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州結界又呆了幾天,張慶元準備離開這裡,回俗世了。
本來趁着這幾天他想去看看幾位師兄,不過由於時間比較倉促,也只好作罷。
“老爺子,你不打算回去了嗎?”張慶元望着張嘯山問道。
張嘯山搖了搖頭:“我到地球上原來就是爲了修復身體的傷勢,現在藉助水靈牌我已經恢復了,以後就常住在神州結界吧。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姑姑他們,你這次回去幫我看看他們,有什麼困難,幫助解決一下。再替我帶一句話,就說我有時間的時候會回去看看他們的。”
張慶元點了點頭,說起姑姑以及自己的表弟表妹,張慶元還真的有些掛念他們了。
不過,還好,他回去之後馬上就能見到了。
張慶元衝着張嘯山揮了揮手道:“爺爺,那我先走了,去修真界之前我會再回來一趟的看你的。”
張慶元沒走兩步,再次轉過頭來。
張嘯山眉頭一皺:“你小子,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顯然張嘯山此時已經對張慶元的猶猶豫豫很不耐煩了。
重逢沒有幾天,再次分開,張慶元此時的心情張嘯山完全理解,但是他受不了張慶元這婆婆媽媽的樣子。
張慶元確實捨不得爺爺張嘯山,不過經過張嘯山提醒,他想起自己在神州結界真的還有一些放不下的事情。
他停住腳步,笑道:“爺爺。以後神州結界有你在,我就不擔心師兄們他們幾個宗門出現什麼危難了。不過這兩天一直耽誤,有幾個人一直沒有查到他們的下落,所以還請您讓天軍多多費神,幫忙找上一找。”
張嘯山點了點頭。
昨天晚上,張嘯山和張慶元兩人合計了一番,既然天軍已經成立了,再解散也不合乎情理,索性就把天軍當做張嘯山的直屬隊伍,雖然他們對於張嘯山來沒有什麼用處。但是處理起來一些小問題。至少不必勞駕四大護衛直接出面了。
所以,天軍從昨天開始就已經成了張嘯天的嫡系部隊。
張慶元有些放不下的就是張三丰和憐兒兩個人,至於阿嘯和龍蛇王,以他們的實力想要自保應該沒問題。
“哦?你說的是哪些人?你小子走了之後還給我留下一屁股爛賬。”
說着張嘯天瞥了一眼張慶元旁邊的齊眉。他下意識的認爲張慶元是在神州結界惹下了情債了。
齊眉冰雪聰明。她看到了張嘯天的眼神就明白了。隨即一個白眼球扔給了張慶元。
“哎呀,我的爺爺,有這樣說自己親孫子的嗎。你再這樣下去連孫媳婦兒都趕跑了,到時候看你怎麼抱孫子。”
張慶元一邊說,一邊用手圈住了齊眉的肩膀做安慰,這才道:“是這樣的,我以前結拜了一個兄長,叫做張三丰,他在天城和我們分別後再也沒見到,還有幾個在神州結界認識的朋友,相處的非常不錯,一個是憐兒,他是我師兄花下酒的婢女,一個是雲霧海十王之一水猿王兒子阿嘯,還有一個就是龍蛇王。
張三丰大哥和憐兒兩個人還請爺爺幫忙安置一下,至於阿嘯和龍蛇王,就告訴他們我平安,已經去了修真界這個消息就好了。”
齊眉聽了張慶元的話,這才安心下來。
至於張嘯山,對於張慶元的要求自然是有求必應了。
張慶元交代完這些,再次和任無窮顧忠等人告辭,旋即離開。
由於顧忠的資質不錯,並且性子方面也對張嘯山的脾氣,顧忠此時已經被張嘯山收爲了弟子。
當然這裡面自然有張慶元不少功勞。
不過,張慶元和顧忠有言在先,他和張嘯山兩個人的輩分各論各的,於是,張慶元管顧忠叫顧道友,顧忠管張嘯天叫師父。
“慶元保重。”顧忠和任務窮望着張慶元道。
“很快我就會回來的。”張慶元笑了笑,隨即抱着齊眉離開了。
這次回去,自然不像張慶元來的時候那麼艱難,一路順風順水,沒有一個人阻攔,也不可能有人跟得上張慶元的速度。
從神州結界出來後,張慶元深深吸了口氣,感覺還是這裡更適合自己一些,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
“回家咯!”
張慶元抱起齊眉,大叫一聲,瞬間消失在天際,還留下齊眉一聲驚呼。
張慶元的第一站就是老家玉(空格)環。來到了縣城,張慶元不想破壞他們的寧靜,所以並沒有直接去見他們。
從神識中,張慶元看到姑父經營的鋼材批發部生意很不錯,不時的有顧客上門,姑父和姑姑一直在那裡忙碌着。
時值夏天,姑父和姑姑都熱得汗流浹背,但都幹勁十足。
姑姑一家過着太平日子,張慶元就徹底放心了,對爺爺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隨後張慶元和齊眉就回到了杭城。
來到杭城,張慶元的神識覆蓋了整個城市,心中一陣溫暖。
這大半年的時間裡,整個杭城除了開發區多了幾棟高樓,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街道。
看着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羣,張慶元想起來了他在江南工業學院的那一幫學生,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還好不好。
尤其是當初的趙雅樂、王琳琳、張若男、謝曉婉四女,還有蔣寒功的女兒蔣心悠這些學生,張慶元印象最爲深刻,當然,還少不了當初對自己不滿的洪得勝和方林,這兩小子當初還向於長水打自己的小報告,不過都是學生,張慶元並沒有跟他們一般見識。
“慶元,我想去看看我弟弟。”
就在這時。齊眉忽然道。
張慶元點了點頭,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也離開這麼長時間了,而且……我知道你一直對某個人心懷不軌,你還是去看看她吧。”齊眉白了張慶元一眼道。
張慶元頓時一怔,隨即有些尷尬。
“好啦,我走了,你個壞蛋!”說完,齊眉擰了張慶元胳膊一下,身形一縱就飛走了。
張慶元看着齊眉離去的方向。苦笑了一聲。他的確有趣看季若琳的心思,卻沒想到齊眉竟然早就猜到,看來這丫頭什麼都清楚啊。
齊眉這兩天在張慶元丹藥的幫助下,以及老爺子精心指導下。已經進階金丹期了。在地球上這樣的修爲已經不會出現什麼危險了。張慶元並不擔心齊眉的安全。
張慶元隨即不再想這些,此刻他的神識已經鎖定了齊志所在的位置,雖然他不知道齊眉消失這麼長時間齊志是怎麼過過來的。但肯定也不好過,即使當初他讓吳老關照過齊志,但恐怕沒人能替代齊眉在他心中的位置。
只不過,讓張慶元苦笑的是,這小子高三馬上就面臨着高考了,現在卻正和一個漂亮的姑娘談情說愛。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小子在上次自己的教導下也開始修真了,學不學習倒也無所謂。
隨後張慶元開神識鎖定到了張晚晴身上。
張晚晴和齊志都在一中,只不過張晚晴比齊志要靠譜很多,依然在好好學習,爲即將到來的高考做準備。
剛剛張慶元看過教室後面的倒計時牌,距離高考還有最後三天了。
留意了張晚晴一會兒後,張慶元神識一轉,來到了季若琳身上。
對於季若琳,張慶元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他明明知道對方對他那種奮不顧身的愛意,始終難以做出決定,因爲畢竟有齊眉在。
單單這樣也就算了,只有張慶元心裡最明白,他其實內心裡是非常在意她的。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兩個女人能夠讓張慶元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她們的話,就是齊眉和季若琳了。
如果沒有這般的感情,也就沒有了張慶元去美國白宮衝冠一怒爲紅顏的事情了。
這些事情,張慶元相信,季若琳看在眼裡,感受在心裡,恐怕這一輩子都忘不了自己了。
想想自己,張慶元不由好笑,自己何嘗不是呢,即便是修爲到了現在的地步,心中的那份感情仍然是無法割捨的。
想到齊眉剛剛離開時說的話,張慶元再次苦笑搖了搖頭,正準備去找季若琳的時候,卻看到季若琳正從她父母的房子裡出來。
而在她的身後,還跟着她的父親和母親,他們兩個滿臉洋溢着笑容,而季若琳眼神中卻有些空洞。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接下來季若琳父母的話令張慶元恍然大悟,也極爲惱怒!
“若琳,今天我們要見的可是付省(空格)長的兒子,這付義不但人長得帥氣,而且還是留學歸國回來的,人家可不像是那些紈絝子弟。
這次你好好表現,抓住這個金龜婿。”季若琳的母親眉開眼笑地道。
季若琳面無表情的望着前面,卻沒有回答。
只聽季若琳得父親又道:“這孩子。你心裡是不是還惦記着那個張慶元。你喜歡他,我們做父母的可以理解,畢竟上次他冒着危險把你從美國救了回來。
但是你也不想想,你是因爲什麼在米國遇到危險的,他竟然能惹上米國這樣的龐然大物,我們是普通人家,我們也不想攀他那樣的高枝,如果你真的嫁給她,還不得天天提心吊膽,連帶着我們也要擔驚受怕,你也要體諒一下我們啊?”
“是呀,我的好閨女,你好好想想。咱們不說別的,就說他從美國把你救回來之後,一句話都沒說了跑了,一連消失大半年的時間,了無音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他這樣做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他心裡根本就沒有你。
我家的姑娘也是萬里挑一,要學識有學識。要相貌有相貌,又不是沒有男人追,憑什麼給他守活(空格)寡。”
“媽!你夠了,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難聽,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你說什麼守活(空格)寡守活(空格)寡的……”
母親的話,季若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有些憤怒着打斷,然而下一刻她就蹲在地上抽泣起來。
這麼長時間,季若琳也確實是飽受煎熬。
無時無刻都抱着電話。希望有一天張慶元的號碼突然出現在屏幕上。然而這麼長時間都過去了,張慶元的電話確實一直都打不通。
有時候,上班時間,季若琳都是連着一整天的發呆。正常的工作都不去處理。講課的時候也是老走神出洋相。
如果不是家裡的背景條件。恐怕學校早已經把她開除了。
即便是這樣,學校也無法忍受她了,索性把她調到行政單位吃空餉去了。
有時候。她也想過放棄,然而腦海中的那個身影卻始終都揮之不盡。
現在,母親的話無疑戳中她的淚點。
這大半年所積累下來的情緒,一股腦全部發泄出來了,眼淚像是噴涌的泉水,再也控制不住了。
“好了好了。”這時候季若琳的父親出來打圓場了,他佯裝瞪了妻子一眼道,“今天是相親的大好日子,付省(空格)長一家在等着我們呢,這樣爲了一個可能已經死了的人哭哭啼啼,沒來由地壞了大家的心情,我們走吧。”
說完,三個人上了車,季若琳的父親坐在駕駛座上,車緩緩地開向了杭城最大的酒店,杭城國際大酒店。
房間是兩家已經預定好了的,季若琳一家把車停了下來就就走了進來。
雖然付劍是省(空格)長,但是作爲男孩子的家長,他們已經早到了。
季若琳他們到來,付劍雖然是省(空格)長一家迎了出來。
兩家寒暄客套一番。
張慶元並沒有立即露面。
不過,中間付義出去了一次,張慶元聽到了付義給他的朋友打電話,他就不得不出手了。
“喂,我是付義啊,今天真高興,相親遇到了一個極品漂亮的女人,看得我都有點兒拔不動腳了。本來我爸讓我來相親,我還不願意呢,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我爸英明,不知道在哪裡幫兒子物色了這麼一個極品美女。”
“什麼美女啊,看把你嘚瑟的。跟你家能相親的,肯定也大有來頭,人家要是看不上你,我看你怎麼辦?”
“嗨,不過是公安廳廳長,跟我爸差着等級呢。既然要把女兒嫁給我,肯定是要抱大腿,這事你說那姑娘說了能算嗎?”
“姑娘對你感覺如何?你作爲省(空格)長的公子,年少多金,肯定是對你很熱情吧。”
他的這話,戳中了付義的痛點。
付義咬了咬牙,狠狠地道:“這臭娘(空格)們太傲嬌了,從她進來後我就沒有跟她對上眼神,而且很高冷的樣子,我這不是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要你出個招嗎。
你也知道我由於我父親的身份,一直不敢太作的,所以對付女人你應該有一套。”
“高冷?傲嬌?那就是說這次相親她很可能是被動來的,本身就不情願來。尋常女子遇到你這樣的太子黨相親,哪個不是爭先恐後的過來,按照你說的情形的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了……”
“那種可能?”付義有些急切地道。
“她心裡有人了。”
“誰?哪個王八蛋竟然奪去了我喜歡的女人的芳心?”
“你問我,我哪知道啊?你沒事了?沒事我掛了。”付義陡然發怒,對方也是沒有好氣地道。
“別別,我兄弟,別掛,我問你幫我想個招啊。”對方想要掛電話,付義哪裡肯讓他掛,有些低聲下氣地道。
“你要辦法,我有。不過就看你敢不敢用了。”
“你說,只要有辦法我就試試。”付義語氣堅定地道。
“你也說了,那漂亮姑娘的家裡人是一心撮合你倆,想和你家聯姻。那麼說,她的家人肯定沒有意見了。
剩下的就是她的想法了。你想要改變一個女人對你的第一印象很難,但是你可以先得到她。然後慢慢調(空格)教。”
“怎麼得到,你說正題,調(空格)教的事情以後再說。”說到了正題,付義更加急切起來。
“其實很簡單。一會兒你回去賣力地灌姑娘喝酒。你這麼主動,不光你的父母會高興,你未來老丈人恐怕也是求之不得,所以他們會幫着你勸姑娘喝酒。
這樣下來的話,姑娘應該很快就喝醉了,喝醉了之後,你就藉口先送姑娘回家。正好留給你和她的父母商量你們的終身大事。”
“我送她回家?那能解決什麼問題。她能因爲這個喜歡上我嗎?”
“送她回家?兄弟,我看你平常挺機靈的,怎麼到了正事上面就不開竅了?你說送她回家還真的送她回家嗎?你直接帶着她去酒店開房就好了,到那時候。美女還是任由你上下其手?”
“這不行。這不行。到時候恐怕即便我父親是省(空格)長,我也免不了要坐牢的。”
付義這小子天生膽小,所以聽到了朋友出的這鬼主意。頓時有些退縮了。
“嘿嘿,怎麼不行?你也不想想,這事情的關鍵在哪裡,在於她父母,她父母要抱你家的大腿,巴不得女兒毀在你手上呢。你說是吧。事後,即便是女的要追究,也得經過她父母的同意才行。”
付義這時候才恍然大悟,他興奮得有些摸不着北了,對着電話道:“兄弟,主意不錯,回頭請你做大保(空格)健。”
說完他就把電話撂下了,準備回去好好灌上齊眉的酒。
“砰!”
然而,付義剛走出去沒有幾步,就倒在了地上了。
知道季若琳來相親,張慶元心裡不好受,他已經做好了打算,一定要阻止這次相親。
當然,他的想法只是把季若琳帶出去,好好的交代一下自己大半年發生的事情,相信以季若琳對自己的感情完全可以理解的。
所以張慶元一直跟着季若琳一家,一直到杭城國際大酒店。
不過一次相親而已,張慶元看得很開,這事情也怨不得付劍一家,所以張慶元原本的打算是忽略掉他們。
不過,聽到了付義的電話之後,張慶元頓時改變了自己的初衷。
季若琳是張慶元的逆鱗,爲了季若琳他直接殺到了米國,徹底地改變了整個世界格局。
現在,付義,一個省(空格)長公子而已,竟然要對季若琳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付義打完電話的那一刻起,張慶元就已經起了殺機。
隨意一個法決,付義就徹底消失在這個世間了。
接下來,按照張慶元的打算就要進入房間裡面和季若琳的父母攤牌。
不過,他實在無法忍受季若琳父母那種噁心的嘴臉,猶豫了半天,他終於想出了一個主意來。
張慶元隨即一道法決打出,面上的肌肉扭曲,換了一副臉孔,這才走進了房間。
進入到房間裡面的張慶元此時無論和裝束已經和付義一般無二了。
實際上,張慶元的這種易容術算不上高深的東西,尋常的修士都能夠做到。並且這種易容術在修士面前別人一看就能看出來,但是這樣應付兩家的父母已經夠用了。
付劍夫妻以及季若琳一家自然看不出此時的付義早已經換人了。
張慶元落在以後,開始拼命地灌季若琳酒,見付義出去一趟回來這麼主動了,兩家父母都是異常高興。
果然,他們對於讓季若琳多喝酒都是支持的。
這更加堅定了張慶元滅掉付義一家的決心了。
張慶元順水推舟,季若琳卻不過這麼多人勸也只好喝了,她本來就心裡不痛快,越喝越大,很快就醉倒了。
按照原來的劇本,該張慶元主動要求送季若琳回家了,果然兩家父母都沒有反對。
張慶元橫抱着季若琳除了大酒店,隨即一個閃身,來到了附近的另外一間酒店,開了一間套房。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張慶元抱着季若琳進入了套房。
這時候,張慶元猶豫了。
他開始想象季若琳醒來見到自己後的情形。
會哭會鬧?還是其他的……
最終張慶元決定先給季若琳來一個惡作劇。所以他並沒有急着恢復容貌。
隨後,張慶元一道真元注入到了季若琳的身體之內。
季若琳悠悠轉醒來了。
她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了付義的那張臉孔出現在了面前,頓時臉色大變。
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心中的恐懼更加加深了。
她想都不想,拾起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同時撿起來一個瓷片攥在了手中。
張慶元看到這一切,有些後悔了。
因爲季若琳這一系列的動作。太過於迅速。她的手掌已經被瓷片割傷了。
張慶元十分不忍,不過現在停下來就有些不好。
所以,他笑道:“若琳,你這是幹什麼?”
“禽(空格)獸!你不要過來。你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她話說完。狠狠地向着自己的脖子刺去。
事實上。這一切已經是她事先預想好的了,她雖然沒有想到被付義帶出來侵(空格)犯,但是她已經想到了父母逼婚的場景。心中忘不了張慶元,既然張慶元生死不明,那麼她已經做好了殉情的準備了。
瓷片快要靠近脖子的時候,季若琳嘴角浮現出來一絲笑意。
不管怎麼說,所有的痛苦,不快樂,思念也好,感情也好,隨着瓷片刺入到脖子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了。
她終於解脫了。
希望來世,還遇到張慶元,只不過,希望他來世能夠對自己好一點,不像今生一樣。
“啊!”
季若琳一聲驚呼,瓷片鬼使神差地落在了地上。
季若琳不敢相信,她完全不知道瓷片怎麼從手中脫出去的,不過一心尋死,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慌忙再次撿起來瓷片。
卻被張慶元一把狠狠地抱在了懷中。
“畜(空格)生,滾開!畜(空格)生!”季若琳大聲罵道,拼命地掙扎着。
掙扎不開,她想到了咬舌頭。
不過,她剛張開嘴,嘴巴就被張慶元狠狠地堵住了。
季若琳一驚,眼淚從雙頰滑了下來。
這是她的初吻,是留給張慶元的。
不過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露出來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因爲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孔,看到了張慶元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季若琳狠狠地推開了張慶元后退了幾步。
一雙妙目死死地盯着張慶元的臉,想要看個究竟,不過那張臉依舊是張慶元的臉龐。
“你……”
季若琳終於冷靜下來,她不想開口,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她害怕眼前的是幻覺,她一開口就會消失,然而拼命地挽留着一些並不存在的東西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她終究還是問了出來。
“傻丫頭,還是那麼傻。要死要活的成什麼樣子。”
張慶元嘆了一口氣,有些愛惜地對季若琳道。
這時候他的聲音已經換回來了他自己的了,聲音裡滿懷着柔情。
“啊!”
季若琳又是一驚,雙手捧着臉龐,捂住自己的嘴巴,無力地蹲在了地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現在她已經不去考慮到底是不是張慶元出現了,她感到能聽到張慶元的聲音已經是極大的滿足了。
“好了,別哭了,若琳,我這次回來,就是專門爲了找你的,以後我和你再也不分開了,好嗎?”
張慶元此時也是心痛,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消失了大半年,竟然把季若琳折磨到了現在這樣的田地。
他很自責,如果自己之前對她好一些,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張慶元從來沒有正面對季若琳說過這樣的情話,儘管這樣的言語也算不得情話。
但是,這句話對於季若琳卻有特殊的意義,這是張慶元第一次敢於正視他和她的感情,第一次對她做出一個這樣的承諾。
所以季若琳仍然有些迷茫,她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包括張慶元自己,包括張慶元說出來的話,所以她蹲在地上,望着張慶元喃喃自語:“這是真的?你是真的?你不是假的。”
張慶元心又是一抽,他眼角有些溼潤了,蹲了下去,抱着季若琳得肩膀細語道:“真的,我是真的,我的話也不騙你。若琳,其實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愛你。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也沒有勇氣表達。現在我再給你說一遍。我愛你,若琳,我要照顧你一輩子。”
季若琳此時已經相信眼前不是幻覺了,聽到了張慶元的話。她反而冷靜了許多。她緩緩地搖了搖頭。雙頰流着眼淚道:“不,你騙我的。如果你真愛我,就不可能拋下我大半年不管。都過去大半年了。你再次回來見到我,就說愛我,我不信,你走吧。”
季若琳這種語氣對張慶元說話,張慶元頓時緊張起來了,他柔聲道:“若琳,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你是怪我大半年沒有找你,你想知道我這大半年去了哪裡嗎,做了什麼麼?”
季若琳神情冰冷,搖了搖頭。
不過張慶元還是開始講起來自己的經歷。
他從進入神州結界,遇到了蟲潮,滅了神算門,一直講到救了齊眉,講到了他的爺爺。
整個過程,齊眉一直在細細地傾聽,一句話都沒有插。
不過張慶元講完之後,她得表情更加冰冷起來了,她嘲諷道:“你不要欺騙我沒有智商,你編出來的神話故事讓我如何相信你,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若琳,我說的都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騙你。”張慶元急切地道。
“那好啊,你證明給我看。你不是修真者嗎?你不是會騰雲駕霧嗎?那你從這窗臺上跳下去,你跳下去我就信了。”
季若琳指着窗戶大聲道,臉頰上的淚已經淌了下來。
“好,我跳。”
張慶元微微一笑,走到了窗前,隨即一個閃身,跳了下去。
季若琳說出來那句話的時候已經後悔了,她知道這樣的話很傷男人的面子的。
不過,當她打算攔住張慶元的時候,張慶元已經跳了下去。
她頓時焦急和自責起來,隨即也是衝向了窗臺邊,想都不想跳了下去。
這時候,她倒是沒有想過殉(空格)情的念頭,只是一時衝動和無助產生的後果。
跳下去的那一刻,她就反應過來了,不過已經晚了。
不過這樣也好。
終於今天再次見到了他一面,聽到了他親口對自己說愛自己,已經滿足了。
張慶元跳下去必死無疑,那麼和他一起死,又有什麼遺憾呢,兩人雖然活着的時候,不能在一起,但是現在在黃泉路上至少自己不會寂(空格)寞,張慶元也不會寂(空格)寞。
她看開了,閉上了雙眼,等待着落地那一刻,心跳停止。
不過,忽然,還沒有落在地上,忽然她的身體就被一隻大手托住了。
“傻丫頭,你跟着跳下來幹什麼,萬一我接不住怎麼辦?”
“啊?”季若琳大驚,她睜開眼睛,張慶元的臉龐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我們這是死了嗎?”
“你看看我們是死了嗎?”張慶元笑道,他指了指腳下面。
季若琳的目光轉動,隨即發現下面是一片虛空,整個城市盡收眼底。
“嗚嗚。”季若琳頓時流下淚水,用力捶打着張慶元的肩膀,“讓你騙我,讓你騙我,讓你騙我。”
“這下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吧。”張慶元微微一笑,他雙脣再次印在了季若琳的嘴上。
季若琳這次卻不再反抗,而是激(空格)情地迴應着。
熱吻,長達十分鐘。
兩人再次分開的時候,張慶元已經帶着季若琳飛到了高空。
腳底下,整個杭城變成了螞蟻的大小。
“若琳,我從來沒有騙過你,今天是,以後也是,你放心的愛我吧。”
“呸,我纔不愛你了。”
傲遊半空,季若琳心情終於緩和了下來了,在張慶元面前撒起嬌來。
“你不愛我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
“你扔啊,你不扔你是混蛋。我看我摔壞了誰會心疼。”
“當然是我會心疼了。”
“慶元,我有點兒冷,我們回去吧。”
一番調(空格)情之後,季若琳突然說道。
張慶元點了點頭,幾乎瞬間,兩人重新回到了之前的酒店房間之中。
外面的世界,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對神仙眷侶剛剛御風而歸。
回到了酒店,季若琳的心情完全不同了,此時她興奮得兩腮通紅。深深地張開了臂膀。像是努力呼吸新鮮空氣一樣,咯咯笑道:“真是跟做夢一樣啊。”
隨即她又有些心中不安地再次強調道:“慶元,你不要讓我的夢醒來,你不會讓我夢醒來的。對吧。”
張慶元笑道:“傻丫頭。這不是夢。以後我們永遠在一起。”
季若琳得到了想要得到答案,更加興奮,撲向了張慶元。像是一個樹袋熊一樣吊在了張慶元的身上。
張慶元笑道:“若琳,放在以前,我真難想象你能做出這樣的動作出來。”
“哼,還不因爲你。”季若琳有些小幸福又有些小得意地對張慶元道。
張慶元默然,他明白季若琳什麼意思。
一個女人,在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了一個註定跟他沒有交集的男人,那麼她的一切的美好都註定將要隱藏起來了。
“你這樣,我喜歡。我希望我們一輩子都能像是今天這樣美好。”
“一定會的。”季若琳道,不過他隨即說出來了他內心中的擔憂,“你現在跟神仙一樣,應該能活好幾百年的時間吧,到我老的時候,恐怕你還這麼年輕,那時候我要是像現在這樣抱着你……”就像是奶奶抱孫子一樣。
多麼喜感的一句話,然而季若琳說着說着卻是哭了。
張慶元明白季若琳的擔憂,他笑了笑:“傻丫頭,你就是再老我也依然像是今天這樣愛你。
不過呢,女人嘛,都喜歡自己永遠年輕,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就當你師父,教會你修真,到那時候別說幾百年就是幾千年幾萬年都不是問題的。”
“幾萬年?”聽了張慶元的話,季若琳臉色一變,她難以置信地張開櫻桃小嘴,當得到了張慶元肯定的答覆以後,季若琳悠悠地道:“那我更要加緊修煉了,不然的話,恐怕沒有辦法一直陪着你的。慶元,你一定要好好教我。”
“那是肯定的。”張慶元笑了笑,又道,“不過有個條件,要想學得會,陪着師父睡,小美人,你準備好了嗎?”
“你,流(空格)氓。”季若琳衝着張慶元做了個鬼臉道,“你想都不要想,又想當師父,又想當人家老公,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那好吧。”張慶元故作垂頭喪氣地道。
季若琳看着不忍,臉色紅潤細語道:“你真的想要嗎,我可以給你。”
“啊?”張慶元一愣,季若琳這樣一副小女兒態,他甚至認爲自己出現了幻聽,“你說什麼?”
“哼!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季若琳臉色一變,從張慶元的身上脫開。
張慶元哪裡讓她逃走,一把抱住她,將季若琳按在了沙發上面。
張慶元的嘴巴再次印在了季若琳的紅(空格)脣上面。
同時他的手也開始上下游動起來。
這一刻,季若琳也等了好久了。
以前,張慶元沒有對她吐露心扉的時候,多少次夢中,她都夢到她和張慶元會有一個美好的夜晚。
多少次幻想之中,她希望張慶元能夠溫柔地進入她的身(空格)體。
季若琳熱火一樣地迴應着。
不過,當張慶元褪開季若琳的內(空格)衣的時候,季若琳卻突然叫停了。
張慶元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尊重季若琳的想法,反正季若琳早晚是自己的。
不過,下一刻,季若琳的話,卻令張慶元更加激動起來:“我們不要在這裡,我想在牀上……”
張慶元像是聽到命令的士兵一樣,立刻抱着火(空格)熱的季若琳的身體,一個瞬移,進入了房間。
季若琳被重重地拋在了牀上。
張慶元身體迫不及待地壓在了她身上,很快,她的衣服就被褪得乾乾淨淨了。
“若琳,師父要來了。”張慶元調笑道。
“壞蛋!”季若琳聽到師父兩個字,想起來剛纔和張慶元的情話,忍不住啐道。
這時候張慶元已經箭在弦上,沒有心思調(空格)情了。
季若琳一聲輕呼,兩人開始了第一次最親密的接觸。