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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陳麗雲那虛僞無恥的嘴臉,小朱此刻真想把她扔下去,因爲張慶元走的時候交代過他姑姑,不讓陳海山亂動,但現在竟然因爲陳麗雲的挑撥,陳海山坐了起來,讓小豬驚怒不已,不知道這樣一來會不會對陳海山身體有影響,但上一次揍陳麗雲是張慶元發了話,而這次他頂多只能嚇唬她。
但嘗過小朱巴掌滋味的陳麗雲一見到小朱回來了,立刻哭喪着臉,在陳海山好奇的目光下,趕緊閉嘴,眼觀鼻鼻觀心的退到一邊的病牀上坐下,不敢再看小朱。
方翠萍也好不到哪兒去,一開始她還對這帥哥有想法,但現在發現張慶元他們闖了這等彌天大禍後,她一點也不想跟他扯上關係,更何況現在暫時戰略性服軟有利於自己不吃苦頭,她自然也跟着她的胖媽撤到那張牀上。
不過現在兩人倒是對張慶元多少有些刮目相看了,心想這小子難道還會中醫?昨天那些醫生都說根本無法治,現在一天的功夫就好了,也太神奇了吧,隨即兩人心裡又陰冷的想到,醫術再高又有什麼用,還不要被王大少整。
小朱眼神陰冷的將兩人從上到下看了一遍,心想這倆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的生長環境,才能長成這樣的奇葩,無比自私、無比貪婪、無比虛僞!
“姐,你不用說了,你們的心思我明白,但我做不到,也不可能去勸小晴。”見兩人還有些不甘的朝自己張望,陳海山沉着一張臉道。
陳麗雲給了陳海山一個‘怒其不爭’的眼神,對他的死腦筋感到極度鬱悶,但現在迫於小朱的威懾,她卻根本不敢再開口。
小朱也不再理會陳麗雲母女倆,走上前,一邊將手中剛從醫院旁邊買來的粥遞給張曉芬,一邊對陳海山笑道:“陳先生,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陳海山剛剛因爲氣急而難看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呃…謝…謝謝,已經好多了……勞您關心了。”
陳海山不清楚這個看模樣了不得的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還對自己如此客氣,讓他一時摸不着頭腦。
小朱也是很無奈,如果張慶元真的是他朋友倒也好了,他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稱呼陳海山爲‘叔叔’,但對於張慶元的姑父,他敢嗎?
所以,他只能稱呼他‘陳先生’。
張曉芬揭開粥的蓋子後,一邊用勺子攪着粥,讓它涼的快些,一邊對陳海山解釋道:“這位是朱先生,是小元的朋友。”
看到陳海山點了點頭,又轉到他耳邊小聲道:“剛剛小元說他也很有背景,讓咱們這次不用擔心。”
陳海山有些好奇的打量了小朱一眼,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絲希望,他寧願相信這個在他看來有些不切實際的說法,也不願意去選擇那個寧肯讓他去死也不遠做出的決定。
小朱又仔細打量了陳海山一眼,見他現在無論從精神還是身體反應上還比較好,心也落下了一點,接着還是說道:
“陳先生,那個……張老師離開的時候說您身上的這些針得等他回來給您拔,而且您最好不要亂動,以免影響治療效果。”
聽到小朱的提醒,張曉芬愣了愣,隨即臉色一變,‘哎呀’的一聲驚呼,焦急道:“我怎麼把小元交代的事情給忘了,阿山,你現在有哪兒不舒服沒有?”說着,張曉芬開始上下打量起陳海山的身體。
陳海山晃了晃胳膊,道:“沒事兒啊,我現在不好好的,除了身上有點痛之外,其他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說完,又奇怪道:“以前只知道小元他師父醫術高明,沒想到他也學了來,真是不錯。”
“姑父,您還是別亂晃了,要不然你的治療效果可就要大打折扣了啊。”
就在張曉芬準備出言讓陳海山別亂動的時候,門口響起張慶元的聲音,驚得屋裡所有人都朝外看去。
張曉芬和陳海山自然是大喜,再等到兩人看到張慶元懷裡抱着的張晚晴時,都大驚失色,張曉芬一路驚慌的跑了過去,焦急道:“小元,小晴她怎麼了?”
陳海山這一刻早把張慶元剛剛的提醒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在牀上伸長脖子不安道:“是小晴嗎?她怎麼了?怎麼暈了過去?”
最吃驚的當然是陳麗雲母女兩,剛剛兩人還如何大言不慚的譏諷張慶元這次有去無回,一方面是心裡真的不相信,也更不屑,另一方面也自然是讓陳海山迫於無奈而勸說張晚晴。
但現在,張慶元的突然出現,讓這母女兩直感覺臉色一陣火辣辣的滾燙,這是赤/裸裸的打臉和拆臺啊。
兩人更爲在意和緊張的是張晚晴竟然能真的被他帶回來,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和手段,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辦成這件事?
張慶元抱着張晚晴來到陳麗雲和方翠萍坐着的牀邊上,眼神冰冷的看着兩人,寒聲道:“滾起來!”
兩人面色蒼白的渾身一哆嗦,心中一陣憤恨和咬牙切齒,強忍下心中的怒氣,暗道一聲你他嗎的再囂張能囂張多久,孃的我忍,抱着這種心思,兩人沉着臉起身到了一邊。
張慶元將張晚晴放在牀上,再纔對張曉芬和陳海山道:“小晴沒什麼事,就是關了一天有些不舒服,我調理一下就沒事了。”
張慶元怕兩人聽了怒極攻心,尤其是姑姑現在虛弱的身體,更容不得太多的驚嚇和憤怒,只能隱瞞其中的過程,簡略帶過。
聽到張慶元的話,張曉芬和陳海山才放下一些沉重的擔心,但還是不太放心的看了又看,直到看到張晚晴的呼吸越來越平穩、均勻才放心,這當然是張慶元之前注入的真氣開始運轉起了作用。
而此刻,陳麗雲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樣,還想做最後的努力,不由有些忐忑的看了張慶元的背影一眼,猶豫了一下,硬着頭皮道:
“張慶元,你難道就忍心看着你們家遭受這樣的大禍?你要知道,他們王家不僅在咱們縣,在整個市裡都非常有勢力,根本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是,我是有私心不假,但對你們來說,我這個提醒不僅能夠讓你們能躲過這場災禍,還能因此交好王家,我這也是爲你們家好好不好,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死扛?”
張慶元嘲諷的掃了陳麗雲一眼,看着她肥胖的身體一起一伏的看着自己,張慶元冷聲道:“爲你自己就夠了,不用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跟我們沒關係,不要這麼說爲誰好,我們當不起,今天的事情我就放了你,你請便吧。”
說完,張慶元就轉過身給妹妹蓋上被子,心想你要是知道那小子被我快打死了,他的那個最大的依靠也要癱瘓了的話,不知道你們還會不會這麼想。
而此時,縣第一人民醫院的廣場上,醫院的院長、副院長、黨委、團委、後勤等一干領導忙不迭的在廣場上飛奔,向着開進來的縣委一號轎車心神不寧、不明所以的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