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丹琴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吳喜本,雖然眼睛騙不了人,但林丹琴總感覺有點不太真實,不敢相信這種大人物竟然會來到這個地方,雖然這裡是江南省最高檔的會所之一。
即使不敢相信,但林丹琴也不敢再亂髮脾氣,眼神有些飄忽的望着吳喜本,既希望是那位大人物,又希望不是他。
之所以希望,是因爲他顯然跟吳千軍和吳俊有關係,如果能巴結到這種人物,以後絕對再沒人敢惹。
但是,剛剛她可是指着吳俊的鼻子罵,說他騙子,可一轉眼間就跟這位大人物扯上關係,這讓她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火辣辣的難堪到極點,縱然她可以放下身段去重新討好,但她又擔心自己剛剛那麼快翻臉,吳俊會不會原諒自己。
所以,這樣一來,林丹琴又不希望是那位大人物,這樣就讓她至少心裡不會後悔。
剛剛跟出來的時候,左風心裡就有些不好的預感,再聽到吳千軍說起張慶元時的驚懼神se,又看到吳俊的臉se,哪還不知道剛剛撞到鐵板了,心裡一股寒氣止不住的往外冒。
而現在,看到吳喜本和吳喜堂這麼快的速度趕過來,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恐懼,小腿發抖,痠軟的幾乎站立不穩。
“爸,大伯。”看到吳喜堂和吳喜本走過來,吳千軍臉se有些沉重的道。
吳喜堂和吳喜本點了點頭,吳喜本狠狠掃了吳俊一眼,這一眼讓吳俊心驚肉跳,站在一旁臉se發僵。
“把剛剛的事情講一遍,要是敢漏掉一句,我打斷你的腿!”吳喜本沉聲道。
聽到吳喜本的話,不僅吳俊渾身一顫,左風和林丹琴都嚇了一跳,到了吳喜本這個層次的官員,因爲位置的關係,本身就有不小的氣勢,此刻發怒,更是官威如山,兩人哪裡經受得了,看向吳喜本的臉se微微發白。
左風感覺自己大腦都快短路了,林丹琴也好不到哪去,心裡有些發苦的想到,恐怕面前的這位就是湘南省一號,自己剛剛完全就是自掘墳墓!
但是,這樣的身份還如此焦急發怒,那剛剛那個張老師究竟是什麼身份?難道……他還有更大的來頭?
林丹琴這樣的女人關注更多的就是娛樂時尚,對這些政(空格)治方面根本沒有怎麼關注過,如果她知道吳喜本是吳老的兒子,吳俊是吳老的嫡長孫後,恐怕會嚇得魂不附體,大罵自己有眼無珠!
吳俊吞了吞唾沫,不敢有任何隱瞞,一五一十的把剛剛的經過講了一遍,連最開始停車時搶了張慶元的車位都沒有遺漏,直聽得吳喜本臉se黑成了鍋底,而吳喜堂也好不到哪去,不過終究是自己的侄子,他不好說什麼。
當吳俊講完時,吳喜本已經氣得渾身發抖,手一甩,一巴掌狠狠抽在吳俊臉上!
“啪!”
沉重的一巴掌扇的吳俊身體往後歪了歪,雖然吳喜本這一掌的力道不輕,但吳俊終究是武道六層的武者,不可能像劉明耀和左風那樣被扇倒在地!
吳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長這麼大,這是他第一次驚慌失措,哭喪着臉道:“爸……”
“你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混賬的兒子,你真是氣死我了!”吳喜本怒氣衝衝的道,臉seyin沉如水!
“別罵小俊了,先進去給張老師道歉賠罪吧。”吳喜堂在一旁沉聲道。
“轟!!!”
當吳俊稱呼吳喜本‘爸’的時候,林丹琴腦中一陣轟鳴,嬌軀一顫,瞪圓了雙眼看向吳俊,她曾經對吳俊有過太多猜測,也試探着問過,但卻從沒想過吳俊的身份竟然高到這種程度,竟然是湘南省一號的兒子!
林丹琴心中後悔到了極點,自己剛剛竟然因爲吳俊惹不起張慶元,從而懷疑吳俊的身份,現在看來,哪是吳俊身份太低,根本就是那人身份太高!
而現在,因爲剛剛得罪了那個年輕人,湘南省一號竟然要去道歉賠罪?
林丹琴嘴裡有些發苦,她跟張慶元並沒有任何衝突,剛剛也沒有貿然開口,即使有事也算不到自己頭上,而自己卻急脾氣的作死,把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葬送掉了,想到這些,林丹琴眼前一黑,差點噴出一口淤血!
“不行,不能這樣,我不甘心!”林丹琴臉上閃過一絲焦急之se,擡步想去求得原諒!
但當林丹琴身體搖搖晃晃的剛想動腳,吳千軍立刻就察覺到了,眼神一凝,yin冷的she向她,讓林丹琴如同被毒蛇盯住一般!
林丹琴頓時僵硬在那裡,一股寒氣從背後升起,讓她一動都不敢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四人從自己身前經過,腸子都快悔青了。
看着幾人走進別墅,左風想到吳喜堂和吳喜本走的時候看向自己的yin冷眼神,渾身像是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樣,再也支撐不住,軟倒在了地上,渾身顫抖的望着幾人的背影,滿眼驚恐之se。
“左……左總,剛剛那真的是湘南省一號吳……吳書記?”左風的樣子嚇了林丹琴一跳,心中惶恐的問道。
左風過了一會兒纔回過神,眼神盯着林丹琴看了好一會兒,直把林丹琴看的頭皮發麻時才緩緩道:“是吳書記,不過……他現在已經來到江南省做一號了……”
雖然回答了林丹琴的問題,但心裡卻鄙夷林丹琴的勢利,一看形勢不對就翻臉,這樣的女人誰會要,什麼時候被她算計了都不知道,jing明的過頭了,就是愚昧透頂!
聽到果然是他,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林丹琴腦子裡還是微微暈眩,定了定神後,嚥了咽口水才艱難道:“那……那個張老師究竟是……是什麼身份,怎……怎麼?”
左風此刻心頭大亂,哪還不知道張慶元的身份恐怕高的嚇人,嘲諷的望向林丹琴道:“我要是知道他什麼身份,我還敢跟他叫板?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死法!”
林丹琴此刻雖然沒有軟倒,但也到了崩潰的邊緣,俏臉蒼白,大顆的汗珠往下淌,既害怕吳俊因爲剛剛的事情報復她,更後悔自己剛剛的愚蠢,她何嘗不知道經過剛剛的事情後,她能再回到吳俊的身邊纔是見鬼了。
而此時,吳喜本和吳喜堂兩人率先走進別墅大廳!
在看到兩人的瞬間,整個大廳裡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雖然不可能所有人都認識兩人,但聲音的驟然減小,讓另外一些不明所以的人驚訝回頭,都停止了交談,而那些認出兩人的都心神一凜,大腦一片空白!
一個是主政一方的一號,一個是掌管數百億米元動向風投的商界大佬,一政一商,再加上軍(空格)方的吳龍芝,三人就是吳老之下,吳家的中流砥柱,別說是普通的省(空格)部級大佬,就是更上一層的領導,見了他們中任何一個也絕對平等對待!
而現在,三人中的兩個竟然聯袂而至,怎能不讓這些人心神狂跳,神se中既有敬畏,又有崇拜,心裡一片驚濤駭浪!
即使島田百盛也認識其中的吳喜堂,不知道這位大佬現在過來幹什麼,但卻不敢怠慢,慌忙就迎了過去。
至於其他人,雖然都想過來結實攀談,但想到剛剛吳千軍進來了一下,又臉se大變的拉着吳俊往外跑,哪還不知道現在吳喜堂和吳喜本同時過來絕對有事,猶豫了一下都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
當然,即使沒事,他們也不敢過來,身份擺在那裡,他們資格差的太遠!
而張慶元看到吳喜堂和吳喜本竟然一塊兒來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也沒再擺架子,迎了過去。
“吳總,您好。”島田百盛滿臉堆笑的迎上去,雙手朝吳喜堂伸出。即使麻生佑親來,面對吳喜堂也要笑臉相迎,何況是他?
“島田先生,你好。”吳喜堂記憶非凡,雖然跟島田百盛見面次數不多,但幾步路之後,也就想起他的名字,既然剛剛跟張慶元在一起交談的人,吳喜堂也同樣不敢怠慢。
同島田百盛打完招呼,吳喜堂和吳喜本就快走兩步,來到張慶元面前,兩人一臉愧疚之se,同時鞠躬!
“張老師,對不起。”
這一躬,這一聲,如平地驚雷,如核彈爆炸,轟隆隆的震得在場的所有人jing神差點錯亂!
所有人的眼前像是空間扭曲,這種場面他們即使想都不敢想,但卻真實發生在眼前,又顯得那麼荒謬!
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幕,都像在看驚悚片一樣,渾身發寒,心底顫抖!
怪不得這個年輕人從頭到尾都一臉淡然,哪怕左風老子來頭那麼大也敢說打就打,連吳家的人都不放在眼裡,而現在眼前發生的這些,給了所有人一個最好的解釋。
原來如此!
但是,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吳喜堂和吳喜本可不是那種無所事事的紈絝二代,而是在各自的領域都有非凡成就的大人物,就算是華夏一號的兒子,恐怕也不可能讓兩人如此恭敬對待吧?
所有人只感覺腦袋裡一團漿糊,根本無法思考。
他們明白,這一幕如果傳出去,絕對會在全華夏上層社會掀起軒然大波,沒有一個人看到這一幕還能保持鎮定,哪怕只是聽說也不可能!
當然,前提是別人能相信這一幕的發生。
趴在地上的劉明耀此刻嚇得頭都不敢擡,渾身顫抖的像被電擊了一樣,但此刻除了齊雪雯看了他一眼,根本沒人去在意他。
吳千軍看到這些當然沒太大的反應,覺得再正常不過,而吳俊以前只是聽說過張慶元的不少‘英勇事蹟’,並沒有太過直觀的概念,而現在,他的父親和叔叔終於現場給他上了一堂課,嚇得他渾身一顫,趕緊跟着彎腰,魂飛魄散!
張慶元被兩人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兩人剛微微彎腰,張慶元趕緊扶起兩人,搖頭笑道:“不關你們的事情,小孩子不懂事,算不到你們頭上。”
周圍的人聽到張慶元的話,臉上紛紛露出古怪之se。
吳俊都已經三十歲出頭了,而張慶元雖然二十五歲,但一副小白臉的模樣,看起來比真實年齡還下,但他卻說吳俊小孩子不懂事,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
而齊眉在驚訝過後,嘴脣緊抿,臉一抽一抽的,強忍住笑意。而齊雪雯則對這一幕看呆了,雖然她不認識吳喜本和吳喜堂,但兩人氣度不凡,哪還不知道是大人物。
即使以前的劉明耀在齊雪雯眼裡都能量巨大,更何況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後,再看劉明耀,在這些人眼裡恐怕連個沙子都不如,巨大的反差讓她站在一旁小心翼翼,情不自禁的想到當初的陷害,暗歎一聲,要不是張慶元后來沒計較,她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聽到張慶元的話,吳喜堂和吳喜本兩人對視一眼,吳喜本苦笑道:
“張老師您這麼說,我們就更無地自容了,小俊現在的問題,都是我們管教無方,這混賬明明看到左風無故找你們麻煩,不僅不阻止,反而煽風點火,實在可恨,還請張老師處罰!”
吳喜本這麼一說,張慶元也就猜到吳俊應該就是吳喜本的兒子,轉過頭,看向依然躬着腰對着自己的吳俊,見他嚇得瑟瑟發抖,搖頭道:“他現在既然已經知道錯了,那就算了吧。”
之所以放過吳俊,張慶元更多的還是看在他們這些人的面子上,跟吳俊沒有半毛錢關係。
張慶元看向吳俊,沉聲道:“你含着金湯勺出生,背靠着家族巨大的地位和能量,你的在整個華夏恐怕都很少有人能比得過,所以驕傲一點也沒什麼,但你切記一點,這個世界遠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小。所以,戒驕戒躁,低調對己,寬容對人,這一次我放過你,下次再敢這樣,我絕對饒不了你!”
張慶元說這番話的時候,還夾雜有一絲靈魂境界,像烙印一樣深深印刻在吳俊的靈魂深處,張慶元相信,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後,他絕對不會再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張慶元做的這些自然沒人察覺,而吳俊只感覺這番話發人深省,讓他心裡像是幡然悔悟一樣,趕緊恭敬的點頭道:“謝……謝謝您的教誨,小俊一定謹記,絕不敢忘。”
張慶元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吳俊做爲吳喜堂兩人的子侄,他們自然清楚吳俊的xing格,能聽出來吳俊這番話發自真心,心裡一陣欣慰,趕緊對張慶元道謝。
張慶元擺了擺手,道:“咱們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整個大廳裡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一幕,對張慶元敬畏之餘,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出張慶元的身份。
吳喜本點了點頭,道:“張老師,下次要是我們吳家的人招惹到您,您就狠狠的修理,不用管我們,哪怕打死了也是活該。”
吳喜本這一番話說出來,不僅吳俊嚇的遍體生寒,周圍的人也都頭皮發麻,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而吳喜堂也跟着道:“是啊,張老師,幸好您寬容大度,萬一惹到別人,恐怕就不緊緊是他自己的事了。”
吳喜堂說這些的時候,想到的卻是當初小洞jing島上的元修同樣可以飛,還在張慶元的眼皮子底下搶走那枚玉佩,還有後來張慶元在京城高爾夫俱樂部地下停車場裡,又出現一個會飛的人,這些人顯然跟張慶元是同一個層次,不屬於世俗的範疇。
這次吳俊惹到的是張慶元還好,萬一惹到那些人,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沒準還會讓整個家族陷入危機。
就在這時,吳喜堂的秘書陶靈玉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看到吳喜堂和吳喜本站在那裡,他們的面前是一個年輕人,她之前聽過張慶元的聲音,知道是個年輕人,卻沒想到這麼年輕,一臉緊張的來到吳喜堂身旁,畏畏縮縮的道:
“吳……吳總,對……對不起,剛剛張……張老師給您打……打過一個電話,我……我……”
說到後面,看到吳喜堂越來越yin沉的臉se,還有那如刀子般鋒利的眼神,秘書嚇得眼眶一紅,臉se慘白的根本說不下去了。
雖然秘書說的斷斷續續,結結巴巴,但吳喜堂卻明白了過來,不是張慶元沒有告訴他,而是他的秘書自以爲是的根本就沒提過,氣的他臉se鐵青,怒斥道:
“你好大的膽子,我的私人電話你都敢攔下來,你想幹什麼,這個總經理要不要給你來當?”
吳喜堂暴怒的一吼,秘書渾身一顫,雙腿發軟,哭喪着臉說不出話來,心裡害怕到了極點。
吳喜堂一臉難堪的看了張慶元一眼,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走吧,以後也不要來了。”
“吳總!”秘書大驚失se,趕緊喊道。
吳喜堂猛地瞪向秘心驚肉跳,趕緊住口,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嘴動了動,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就在這時,秘書想起黃老的話,趕緊看向張慶元,哭道:“張老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您,求求您了……”
聽到秘書不僅不走,反而還敢找張慶元,吳喜堂臉都快掛不住了,聲音yin沉道:“我看在你跟了我幾年的份上,讓你走是給你留面子,不要讓我找人趕你走!”
秘書渾身僵硬了片刻,整個人的jing氣神都像被打散了一樣,只能離開。
看着秘書離開,吳喜堂胸口還一陣起伏,顯然這件事讓他極爲生氣,轉過頭對張慶元又是一陣道歉。
而這個時候,經過那些知道兩人身份的人的傳播,大廳裡所有人都知道了吳喜本和吳喜堂兩人的身份,全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這個層次的大人物,他們以往根本沒有機會能同時看到。
“對了,吳書記,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張慶元對吳喜本疑惑道。
“哦,前段時間楊曉光不是下去了嗎,省裡也清理了不少人,上面擔心江南省出問題,就把我調過來了。”吳喜本趕緊道。
其實,吳喜本還有一個原因沒說,之所以讓他過來,吳老的意見佔了很大的因素,吳喜本認識張慶元,以後在江南省張慶元如果有什麼事情,吳喜本就可以解決,可以很大程度避免再次發生像上次的事情。
“哦,原來是這樣。”張慶元點了點頭,接着像想起什麼似的,把有些緊張的肖文磊拉過來,指着吳喜本對肖文磊道:“磊哥,這位是吳喜本吳書記,以後就是江南省的一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