韜不遠的地方,腳步鬆垮的站在那裡,朝他招了招手!
ps:
本來以爲11點可以寫完的,結果延遲了這麼久,不過這章字數稍微多點,對大家說聲抱歉。明天還是十二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